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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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見勢不好,朝天嗷嗚一聲,登時四面八方無數(shù)狼回應(yīng),然后從草叢里,樹林里,甚至懸崖上都出現(xiàn)狼的身影,瞬間招來狼群。 而方才搶獵物那只狼,則是站在了瀑布下最中央的樵石上,仿若狼王一般,朝天仰叫,其他狼紛紛響應(yīng)。 楚非離真是苦不堪言,他脫身倒是不難,就是這堆獵物怎么辦呢,只能保一部分,簍子沒編制好,并不能全部帶走。 想辦法!想辦法! 抽出腰間軟劍一邊對付狼群,盡量保住眼前。若是不行,那只能保命了。 這群狼剛開始是一起上,但是后來學(xué)聰明了,開始了車輪戰(zhàn)法,楚非離便是有些吃力。 一個人即使是有絕世武功,體力終究會耗盡。斬殺了十頭左右,楚非離意識到不能這么下去,便準備拿上一部分獵物,準備跑路。 正當(dāng)楚非離決意要棄車保帥的時候,不知是哪里來的大片火光。那些和楚非離纏斗的狼見這著火光跑得一干二凈,甚至是那只狼王都被火光照得跑了。 狼是怕火的,有火堆的地方是不敢靠近的。楚非離想抽自己大嘴巴子,怎么之前沒想到呢。 不過火光是怎么來的? 楚非離四處觀望,原來出現(xiàn)火光的地方并沒有人,只有一燃得正歡的火堆,應(yīng)該是方才打斗之時有人幫助留下的。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再不回去路都看不到了,便是不再耽擱。 回去的時候楚非離路上又碰到了那只之前打人的狐貍,幽深的眸子似乎是想對他說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張了張嘴就跑進叢林深處了。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路上的草木都看不大清了,沿著河道一直走,感覺有些莫名的陰冷。雖然不知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但是越來越強烈,像是有人跟著。 其實確實有一東西跟著楚非離沒離開過,那是一團藍色的磷火,從之前火堆開始,就跟著再也沒離開過。 后來楚非離也發(fā)現(xiàn)了,看到這團來歷不明的東西嚇得魂飛魄散,直接嚇得亂跑,什么時候離開河道跑進叢林找不到路的時候,他才反應(yīng)過來被那團磷火給耍了。 找不到路的楚非離四處亂撞,完全失了方寸。本來就是個路癡,這下條條縱橫不知哪條才是明路還天黑了更是看不到。 “完了居然迷路了,暮云肯定得餓肚子了,他一向不好好吃飯,那么瘦,看著就心疼。怎么辦呢,我要想個什么辦法才好。” 楚非離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連連小事都辦不好。也許他根本一開始就不要和暮云一起來江南,害得他被誤會強行召回京師。 要知道,皇子若是有了污點,以后繼承大統(tǒng)必遭非議,朝堂里太多人不想讓暮云好過,巴不得暮云被陛下厭棄。 楚非離非常清楚,這次回去后不僅要解釋清楚,他總感覺內(nèi)鬼就在暮云身邊。 另一邊,天城暮云回去后遲遲不見楚非離回來,便去找。 雖然嘴上嫌棄楚非離連個路都找不到,實際上還是很著急。這個混蛋過了三世,還是沒改掉路癡的毛病,出去一趟大家都回來了,他自己卻丟了。這種人,他還怎么指望能在爭奪太子之位助他一臂之力? 林子里很快就暗了下來,楚非離身上并無照明的東西,只能憑著感覺到處瞎撞。本來是想嘗試鉆木取火弄個火把,但是心里太慌了,鉆了幾塊木頭都沒燃起來。 突然間,楚非離聽到聲音在自己附近,像是風(fēng)吹的聲音,陰森森的,但是四周的樹木葉子都沒動一下,頓時抱緊了雙臂,跌坐在地上。 一雙幽綠的眼睛出現(xiàn)在楚非離的視覺里,那東西全身發(fā)著磷光,從他身邊跑過,楚非離眸瞳縮緊,心里的恐懼更深了。 這是怪物還是鬼?莫不是他前世壞事做多了,尋仇來了? 那東西跑了一段路就倒下來了,發(fā)出一聲慘叫聲,分明是人的聲音,然后掙扎著一會兒就動不了了。 緊接著眼前光亮起來,一角白衣出現(xiàn)在楚非離的視角里。楚非離抬頭看,驚喜地看見少年清秀的面孔,他手里拿著柄銀弓,還有顆滾圓的夜明珠。準備喊的時候,卻被天城暮云用銀弓打了頭,那表情是十足的嫌棄。“楚非離,我要你何用?沿著河邊走不是能走回去嗎,你是怎么迷的路?” 