第55章
得益于喻楓去哪兒都想帶上她,喻楓那些發小邊月也都認識,雖然剛才確實也是真的沒認出來…… “那感情好啊,過去喝一杯?都在那兒坐著呢。” 邊月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看見何川捧著包薯片正在吃著,其他雖看不清臉,但其中一個身形足夠讓邊月懸著的心在這一秒死了。 還是想再掙扎一下:“不了吧,我還有點事。” “那就過去打個招呼,不耽誤什么事兒。”李知宴顯得很興奮,飛快接道,看樣子好像非要把她帶過去露個臉才行。 小調酒師也聽見了二人的對話,眼巴巴的望著邊月,手里的酒瓶放也不是,繼續倒也不是。 邊月都跟著他走了一兩步了,想了想,還是無奈笑道:“還是算了吧,這邊答應人家了,不好再叫人家等。” “可是……” “不急在這一時,下次,這是我的酒吧,下次來請你們喝酒。” 第32章 邊月昨晚睡在了酒吧,小言調的酒喝的時候沒什么感覺,過了一陣子后勁上來,天旋地轉,站住都困難,不想來回折騰就睡在了樓上。 酒吧二樓不大,也不對顧客開放,上了樓梯就是公共休息區域,經常看見有宿醉的樂隊成員躺倒在上面的沙發上。靠右有一走道,門對門兩間房,大的那間做辦公室用,小的便是邊月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窗戶正對著南湖,窗臺上放著幾盆小花,現下不是花期,只有濃沉的綠色,好在花盆的挑選上別具心裁,在顏色淡薄的日子里添了幾分意趣。 窗臺下是一張一米二款的單人床,兩層厚被子下埋著還在沉睡的邊月。 十二點不到,還不是酒吧的經營時間,樓下很安靜,風吹的外面的風鈴叮當響,房間里暖烘烘的,被子下的人什么也聽不見。 忽有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房間里的靜謐,邊月從夢中驚醒,撥開被子睡眼朦朧地抬頭,門被敲得顫動,不用猜就知道,是阿遠在叫她。 爬起來給她開門,一股冷氣見縫插針擠進來,人影還沒看清,邊月又爬回床上了。 “不是讓你中午來我家吃飯嗎?怎么還睡著?” 阿遠與人合租,住的比邊月還近,就與酒吧隔著一條街。 邊月再次用被子裹住自己,瞇著眼道:“太冷了,不想起。” 也是知道她的德性,連罵也不想罵了。 阿遠關上門,輕車熟路的從床頭的書桌下拖出一張小桌子,把飯盒放在上面,一層一層打開,紅燒rou,火腿排骨燉藕,蠔油生菜,rou末豆腐,又拿出兩個小碗盛出兩碗飯。 “快點,過會兒涼了。”阿遠隔著被子拍了拍她。 人飯都做好端到她面前了,再賴床怎么也說不過去,邊月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阿遠找了兩個坐墊放下,見狀從床尾堆滿衣服的沙發上拿起一件棉外套扔給她。 阿遠的手藝毋庸置疑,一坐到桌邊就香氣撲鼻,從胃開始清醒,邊月塞了一塊排骨到嘴里,由衷感嘆:“好吃。” “里面的火腿還是你拿回來的。”阿遠見怪不怪。 “春花阿媽腌火腿的手藝一年比一年好了。” “今年不是她腌的吧,”阿遠從湯里撈起一片火腿,“說起這個,那天在視頻里看見的小伙兒呢?他是外地的?” 邊月嘴里有骨頭,含糊不清道:“沒,本地的。” “那怎么回來就不來找你了?” “忙唄。” “我覺得他比較好。” 邊月心不在焉回道:“什么好?” “那小伙瞧著比你認識的其他狐朋狗友靠譜,前幾天我阿媽打電話來還提起他了,”阿遠看向邊月,“你……你可以和他處處。” 又擔心邊月不吃午飯,又擔心邊月的終生大事,一天天不夠她cao心的。 邊月失笑:“你年紀和我差不多啊,怎么整天就想爬我頭上當我媽啊?” “我倒是想當你媽,你叫嗎?”正色道,“我說真的,比起睡在樓下倉庫那些人,他真的好太多了!” 酒吧后面的倉庫,除了裝一些酒吧儲存的物品,還放了兩張鐵架子高低床,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歌手、流浪樂隊,阿遠向來不喜歡他們,邊月以為她是討厭他們把倉庫弄的烏煙瘴氣,沒想到還擔心邊月一不留神跟他們跑了。 “你們這些小姑娘不就喜歡這種類型嗎?皺皺眉抽根煙就把你們迷的不要不要的,”阿遠很有經驗地說,“以前我們村有個小姑娘就跟人跑了,父母急的呀,多漂亮一個小姑娘……” “打住打住,我都多少歲了還小姑娘。”邊月哭笑不得。 阿遠狠狠捏了她一把臉,“瞧這白嫩水靈的,可不就是小姑娘嗎?” “我對面這位小姑娘,你怎么不關心不關心自己的人生大事呢?” “那不是還沒有遇到合適的么,”阿遠道,“而且你別轉移話題,在說你的事!你別說你對人家沒上心,我阿媽阿姐都告訴我了!” 你們一家也是挺八卦的。 邊月無奈笑道:“算了吧,我一年賺的還沒有人家一天賺的零頭多。” 阿遠聞言愣了一會兒,好半響才緩緩道:“那是有點差距……” 過了一陣子又突然道:“但又不是說一定要結婚,或者在一起一輩子,你要是喜歡你就處處試試,開心了就繼續,不開心就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