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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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從言尚肩頭去看跟在后面的漂亮女郎。 暮晚搖見這個小孩也不過四五歲,言尚說他發(fā)燒了,暮晚搖看著倒覺得還好,挺正常的。 小孩開始跟言尚身后的暮晚搖溝通了:“jiejie,你是言哥哥的妻子么?就像我阿父阿母那樣。” 暮晚搖不吭氣。 言尚低聲:“不是的,這個jiejie還沒有嫁人,你不要亂說呀。” 小孩詫異睜大眼:“那她怎么跟著你呀哥哥?” 言尚低聲:“我們是朋友。” 小孩半懂不懂地點頭,趴在言尚肩上不說話了。 暮晚搖卻是聽得難受。因為她的不回應(yīng),言尚只能說兩人是朋友么? 好不容易將小孩送去了養(yǎng)病坊,暮晚搖和言尚出來。 暮晚搖說:“我以為你要在那里一直等到那個小孩的父母來,才肯放心離開。” 言尚低聲:“殿下還在,我豈能丟下殿下不管?如此已經(jīng)足夠了。并不是我在那里等,就能等到人的。我跟養(yǎng)病坊的人交代了,明天再過來問一下,如果那個小孩兒找到了父母,就是最好的。” 暮晚搖側(cè)頭看他,道:“你真的對誰都好。” 言尚向她望來,怔一下:“你討厭我這樣么?” 暮晚搖想了下:“還好。你這樣是麻煩了一點,但也不討厭。” 言尚露出一些笑。 二人在燈火下走,言尚低聲問她:“你和楊三郎……下午待得還好吧?” 暮晚搖:“嗯啊。” 言尚又猶豫,他近乎糾結(jié)地問:“我來寺中沒有找到你,問主持,主持也說不知道。你是不是送楊三郎回府了?” 暮晚搖:“我送他出城了,他直接走了。” 言尚:“這樣啊。” 他不再說話了,便換暮晚搖側(cè)頭打量他。看他蹙著眉,既有些放下心,又有些后悔自己的齷齪,還有些糾結(jié)自己為何要這樣,最后,就是……還有一些吃醋就是了。 言尚抬目,與她的視線對上。 重重火光照在二人的眼中。 二人都齊齊怔了一下,靜靜地看著對方的眼睛。 四處人海潮朝,好似一下子放空。二人這般對視,寂靜安然,命不由己,竟是看得癡然,眷戀不已。 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情意。 言尚看她半天,喉口動了動,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拉住她的手,將她拽得離自己近一些。言尚:“搖搖,為了我,你以后能不能和其他郎君……” 暮晚搖不等他說完:“能。” 他詫異看來。 暮晚搖眼神冷淡的:“我本來也沒喜歡過他們誰,你不必?fù)?dān)心。我和我姑姑不一樣,我不愛亂七八糟的許多人。” 言尚目露溫柔,輕聲:“怎么這么說?你當(dāng)然和她不一樣,我心里知道的。” 人流中,他終是不好意思做更多的動作,拉著她的手腕不放,就已經(jīng)是他的大膽了。 而暮晚搖看著他,心里一會兒想到言尚方才對那個小孩的好,一會兒想到楊嗣說的“你要長嘴,不要耽誤人家”,一會兒還想到身在烏蠻時的痛苦,甚至想到嶺南時所見的言尚家人…… 她突然說:“可我有一樣是和我姑姑相同的。 “我不能給你生孩子。” 混亂人群中,言尚正小心牽著她走,怕她被人撞到。她忽然說了這么一句,混在嘈雜人聲中,本是聽不到的。可是言尚那么關(guān)注她,他一下子就聽到了。 他扭頭看向她,抓她的手腕一緊。 他說:“你說什么?” 暮晚搖:“我不能給你孩子。” 言尚靜了半晌,勉強(qiáng)笑道:“沒關(guān)系,我不求那個。我們還年輕,我現(xiàn)在只想能夠和你、和你修成正果……” 暮晚搖微微笑一下。 眼神卻是冷的。 她說:“言尚,你聽懂我的意思了,不要裝不懂。我不是說我不愿意給你一個孩子,而是我不能,沒有能力。我沒法生孩子。” 言尚呆呆看著她。 突然爆來的信息,讓他茫然地望著她。 他握著她的手腕,暮晚搖感覺到他的手在輕輕發(fā)抖。好一會兒,他說:“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暮晚搖:“你覺得呢?” 言尚不說話。 暮晚搖對他笑了笑,道:“不用急著跟我說話,不用急著給我回應(yīng)。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亂,很茫然,是不是分不清我的真話假話。好好回去想一想,仔細(xì)想這個問題。 “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我不能一直騙你,一直欺負(fù)你無知。