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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節

    孫聞于心有愧,原本那點小想法全沒了,只認真向謝謹行討教起問題來。

    謝謹行有問必答。

    兩人正探討著經義問題,外頭卻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接著便是少女清脆的嗓音:“哥哥!”

    謝謹行眉頭動了動,還未讓人阻止,盛景意已經熟門熟路地跑了進來,手里提著個盛得滿滿當當的籃子。

    盛景意跑進屋才發現屋里還有旁人,瞧著還有點面善,好似在哪里見過。

    謝謹行看了守在外頭的小廝一眼,才說道:“多大的人了,還冒冒失失?!?/br>
    他起身接過盛景意手里的籃子,發現那是滿滿一籃桑葚,應當是他們回來路上順便采的。

    謝謹行把籃子放好,給盛景意介紹:“這是孫公子?!?/br>
    盛景意聽到“孫”字,不由看向孫聞,恰巧對上了那雙帶著幾分局促的眼睛。

    孫聞與meimei是雙生子,既然他meimei能是臨京公認的美人,孫聞自然也長得不差,這會兒他面色微微漲紅,一雙點漆般的眼睛溢滿激動,看得盛景意有些莫名。

    她應當是見過這孫公子的,可是他們沒說過話啊。

    而且,她哥不是和孫家有仇嗎?

    盛景意朝孫聞笑了笑,對謝謹行說道:“桑葚不能放太久,哥哥你一會叫人洗了嘗嘗鮮,吃不完就分下去給大伙吃,我們回來路上摘的,可新鮮了!”

    謝謹行點點頭,讓盛景意回去好好歇著。

    孫聞到盛景意離開后還沒回過神來,只覺不知該把手腳往哪兒擺好。

    多好的姑娘啊,出去看到好東西都記著給兄長留一份。

    桑葚雖不怎么值錢,這份心意卻是十分珍貴的!

    孫聞的想法幾乎全寫在臉上,謝謹行用腳指頭想都曉得他正在想什么。

    他本來沒打算讓孫聞見到盛景意,這會兒見孫聞一臉魂牽夢縈,不由心生不喜,態度頓時冷淡下來,隱晦地提出送客。

    孫聞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沒再多留,失魂落魄地走了。

    守在屋外的小廝送走客人,立刻進屋請罪。

    謝謹行淡淡說道:“自己去領罰?!?/br>
    平時怎么樣都隨意,有客人還不知道攔著點,那就是安逸太久了,慣得他們越發松懈。

    人都退下后,謝謹行在那一籃子桑葚前靜立良久,才抬手拿起一顆放進嘴里。

    春末的桑葚有點酸。

    也有點甜。

    第131章

    相較于金陵的欣欣向榮,臨京的太子之爭卻已經白熱化,幾位“太子候選人”背后各有支持者,免不了要相互撕咬。

    重點撕咬對象是皇后僅剩的兒子瑞慶郡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要讓瑞慶郡王徹底失去競爭太子之位的資格,首先要扳倒的是孫家,其次要扳倒的是孫皇后。

    因此各家一商量,暫時握手言和,聯手集火孫家。

    短短三個月,朝中言官你來我往地彈劾,撕扯得十分起勁。

    韓端身在金陵,他的同門師兄們卻有不少在朝中,他時不時放出一些消息與罪證,遙遙掌控著朝中局勢,每夜都睡得不多。

    王氏分外憂心,悄悄與盛景意聊了一番。

    盛景意認為熬夜容易禿,韓府君這般英俊瀟灑的人物,萬萬不可英年早禿,于是叫人寫信給老方,問問有沒有什么食療方法,就那種睡得少精神也很好、熬得晚頭也不禿的神奇,好留住韓府君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

    老方作為一個嶺南人,只有別人想不到的湯,絕沒有他們煲不了的,一聽這要求,覺得挺簡單,洋洋灑灑寫了幾個湯方,表示輪流換著吃,一年到頭都不會膩,且可以強腎健脾、永葆青春!

