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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尚公主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暮晚搖說得很難聽,一邊拍案一邊咬牙切齒:“給我好生罵!”

    旁邊侍女們小聲勸:“殿下醉了,該去歇息了。”

    眾女簇擁著公主回去歇息,春華讓下人們先散了,和方桐面面相覷。

    一會兒,侍女夏容出來,告訴二人:“今日公主在太子宴上,有大臣說她一個和過親的公主不該到處亂逛。殿下在太子那里就發了火,還被太子罵了。殿下當時直接就走了。

    “所以心情不好,回來才說話重了些。好在是沖著言二郎發的火,沒有打殺我等。”

    春華和方桐就嘆口氣,心中皆有些酸楚。又擔心公主這般不給太子面子,日后醒了酒,大概又得忍著去和太子道歉……

    殿下不只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整個公主府上的人啊。

    方桐問:“那罵言二郎的這封信,還寫不寫?”

    春華無奈道:“寫吧。不寫的話,公主又要生氣。再加一封信向言二郎說明情況便是,讓他別怪我們殿下。”

    信件寫好,次日暮晚搖醒酒后看了一下,“唔”一聲后就不說什么了。

    春華便出去讓人去嶺南送信,有侍女來通報她:“春華jiejie,劉郎來府上找你了。”

    春華一怔,能見到情郎的喜悅自然了不得。昨日放榜,榜上沒有劉文吉的名字,她一直為情郎擔心。

    不知劉文吉今日狀態還好?

    她手中還拿著信,就出了內宅,去外宅門樓耳房外,果然見到一身桐布輕衫的郎君背對著她,望著公主府的門墻出神。

    聽到腳步聲,劉文吉回過身,面容清雋中,眼中帶幾分熬夜后的紅血絲。

    他對春華露出笑。

    春華道:“昨日放榜……”

    劉文吉打斷:“沒什么的,不過是落榜而已!我在長安這兩個月也看明白了,才子這么多,我一時不適應而已。我打算與我家中去信,告訴我阿父阿母我要留在長安,明年再考一次。不成進士,我絕不回嶺南!有了第一次經驗,明年三月,我定會及第!”

    春華憂心忡忡,因她從小跟著公主長在長安,知道這里才子有多少,能中進士的不過千萬分之一。

    但是看劉文吉信心滿滿,目中盡是少年人獨有的桀驁與自信,春華便輕輕笑了一下,點頭鼓勵他。

    劉文吉看到她溫柔的笑容,臉微微紅了一下,也為自己昨日躲著不見她而羞愧。

    他咳嗽一聲,轉移話題:“你手中拿的是什么?幫你們公主寄信么?”

    春華柔聲:“是呀,殿下要寄信去嶺南,和言二郎……咳咳,問一些事情。”

    劉文吉怔了一下,心情古怪:“言二郎居然還和公主殿下有往來啊。”

    劉文吉自然是和言石生有書信往來,此時聽到言石生和公主書信往來,他心中覺得不舒服。

    他想到了自己在長安聽到的,多少才子拿著干謁詩、行卷投名,四處找那些大臣、皇親,希望得到對方賞識,好在科舉中及第。

    劉文吉素來瞧不起這種人。

    沒想到言石生竟然也……

    春華笑問他:“對了劉郎,你是不是也要向嶺南寄信?不如把你要寄的信拿來,我讓公主府一并寄出去?公主府寄出的信,驛站那里定然處理很快,你很快就能收到回信。”

    劉文吉目中浮起羞惱色,道:“我不是攀附權貴、阿諛奉承之人!公主府的好,我是沒緣分受的。”

    春華抿下唇,知道他自尊心強、也向來不喜歡那種靠關系的人,便不再說什么了。

    只是劉郎何時才能明白,水至清,則無魚。

    一個月后的嶺南沙水鎮,言石生坐在屋中,看著來自長安、來自暮晚搖的信。

    公主責問他為何不與她寫信。

    言石生沉默而坐。

    想起暮晚搖,他便想起臨別時,她將他扯進車中親他……那日她手撫著他臉頰、唇齒清香的感覺,至今讓他想起就心煩意亂,夜不能寐。

    他不知該如何面對暮晚搖。

    但是至少現在看,公主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

    她不覺得她臨走時那一親代表什么,也不覺得那一親會讓他們關系變得奇怪……她又不喜歡他,不過是一時情動,在逗他罷了。

    丹陽公主將他當作一個玩物,走時一句話不說,走后一個信息不給。

    她用無情的行動告訴他,那不代表什么,他也別想以此要挾她什么。

    坐在窗下,言石生眉目溫潤,暗自琢磨她的意思。

    她是個任性的女郎。既不想他對兩人的關系多想,又不希望他刻意回避。然而方衛士又說公主現在很難……

    言石生不想讓她更難過。

    他枯坐在案前,手執狼毫,很久不知該怎么回這樣的信。

    外面幺妹言曉舟喊道:“二哥,你已經坐了一下午了,大哥喊你出去跟他跑步!”

