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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含玉早已穿上戲裝、做好上臺準備。

    聽到要給徐昭明提前唱一遍,含玉便也不忸怩,在徐昭明期待的目光中施施然地上臺。

    含玉本以琴藝聞名,相貌在秦淮河畔排不上號,可這次的裝扮卻分外亮眼,在逐漸昏暗下去的暮色中仿佛一道濃墨重彩的風景。

    徐昭明一下子坐直了身體,險些沒認出臺上的人來!

    含玉一開腔,更是把他的魂都給勾去了。

    他以前覺得含玉的嗓子差了一籌,這回卻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癡癡地看著臺上之人,覺得眼前的人分明就是那位令他哭了幾回的李香君,那一句句一聲聲的婉轉低唱,仿佛唱進了他心里去。

    很快地,徐昭明后悔了。

    因為含玉這一曲轉眼就唱完了。

    其實說是曲子也不恰當,這更像是一個預告,把《桃花扇》的精華段落挑出來唱了一段,至于這到底是怎樣一個故事、故事里的人又有一段怎么樣的恩怨情仇,抱歉,這次時間太緊張,展現不出來,敬請期待后續表演!

    徐昭明心里癢癢的,恨不得馬上看到《桃花扇》的全本戲,可他看著含玉那精致的戲服、漂亮的妝容,很清楚要演全本戲得投入多少錢財和精力。

    他關切地問道:“你們排了多少啊?還有別的嗎?”

    盛景意笑瞇瞇地回道:“沒了,就這么多,我們準備排一段折子戲在花朝節演出。如果書能在花朝節前印好賣出去就更好了,大家了解了完整的故事,看起折子戲來才更容易入戲。”

    徐昭明不懂就問:“折子戲是什么意思?”

    盛景意給他解釋了一番,像《桃花扇》這么長的故事,要演出全本戲少不得演個十天半個月,便是臺上的人能演,臺下的人也不一定有那么多時間看,所以一般會挑揀其中的精彩部分選編到臺上呈現出來。

    比起費時費力的全本戲,折子戲沖突明顯、人物鮮明,更受廣大群眾喜愛,昆曲和京劇發展到后來大多都是以折子戲為主。

    徐昭明懂了,就是把最精彩的部分挑出來演。

    在經費不足的情況下,這么做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徐昭明說道:“真希望花朝節快點來!”他又給盛景意打包票,“你放心,我會督促承平兄趕緊把書印出的。”

    盛景意眉開眼笑,又給徐昭明贈了一把折扇,正是《桃花扇》的重要道具。

    剛才含玉唱“預告曲”時已經展現過它的用法,徐昭明拿到后喜歡得不得了,不顧外頭是什么天氣就啪地打開來扇了幾下,覺得很是新奇,興高采烈地拿著它回家去了。

    此時夜幕降臨,千金樓沉寂已久的花船終于再次駛離河岸,沿著河心緩緩駛向元宵燈會所在的方向。

    盛景意和一群小姑娘登上花船,好奇地透過窗戶看著周圍的夜景,只見河面上滿是游船畫舫,兩岸也人頭攢動,人群都朝著前頭的臨水高臺下走去。

    那高臺便是今夜的表演處,臺上燈火通明,四周飾有色彩斑斕的絹花布幔,人站在上頭宛如立在繁花爭艷的仙境之中,平時瞧著只有三分美的人也會變成十分美。

    更妙的是,在上面說話唱曲都能傳得很遠,哪怕站得不怎么靠近,也能聽見上頭在唱什么。

    盛景意看著那花團錦簇的高臺,恍惚覺得自己又回到了被燈光聚焦的舞臺下,成了那個緊張等著上臺的小女孩。

    《桃花扇》會在這個時代大綻異彩嗎?

