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根骨頭藍鰭金槍魚
“小sao狗,把自己的浪水都舔干凈了。” “嗯?哭了?準許你哭了嗎?” “sao屄癢不癢?回去了再喂你吃新東西。” 廖輝站在臥室推拉門外,進不得,退不得。 背對著不算太厚的木門板,往日溫文儒雅的老板,這時嘴里一句接一句粗俗鄙陋的話語像針一樣扎著他耳膜和太陽xue。 駱希和他不認識的話就算了,偏生他們認識,還算是在一起過。 雖然高中時兩人沒越界,可這時聽到這種話語,廖輝的心情并不好受。 再加上那天見到駱希絲巾下掩蓋的紅痕。 所以,他的老板是性虐?還是家暴? 其實他千萬個不應該在這兒偷聽老板的私人電話,應該和護工鈴木桑一樣在起居室候著,可這一涉及到男人的初戀對象,心里就涌起一股莫名且酸澀的保護欲。 拳頭松了又緊,等臥室里完全安靜下來,手腕上的積家腕表分針已經跑到了下個數字。 高書文掛了視頻電話,眉腳漫起無窮無盡的疲憊。 身體也是。 主治醫生和羅醫生都反復強調的不能讓情緒波動太大的忠告,在看到駱希的樣子時就忍不住了。 體內渾濁不堪的yuhuo因為那一句句侮辱性極高的葷話,終于像嘶嘶聲漏氣兒的氣球泄去了一些。 無法勃起,卻對小妻子有著無法丈量深度的欲望,高書文只能通過另辟蹊徑來馴服她,打壓她,可以的話他還想囚禁她。 以此來釋放那一直在腦內盤旋不散,并無處可去的濁念。 將輪椅轉了個方向,他望向在眼前鋪開的整片璀璨星河,遠處的東京鐵塔在墨黑蒼穹下安靜地矗立。 無論被自己如何捆綁,蠟燭在她身上滴淌多少眼淚,戒尺皮鞭擊打出多深紅的痕跡,用多難聽的話語侮辱,甚至被骯臟的液體澆淋到發頂,駱希都毫無怨言地照單全收。 還會在他百般發難后伺候他梳洗更衣,叮囑提醒他要吃藥,用那小小的肩膀抵著他全身的重量,扶他上床為他掖好被角。 這個時候高書文還是禁不住會想,駱希是真的愛他的吧? 不是因為金錢,不是因為地位,只是因為愛,才會嫁給他。 左胸膛里頭的心臟噗通噗通,高書文抬手搓揉了把胸口,壓下一絲絲排異感。 他對著空氣啞聲開口,有些像自言自語:“你覺得呢?駱希是愛我的嗎?” 過了五分鐘,廖輝才敲門進入臥室,這時的高書文已經恢復平日常見的模樣,只是眼邊眉腳有了些許疲態。 廖輝壓著滿腦子的問號,將明日的行程和會議計劃匯報給高書文,只講了一半高書文說他累了想休息,廖輝便喚來鈴木幫忙。 行程安排被草草幾句帶過,廖輝交代鈴木幾句后離開高書文的套房。 他的房間在低層,等下行電梯時他掏出手機,給駱希發了條短信。 「你還好嗎?」 * 此時高宅里的駱希沒辦法回復廖輝的信息,因為她被高子默像捧著條剛出水的藍鰭金槍魚抱在懷里。 沒出一聲的少年等她一掛斷視頻,不顧她反抗就將她抱起走出了叁樓冰冷的臥室,穿過今夜有亮燈的走廊,腳正準備往樓梯下邁。 雙腿似魚尾在空中撲騰,膝彎肩膀都被他的大掌強硬地錮著,一晚上松了綁綁了松的真絲睡袍在擠壓中皺得不像話。 駱希臉上淚痕未干,被高子默看去自己像只低等牲畜發情的模樣這件事,讓她胸口一陣陣抽疼。 可現在來不及考慮為什么會疼,只顧得上雙手在逼仄的空間里往他發燙的胸膛掐打,壓著焦急的氣音:“你瘋了!快放我下來!” 高子默把她摟得更緊,繃成一線的下顎線露出大少爺目前心情十分不佳,快爛到泥地里了。 他收緊了手掌,還猛地掂了掂懷里的人兒,放狠道:“你再動,我就直接在這里cao你。” 這里,指的是樓梯,平日常有傭人管家在這上上下下的樓梯。 