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香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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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薇樓門口和山道的守衛(wèi)一個個都看得傻眼,頭一遭見有人穿著夜行衣光明正大走正門的,一時也不知該不該抓。 倒是這位飛賊膽氣沖天,誰多看了她一眼,都要停住腳,惡狠狠罵一句,“看什么看!好好值你的班!” 那些守衛(wèi)面面相覷,也都躬身放行了。 一來,這可是血薇樓,怎么可能有小賊有膽敢來這里偷東西。二者她這出入大門的架勢,說是山頭匪還可信,要說是梁上賊,嘖,屈才了。所以這位八成只是喜歡穿黑衣的訪客。主上這人脾性怪,有什么怪人來訪也實屬正常。 蘇毓一路暢通無阻,從后門回到了家。 此時天色已然大亮。 翠幕和銀霜在小院門口等著她,臉上均有焦色。 “呀,小姐,您可回來了!”翠幕小跑著迎上來,語氣慌張。 “怎么啦?”蘇毓驚惑地問道,“家里出什么事了?” “家里都好,”銀霜說道,“是皇貴妃找您。” 蘇毓更是一臉茫然,“她找我?多久了?” “傳信的前腳剛走。” 蘇毓顧不上多想,扭身又要出門。 銀霜和翠幕趕緊把她拉住,“小姐您上哪去兒啊?” 蘇毓一低頭,這才看到自己還穿著夜行衣,一身露水。 “去燒桶水來。”沐洗一番應(yīng)該也還來得及。蘇毓先進了屋,把自己千辛萬苦得回來的賬簿鎖進了梳妝臺的抽屜里,這才安下心。 等她一路進了宮,朝廷里也剛剛散朝。 顧凜一眼便瞥見了這個在皇宮悶頭走路的女人。別家都移步生蓮,她可好,走得呼呼生風(fēng),也不知什么事把她急成這個樣子。 顧凜黑眸暗沉,與身旁圍了一群的大臣們告了辭,說要去御書房請見皇上。 “這......”那幫大臣望著他的背影各個茫然無措,“尚書大人,這閣老他總也不給個準(zhǔn)話,您看他的態(tài)度是?” “不好捉摸啊。”李尚書捋著胡須,面有愁云,“他似乎是不喜歡三皇子。” “瞎說,他剛剛那意思明明是支持三皇子的。” 一群人爭得厲害,唯獨一個老臣抱著胳膊,瞇著眼看遙遙跟在蘇毓身后的顧凜,搖頭說,“只怕啊,人閣老剛剛壓根兒就沒聽你們說什么。” 而蘇毓并沒有注意到自己一路被人跟著,只快步趕到惠泉宮。 皇貴妃笑盈盈在里面等著。 慕容渲也在這兒,見她進來還有模有樣行了個禮,蘇毓展顏一笑。 “蘇毓來遲,不知娘娘叫我來所為何事?” “沒什么事就不能跟你聊聊天啦?”皇貴妃莞爾笑著,叫人給蘇毓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她身前,“上回你救了本宮一命,本宮還沒有說謝謝呢。” “娘娘言重了,上回三皇子過來已經(jīng)帶了不少禮,蘇毓該謝娘娘才是。” “哈哈哈。那些算什么,難道本宮一條命還不值那些禮?”皇貴妃開著玩笑,看上去心情頗好。 可是蘇毓卻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皇貴妃的前額上略顯青色,嘴唇也微微發(fā)紫。 蘇毓試探著問了聲,“娘娘今天的妝,好像與平時略有不同。” “嗯?” 皇貴妃抬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搖頭笑道,“這兩天氣色不好,粉是抹得濃了些。” 皇貴妃這句話正驗證了蘇毓的猜測。 “請娘娘伸手讓我看看。” 皇貴妃環(huán)顧左右,一邊伸出手,一邊有些詫異地笑道,“看這個做什么?” 蘇毓不語,只上手切脈,小眉毛一點點擰在一塊兒。 “你還懂醫(yī)?” “略知一二。”蘇毓問道,“娘娘最近可時常覺得頭痛,體乏,胸口常有閉塞之感,好像一塊石頭壓在胸上?” “是了,是了。”