    盛景意正思忖著,前頭已經輪到她們的花船靠岸。含玉領著抱著樂器的姑娘們在丫鬟仆婦的簇擁下緩步下船,甫一亮相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以前含玉的妝容多以素凈淡雅為主,這會兒穿上全新的戲服、配上全新的妝容,許多人和徐昭明一樣沒認出來,直至唱名的人唱出她的名字,群眾才沸騰起來——

    “居然是含玉姑娘?”

    “含玉姑娘這裝扮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含玉姑娘這樣打扮太美了,我今晚要支持含玉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小意兒:賣書!賣扇子!賣門票!一書多賣!藝術無價!

    徐昭昭:沒錯沒錯(小雞啄米式點頭

    第22章

    含玉在一片叫喊聲中到了臨時撥出來的后臺,安靜坐下等待上臺。周圍的姑娘們的目光都悄悄聚集在含玉身上,覺得含玉自從去了千金樓,感覺越發不同了。

    仔細想想,去年那對雙生姐妹花底子雖好,能一舉拿下花神之位不也離不開千金樓的調教?別看千金樓那三位現在都不顯山不露水,當年有她們三個在,哪有別人露臉的機會?有她們三個一起教人,想來連母豬都能教上樹!

    一時間,有人心里羨慕,有人心里懊悔,只是面上誰都沒說出來,反倒熱絡地和含玉攀談。

    盛景意的想法是,只有受眾足夠多,《桃花扇》才能真正流行開,所以她認為這些東西不必藏著掖著,就像前面分享魏良輔先生的曲譜一樣,她們可以大方地把《桃花扇》也分享給別人。

    只要這些姑娘們敢于和她們同臺競技,即便是選同樣的曲目、同樣的片段上臺演出,她們也是不在意的!

    反正等她們拿到正式面世的桃花扇,估計已經離花朝節不遠了,影響不了她們為花朝節排的折子戲。

    含玉和盛景意早就就這事聊過幾次,應答起來心里也有底,基本上能說的她都大大方方地與其他姑娘分享。

    眾姑娘對含玉和千金樓的作派都是服氣的,換成她們必然不愿意把自己吃飯的東西分享給別人,哪會像含玉她們這么大方?

    唯獨有兩個人心里不忿,那就是如意樓那對雙生姐妹花。這樣的戲服、這樣的首飾,由她們來穿戴不是更適合嗎?她們穿上肯定比含玉好看!而且含玉這次要唱全新的曲子,沒聽說千金樓跟誰討了新曲,必然是盛娘她們自己拿出來的。

    為什么她們在千金樓的時候,盛娘幾人不拿出來給她們用呢?

    即便現在含玉大方地分享給所有人,那也已經晚了一步,往后別人一想到這妝容、這打扮,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含玉,哪有她們什么事!

    含玉也注意到雙生姐妹花那含嗔帶妒的目光,不過她沒在意,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會羨慕、會妒忌,再正常不過了。

    這次含玉仍是排得比較靠后,其他人陸續上去了,她還是耐心等在后臺。

    一直到明月高懸,前頭才再次唱了她的名。

    見負責配樂的姑娘們有點緊張,含玉溫聲安撫了她們幾句,帶著她們走上高臺。

    人走到臺上,那亮如白晝的燈光便集中到含玉身上。

    初次上臺的小姑娘們抬眼看去,只見江上滿滿當當都是游船畫舫,數量之多讓她們幾乎找不到自家的花船。橋上、岸上更是擠滿了人,對面的酒樓茶館同樣燈火通明,似有達官貴人、富賈豪強坐在雅間里頭往外看。

    這樣的場景,與她們想象中的官伎生活大不相同,與她們曾經那毫無波瀾的官家小姐生活也沒有絲毫相似之處。她們從來沒見過這么多人,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么多人為了看她們而來!

