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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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突然發難,但季則從踏進門開始就沒有放松過警惕。 槍被猛然抓住被迫偏開的同時、“砰”一聲響震耳膜! 子彈從腹側穿過,很快見紅。 宋延因這沖擊動作遲緩下,受了季則重重一腳、同時左手迅速卡住扳機。緊接著對方另一只手過來似要趁他重心不穩爭奪匕首,于是斜刺著的武器瞬間轉變方向從那只胳膊扎進—— 季則猛然向下擺脫、刀尖在小臂上劃出長長一道傷口。 沒等他喘氣,緊跟著宋延站穩腳跟、立刻抬起刀來,這次是直接捅向他的腹部! 季則沒帶其他武器,現在槍被控住,隨手可用的畫架離的也遠,倒是對方還有一把匕首,他空著手實在是不好對付。 ——險險避過的同時猛擊宋延那制槍的手腕,并調轉槍口猛力扭扯,只聽“咔”一聲對方的食指被扭斷。 宋延因疼痛放松了掣制。 得到機會的季則后退一步,再次舉起槍來:“不許動。” 他說著喘口氣,眼角余光看向順著左手指尖滴落的鮮血。握握手又松開,按住被劃了一道口子的腹部。 季則緩著氣又重復一遍:“不許動。” 季則的左手小臂被劃破,鮮血從裂口溢出、順著胳膊滑至被捂著的腹部,與那里流出的血液匯合,染紅了襯衣。 在他對面的宋延同樣不好過。 子彈雖打偏但依舊有擦傷、還造成輕度燒傷,左手食指更是已經被扭折、呈現出不正常的彎曲。 自己再次被槍指著,宋延深吸口氣,沒浪費時間立刻抄起左手邊的畫板砸過去,季則一邊躲開一邊扣動扳機——卻扣不動! 立刻看眼確認是保險栓被扣上,他迅速打開,可對方已經近身并再次舉刀刺下—— 這次已經來不及躲避,季則被直直刺中肩膀。 他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反抗,緊接著對方用力扭了下刀,季則吃痛的一下沒了力。 宋延立刻搶過槍、調轉槍口:“警探,我勸你最好不要動。” 說著他后退好幾步,還不放心的點了點槍:“把刀拔出來、扔過來,別耍花樣。” 戰況不好,左右兩只胳膊加腹部都負了傷,還被人繳械。季則咬著牙把肩膀的匕首拔出、扔過去:“你跑不掉的。槍聲太響,更何況這周圍全都是警察。” “沒錯。”宋延用那只傷手蹭起刀,疼的深吸口氣,他向外探了一眼,“警察已經快到了。” 自開始動手到現在不過才一分多鐘,但因著開頭的那聲槍響倒是召來了人。已經看到有兩個著制服的警員正在朝這里跑來,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將門破開。 出乎意料的是,宋延沒急著逃離這里,反而朝天花板開了幾槍,然后走近用槍頂住季則、逼迫著他下樓。 季則下了樓來到走廊,走向大門的途中他看對方一眼,突然福至心靈道:“你難道打算用我做人質?我可不會配合——” 沒等他說完,宋延就把他打暈了。 * “xx街xx號發生槍擊!”正在附近調查逃犯的警員亨利和搭檔亞伯第一時間趕到此處,他對著對講機大聲報告:“重復!xx街xx號發生槍擊!請求支援!” 講罷兩人對視一眼,一個舉起槍、一個準備破門。亨利打了個手勢,亞伯一腳踹開門,便看見有個男人正倚在玄關處——兩人下意識的舉槍對準他。 “fbi!別開槍!”男人身材高大,身上有可疑血跡。屋內無光、路燈又微弱,他手捂著腹側,整個面部幾乎都隱在黑暗里。舉著警徽迅速報了一遍警號,急忙道:“杰夫·埃文有槍!他剛剛從后門跑了!請快去追捕他!” 他說完喘口氣,似有些脫力的撐住鞋柜,虛弱的將頭倚靠在墻壁。凌亂的暗金色短發擋住另一側臉頰、也阻攔警員探詢的視線。 男人請求道:“我和同事都被擊中了,我們需要立刻去醫院。能過來搭把手嗎,警員?” 亨利謹慎的走進門,正好看見靠在墻邊的男人所說的同事。 距離不遠處,受傷的警探坐靠著走廊一動不動、似已經昏迷,警員見過這人,正是之前在此調查的fbi——認出了這位,他一直提起的心瞬間放下大半。 未知男人的警徽是真的,這個鎮子確實有幾個外來的fbi在追蹤逃犯,報出的警號也是同一系統的。而屋子的后門大敞著,未見到半分人影。 警員不疑有詐,也不曾仔細多看幾眼門口的男人。他一邊用對講機報告此事,一邊立刻從后門追過去,留下亞伯幫著男人把受傷暈倒的同事搬去車上。 其他警員正在往這邊趕,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成功抓住杰夫·埃文。