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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尚公主在線閱讀 - 第269節

第269節

    同平章事,大概意思,就是和宰相差不多。一般兼任同平章事,便入了相群,要被人叫一聲“相公”。但言尚顯然又不能被人認定為宰相——因雖兼同慶章事,主官位則是中書舍人。中書舍人這個官職不低,但比起宰相,顯然不夠資格。

    升官后的言尚,同平章事的身份讓他能入宰相專屬的政事堂,但中書舍人的身份讓他沒有資格發言;中書舍人的身份讓他只是一個五品官,同平章事的職位又讓他“位同宰相”。

    總之,言尚的新官是一個不尷不尬的水平。

    說宰相也可,說不是宰相也可。

    新帝拿先皇的圣旨玩了個文字游戲——先皇要給言尚宰相位,那“同平章事”就是宰相嘛。可新帝又不甘心言尚做宰相,便按照自己的意思給了中書舍人。

    至于朝廷上的官員們如何面對言尚,是要叫一聲“相公”還是如往日那般稱呼,就不是皇帝會考慮的了。

    言尚拿著圣旨笑:“也罷。到底也算幾分小聰明。”

    新帝能擬出這個官位,就說明還是有點學問的。言尚對新帝抱了幾分期待,接下來,他少不得在中書省和吏部之間兩頭奔波。

    新帝既然要他好好服侍,他自然寫了好幾道奏折下去,皆是針對如今朝局,好幫助新帝掌控局勢。

    然言尚的奏折送上去后,就沒了下文。

    言尚等來的圣意不是新帝采納他的建議,而是新帝讓一個世家遷回了長安——海氏一族。

    海氏一族和言尚沒什么關系,但當年暮晚搖還不是如今的丹陽長公主的時候,暮晚搖的二哥明面上就是被海氏一族害死的。

    海氏一族因此遷離長安,家族凋零,前途暗淡,一族人不得為官。

    這一族可以說和暮晚搖有仇,新帝卻讓這一族人回來長安了。

    言尚沉默著,將自己新給皇帝寫的奏折扔進了火爐里。他心中審度新帝對自己又是捧,又是提防,手段如此黏黏糊糊,直白得讓人生厭。

    新帝學會了先帝的疑心病,卻沒有先帝那種大氣魄——只會用這樣的膈應人的小手段。

    言尚在黑夜中獨自思量了一會兒,待漏更聲響,他因坐的時間太久了,腿有些酸麻。他不禁回神,撐著案幾站起來,蹙眉一會兒,言尚問書舍外的云書:“這么晚了,殿下還沒回府么?”

    云書訕訕答:“郎君方才在辦公,郎君叮囑過,您忙的時候,若是不是天大事,就不必告訴您,等您辦完事再說。所以奴就沒告訴您——殿下半個時辰前就讓人回來說,她不回來睡,讓您不用等她。”

    言尚怔。

    然后道:“她已經不回來十天了。”

    云書知道二人在吵架,他只好無言以對。

    言尚微惱:“海氏回歸長安,這般大事,她也不回來與我商量一下么?”

    他披衣推開木門,和門口的云書面面相覷。在云書的凝視下,言尚咳嗽一聲:“她今日是歇在玉陽公主府上,還是住在哪里的別院了?”

    因自己親哥哥謀反的緣故,玉陽公主并未得到長公主的位份,仍如先帝在時那般,只是一個公主。

    新帝這一朝中,只有暮晚搖一個長公主。

    曾經的廬陵長公主,如今是廬陵大長公主。名號很唬人,可惜無權無勢,廬陵大長公主整日氣哼哼地在家閉門思過,聽說最近煩悶的,正在偷偷和美少年私會。

    云書看二郎似又要出門去接公主的樣子,一時間有些同情二郎。云書道:“郎君,何必去呢?您又接不回來人,殿下又不理會您,多讓人笑話啊。”

    言尚臉微燙。

    他側了臉,道:“別胡說,快備車吧。”

