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精們的挑釁
去而復返的蘇聞從窗戶跳進宋延河房間,看著他倒地不省人事的模樣,悄悄的亮出匕首。 方才他想了想,決定回來聽聽宋延河跟蕭思要說什么,誰知兩個人模模糊糊的說了幾句便散了,懷里剛好還有包催情藥,便戳破窗戶紙吹了進來,宋延河有內傷,吸入了一定量的藥,氣血上涌過快,必定會昏倒。 蘇聞見宋延河臉色蒼白,心道宋延河鐵定是昏睡過去,此時不補刀更待何時! “宗主!”蕭思的聲音沖進來,嚇得蘇聞不得不收回匕首。 可惜,真可惜!若不是他現在靈力未恢復,連蕭思都打不過,她何至于這么憋屈。 蕭思跑進來,瞧見蘇聞蹲在宋延河身邊,而宋延河此時正好躺在地上。 蕭思大駭,驚呼:“宗主,您怎么了,宗主!” 蘇聞不咸不淡的說:“別擔心,只是暈過去了,等會就醒了。” 聽她這樣說,蕭思才稍稍冷靜會,對蘇聞道:“蘇姑娘,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走了嗎?” 蘇聞心中警鈴大作,他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發現。 索性這宋延河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暈倒,干脆來個睜眼說瞎話。 于是蘇聞緊張的說:“方才我走的時候見他臉色不好,便想回來看看,誰知道剛進來就發現他躺在地上,他太重了,我扶不起來,正想叫人,你就進來了,快把他抬到床上去,地上涼?!?/br> 蕭思“哦”了聲,急忙把宋延河扶到床上去。 蘇聞就在旁邊站著,見蕭思把人都扶到床上了,便想離開,“你在這里守著吧,我先走了?!?/br> 此時她站的離床邊近,剛扭身想走,衣擺卻拽得她往后退,回頭一瞧,宋延河的手正緊緊抓著她的衣擺。 蘇聞“嘿”了聲,扯衣服。 扯不動,他再扯!依舊不動,咋回事??? “宋延河?宋宗主?老宋?小宋?喂,你聽到沒有!快把我衣服松開!”蘇聞一直拽,卻始終拽不出,沒想到昏迷的男人力氣還這么大。 蕭思偷笑道:“既然如此,還是蘇姑娘在這里侍候吧,前殿還有事,我等會再過來?!?/br> 說罷,不給蘇聞反應的機會,匆匆離去。 蘇聞有些憋屈,正想把衣服割破算了,誰知手剛舉起匕首,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下一拽,姿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宋延河不知道什么時候醒過來了,此刻正壓在她身上,目光沉沉的望著她。 “宋、宋宗主……”蘇聞有些心虛,自己的手腕還被他拿捏著,壓根動不了。 奇怪,男女之間力量懸殊這么大的嗎? 蘇聞心里嘀咕著,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宋延河覺得身體很熱,像被火燒一樣燙,可是奇怪的是,等他碰到蘇聞的身子,身子變得有些涼,這讓他很是奇怪。 “聞聞……”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仿佛在隱忍。 蘇聞后知后覺,自己方才給他下了迷情藥! 天吶,這是自作自受嗎?!早知道宋延河還有力氣醒來,他絕對不會給他下這種藥!天吶!他剛剛是想讓宋延河氣血翻滾,然后好下手的,沒想過這個結局呀!! “宋宗主,我覺得你應該冷靜一下,比如喝口冷水,這樣有利于你的傷勢?!彼纳碜硬煌E又?,想找到地方開溜。 然而她越動,宋延河便覺得二人擦過的地方火燒一樣燙,更難受了。 “別動!”宋延河靜靜的盯著她,眼底有火在燒。 