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得自己的老臉都丟盡了。

    他再次跟趙清爽道了句歉，便抱著顧萌萌離開了。齊浩這會兒也總算回過神來，對著趙清爽的臉宛若自己也只五六歲一般大叫：“天吶天吶，嫂子你原來這么好看，我也可以……”算了，他不敢。

    趙清爽沒有理會他，她側(cè)身看著趙菲菲跟魏妍，朝她們笑著道：“你們說的沒錯，大家都沒有戴面具，只有我一個人戴，確實不好。”

    她說著，將面具收到了自己的包里。

    趙菲菲在起初的震驚后，心里燃起了熊熊妒火：“你的臉怎么回事？！”

    趙清爽看著她，微微一笑：“meimei，你不是也整過容嗎？應(yīng)該知道我臉上的傷是可以醫(yī)治好的吧？”

    要換做平時，趙菲菲這會兒的重點肯定在極力否認自己整過容上，但現(xiàn)在她滿心滿眼都是趙清爽那張毫無瑕疵的臉：“這不可能，就算做手術(shù)也不可能恢復(fù)得這么好！”

    趙清爽道：“為什么不可能？可能上天就是比較眷顧我吧。”她說著，還疑惑地看著她：“meimei，看見jiejie的臉好了，你不是應(yīng)該很高興嗎？為什么要這么生氣？”

    趙菲菲猛然意識到自己直播還沒關(guān)，蒼白著臉勉強回應(yīng)她一句：“我沒有生氣，我就是驚訝。”

    “那你替jiejie高興嗎？”

    “……我當(dāng)然是高興的。”趙菲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怎么了？”凌霽中斷了和其他人的商談，坐著輪椅來到趙清爽身邊。趙清爽看著他道：“哦，沒什么，就是和meimei閑聊幾句。”

    凌霽掃了一眼趙菲菲跟魏妍，抬眸看著趙清爽的臉：“怎么把面具摘了？”

    趙清爽道：“哦，她們說就我一個人戴著面具，不合群。”

    凌霽看想趙菲菲跟魏妍，眼神又比剛才冷了幾分。

    “你不需要合群，喜歡怎樣就怎樣。”

    齊浩在心里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老大，霸道本道。

    “還要吃些什么嗎？我陪你去。”

    “好呀。”趙清爽跟著凌霽走了，還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你事情談完了嗎？”

    “嗯，都是些不重要的。”

    齊浩：“……”

    幸好那幾位老板沒有聽到。

    趙菲菲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簡直目眥欲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趙清爽的臉為什么突然好了？！

    魏妍也不滿地問她：“你怎么搞的啊，你姐臉好了你都不知道？”

    敢情他們在這兒忙活半天，都是在為趙清爽做嫁衣呢？

    會場里大家看趙清爽的眼神都跟剛才不一樣了，那些一直吃瓜議論她的千金小姐，這會兒也都閉了嘴。

    “這恩愛秀的，還穿情侶裝呢。”魏妍冷哼了一聲，跟趙菲菲道，“算了，別管他們了。”

    趙菲菲沒她這么想的開，她在會場里看了一圈，果然瞧見凌震正一臉驚艷地盯著趙清爽。她頓時怒氣上涌，沖上去就沖凌震吼道：“凌震，看什么呢？眼珠子都要掉了出來了！”

    凌震這才看向趙菲菲。以前他明明覺得趙菲菲長得挺好看的，可這會兒看見她，只覺得她哪里都比不上趙清爽。他皺了皺眉，略為不耐地跟她說：“趙菲菲，都這么幾天了，你還沒鬧夠嗎？”

    趙菲菲指著自己：“我鬧？你怎么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什么德行呢？”

    凌震本來就因為凌霽的事心情不爽，被她這么一質(zhì)問，心里就更不爽了：“你要吵架也分分場合，不要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的。”

    “好啊，你現(xiàn)在嫌我丟人了，那你跟我分手啊！”

    凌震嗤笑了一聲：“分手就分手，你威脅誰呢？”

