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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節

    她出來干雜活都是瞞著娘和兄長的,這次跑來秦淮河畔參加選角更不可能讓他們知道。要是他們知道的話,估計會把她抓回去禁止她再出門。

    丁靈咬了咬唇,認真說道:“我不想一直當我娘和我哥的負擔!”她的目光堅定起來,“我覺得靠唱戲吃飯又不丟人!如果入選了,我會和他們說清楚的。”

    丁靈過來前打聽過的,千金樓從不做腌臜生意,也沒鬧出過什么逼良為娼的齷齪事,三個當家待人都很好很和氣。聽人說,連韓府君都很喜歡《桃花扇》的!那她為什么不可以學唱《桃花扇》?她是真的很想在這次選角活動中脫穎而出,拿下太平書坊許諾的豐厚賞金。

    盛景意看著立在臺上的小姑娘,眼睛越發炙亮。

    一門藝術想要發揚光大,最不該做的一件事就是脫離群眾,沒有根的藝術是長久不了的。

    也不是說非要讓它變得老少咸宜,只是一味地走陽春白雪路線,路只會越走越窄,只有讓更多人參與進來、讓更多的人認可它的存在,才能讓它始終煥發勃勃生機,而不是一小撮人聚在那里孤芳自賞。

    《古今詞曲》里記載過一千多種折子戲,這些折子戲里題材豐富多樣,有重唱功的,也有重武功的;有陽春白雪的,也有下里巴人的;有講述官家小姐追求自由與愛情的,也有講述底層小人物掙扎求存的。

    這些折子戲既可以在皇宮戲臺上開唱,也可以在鄉村戲臺上演出,在那莽莽歲月長河之中,應當曾有不少人不可自拔地沉溺其中,為戲中人歡喜為戲中人落淚,仿佛體驗了另一種人生。

    因此要是能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盛景意是樂見其成的。她固然可以拿出更多經過千錘萬練的故事和唱詞來豐富這個行當,可還是得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輸入進來,才能保證昆曲能夠真正盛行開!

    許是因為丁靈的堅定打動了眾人,不少原本議論過她長相的小紈绔竟都朝她舉起了綠牌,表示自己覺得她不錯。

    唱戲本就不是壞事嘛,多學一門本事有什么不好?只有迂腐之人才會覺得這事上不得臺面!

    小紈绔們沒盛景意想得那么長遠,只覺得這小姑娘還不錯,連她臉上的雀斑瞧久了都有點可愛!

    趙博士幾人聽了丁靈的保證,也都覺得可以讓丁靈試試看,便讓她到丑門登記去。

    丁靈高興不已,邁步走進丑門,成為第一個沖著丑門來、也是第一個被選入丑門的參選者。

    接著四五位參選者表現都還不錯,至少聽著不會叫人犯困,幾扇門都陸續收到了新人。

    盛景意專心給她們畫速寫像,她腦子轉得快,深挖她們身上的特質、構思適合她們的新造型,特別出色的甚至還挑選出貼合她們形象和特長的折子戲記在旁邊。

    哪怕她們不適合參演《桃花扇》,也可以把一些經典折子戲拿給她們排演!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

    盛景意正記錄得津津有味,旁邊的立夏卻喝多了茶水,和盛景意說了一聲后便去如廁去了。

    盛景意也沒在意,仍是關注樓下的情況。過了一會,她察覺有人在對面坐下,抬頭看去,卻見回來的竟不是立夏,而是穆鈞。

    盛景意心中警覺,抬眸問道:“立夏呢?”

    “我剛看她睡著了,許是累了吧。”穆鈞淡淡地道。

    今天看到那個小丫鬟當起了盛景意的跟屁蟲,他便知道盛景意的三個娘想起來還有男女之防這回事了。他本不甚在意,可剛才見那小丫鬟蹦蹦跳跳往回走,不知怎地就神使鬼差地叫人讓她“睡一會”。

    等他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也只能親自出來和盛景意解釋一下。

    盛景意瞪著他。

    難怪都說長得好看的人不能信,瞧瞧這人睜著眼說瞎話都不帶喘氣的。

    盛景意說道:“她一會最好能醒來。”

    穆鈞笑道:“會的。”

    第49章

    盛景意看著笑得一臉無害的穆鈞,更不放心了,她用鎮紙把攤在案幾上的稿紙壓好,起身去尋立夏。

    穆鈞薄唇微抿,沒起身跟去,而是轉頭看向樓下熱鬧的觀眾席。

    《桃花扇》剛出來的時候他以為是小打小鬧,純粹是因為千金樓缺人才搗騰出來的新花樣,沒想到現在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

    雖說年長些的人拉不下臉和這些小年輕搶票,來的都是些年紀小的少年郎,可粗粗掃去,便能發現金陵城但凡有些家底的人家都有人來湊這個熱鬧!

