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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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言尚才睜開眼,看向懷里偷偷親他下巴的暮晚搖。 暮晚搖咳嗽一聲。 她故意鄭重其事:“言二哥哥,我要跟你說一件事。” 言尚低聲:“嗯?” 暮晚搖:“你有沒有覺得你結束得很快?” 言尚沒反應過來。他也許都沒聽懂她在說什么:“什么?” 暮晚搖手指在他胸前劃圈,聲音嬌嬌的,又不懷好意:“當然,我是不嫌棄你呀。只是、只是我給你一個猜測……你是不是不行呀?” 言尚一怔。 然后板臉:“亂說!” 暮晚搖煞有其事,飛眼瞪圓:“我說的是真的呀。很多男的都會這樣,這叫‘腎虛’,你知道么?你沒有跟人這樣過,你當然不懂。但是腎虛的話,需要早早看病,好不了的話,就是一輩子的毛病。 “幸好我是公主,皇宮有很多這種秘方。我可以悄悄拿藥給你補。” 言尚輕斥:“又胡說。” 暮晚搖笑嘻嘻。 他抱著她,在懷里摟了半天,暮晚搖喜歡他喜歡得不行,一直抬頭親他下巴。而暮晚搖都忘了自己之前的話了,她朦朦朧朧間快要睡著了,聽到言尚低聲:“……真的要吃藥么?” 暮晚搖一下子瞌睡醒了。 她瞪大眼看向言尚。 哈哈大笑。 她從他懷里滾出,笑得兩腿亂蹬,哎喲哎喲抱著肚子顫抖,快要笑暈過去了——從沒見過這么好騙的郎君呀! 言尚便當即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氣惱地來掐她的臉:“暮晚搖!你嘴里就沒有一句實話是不是?” 第94章 暮晚搖捂臉嚷:“你竟然敢掐我臉?你不想活了?!” 平時這般嚷多有氣勢, 一定會讓言尚猶豫。然而如今她柔柔弱弱地被他按在懷里,她手腳細弱身形單薄,只是干嚎沒動靜,便只有女孩兒色厲內荏的嬌憨感, 不能讓人生懼。 言尚心頭浮起一種很古怪的感覺。這是他經常在暮晚搖這里碰到的:她總是高高在上,睥睨他,嫌棄他,對他又打又罵。 可每次他抱住她時,又能感覺到她是這么的弱小。 她雖然跳得高, 然而控制權很多時候其實都掌握在他手中。 因為他是男子, 他天生體力比她好,他一只手就能摟住她、拽住她,讓她動不了……她是這么柔弱。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她也是沒法子抗拒的。 這種感覺讓言尚心里難受,因為他輕易可以制住她,所以他便不能去制住她。他不能用自己的體力去壓制她,強迫她。她分明是一個柔弱的、可愛的女孩兒,不應該被人欺負的。 言尚俯下臉,拂過她面上凌亂的青絲,在她唇角輕輕親了一下。 那種憐惜的、溫柔的吻法。 暮晚搖捂著一只眼嗚嗚兩聲, 悄悄看他。碰上他的眼神, 她心里驀地一靜,方才的嬉鬧好像都退了些。她本就喜歡他這樣的溫柔,他用這種眼神看她, 吻她吻得這么細這么輕……都讓她十分心動。 她從床上爬起來,埋身入他懷里,仰頭和他親。他的心跳、體溫、氣息,都包圍著她。帳外的燈火有些暗,紗帳朦朦朧朧,隱約映著二人的身影。暮晚搖眼角微紅,忽然覺得他在細密地親吻時,呼吸有些過快,身體也重新復蘇了。 暮晚搖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箍著腰,按了下去。言尚的手搭在她膝蓋上,輕輕摩挲了一下。那動作,讓暮晚搖身子一抖,眼尾瞬間飛紅。 他亦是目光閃爍,眼角浮起刺激性的紅意。 他低頭在她耳邊:“我……還想要一次。” 暮晚搖心里知道讓他這種人主動說他也有欲,是件多難的事。她也想順著他,但是……暮晚搖支吾:“可是、可是我累了……” 言尚臉紅:“你就不能讓我在上一次么?” 暮晚搖:“……” 他說完那話就極為后悔,然而又好不容易說出來,便不想放棄。他低下臉,討好她一般地親她,輕聲:“你別怕我……稍微不好,你就喊停,好不好,搖搖?” 暮晚搖仰望他。 她心想被男人壓著是很恐懼的,但是帳外的燭火是亮著的,只要她睜著眼,她看到的就是言尚的臉。 她一點也不怕言尚的。 世上所有人都會傷害她,言二哥哥也不會。言二哥哥是這么讓人信服的一個好人。 做朋友是好人,做人哥哥是好人,做人情人自然更好。 暮晚搖露出笑,她烏濃青絲鋪在枕榻間,她不說話,卻張臂摟住他,讓他向她壓來,讓他抱她。她小聲:“言二哥哥,你要愛我。” 言尚聲音喑啞:“自然。” 晚上的夜宴讓所有人情緒高漲。 已經到了深夜,樊川仍從貴族們的私宅中斷斷續續傳來歌聲,樂聲。 樂聲絲絲縷縷,氣不在調,實在不怎么好聽。但在夜中,卻像是一個美好的夢境一般,讓人放下心神。 公主府這邊的寢舍中,芳菲滿室,汗水貼面,帷帳被罩上濛濛月影,里面氣息雜亂。 有女郎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叫,又慘烈,又快意;郎君有時也悶悶哼一聲,低聲說兩句話。 