    如果說她們開始認真接受盛景意安排的課程是為了好好地活下去,那么這一刻她們心里的想法忽然有了極大的改變。

    就和盛景意她們說的一樣,她們生在后宅之中,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是別人告訴她們的,她們沒有多少機會見識外面的世界,也沒有多少機會選擇自己的未來。

    現在她們雖然被迫從一個囹圄進入另一個囹圄,卻是擁有了新的機會,也許她們再也無法擁有能相伴一生的如意郎君,也無法擁有真正屬于自己的孩子,但她們終于可以盡情地看一看人生百態,而不是一輩子困在后宅之中、往來就那么幾戶相熟的人家。

    小姑娘的目光都聚集在含玉身上。

    此時含玉亭亭立在戲臺中央,明亮的燈光落在她身上。湊近看的話興許還能看出她臉上的脂粉痕跡,臺下的人隔遠了看,恍惚覺得臺上之人美得不似人間能有的。

    不知是誰起的頭,底下的人開始大聲喊起含玉的名字,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徐昭明回家露了把臉,又被寇承平約出來看燈會(看美人)。見含玉終于上臺,徐昭明精神一振,對寇承平說道:“看,我沒說錯吧,含玉姑娘一定是今晚最美的!”

    寇承平回去找管事安排完《桃花扇》的印刷事宜,又全神貫注地把整本書看完了。他常年讀這些話本傳奇,看書比旁人快,也比旁人更能評斷優劣,他很確定這本書肯定能大賣,心里已經打定主意要給含玉砸錢。

    這會兒看見含玉這裝扮、這身段,寇承平更堅定了自己想法:書坊現在著手印書,到花朝節前肯定能印出第一批,不如趁這個機會打個廣告把第一批書賣出去。等花朝節后他們繼續馬不停蹄地印更多出來,趁著花朝節的熱度把書賣遍金陵,甚至賣到大江南北!

    寇承平好色歸好色,生意頭腦還是很不錯的。

    臺上的含玉還沒開腔,寇承平便大手一揮,叫人看賞。

    這種大型燈會官府有專人組織,收到的賞錢會一一被記錄下來,到時抽掉稅之后分給對應花樓,雖然稅錢比較高,不過也抵不住紈绔子弟們愿意在這種地方砸錢。

    還有一點,當打賞數額達到某條線時,負責唱名的人會高高喊出“誰誰誰賞某某姑娘多少錢”,倘若愿意加點小費,還能定制喊話內容,很能滿足紈绔子弟們的炫耀心理和攀比心理!

    寇承平開了個頭,其他看呆了的紈绔子弟也不甘落后,開始瘋狂給含玉砸錢,表示自己覺得含玉全場最美。

    一波熱熱鬧鬧的砸錢活動停歇之后,臺上傳來悠揚的樂聲,仔細分辨會發現那是多種樂器在合奏。偏偏這么多樂器齊奏,聽來卻絲毫不亂,反而清麗悠長,像是天上仙宮飄來的美妙樂章。

    眾人一下子靜了下來。

    臺上之人隨著樂曲動了起來,還未開腔,身段已像是在訴說著什么,引得臺下的觀眾一顆心都跟著揪起,想知道臺上的佳人遭遇了什么。

    含玉完成了一段身段表演,原本藏在袖中的折扇露了出來,在所有人面前徐徐展開。在燈光的映照之下,那折扇竟通體泛著光,仿佛也是仙家之物,被凡人窺見純屬偶然。

    隨著含玉唱了起來,那折扇便配合著張張合合,把那曼妙的身姿、昳麗的妝容襯得越發動人。

    美人半掩面永遠是最勾人的,很多人看完整段表演,還沒消化完含玉唱的是什么,心里已經冒出一個想法:這扇子哪里能買?他們也要擁有這樣的扇子,立刻,馬上!他們自己用一把,再買幾把送給家中舞姬,回頭也教她們這樣使扇子!