    到場的人即便不是出身高門大戶,那也是國子監學生之類的讀書人,可以說是把金陵城將來說得上話的一批人都一網打盡了。

    更何況以上次花朝節鬧的那陣仗,金陵城現在說得上話的那批人未必就不關心《桃花扇》的選角。

    昨天晚上,定國公府那位徐小公子還留下一批狐朋狗友,和盛景意關在雅間里不知在謀劃些什么,反正他們走的時候都一臉興奮,想來也是被哄上了千金樓這艘船,想在金陵城中攪風攪雨。

    這種輕輕松松聚集起那么多人的手段,著實讓穆鈞有也意外,也讓穆鈞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座小小的千金樓,而不是單純地把它當成藏身之處。

    另一邊,盛景意很快找到立夏。

    立夏看起來沒什么異常,正趴在兩個蒲團上睡得香甜。

    盛景意往左右看了眼,沒看見別人,心里還是不太踏實。

    沒辦法,這種自己家進了一堆外人,還沒辦法把人趕出去的感覺著實不太好。

    這種情況連不能報官都不行,因為她還摸不清穆家兄弟的底細,更不知道楊二娘她們到底知不知情,說不準報官還會牽連到她三個娘頭上。

    確定立夏沒問題,盛景意帶上門回到了外頭。

    見穆鈞這么個長腿長腳的少年坐在那張杌子上往下看,一副對外面很好奇的樣子,她心里憋著的火消了大半。

    她和這家伙生什么氣?

    這家伙估計從小到大都沒怎么和人正常相處過,沒人會教他什么是相互尊重。

    事實上這時代大部分男人也不會學這個,他們年少時婚姻大事有父母決定,成婚后家宅事務有妻子cao持,只需要關心自己的前程便好。

    都說環境影響人,眼前這家伙連門都沒出過,整日把自己關在房中,像現在這樣躲在書架后頭聽聽外面的熱鬧都算是出來透氣了,心性怕是扭曲得不輕。

    面對這種人,能不招惹最好就別招惹。

    盛景意坐回原位,看向底下新出來的參選者,飛快記錄著對方的特征。

    其實她記性還不錯,不趕著畫出來也不會忘,不過她不想和穆鈞說話,還是沉迷工作比較快樂。

    穆鈞用余光偷看盛景意,見盛景意含著怒氣進屋、含著怒氣出來,本以為盛景意會朝他發難,不想盛景意轉眼間又沉靜下來,再一次專注地記錄起樓下的演出。

    不知怎地,穆鈞心里空落落的。

    有時候不理不睬比指著鼻子罵還叫人難受,就像是調皮搗蛋的孩子干了壞事本來等著挨罵,結果發現家長根本不理會自己,甚至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你在生氣嗎?”穆鈞忍不住主動開口。

    盛景意轉頭看穆鈞。

    少年長長的眼睫輕輕扇了扇,那好看的臉蛋竟顯出幾分難掩的脆弱與不安來,瞧著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要不是盛景意從小也擅長利用自己的弱勢博取別人的同情,怕真要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傷害了眼前這個堪稱美麗的少年。

    這招不新鮮了,她自己都用膩了,別想來套路她!

    盛景意放下手里抓著的炭筆,定定地看著穆鈞:“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會讓人生氣?”

    “我就是想出來看看。”穆鈞說著,眼睫又輕輕顫了顫,一副誠懇認錯的模樣,“我下次不會了。”

    盛景意深吸一口氣,壓根不想和這家伙飆演技。

    她以前演戲都是有目的的,她一般是想爭取什么才會在人前示弱,畢竟弱者更容易獲得同情和幫助。

    這種做法雖然有點卑劣,她那是沒有辦法才靠這樣的手段來爭取機會。

    穆鈞這家伙圖什么呢?