    他這般內斂,不能四處和人說他孤枕難眠,想念暮晚搖。以前未婚時,他一個人睡慣了也不覺得如何。而今她才幾日不回來,他就覺得空落落的,每夜更加睡不著。

    他也許一直暗自歡喜她對自己的逗弄靠近,她不理睬他,他就會心慌氣短,處處不適。

    —

    言尚依然沒有求得暮晚搖回來。

    她這次顯然真的置了氣,言尚再低聲和她保證自己能請下假,她只是搖著扇子和旁人聽戲賞花,兀自不理會他。

    言尚便無措。

    他溫柔和善,人見人愛,他卻不知如何討暮晚搖高興。他慣會察言觀色,可是她又脾氣古怪。她不來愛他,他再低聲下氣也無用,只覺得自己沉悶寡淡,不知如何才好。

    言尚無法,只好一天三趟地去玉陽公主府報告,請暮晚搖回去。

    —

    玉陽公主如今是靠暮晚搖照拂的,暮晚搖愿意來她這里住,就是幫襯她,她自然歡迎。

    暮晚搖愛玩愛鬧,玉陽公主才見識到自己這個meimei的手段。一邊聽戲賞花,一點兒也不耽誤;一會兒大臣們排隊來見,政事也毫不放手;一會兒駙馬言尚來請,一個眼神不給。

    玉陽公主嘆為觀止。

    玉陽公主見言尚聲音低柔地哄暮晚搖回去,他那般斯文秀雅的一個人,在外人前如何端正有風度,私下里卻這般求暮晚搖,玉陽公主都覺得不好意思。

    她被言尚送了禮物,被言尚和顏悅色地求,就在暮晚搖看戲時,主動幫著說話:“……我知道meimei是和駙馬有誤會。但是meimei已經鬧了這么久,再這樣下去,未免不給駙馬面子。男人面子下不來,一時走岔了路,你后悔就晚了。”

    暮晚搖搖著羽扇,專心地看戲。她看的卻不是戲,而是臺上那些爭芳斗艷、畫著濃妝的戲子美人們。待一出戲完,暮晚搖讓戲子們下臺,去了妝,她認真地看著這些人的身段,容貌。

    同時研究著新帝的品味。

    看得差不多了,暮晚搖就點了戲子中的幾個人:“jiejie,這幾個人我很喜歡,領走回公主府調教,你不介意吧?”

    玉陽公主愣一下,說不介意。她心里著急,覺得暮晚搖盯著這些年少的男孩女孩們,分明是要坐擁美人的樣子。

    玉陽公主再勸暮晚搖收心,委婉地提醒暮晚搖:“幾個戲子,難道會比駙馬重要么?這幾個孩子是干凈漂亮,但是駙馬又哪里差了……你當初嫁了言二郎,言二郎如今又是朝廷大官,你怎能這般對言二郎?”

    暮晚搖沒意識到四姐是在說她喜歡戲子,她心里考慮的是其他事。她漫不經心地:“我心里有數。”

    她務必要言尚好好思考一下,要他真的對她低頭,而不只是口頭說說,依然不照辦。言尚是一個對待政務恨不得全身心撲在上面的人,讓暮晚搖驚怒不已。

    她耳提面命讓他不要太勞累,他既然做不到,她就用強制手段幫他做到。

    還有如今的海氏一族回歸長安。

    暮晚搖微笑,她知道長安的人都在等著看她笑話,看她和新帝爭執反目。但她偏偏不……海氏一族回歸,恐怕世家都還沒弄清楚自己的態度。那暮晚搖未嘗不能將海氏籠絡到自己這邊?