    趙菲菲一愣，沒料到他真會跟自己分手。她還沒來得及繼續(xù)罵，就先被一隊保安控制住了：“趙菲菲女士，我們發(fā)現(xiàn)你在網(wǎng)上偷偷做宴會的直播，現(xiàn)在請您離開會場。”

    這次的保安可沒剛才的侍應(yīng)生好說話，還沒等趙菲菲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被強行請離了會場。

    趙菲菲的直播間驟然中斷，身為主播的她下了線，但直播間里的觀眾還聊得火熱。

    “你們快去看，微博已經(jīng)有人把神仙jiejie摘面具的畫面做成動圖了！簡直美絕人寰！”

    “剛從微博回來！神仙jiejie恃靚行兇！”

    “我怎么感覺菲菲跟她jiejie關(guān)系不是很好啊？但是這不影響我磕jiejie的顏！”

    “她們兩個真的親姐妹？趙菲菲在她jiejie面前簡直被吊打啊！”

    “呵呵呵，難怪之前要傳jiejie毀容的黑料，趙菲菲可真惡心。”

    “惡心你還來她直播間？上次的事菲菲也有幫她jiejie吧！”

    “別吵這些沒用的，讓我們一起來血書jiejie出道啊！”

    趙清爽靠一張臉，成了今晚宴會上最大的亮點，那張網(wǎng)友自制的“神仙jiejie摘面具”動圖，也再次登上了熱搜。

    第32章

    上一次趙清爽的黑圖傳遍網(wǎng)絡(luò), 凌霽生氣，這次趙清爽的絕美動圖火遍全網(wǎng)，凌霽依舊生氣。

    齊浩跟他解釋：“老大, 舔顏不是指真的要去舔, 這就是一個說法！”

    凌霽抬眸看著他，眼睛里仿若凝著冰霜：“我不喜歡這個說法。最近網(wǎng)絡(luò)上沒有其他值得關(guān)注的人了？”

    “……”齊浩立刻明白這是老板在敦促自己交稿子了, “老大你放心吧，趙菲菲的通稿已經(jīng)定稿了, 今天就能發(fā)出去。”

    凌霽眼里的冰霜總算少了一點：“嗯, 盡快。”

    “不過老大, 趙菲菲最大的料，就是她找人劃傷了嫂子的臉, 這個要爆嗎？”之前凌霽特地交代了爆料趙菲菲時, 不要牽扯到趙清爽，所以這件事他們也沒寫進稿子里。

    凌霽問他：“找到證據(jù)了嗎？”

    齊浩道：“趙菲菲做得很小心，連錢都是直接給的現(xiàn)金，沒有留下痕跡。動手的人被送到了國外, 具體的下落還要再查。”

    “那就接著查。”凌霽看著他道，“通稿里不用帶這件事, 免得打草驚蛇。”

    “知道了。”齊浩說完正事, 又忍不住八卦起來，“不過老大，你怎么不早點說嫂子長得那么漂亮啊！害我今天還擔(dān)心了好久！”

    凌霽清冷的眸子朝他瞥去：“她長得再漂亮，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齊浩連連擺手，“那我就先去安排發(fā)稿子了, 老大再見！”

    凌霽從書房出來，回到臥室的時候, 見趙清爽正抱著電腦坐在床上，看得津津有味。凌霽以為她是在刷微博，便問了一句：“在看你的熱搜嗎？”

    哪知趙清爽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我又上熱搜啦？誰天天沒事老給我買熱搜啊？”

    “……”凌霽沉默了一下，坐著輪椅到了床邊，“那你是在看什么？”

    趙清爽嘿嘿一笑，把電腦屏幕朝向了他：“是奶奶給我寄的光碟到了！你武術(shù)比賽的視頻！”

    凌霽一愣，下意識朝屏幕看去，畫面上的少年穿著一套黑色的練功服，正在舞劍，還真是他當(dāng)初參賽的場景。

    “你那會兒只有十三四歲吧？小小年紀就長得這么漂亮了。”趙清爽夸張地搖搖頭。

    少年時期的凌霽的確過分漂亮了，因為身上稚氣未脫，他的五官顯得格外清秀漂亮，就像刀鋒一般讓人不敢輕易直視。而成年后的凌霽，身上多了一份沉穩(wěn)和清冷，讓他的漂亮內(nèi)斂了不少。