皇貴妃連連點頭,看向蘇毓的目光更加贊賞,“你從哪學(xué)的?” “小時候我娘教過。娘親現(xiàn)在過世了,但是曾留下一本醫(yī)書,我無聊時會偶爾翻閱。”蘇毓又叫皇貴妃伸舌頭出來,舌苔果然很厚。 “這種癥狀有多久了?” “有段日子了。”皇貴妃問道,“怎么了?” 蘇毓神色凝重,“如果沒猜錯,娘娘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慕容渲和周圍一眾侍女都驚叫起來。 蘇毓則起身查看,目光漸漸鎖定在白煙裊裊香爐上,“這香爐是幾時買來的?是一直在的嗎?” 慕容渲回答說,“是一直在的。不過香爐里的爐香前段日子剛剛換了新的。jiejie你聞下,可好聞了。” 蘇毓叫人把里面的殘香取出來,仔細端詳片刻后對皇貴妃說道,“讓娘娘中毒的應(yīng)該就是這香了。” “這......”皇貴妃也有些心驚,“我中的是什么毒,能醫(yī)得好嗎?” “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概。”蘇毓答道,“娘娘中的毒是讓人體內(nèi)的血凝滯變緩的,雖然后面可能會有麻痹或中風(fēng)之疾,但看這病情發(fā)展緩慢,應(yīng)是慢性毒藥。娘娘把這香爐撤了便是,沒了這毒持續(xù)入侵,身子自然會慢慢調(diào)養(yǎng)過來。” “只是我還不知道這毒藥的原理,還得回去翻翻醫(yī)書才是。”蘇毓把手里的殘香一分為二,也遞給慕容渲一段說道,“我醫(yī)術(shù)有限,您還得拿上,找信得過的太醫(yī)來看看這里面是什么毒。切記一定要找可信之人。” 慕容渲鄭重點頭。 皇貴妃則微微偏首,凝神細想這藥的來歷。 宮里爭來斗去的事情不算少見,可想害她的人,能夠想得到的,恐怕就只有那個尹貴妃了。 皇貴妃有心事,二人又聊了會兒便要歇著了。 蘇毓告辭,臨行時也讓皇貴妃不要把她懂醫(yī)的事情說出去,也算給自己留張底牌。 皇貴妃自然能理解,同時對蘇毓的好感又升一層。 這孩子先前就救了她一次,今回更是把藏箱底的本事拿出來再從鬼門關(guān)拉了她一回,對她絲毫不隱瞞自己的能力,如此信任她,怎么能不叫皇貴妃心中欣喜。 臨別之際,還吩咐慕容渲親自去送蘇毓回府。 慕容渲自然是樂意之至。 他早就對蘇毓崇拜的五體投地。上次挺身而出千鈞一發(fā)之際救了她母后不說,這次的醫(yī)術(shù)之高超簡直令人瞠目。 蘇毓瞧見他樂呵呵走在前面引路的模樣也禁不住嘴角上揚。這位七皇子跟他那位三皇兄比起來當(dāng)真是好了千萬倍。 這么小的年紀(jì)就懂禮數(shù)不說,眸子里也干凈,全無慕容淵的險惡算計。興許,他當(dāng)皇上才是天下百姓之福。 可惜,上一世這位七皇子早早地就被慕容淵給害死了,以致自己對他知之甚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性格。 正好,現(xiàn)在有機會多與他接觸一番,看看他的為人。若他真有明君氣象,助他上位又有何不可呢? “哎,jiejie。”慕容渲喊道,“您的醫(yī)術(shù)都是自學(xué)的嗎?” “不要喊jiejie,叫我蘇毓就好。”讓一位皇子喊她作jiejie,蘇毓可實在承擔(dān)不起。剛剛在惠泉宮沒來得及糾正,現(xiàn)在可要好好說說。 哪想這位小皇子雖然年少,性子卻也固執(zhí),“嘻嘻,那不成。還是喊jiejie好聽。” “可這樣喊身份不對。” “為什么?” “你是皇子。” 慕容渲撇撇嘴,反問道,“難道身為皇子連喊聲jiejie的資格都沒啦?” “這......”蘇毓說不過,只好隨他。 “嘿嘿,jiejie。” “好~”蘇毓答應(yīng)下來. “我吃虧啦!”慕容渲叫道,“我喊了你jiejie,可是你沒喊我弟弟。” “......”蘇毓欲哭無淚,借她兩個膽子她也不敢這樣喊呀。 二人的嬉笑全落在了顧凜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