    言石生應一聲,放下了手中筆。

    暮晚搖還是收到言石生的信了。

    她都寫信去罵了,按照言二郎那會做人的態度,怎么可能會不給她回信?

    五月份的時候,暮晚搖坐在廊下吃著櫻桃,聽春華在念信。

    春華道:“……總之,二郎向殿下道歉,為了賠禮,他還贈了畫眉石來。說是嶺南有名的石黛,給殿下畫眉用。”

    暮晚搖不以為然——

    嶺南產石黛,溫潤松軟,再滴香露,其后磨出的墨液鮮亮遂心,用來畫眉最為清新好看。

    這誰不知道?就他會借花獻佛。

    然而春華捧著匣子過來時,暮晚搖還是慢悠悠地打開了匣子。

    十二生肖狀的畫眉石擺在匣子中,雕刻得栩栩如生,像十二只小動物一般,巴巴地看著暮晚搖。

    侍候的侍女們齊聲:“天啊!”

    暮晚搖怔住,伸手把玩一尊畫眉石,再愛不釋手,去把玩另一尊。她細白的手指輕輕摩挲,看出這是剛雕好的。

    暮晚搖心中一動,按照言石生為人的謹慎勁兒,這十二生肖,應當是他自己雕的,絕不可能假以他手。

    他這人……面子功夫永遠做的最好。

    就怕對方感受不到他的用心一般。

    暮晚搖抿了唇,恨他太會討好人,但戀戀不舍地摸著十二生肖,她又撫腮笑了出來,眉眼彎起。

    不管他跟別人送什么禮物,送她這里的,是最費事、最好的便是。

    春華看公主眉目含笑的樣子,知道她消氣了,便故意道:“殿下這下高興了?”

    暮晚搖道:“高興什么?把畫眉石雕得這么好,還讓人怎么舍得用?他就是故意讓我只看不能用吧?”

    春華:“……”

    公主太難討好了。

    暮晚搖抿一下唇,又小聲:“你送些從西域運來的蒲陶給嶺南。”

    春華吃驚:“是太子殿下送公主的么!這路途遙遠,若是中途壞了……”

    暮晚搖掩著扇子擋住自己的臉,在榻上翻個身。帷帳飛揚,擋住了她的身形。

    侍女們看不到公主的神色,只聽到她漫不經心:“壞了就壞了。我只是覺得鄉巴佬沒有吃過蒲陶,讓他嘗嘗而已。要是中途壞了,就是他沒有緣分。”

    侍女們正在圍著公主說話,討好公主,忽有人在外傳話:“殿下,有個韋七郎求見,說是他老師讓他來拜。”

    眾侍女不明所以。

    埋臉于枕下的暮晚搖睜開了眼,想了起來。她舅舅推薦的韋家庶子韋巨源,來長安了。

    按照舅舅的計劃,這應該是她的駙馬了。

    ……該去為難為難。

    第22章

    暮晚搖在侍女簇擁下,慢悠悠地前往那半露天正堂。

    此年代權貴人家,大部分的正堂都沒有四面墻,而是用幾根柱子支起來“檐頂”,四面通風。沿著長廊走去正堂,正好可見立在堂外的少年郎君。

    有侍女對那等候的少年郎君屈膝:“郎君,我們殿下來了。”

    韋樹抬頭,向那葳蕤蔭下走來的少年公主看去。只一眼看去,但覺得緋紅鮮妍,氣勢奪目。而走來的暮晚搖,也一眼看到了他——

    少年郎君立在堂前,風姿郁美,氣華高然。

    他仰面看來時,陽光落在身上,周身雪光瀲滟,卓然生輝。

    暮晚搖此生從未見過這樣干凈、清冷的人。他整個人就如浮屠塔上的一層雪光,讓人生不起半分戲弄感。

    ……舅舅沒騙她,這人資質,絕對是暮晚搖見過那么多男子中的上等。

    但唯一問題是……暮晚搖站在堂前,收了自己臉上的戲謔不屑,正經問一句:“韋巨源,敢問你今年多大?”

    韋樹看著她:“十四。”

    暮晚搖沉默:“……”

    ……難怪舅舅不著急兩人成婚,含糊地說多認識幾年再說。

    暮晚搖今年已經十八了,面對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郎君,就算對方再貌美……她也下不去手。

    暮晚搖腮畔微紅,干咳道:“你來長安做什么?”

    韋樹聲音也如雪一般清泠:“洛陽待不下去了,老師讓我來長安。我打算參加明年的科考,希望公主能幫我在長安找些房舍、仆從,日后我會報答殿下的。”

    暮晚搖側過了臉,微笑:“好說、好說。”

    一時間,二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