    盛景意麻溜地把湯方抄給王氏。

    王氏收到盛景意的回信,沉默了一瞬,想想給韓端梳發時確實會掉那么一兩根,再想想杜工部都寫詩感嘆“白發搔更短,渾欲不勝簪”,可見憂國憂民是很傷頭發的!

    王氏頓時也有了點危機感,開始吩咐廚房采購相關食材,每日給韓端送些補湯。

    轉眼便到了六月初,王氏出現了妊娠反應,自己捂了兩個月,只私下與韓端踢了踢,在飲食上格外注意。

    到第三個月月信還沒來,她便請了大夫過來診斷,確定是有喜了,才給各家報喜。

    入冬后天氣漸漸轉涼,王氏開始顯懷,盛景意不時過去看看她,陪她說說話。

    比之臨京的風起云涌,金陵逐漸連成鐵板一塊。近兩年來商賈們通過金陵商盟同氣連枝,接著商盟這邊又借由暢清園與各家女眷溝通往來,算是上上下下都凝聚在一起了。

    《桃花扇》的第一次匯演沒選在秦淮河畔哪家花樓,反而選在暢清園。

    未出閣的女孩子是不好看來這種戲的,各家女眷倒是沒什么避諱,想著與其給家里的臭男人看,還不如她們先一睹為快。

    反正金陵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有人過來,她們也不在意旁人說什么閑話!

    如今她們看展的次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心里對許多好看的小姑娘留了幾分印象,別的不說,至少不會見了就覺得這些小姑娘是狐媚妖精了。

    聽說《桃花扇》這出戲終于排練好了,她們這些暢清園的??吐摵掀饋硪髺|家把這次匯演搶過來。

    錢不錢的不是問題,要緊的就是得她們先看,而且只許女眷入場,堅決不讓男人們進來蹭戲。

    至于那群臭老爺們服不服氣,呵,不服氣又怎么樣,他們搶得贏嗎?她們倒要看看這些老混賬藏了多少私房錢!

    雌虎們一發威,大老爺們都沒聲了,只能在每天路過暢清園聽聽墻角。

    這場演出在別處沒有引起太多關注,在金陵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甚至連參與其中的人也不覺得有多么特別。

    可這么一場演出,正式帶起了經久不衰的《桃花扇》熱潮。

    這次匯演所有的參與者,不管演出者還是還觀眾的姓名都被記了下來。

    彼時盛景意正與昭康長公主等人共坐樓中,遙遙欣賞著戲臺上的演出,不時討論幾句。

    昭康長公主這次是過來便沒再回京,每日與王氏這個孫媳聊聊天,展望展望重孫什么時候出生。

    經謝謹行敲打了一回,這大半年里穆鈞都乖巧得很,再也沒作妖。

    到《桃花扇》匯演結束,盛景意和穆鈞又被西巖先生帶去別處實習,只是這回多了李家兄妹倆,倒是熱鬧得很。

    師徒幾人往北走了幾個縣,了解農事,了解民情,接觸許多從南邊或者北邊遷過來的人,隨后他們又隨江而下,去海邊住了一段日子,把海運之事掌握了個七七八八。

    大半年時光就這樣悄然流逝,有兩件事把他們催回了金陵:一件是韓端與王氏喜獲麟兒,馬上要擺滿月酒;一件則是李婉娘和寇承平差不多該成親了,該回去備嫁了。

    盛景意一行人風塵仆仆回到金陵,歇了兩天,便去祝賀韓端夫妻倆。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韓家這位新成員的滿月宴上不僅有昭康長公主,還有許久未見的太上皇。

    太上皇近兩年突然插手朝堂之事,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過去一年里孫家與各家相互撕咬,咬出了不少真相。

    太上皇過去便知道宣義郡王是無辜的,經歷近一年的輪番斗爭,當年之事才完完整整地浮出水面:原來連他長子的罪名也是憑空構陷的!