    政治嘛。

    曾經的敵人,今日未嘗不能做朋友。

    何況海氏一族擔著陷害曾經皇子的罪名,自己恐怕也很謹慎小心。且看看他們的態度再說。

    —

    新帝高興暮晚搖通情達理,他用海氏一族壓制暮晚搖的勢力,暮晚搖并沒有來和他大吵。

    新帝只是在學著平衡各方勢力,想像先帝那樣維持一個平衡。言尚給他上了好幾道折子,說實話,他看的很累……覺得言尚管的有點多,覺得言尚將自己當小孩子一樣看待。

    新帝不悅,不喜歡臣子手把手教自己怎么理政。他就將言尚的奏折丟在一邊置之不理,然他又知道言尚本領很大,所以繼續用言尚。

    于是言尚便是身兼數職,越來越忙。皇帝什么都交給他做,還不信任他,只理所當然覺得言尚這般脾性,定會無欲無求,為自己鞠躬盡瘁。

    新帝從沒見過言尚這般好用的臣子。

    聽話,不亂發揮,什么事情都辦的妥妥當當。自用了言尚,新帝覺得自己對朝廷的掌控都厲害了很多。

    劉文吉提醒新帝:那不是陛下您的掌控厲害了,而是言二郎幫您掌控了,是他的掌控力厲害了。

    新帝不在意,覺得劉文吉不過是嫉妒罷了。皇帝這個身份讓任何人膨脹,一旦享了好處,便覺得理所當然。新帝初時為帝的怯意漸漸消退,而今開始學著享受皇帝的好處了。

    —

    長安傳出風言風語,說丹陽長公主如今喜歡聽戲,養了好幾個漂亮的戲子,整日唱戲給她聽。玉陽公主看不下去,丹陽長公主就宿在自己的別院中,夜夜笙歌,好不快樂。

    將她的駙馬忘得一干二凈。

    眾人十分同情言尚。

    言尚初時都沒聽到這種流言,只是周圍人看他時那欲言又止的眼神,讓他奇怪。直到他的老師劉相公特意把他叫過去,委婉地問起他的夫妻生活如何,言尚尷尬之余,才意識到暮晚搖恐怕給他搞出了什么來。

    言尚這般本事,自然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滿長安都在傳丹陽長公主的風流韻事,說他如何失了寵。

    言尚失笑,覺得流言太可笑。

    暮晚搖豈會是那般人?

    恐怕她是有別的什么緣故,她不會那樣對待自己。

    —

    這日下午,言尚回公主府,習慣性地問起暮晚搖在哪里。他夫妻已經一個月沒有好好待一起,言尚也是想今日早些回來,和暮晚搖談談海氏的問題,談談她最近的流言。

    他雖信任她人品,但她不能給他亂傳出這種流言來。

    言尚回來時,見到了暮晚搖如今的貼身侍女秋思。他進屋換衣時,看到秋思時,眸子輕輕一揚。果然,秋思見到他就行禮,小聲:“殿下今日在府上呢。”

    言尚微驚喜。

    他顧不上換衣裳,只怕他多耽誤一會兒,她就又走了。他一徑去找她,聽說她在后院聽戲,他蹙了下眉,也沒當回事。

    滿園秋意漸濃,楓紅柳綠同時交加,紅綠之間,格外嫵媚好看。

    言尚在月洞門前,看到一張屏風前的美人榻上,美麗的女郎枕臂而睡,她云鬢松散,衣裳微亂,面上略有些酡紅,大約是又喝了酒。

    暮晚搖閉著目,不遠處,一個戲子濃妝艷抹,搖著拂塵邊舞邊唱。

    一園靜謐溫馨,風流多情。

    言尚心里略有些刺,卻強行壓抑下去,告訴自己她只是聽戲而已,沒什么。

    他正這樣想時,那戲子已經唱完了戲,園中靜下,那戲子走到了公主的榻前,跪了下去。暮晚搖沒有睜眼,不知是醉了還是睡著啦。

    那戲子大膽地在公主榻前跪了半天,眷戀地望著公主。他忽低頭,輕輕拉著公主的手,在暮晚搖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月洞門前,綠蔭之下,言尚的臉登時變了。

    —

    戲子深情地拉著公主的手,想與公主訴衷情。他出身卑微,只想攀上公主,好不容易尋到機會……可惜公主睡著了。

    戲子要再低頭親一下時,他的肩膀被人從后按住了。

    他僵硬回頭,見到一玉冠錦袍、琳瑯照人的青年立在身后,將手按在他肩上。

    這青年面容溫潤,神色卻不太好看。他似在壓抑什么,低聲:“下去。”

    戲子不甘,仗著公主的寵愛道:“你是何人,膽敢冒犯公主,憑什么讓我下去……”

    言尚凝視著這個大約只有十來歲的少年,他在暮晚搖的榻前坐下,忽低頭摟住那沉睡中的女郎,在她唇上親了下去。

    少年瞪大眼睛。

    見那青年低頭親公主,公主似不適地掙扎,青年卻摟住她的腰,任她含含糊糊、嗚嗚咽咽也不放。暮晚搖顫抖的睫毛睜開了,看到言尚的臉,一時恍惚無比。

    他見她醒了,唇仍沒離開,而是在她腮上咬了一口,泄憤一般。

    暮晚搖:“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