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回到青澀的十七歲
許寄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瞳孔驟然縮小,大口呼進著空氣,似乎在確認自己是否還活著。 沒死......? 她扒拉著床上陌生又熟悉的被子,打量著這同樣似曾相識的房間。 這里是......許家老宅里她的房間?她怎么來這了? 許珹那狗賊呢?!許寄四處張望,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完整,是一條她以前很喜歡的白色蠶絲裙,白嫩的肌膚上也沒有歡愛過后的痕跡。 難道?許寄沉著臉色,心里有個不太敢肯定的想法,順便又似確認一般摸了摸自己的花xue。 那里依舊光滑如初,沒有紅腫,也沒有腥臭的jingye!甚至.....中指深入一點的時候,還摸到了一層小小的隔閡。 她真的回到了那個二十多年人生中唯一一次在許家老宅度過的暑假,美好的十七歲,所有噩夢都沒有開始的時候! 許寄心里高興的要命,開始在床上撒歡打滾,沒等來一碗孟婆湯,倒是讓她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還是親愛的上帝看她太慘,施舍了這個機會,她不能好好浪費才是。 沒有許珹,沒有許向遠,沒有許聞景的十七歲的許寄,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二學生,暑假過完就是高叁了。 不過似乎也沒有那么普通,畢竟她可是許家這一輩的老幺。 許家百年豪門屹立不倒,出過才子出過政客也出過商人,無一不是人中龍鳳,于其他普通豪門而言,如果說他們是星星,那許家就是月亮。 許寄的父親許向遠并沒有繼承到許家的家主之位,據本人說是不想爭而不是能力問題,她自然是不相信,畢竟她爸比號稱嘴硬小公子。 但即使許向遠沒有繼承到家主之位,對于許寄的生活也沒有太多影響,許家的小女兒,自然是要萬千寵愛集于一身的。 又因為有一個不著調的爸爸,還有早早離世的母親,許家所有人都把許寄捧在心尖尖上,享受著其他許家姐妹沒有的待遇。 現在回想看來,這寵愛大多太過刻意,倒更像是一場陰謀。 心智尚且不成熟的小女孩還相信百年豪門也可以有真情實感,任何骯臟丑陋的八卦都當做笑談。 后來許珹親手為她撕裂虛假的幻想,讓她意識到自己真切的身處地獄。這一點到還是要好好感謝他? 許寄只覺得自己一天時間內經歷了太多,死亡又重生,腦子迷糊糊的,眼皮也沉重的很。 沒多久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空調風一直沒有停止,許寄好像聞到了許家老宅花園里種植的洋桔梗的清香,又帶著點煙草味兒…… 她強打起精神睜開眼睛,身體反應比大腦更快一步抓住那只為她掖被角的手,月光為她打開了一盞燈,讓她看清了面前的男人:“叔父……?” 許寄上輩子因為工作和專業原因接觸過很多帥哥,常常遺忘很多人的面貌,但從來沒有忘記過這樣一雙眼睛。 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所有的月色不及他眼中光彩。 男人輕笑,胸膛微微震動,坐在了許寄的床邊,那雙像藝術品一樣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揉了下許寄的腦袋:“我們可愛的小阿寄怎么還不睡?失眠了么?” 一瞬間許寄想不起來自己想問他為什么這么晚還來她房間,為她......掖被角?而是呆愣愣地搖搖頭:“不是,我剛剛要睡著了的......” 許向安的手沒離開她柔順的頭發,幫她捋了捋,何等溫柔:“那是叔父吵醒你了?” 她搖頭,“是叔父太好聞了,我是聞到花香才醒的。” 許寄上輩子最大的遺憾之一就是沒能讓自己這位國際知名畫家叔父指點一番自己的美術專業。 甚至可以說,自己在許家最親近但又接觸最少的男人就是他。 但同行總是更能互相理解,叔父有著許家其他人都沒有的氣質。 她感受著那雙大手一下一下摸著她的腦袋,叔父一定和他們不一樣。 這一次一定能不一樣的,許寄想。 “明天能教我畫畫么,叔父?”少女一雙會說話的美目看著他,尚且稚嫩的小臉上耀眼明亮的笑容有些刺眼。 許向安勾起唇角:“當然可以,但現在就請好好休息吧?!?/br> 看來少女有很乖的做一朵溫室里的小玫瑰,一點也沒有偏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