    只恨當年他沒有發現此事,看見亂軍突起便勃然大怒,才導致長子和長孫死在亂軍之中。

    孫家,太猖狂了!

    可恨他那不中用的次子繼位之后淪為孫家手中的傀儡,連孫皇后都能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皇帝當得比誰都窩囊!

    太上皇想到過去的種種,心中滿是后悔與痛恨。

    于是太上皇見到穆鈞與盛景意相攜而來時,態度便越發慈和起來,招呼他們上前說話,先問他們都讀了什么書,又問他們近來都做了什么。

    其實太上皇這兩年一直有叫人留意穆鈞兩人的動向,知道他們游經數縣,在每個地方都停留了三兩個月,做的事與在上元縣時相差無幾,只是不必從零開始學而已。

    不過,人與人之間想促進感情,本就不在于知不知道,而在于交不交流。

    穆鈞與盛景意都落落大方地應答。

    太上皇見他們應對起來十分從容,一點都沒有怯場,自然越發喜愛。

    等他們看完孩子留下賀禮回去了,太上皇還單獨和昭康長公主感慨:“這兩個孩子,真像他們爹?!?/br>
    昭康長公主聽太上皇這么感慨,沉默了一瞬,嘆息著說:“是啊,看著就想起他們來?!?/br>
    “我們回京的時候,把他們帶上吧?!碧匣示徛曊f道,“我這身體怕撐不了多久了?!?/br>
    “皇兄——”

    “生老病死,人人都不能避免。你也別太擔心,最好的太醫都在臨京,有他們在,我應當還能活個十年八年。”太上皇說道,“我只是想早些看到這孩子認祖歸宗而已?!?/br>
    任何人卷入漩渦之中都會覺得累,太上皇遠離權利漩渦那么多年,這兩年再次涉足其中,難免會覺得疲倦不堪。

    若非見到穆鈞后心底的愧疚再也無法掩藏,他興許就半推半就地裝一輩子糊涂了。

    可他已經見到穆鈞,且在宗室子弟中看了一圈,沒發現哪個孩子比得上穆鈞。這種情況下,他就不得不為趙家江山的未來打算了。

    當年他那么偏愛宣義,也沒想過越過次子把皇位傳給宣義?,F在他后悔了,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他就應該擇賢而立!

    太上皇的目光落到了昭康長公主身上,開口問道:“昭康,你覺得鈞兒這孩子怎么樣?”

    聽到太上皇喊穆鈞一聲“鈞兒”,昭康長公主哪會不明白太上皇心中所想。她說道:“別的事我也不懂,我只覺得這孩子沉穩有度,做事頗有章法,瞧著是個可靠的孩子。就是性子比宣義要獨一些,沒宣義那么愛交游?!?/br>
    昭康長公主這么一比對,太上皇搖著頭嘆息道:“即便是父子,也不可能樣樣都相似。”

    ……

    同樣的月色之下,韓端夫妻倆也沒睡。

    王氏把孩子哄睡,交給奶娘看照,出來時看到韓端立在中庭,不由上前問道:“夫君在想什么?”

    韓端笑道:“沒想什么,就是今晚月色不錯,出來看看。”他頓了頓,才補充道,“年底我三年任期就滿了,本來我打算再在金陵待三年,但陛下讓我年底就回京去,這事你得有個準備?!?/br>
    王氏聽了,心中頗有些不舍。

    金陵雖不如臨京繁華,卻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們夫妻倆單獨住在金陵,平日里做什么都自由,何況金陵還有盛景意她們在,要是她們回了臨京,往后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雖不至于見不到面就轉淡,但不可否認地,距離確實可能讓人逐漸疏遠。

    不過提及這事,王氏免不了說出心中的疑問:“今日我看陛下對穆公子他們頗為特別,反復問了他們許多事?!?/br>
    那態度不像是對旁人家的后輩,倒像是對待自家兒孫,關心和偏愛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