楊嗣說得對,我不能看你好欺負(fù),就一直哄騙你。 “好好想一想吧,言尚。” 皇帝寢宮中,剛剛送走太子,老皇帝睡不著了,沉思著幼女的婚事。 其實到今天這一步,暮晚搖嫁誰,對老皇帝來說都無所謂。 李家要和韋家結(jié)盟又如何?暮晚搖沒有孩子,這個結(jié)盟只會變得短暫,成不了氣候。因為沒有血脈牽連,無論是李家還是韋家,都不可能為對方付出。撇開暮晚搖,他們兩家當(dāng)然也能聯(lián)姻。 但是李家還是舍不得暮晚搖這個皇室血脈。 皇帝在黑暗中喃聲:“言尚么……” 也不是不行。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同一個指婚的人。只是比起當(dāng)初老皇帝想打發(fā)掉暮晚搖,這一次,老皇帝忍不住開始為暮晚搖打算一番。 只要暮晚搖喜歡,他就算逼迫,也要把言尚給暮晚搖弄來。 言尚不能背叛暮晚搖,那么他就要言尚也不能生孩子……不能有其他孩子威脅暮晚搖的地位。 而且要言尚變得足夠強(qiáng),在他走后,能夠護(hù)住暮晚搖。 皇帝的愛和恨都透著一股冷漠無情,讓人心悸。 當(dāng)皇帝暗自琢磨著這些時,他心里已經(jīng)織了一張網(wǎng)開始布局,而面上卻始終淡漠,好似完全不cao心他們這些孩子的事情一樣。正是他這般好似諸事不管的態(tài)度,才……讓所有人都很大膽,為自己籌謀。 第101章 公主府的衛(wèi)士和侍女們, 都能感受到暮晚搖和言尚從慈恩寺出來后的那種低氣壓。 兩人不如往日那般只是互相看一眼, 那樣的氣氛就讓旁人插不進(jìn)去。 而今暮晚搖重新戴上了幕離, 走在前面, 言尚跟在她身后,盯著她的背影。言尚眼神有些空,暮晚搖回頭,便看到他望著自己出神的目光,目中有些哀傷。 他哀傷地看著她,就讓她心臟被針猛地刺了一下。 暮晚搖靜默片刻,將那股情緒忍下去。 她道:“上車, 一道回府。” 言尚:“不必……” 暮晚搖不耐煩喝道:“讓你上車就上!哪兒那么多廢話!” 公主突然的發(fā)火,嚇了眾人一跳。衛(wèi)士和侍女們無措四顧,不明白公主如今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對言二郎發(fā)火。 然而言尚明白。 言尚看她一眼,隔著紗, 看不到她的神情,卻能想見她再一次關(guān)上了那道通向她心靈的門。她重新將自己用冰雪封了起來, 開始用刺提防著他。 言尚心里很亂, 他有太多糊涂賬想不明白。他想開口說點什么, 卻覺得自己現(xiàn)在說的所有一切都很虛偽, 很客套。他終是沉默下去,隨她一同上了車。 這是第一次二人同車,卻一路無話。 她既不來招他逗他,他也一直安靜坐著。中間隔著張案,就像楚河漢界一樣涇渭分明。 壓抑的氛圍讓人都受不了。好不容易挨到府邸門前, 暮晚搖感覺到自己終于松了口氣,不用再面對言尚了。她迫不及待地開車門,不等言尚先下車后回來扶她,她直接就要扶著外面侍女的手下車。 袖子被身后的郎君輕輕扯住。 言尚低聲:“搖搖……” 暮晚搖的后背瞬間僵直。 言尚:“我不在意……” 背著身,暮晚搖非要厭惡地開口打斷他的話:“言尚,我求求你什么時候能不這么虛偽一次?覺得我難受,覺得你不能不表明態(tài)度,所以你就要表明?你面對旁人時再多心思我也懶得管,在我這里,你能不能不這么虛偽? “放手!” 身后的人沒有說話,卻也沒有放手,暮晚搖懶得搭理他,自己用力一扯,就將袖子從他手中扯走。她頭也不回地離開,留言尚一人呆呆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 迎接暮晚搖的,并不只是這一個問題。 雖然她答應(yīng)言尚少喝酒,但是當(dāng)晚她仍忍不住喝了一宿酒。次日睡了一整天,才緩過來。而過了一天后,傍晚時候,暮晚搖才看到金陵李氏給自己寫的信。 既有來自李氏家主的信,其中也夾著一封自己的舅舅、南海縣令李執(zhí)的信。 兩封信其實是同一內(nèi)容,都是讓她和韋樹定親。 信中說時機(jī)已足夠成熟,暮晚搖在長安大權(quán)在握,韋樹目前也沒什么太大問題,正是二人定親的好機(jī)會。哪怕定親后,明年再成婚,都可以。 李家和韋家只是怕夜長夢多,怕暮晚搖權(quán)勢太盛、日后掌控不了,所以急于在此時,趁著暮晚搖權(quán)勢還沒有大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將婚約定下來。婚約定下,兩家就好走動了。李家就可以借著暮晚搖的手和韋家的幫忙,一點點重新回長安政治中心了。 逼婚,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