    比起游船畫舫上那些個紈绔子弟,擠在橋上、岸上那些文人墨客更關注的是那凄婉優美的唱詞,他們如癡如醉地跟著默唱,越發覺得含玉內外兼美,乃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他們錢不多,但是人多,等臺上唱完,他們已經開始在心里起草詩文,準備狠吹含玉和這曲《桃花扇》一通。

    這時一個小姑娘取代含玉走到臺前,大大方方地向眾人宣布一個消息:她們千金樓將會在花朝節演出《桃花扇》中的守樓與寄扇一段。而《桃花扇》的通行本未來將會在太平書坊發售,到時還會有含玉姑娘親手繪制的十把桃花扇同步上架。

    當然,這款桃花扇數量比較少,到時肯定是價高者得,如果只想日常使用,不必特地競購限量款桃花扇,選擇普通款詩扇、畫扇也一樣,都是質量上等的好扇。到花朝節那日大家把扇子亮出來,馬上知道彼此是同好了!

    眾人本就還沉浸在含玉那曲《桃花扇》的余韻之中,聽說花朝節能聽到更完整的《桃花扇》,而且還有即將開售的通行本,自然期待得很。

    至于扇子買不買,那當然是要買的。雖然現在還不適合用扇子,不過到花朝節那天不是能帶出門了嗎?到時候要是不拿把扇子,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是支持含玉姑娘的?!

    買,必須買!

    這一番cao作,把砸了不少錢想把含玉捧到第一的寇承平都給震住了。

    他以為他做起生意來已經很不要臉,怎么感覺這千金樓更不要臉?他們太平書坊接下來是不是要天天給她們千金樓賣扇子了?他出店鋪、出人工,只能分到一成利潤?

    寇承平幽幽地對徐昭明說:“兄弟,你坑我。”要是知道千金樓那邊這么狗,他才不會同意那個幫賣周邊條款,這不是讓他辛辛苦苦給別人賺錢嗎?

    徐昭明說道:“說不準這些人買了扇子會順便買點書呢?我覺得你還賺了!”他哼哼兩聲,有理有據地為自己辯駁,“你要不樂意,我自己弄個店鋪專門幫盛姑娘她們賣這些,肯定也能賺得盆滿缽滿,還不用分給你!”

    寇承平也只是感慨一句,倒沒有真怪徐昭明坑他。他聽徐昭明又提起“盛姑娘”,不由摸著下巴說道:“聽你提了這么多次那位盛姑娘,我有點好奇了。那位盛姑娘長得好看嗎?”

    徐昭明警惕地看著他,說道:“人盛姑娘是好姑娘,你別想禍害人家。”兄弟歸兄弟,徐昭明對寇承平一些做法實在無法茍同,更不想讓寇承平這個整日流連花叢的家伙接觸盛景意,要不然昨天他也不會讓盛景意避開、親自和寇承平談合作了。

    寇承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徐昭明問:“你那是什么眼神?”

    寇承平說道:“沒什么眼神,你小心些,別讓你祖父知道了,要不然你可能只是被打斷腿,那位盛姑娘說不定就要命喪黃泉了。”

    徐昭明沒好氣地橫他一眼,言之鑿鑿地說道:“你這說的是什么跟什么,我只是不想人家一個好姑娘被你禍害了。”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他祖父什么脾氣,哪怕以前不曉得,上回他被祖父派人逮回去后也知曉了。

    寇承平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我都懂”的表情。他同情地說:“等你以后謀個差使,自己去外地當官什么的,就可以和我一樣瀟灑自由了。”

    徐昭明聽得直搖頭,他一點都不想當勞什子官,四書五經他不愛讀,文章詩詞他寫得也很一般,一想到那些彎彎繞繞的官場往來、人情世故他就腦仁疼,還不如多聽幾首新曲子。

    寇承平知道徐昭明的性情,也不再多說。

    第二日一早,寇承平所開的太平書坊就收到第一批在他們店里寄賣的折扇。

    管事的叫人清點了一遍,確定數目和質量都沒問題,便叫人擺到架上開始對外售賣。

    作者有話要說:

    小意兒: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