暮晚搖被言尚摟抱著,被他搭著膝蓋,她與他面貼面,滿面汗時,她又覺得自己好像認識了一個全新的言尚。 他依然是體貼的,雖然生疏,卻一直觀察她,笨拙又努力地想給她好體驗。而他本人又那般聰明,當他一心想做什么時,暮晚搖真的躲不掉,只顫抖著被他抱在懷里軟成春水,又輕輕啜泣。 然而言尚又會忍不住變得不管不顧,他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往往最開始是顧著她,后來他自己就撐不住;而暮晚搖一叫喚,他才能回過神,又來抱歉一般地親她,安撫她。 他依然不敢看她,目光閃爍,手都不太敢碰上她頸以下的位置。只是有時候會不小心碰上,他的眼神便又亮,又赧。暮晚搖拉著他的手讓他碰,他都不敢,說自己不行。 言尚對自己的自制力有清醒認知,他幾次說不行,暮晚搖便不逼他了。她都敢在他懷里閉著眼,貼著他的頸小聲哼哼,心想等過上幾次,他肯定就敢了。 暮晚搖喜歡這個樣子的言尚,又冷靜,又沉淪。又不像他,又盡是他。 她胡亂地想,他這般沉淪,是因為欲,還是因為她? 既是因為欲,也是因為她。 言尚俯臉看她,總是忍不住想抱抱她,親親她。 她如舒展枝葉、在夜間獨放的芍藥一般美麗,花瓣嫣紅,枝葉蔓蔓,乳白的月光透過帳子,照著她。 這樣的艷,這樣的美。 青絲鋪展,冰肌玉骨。眼波似水,唇瓣微張。 她不是那類在床笫間矜持的女郎,相反她格外能放得開,來包容他。她不只包容他,她自己也享受此事。這樣的大膽,這樣的自我釋放……讓言尚眼睛緊盯著她,一目舍不得移開。 言尚無疑是極為內斂的人。 是極為無趣的人。 他對男女之愛沒有絲毫憧憬,對婚姻對夫妻的想法只有傳宗接代。他不覺得愛是一件多好的事,他對女性美好的贊嘆,皆是因為女郎品性佳,性柔美。他心中總是在想自己應該為國家、為無數百姓多做點什么,他投給情愛的心,實在少得可憐。 暮晚搖打破了他狹隘的認知。 她讓他意識到活色生香的美人,在他懷里綻放的美人,是這般光華滿目。她一顰一笑,眉角眼梢的風情,無論是任性還是撒嬌……那樣自我、不顧旁人,都讓他這種天生喜歡照顧別人的人忍不住對她屈服。 她走進他的世界。 春意盎然,生機勃勃。 她如一整個春光般點亮他枯燥的、寡淡單薄的世界,讓言尚的世界潰不成軍,夾道歡迎,迎接她這位驕傲美麗、趾高氣揚的公主殿下。 比起第一次的短暫,第二次才是真正的欲吧? 結束后二人都從水里打撈出來一般,暮晚搖奄奄一息地趴著,實在想不到言尚還有這般激動的時候。她又困又累,還帶著那事結束后的慵懶暢意,趴在被褥上閉著眼,就要昏昏入睡。 言尚的手貼在她腰上,將暮晚搖嚇得一哆嗦。 她忙要竄開,不讓他碰她一下:“我不要了!不要了!” 言尚連忙捂住她嘴,讓她不要亂叫,他啞著聲:“你輕點兒聲音,別讓外面的侍女聽到了。” 暮晚搖拉下他的手,對他罵道:“現在才想起讓我聲音小一點兒,你方才怎么不說?自己爽了,就忘了我是吧?” 言尚紅臉:“胡說。” 他抱著她的腰,將她從褥子間拖起來。暮晚搖挨到他guntang的肌膚,她哭喪著臉摟住他的脖頸就要哀求“不要了”,心里還嘀咕他何必逞強呢? 言尚臉紅得不行,覺得她把他當成了浪蕩登徒子,好像只喜歡這種事一樣。言尚哄她:“我不碰你,不碰你!只是帶你去清洗一下……殿下也不想這么汗淋淋地睡吧?” 暮晚搖抬起一只眼看他,半信半疑:“隨便擦一擦好了。” 言尚抿唇,看眼被褥,他尷尬道:“不行……褥子也得換。殿下知道干凈的褥子在哪里么?” 暮晚搖:“不知道!你問夏容好了。” 言尚:“這種事……怎么能問侍女?” 暮晚搖推他的臉,要從他懷里爬出去繼續抱著枕頭睡覺。她含含糊糊地說沒關系的,她好累了,她不想洗,他想換褥子就自己找侍女問吧,不要打擾她了。 言尚無奈,只好哄著她,讓她睡吧。他卻是抱著半睡半醒的女郎下了床,帶她去凈室,任勞任怨地親自為她洗。暮晚搖鬧他的時候他總是臉紅,不好意思;可她安安靜靜被他抱在懷里睡著的時候,言尚就能稍微大膽一點,偷偷看她的身體。 只是也不好意思多看。 暮晚搖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言尚的手從自己胸前掠過,水澆下來,他老老實實地為她洗,十分規矩。然后他又抱著她回去,四處翻找干凈的褥子,重新鋪了床。帳子窸窸窣窣落下,他又去疊被子了。 暮晚搖被他蓋上被褥時,恍惚中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徹底睡著前,她最后的想法是:這人是天生的勞碌命吧? 都這么累了他還要洗,洗完了他還要去疊被子……幸好他這人品性好,只是逼迫他自己,沒有拿對他自己的要求去逼暮晚搖如何如何。不然他這個人再好看,她也不敢招惹啊。 估計也沒有睡多久,暮晚搖便感覺到言尚下床的動作。 她被他弄得都有些驚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