    難道是看到《桃花扇》這條產業鏈逐步鋪開了,他也想摻一腳?這倒不是沒可能的,這兄弟倆躲在這魚龍混雜的秦淮河畔,估計是在暗中謀劃著要干票大的!

    面對這塊估計很難甩掉的牛皮糖,盛景意有點無奈,只能說:“下次你要出來和我們說一聲就好,難道立夏在你就不能出來了?”

    穆鈞“嗯”了一聲,一臉的乖巧。

    盛景意笑瞇瞇地說道:“上次我和你說的口罩,你可以縫自己一個試試看,這樣就算有陌生人在場你也不會犯病了。”折騰別人算什么事,自己見不得人就自己把臉捂起來!

    穆鈞抿著唇。

    他聽出來了,她在罵他有病!

    盛景意才不管穆鈞高不高興,下一位選手已經出場了。

    這選手穿著一身素色衣裳,挽著婦人發髻,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在眼淚里浸過似的,透著股難言的悲苦來。

    她一開腔,盛景意立刻坐直了身子,這嗓子太妙了,天生帶著股纏綿凄婉,配著琴聲聽來如泣如訴。

    盛景意翻開報名表看了眼,發現這是個官伎,叫施向晚,應當是取自“向晚意不適”一句,人如其名,整個人都透著種“只是近黃昏”的哀婉。

    識貨的顯然不止盛景意一個,觀眾席那群鬧騰的小紈绔忽然都安分下來了,安靜聆聽起這凄惻的歌聲。

    在觀眾席奇異的靜默之中,徐昭明幾人齊齊轉身,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人讓觀眾席一下子安靜下來。

    等看見施向晚一身婦人打扮,幾人都驚訝了一下。因為他們雖然沒限制年齡,但這幾天來報名的大多都是一二十歲的姑娘,鮮少有這種年過三十的人來報名,她的丈夫愿意讓她來參選嗎?

    在施向晚自我介紹之后,江樂正問出了評委們心里的疑惑:“看起來你成親了?”

    施向晚點點頭,她丈夫是個樂師,兩人一個彈一個唱,倒也相合。

    她剛從良嫁人時曾過過幾年美滿日子,可惜近兩年她丈夫好賭成性,欠下巨額賭債,天天有人上門催債,甚至還想逼她做那皮rou生意。

    便是在當初她沒從良時也沒做過那樣的下賤營生,她如何能答應,她回去尋老朋友訴苦,老朋友給了指了條路,說是讓她試著參加《桃花扇》的選角。

    試一試又不虧,萬一選中了呢?

    至于以后該如何是好,施向晚還沒想過。

    反正她是賤命一條,大不了學那李香君以死明志。

    當然,倘若有活路可走,自然還是活著的好。她辛辛苦苦來世間這一遭,難道只為了受苦受難么?

    施向晚沒提這些糟心事,只說自己六年前從良嫁人,不過丈夫仍輾轉各花樓之間教人彈琴,因此她也及時得了選角的消息前來報名。

    對于她這個選擇,丈夫自然是支持的,畢竟丈夫還等著賞金來還債。要是她沒法入選、拿不下賞金,丈夫才會翻臉!

    時至今日,施向晚已經認同老友說自己“瞎了眼”的評價了。可她沒兒沒女,沒有依仗,與丈夫又是結發夫妻……

    施向晚等著五個評委的決定。

    徐昭明是沒成親的人,他甚至不太懂什么情情愛愛,只覺得施向晚仿佛天生帶著一股子凄婉哀傷,唱功很好,嗓子也極具感染力,他還挺喜歡的。

    唱得這樣好,便是上臺挑大梁也是可以的。

    徐昭明說道:“旦門適合你。”

    趙博士幾人也點點頭。

    觀眾席上的小紈绔們也回過味來,覺得這種已經嫁做人婦的美貌女子別有風韻,不少人也舉起牌子表示支持這位已婚美人。

    成了親又怎么樣,成了親又不影響他們聽曲兒,好就是好,與相貌和年紀無關,這才是《桃花扇》選角活動的精髓啊!

    盛景意看著施向晚轉身走入旦門,不免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