亞伯幫著安置好昏迷的fbi,然后才認真看眼男人——這長相有些熟悉,他猛然想起這張臉真正的主人! 可惜年輕警員的演技不太好,不等亞伯有什么舉動,宋延就將他打暈了。 * 鮮血。 眼前是一片紅。 看著倒在血泊中沒了氣息的人,季則腦袋發懵、渾身顫抖起來,他心口發緊,張著口卻一丁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季則,我知道你收受賄賂、包庇罪犯、延誤執法……我只問一句,你殺過人沒有?” 還記得對方問這話時的音容樣貌,忐忑又嚴肅,難過又決絕,他從沒想過那張臉會因為他出現這樣的表情。 可他——撒了謊。 “那就好。” 這語氣令他心里發酸。 …… “咳!”季則猛地被嗆醒。 他咽下血唾沫,看了看周圍情況。 黑漆漆的天空,窗外快速閃過的樹影。身上的傷口都被粗略的止血包扎,左手被手銬銬在上方的扶手,右手被銬在車門上的扶手。廣播里是音樂頻道,正放著一首爛俗的流行歌曲。 系統時間只剩下三個小時。季則偏頭去看駕駛座上的sy,對方的傷口也被處理過、左手食指纏上繃帶,緊繃的臉有些蒼白。不過大家都不好過就是了。 他匆匆看一眼,又別回頭去閉目養神。 “醒了?”正在開車的宋延發現他,接著jz暈倒前的話題:“這個人質當的還滿意嗎?” 這次輪到季則不想搭理對方了。 才回憶起以前的事,又發現自己被銬著,心情著實不好。更何況現在還有什么交流的必要嗎?既不需要找機會詐話,也不需要時不時傳遞錯誤情報擾亂對方。不過—— “能換個頻道嗎?朋友。”季則說了個調頻,“這種歌真的是……難聽。” 宋延瞥他一眼,還是配合的調了廣播。 一個有磁性的男聲傳來:“接下來請欣賞由卡洛斯·克萊勃指揮、維也納愛樂樂團演奏的貝多芬c小調第五交響曲《命運》第67號,第一樂章。” 宋延:“……” 經典又富有氣勢的音樂響起,季則沉默著不再說話,宋延也不會多主動的要談話。 兩人便這樣安靜的行了一個小時多。 天空發白些,窗外的景色漸漸清晰,探照的車燈都顯得有些微弱。大約不久天便會亮了。 這段時間的車程里,季則認真觀察著,并未見到有警車跟上,中途也沒見到有警察。于是他問:“你既然已經擺脫警察了,為什么還要我這個人質?” “我沒有擺脫警察。”現在占據有利,宋延也可以多說幾句,“我只是利用人質,和警察達成拒絕跟蹤的協議,但他們肯定在我視線外跟著我們。” 季則聞言挑挑眉:“你猜我會不會設法解脫,撲向你的方向盤與你同歸于盡?” 系統連死者都能復活,更別說它會全權負責的原主。他不擔心這會對托德·哈特有什么影響,系統的善后處理一直很好。 “我猜你做不到。”宋延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更何況你也不會。隨便葬送掉另一位警員的性命,恐怕不會是你的期望。” 另一位警員? 季則拉住手銬,很努力的轉著身子——車的前后座之間有隔離板,他視野有限,天色不亮、后座的情形被深色玻璃擋著,而后視鏡的角度也不能看到。 宋延抬手將后視鏡調整好方位,他瞬間皺起眉頭。 有位警員正在后座上,雙目緊閉、似是昏睡,但呼吸平緩、看來沒什么大礙——交響曲目的聲音完全蓋過他的任何動靜。 季則移開目光:“他沒事吧?” 他在調查時見過這位警員,名字好像是亞伯來著。 “只是一些鎮靜劑而已,當然我也送你一些。”宋延說,“之所以你能醒的比他早,是因為該按照和警方的約定釋放一名人質了。” “不過你放心,你離開后他就會蘇醒,畢竟那時不用擔心兩名警員會合起伙來給我制造麻煩。” “你倒是謹慎。”季則神色如常,并未因這威脅而有什么反應。 “總比你只帶一支手槍就敢近身跟罪犯瞎聊天的好。” 被噎一下,季則閉了閉眼,郁悶道:“我沒想到我居然沒抓住你,而是被你抓住。” ※※※※※※※※※※※※※※※※※※※※ 問一下,打斗會覺得亂嗎? * 說一下時間線的問題。 因為我這文開頭是想寫哪個世界寫哪個,所以不是順敘。 時間大概可以分兩個階段,一個階段是剛開始穿越有各種毛病,慢慢習得各種技能完善自己。第二個階段是已經成為了成熟的任務者。 所以……本文這樣的順序。我想分卷提醒下,待我想想該怎么描述。 以及。自迷霧開始都在第一階段,且是順敘。迷霧之前的都可看作是第二階段,畢竟以講故事為主……不怎么涉及任務者的成長過程,怎么個順序都可以(但惡意與狗血有次序)。 再多提一下,他們三個是同期的,穿越的總時間是一樣的。后期的差異都是自己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