天城暮云那一打,著實是用了力,楚非離疼得呲牙咧嘴,趕緊他扯了扯天城暮云的衣袖,示意他別生氣。 “我讓帶獵物回去,結(jié)果只帶了個人還丟在了林子里。楚非離,你說我要你何用?” 天城暮云不怒反笑,“你這沒用的程度都快趕上天城暮溪那個蠢貨了。你除了能打之外,似乎身上都是缺點。 還不快過去看看本宮打中的是誰?” “好的,我馬上去!”楚非離趕緊過去。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楚非離和天城暮云看清楚了是個渾身涂著白磷的男子,面容被毀看不清楚樣貌,不過個子倒是不高。 楚非離撿了段樹枝,挑開他的肩膀看了一下,果然是有傷的,傷口像是被什么暗器打中,有個小凹坑,還未完全長好,正是那日傷了暮云的人。 “也算是因果報應(yīng),他傷了我,我射殺了他。只是可惜這身上并無任何東西證明他的身份,容貌又被毀。” 先是被刺殺,后又傳出難聽緋聞。天城暮云一向行事小心,來江南的時候,一路和楚非離以兄弟相稱。而除了阿水和幾個心腹之外,也并無幾人知道楚非離是鎮(zhèn)親王世子。 他懷疑李太守有問題,剛送出杭州城外,楚非離就遭到裝神弄鬼恐嚇。他之前打獵的時候并無發(fā)現(xiàn)有狼,后來楚非離被狼群圍攻,天城暮云生火驅(qū)嚇走狼群后。楚非離走后,天城暮云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死去的狼身上有迷藥,那是能使無論是動物還是人,沾上就會攻擊人類,不管是否對方造成威脅。 “我就說為什么突然有火堆,原來是暮云又幫了我一次。” 天城暮云哼了一聲,“誰想幫你?那分明是你死了我回去都無法和父皇解釋清楚。 結(jié)果你把獵物弄丟不說,我都回去了,你卻丟在半路上。” “切,明明是關(guān)心我,還總是嘴硬。”楚非離從背后抱住天城暮云,“我家暮云最好了,這輩子要賴上你不松手。 你說,我們會不會相攜一輩子,就這樣一直下去?” 一輩子? 天城暮云心中悲涼橫生,面上卻如常不變。他沒有開口,既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 只是衣袖下的手指,捏到發(fā)白顫抖。 他在下一個決定,是決定殺了楚非離,還是選擇原諒?他恨自己不是個薄情寡義的人,連傷他兩世的人,一次次下不去手,究竟是自己活該落到這般下場。 楚非離不知道其實天城暮云這世不僅重生,還是重生在他之前,更不知道天城暮云為了回來復(fù)仇,和孟婆有交易。 他滿心想的是,如何和暮云相守一輩子,把前世的遺憾補全。 兩心各異,一個滿腔恨意糾結(jié)痛苦,一個滿心喜悅對未來充滿憧憬。 從第二天開始,楚非離發(fā)現(xiàn)天城暮云突然變得很沉默,好幾次想和他說話,都以不舒服拒絕。天城暮云確實臉色很差,一天之內(nèi)進食只有一次,還是中午的時候,在大家的勸說下勉強只吃了一小碗稀飯就不吃了。 楚非離恐他餓壞,到了客棧后,出去市集買爽口開胃的吃食。回來后準備送到天城暮云房里去,卻聽到天城暮云在里邊咳嗽,忙推開門進去。 天城暮云臉色極其蒼白,身軀縮成一團在床上,身上的褻衣凌亂,發(fā)冠散在一旁。無神的眸瞳里驚恐未定,顯然是受了什么驚慌。 “你回來了?” “回來了。”楚非離放下小菜碟子,忙過去扶住想要下床的天城暮云,擔(dān)憂地問道。“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暮云?” 天城暮云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幾乎是有氣無力地倒在楚非離的身上,直到感覺到他身上的溫暖才安心。他問道。“非離,你會丟下暮云嗎?我怕一個人的感覺,太冷了太孤獨了,那種感覺就像是世界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沒人和我說話,沒人愿意幫我,就一個人,眼前是一片漆黑,想要抓住點什么,卻是什么都摸不到,甚至是感覺不到。我好怕那種感覺,那種感覺令我想馬上死去,這樣就不會痛苦了。” “不過是一個夢,不要怕。”楚非離安慰著天城暮云,感覺到暮云的癥狀越來越嚴重了,看來是上次那個庸醫(yī)沒用,還是換個大夫再看看。 “來,我給你買了開胃的小菜,你先吃著,我再去做點菜來,這肚子不能挨餓,要對自己好點。” 楚非離把桌子扯過來,夾了一口給天城暮云。但是天城暮云沒有吃,只是一直盯著他不放,生怕一個不留神楚非離就會離開。 天城暮云這個樣子,楚非離著實心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