    “你小時候出門，有沒有經(jīng)常引起圍觀啊？”趙清爽逗他，“哎你聽說過看殺衛(wèi)d嗎？就是衛(wèi)d因為長得的太好看，大家都去圍觀他，結(jié)果他就被看死了。”

    “……”凌霽道，“沒有這么夸張。”

    “那你走在街上，有沒有人朝你仍果子呀？”

    “我出門都是坐車。”

    “哦，那正好，你以后坐車都把車窗打開，大家往車窗里扔果子，來一個現(xiàn)代版的擲果盈車。”趙清爽想象著那個畫面，把自己給逗笑了。

    凌霽看著她道：“你舍得嗎？”

    “嗯……”趙清爽打量著他的臉，靠到他身邊拿手輕輕抬起他的下巴，“還真有些舍不得。”

    凌霽也看著她，眸子里漾著點笑：“要說漂亮，還是你漂亮，你的動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刷遍全網(wǎng)了。”

    “動圖？”趙清爽聽富貴兒提過一嘴，“是不是今天的晚宴，趙菲菲偷偷直播了？”

    “嗯，以后這種私人聚會，可能都不會再邀請她。”凌霽說著拿下趙清爽的手，握在手心，“顧萌萌今天是不是親你了？”

    “是呀。”趙清爽笑瞇瞇地答他，“小朋友雖然有些皮，但嘴還挺甜的。”

    凌霽幾不可見地勾了下嘴角，看著她：“你就這么隨便讓人親的？”

    “……”趙清爽開始她陰陽怪氣的表演，“你不會連小朋友的醋都吃吧？不會吧不會吧？”

    凌霽不為所動：“為什么不會？除非你也讓我親一親。”

    “……”陰陽怪氣竟然撼動不了冰山臉，是她輸了。

    凌霽趁著她沉默間低下頭來，趙清爽看著他的俊臉在眼前慢慢放大，下意識往后仰了仰：“等等凌霽！”

    她突兀地叫了一聲，打斷了他的動作：“我之前說給你拐杖，是不是還沒給你？”

    凌霽朝她的方向傾身，再次同她拉進距離：“不急，現(xiàn)在我想要點別的。”

    再一次吻上趙清爽的唇，滋味還跟記憶中一樣美好。趙清爽在他溫柔的攻勢下，很快便忘記了抵抗，沉醉其中。她發(fā)現(xiàn)，她果然是喜歡凌霽的吻的。

    凌霽吻了她一會兒，兩人便已經(jīng)倒在床上，凌霽沒有更加大膽的動作，只是有一下沒一下?lián)嶂w清爽柔順的發(fā)絲。趙清爽仰躺著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還想問宋寒的事？”

    今天宋寒突然被經(jīng)紀人叫走，她知道是凌霽干的。

    凌霽垂眸看著她，指腹慢慢在她臉頰摩挲：“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我提別的男人？”

    趙清爽老實地閉了嘴。

    凌霽再次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第二天凌霽約了醫(yī)院的檢查，趙清爽陪他一道去的。醫(yī)院這種地方，總會莫名帶給人一些不安，趙清爽不喜歡這里，來的時候還把她的大袖衫穿上了。

    她已經(jīng)沒有戴面具了，孫醫(yī)生見到她的時候，差點不敢認：“凌太太？”

    “是的呀，你好啊孫醫(yī)生。”

    孫醫(yī)生：“……”

    凌霽的腿突然光速恢復(fù)就算了，為什么連趙清爽的臉都忽然好了？？

    他們兩個到底是什么醫(yī)學(xué)奇跡的寵兒。

    凌霽去做檢查的時候，趙清爽便一個人坐在外面等他。因為閑得無聊，她就找富貴兒聊起了天。

    富貴兒的貓身就算不跟在她身邊，作為她綁定的系統(tǒng)，它也能跟她在腦內(nèi)交流的。

    富貴兒一開口，就告訴了她一個大瓜：“昨天在你和凌霽的睡覺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