蘇聞嚇得不敢動了,她上輩子是個男人,她清楚的知道宋延河那里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以及他這樣說代表著什么。 天殺的!他蘇聞作繭自縛、自討苦吃、自作自受??! 現在他連話都不敢講了,只能默默祈禱宋延河不會獸性大發吃了自個,否則她再死一百次都覺得惡心。 大概是過了一輩子那么長,外頭突然傳來幾聲巨響,連屋子里的兩人都聽到了。 蘇聞緊張道:“你聽!什么聲音?” 宋延河翻身躺到里面,滿頭是汗。 終于脫身,蘇聞著急忙慌的爬起來,離宋延河遠遠地。 恰好蕭思跑進來,大聲道:“宗主,外頭來了好多狐貍,鬧得天翻地覆!” 說完,他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蘇姑娘的臉為什么那么紅?衣服為什么那么亂?發髻為什么都松了?而且宗主為什么氣息變得不調勻?為什么宗主滿臉通紅滿頭是汗?剛剛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在蕭思的目光里,如同炙烤,蘇聞站不住的說:“我先回去?!?/br>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蕭思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宋延河深吸一口氣,翻身坐起來,對蕭思沉道:“把你的劍,拿過來!” 蕭思急忙遞上自己的劍。 宋延河接過劍,再次壓下翻滾上來的熱浪,舉劍就是一砍…… 蕭思驚呼,“宗主!” 外頭正是蘇聞的徒子徒孫們在鬧騰。它們不負所望,將行水門的漢白玉階梯和大門炸的坑坑洼洼,空氣里還飄著許許多多的狐貍毛,這些狐貍毛也不是普通的毛,毛上沾染了毒汁,隨風飄來,吸入口鼻,頃刻間讓人斃命。 往日里這些妖物都是避開他們走,何時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出來挑釁?用的還都是如此腌臜卑劣的手段。 行水門的人一時間群龍無首,被狐貍們打得措手不及,只有落荒逃命的份。 扶柳坐在樹上笑,摸著自己的狐貍尾巴說:“還是祖爺爺有法子,瞧他們那慫樣!” 小灰的眸色里也揚起一抹驕傲,興沖沖的說:“平日里都是它們追著我們打,何時被我們逼得逃竄過!祖爺爺這招高,真解氣!” 突然天空中下起了小雨,緊接著雨越來越大,卻不見空中有一片烏云。 扶柳奇怪的伸出手去接雨水,被燙到似的縮回手。小灰問道:“怎么了?” 扶柳說:“這雨有古怪,你們都別碰!” 說出口時已來不及,小紅站在露天下,并沒有樹葉遮擋,被雨淋了個透。 “?。。。?!”小紅渾身仿佛被火灼燒,痛的差點從樹上掉下去,還是小灰扯了條樹藤,卷住她的腰肢,將她拉了回來。 小灰抱著小紅,“小紅,你怎么樣了?!小紅!” 扶柳冷道:“這雨來得蹊蹺,只怕是宋延河的手段,走!” 小灰急忙抱起小紅,逃竄而去。 “這雨不對?!彼窝雍映鰜砗?,發現天空中還飄著雨,眉頭一擰,取出一個木盒,打開。 盒子里躺著的是顆蠶繭,此時蠶繭見光,裂開了一條縫隙,一只晶瑩剔透的蝴蝶從蠶繭里飛出,接著越變越大,越變越不像蝴蝶,像朵白云飄在天空。繼而它翅膀輕輕一扇,便卷起一陣颶風,扇走了大雨,還吹得行水門門口的樹海層層翻涌。 雨沒了,蝴蝶便算完成了任務,身體越變越小,又變成一只銀色的蝴蝶,停回盒子里。 蕭思說:“宗主,我們好幾十個弟子先是被狐貍毛所傷,現在又被這雨所灼,死傷大半!” 宋延河收了盒子,對蕭思說:“這雨并非狐族所為,追查下去,看看這背后還有何人?!?/br> “是?!?/br> 這幾日不太平的事情太多了,生生逼得他一次次的出手,一切仿佛有人在背后cao縱,其目的就在于他宋延河。 若他出事,仙門只怕又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