駱希相信高子默是夠膽做這件事的,盡管知道宅子里只剩他們兩人和魚,但失序的心跳仍讓她緊張得胃里翻山倒海。 沒忍住地干嘔了一聲,像是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多糟心。 高子默喉嚨一緊,步伐加大了些,徑直走到走廊盡頭自己房門口。 房間鑰匙在睡衣口袋里。 他也不將人放落地,將駱希一個翻身翻到肩上,跟扛漁獲一般,空出一手抽出鑰匙開門。 這么個折騰法,駱希又干嘔了一聲,一雙長腿胡亂踢:“惡……你、你慢點……” 高子默鉗著她的膝彎走進房間,腳一踢,反手把房門鎖起。 被拋到床上時,駱希腦內一陣眩暈,眉毛收緊再松開,睜開眼是黑壓壓的天花板。 燈不亮,窗簾沒拉開,鼻腔里灌進雪松一樣清冷的味道,暖氣被調低了,床品被子都沒了溫度,指尖傳遞著冰冷的危險信號。 像沉入被厚冰封住了水面的深深湖底。 高子默把她丟到床上后人就走開了,灰暗中只聽到玻璃當啷的碰撞聲,以及咕嚕咕嚕漲水聲。 一股嗆鼻酸澀的窘迫感直沖腦門,駱希眼眶發酸,望著天花板恥笑道:“高同學,剛剛的我像不像一條狗?” 一句話功夫高子默已經走回床邊,手往床頭柜摸了一下,有淡淡暖橘光亮起,是湖里會發光的水母,輕輕蟄了一下駱希的眼角。 她本能地抬臂遮眼,高子默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坐起來,把玻璃水杯塞到她手中:“喝水,有點涼了,我房間沒熱水,你將就一下。” 她捧著杯子,被淚水黏成一簇簇的長睫顫了顫。 少年房間的燈光似乎就沒了那些發霉白斑,是樹上新鮮結成的橙果,用手輕輕一剝,就能有豐沛果汁流進齒間。 這樣的光線將高子默白皙的膚色浸得好好看。 那揪成一道的濃眉、黑直睫毛投下的灰影、黑眸里游曳著發光水母、滴血玫瑰一樣的嘴唇,都好看。 高子默不回答她沒頭沒腦的問題,不應她那一聲帶著刺的“高同學”。 只等駱希喝下幾口水,他拿過杯子放到一旁,熄燈,攬著她的腰雙雙倒在床上。 黑暗中他也能準確尋到她嘴唇的位置。 溫熱的胸膛覆上來時,駱希閉上眼等待少年旖旎繾綣的濕吻,等待他用自己的氣息來強硬地填滿她的口腔。 但她等來的是雪絨花般的輕吻,無聲無息地落在她唇上。 沒有強硬的侵入,沒有濕膩的糾纏。 雪花溫柔落在心間,被心跳的熱度融化,又落下一片,兩片。 化開的雪水越來越多,一滴滴,落進一個深不見底的空洞里。 哪曾見過如此溫柔的大少爺? 駱希故意口出惡言諷刺道:“高同學這次要玩什么新把戲?直接點吧,要做就趕緊做,反正也不差你這一回了……” 邊說著,她邊伸手去解高子默的睡衣扣子,解了兩叁顆就迫不及待探進里面搓揉他的奶尖,腰肢也像浪里白條一樣胡亂撲騰,拱起腰去撞少年鼓囊囊的胯間。 一副魚在砧板上,破罐破摔的模樣。 “嘖。” 高子默攬住她的腰翻了個身,健壯長腿一夾,手臂一鉗,就這么把一顆亂糟糟的心臟緊緊錮在手里。 “誰他媽的說要做了?今晚不做了,懂了嗎?” 他把下巴抵在駱希發頂,一肚子的氣不知道往哪撒,但總不能撒到眼前的女人身上:“你乖乖睡你的,我就這么抱著你,不碰你了。” 大少爺安慰人的方式也很別扭,聲音慢慢輕了下來:“你昨晚不是罵我瘋狗,我說咱倆挺配……” “要不,我現在叫一聲給你聽聽?” ————作者的廢話———— 嗯?我突然聞到了HE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