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宋宗主中藥了!
經她這么一說,大家的目光紛紛湊過來,火辣辣的視線看的蘇聞渾身不自在。 “去去去!看什么看!不就是包扎的緞帶么,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 扶柳卻不信,“以我以往的經驗來看,這緞帶像是衣服上扯來臨時用于包扎的,血腥味不重,傷口應當愈合了,且這材質......嗯,是男人的衣服,咦?你身上怎么還有別人的味道?!” “什么?!”狐貍們的目光登時變得十分曖昧嬌羞,仿佛隨著扶柳的分析,眼前跳出了一個溫馨的畫面。 祖爺爺不小心劃破手指,然后某個溫柔體貼的男子及時撕破自己的衣服給他包扎。 “哎呀呀!”小紅臉皮薄,捂住臉頰偷偷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就連一向反應遲鈍的大黃都咧嘴笑起來。 “什么跟什么!胡說什么!”蘇聞生氣的一巴掌蓋在大黃臉上,不許他們再想象,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扶柳笑盈盈地看著他,“沒事的,祖爺爺,這種事我們都懂,沒什么害羞的,再說了,您都經歷過多少回了,難不成還臉皮薄么。” 說完,大家又是一陣笑,只有大黃后知后覺的“啊”了聲,捂住自己的臉說:“祖爺爺,打我。” 蘇聞氣的翻白眼,再跟他們聊下去,指不定要聊出什么。 而且一想到昨晚那副畫面...... 小紅驚呼:“祖爺爺你流鼻血了!” 最后,蘇聞拔了兩撮扶柳的狐貍毛塞鼻子,以示懲戒的回來了。 蕭思早已在她房內等候,見她從外頭回來,鼻子上還多了兩撮紅毛,十分滑稽搞笑,“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蘇聞冷著臉,用力一出氣,狐貍毛帶著兩個血點飛了出去,掉在地上。 他搓著鼻子,冷冷的問蕭思:“你來我房間做什么?” 蕭思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可一回頭對著她的臉,又“吭哧吭哧”的憋著,說話也是斷斷續續,“宗、宗主請您、過去一、一趟。” 說罷,他放聲大笑,實在是忍不住了。 蘇聞陰著臉,去宋延河房間。 因為蘇聞住了他的雅居,因此宋延河搬到了蘭苑居住,從雅居過去約莫一盞茶的時間。 宋延河這人真的是寡淡無味,房間布置永遠的單一、單調,除了床就是一張桌子,四把椅子,還有一個書架,連擺個盆栽都不樂意。 蘇聞邊往里走,邊想著改日要多購置些東西進來布置布置,否則讓他這樣日日住下去,鐵定要逼瘋! 如此寡淡的日子,怎么配得上風流倜儻的做派! 順帶,也把宋延河的房間打扮打扮,看的也舒坦。 宋延河此時坐在床邊,閉目養神。 聽聞蘇聞腳步輕輕地走進來,忽的道:“你來啦。” 蘇聞的手從匕首上移開,坐在椅子上看他。 左右日子還長,不急于一時動手。 這么一看,蘇聞發現自己還從沒注意過宋延河的五官竟是這般好看。 面容白皙,眉目清秀,鼻梁高挺,嘴唇紅潤,即使是閉著眼,也是格外的好看。按照狐族的審美來說,宋延河的皮相絕對是一等一的好。 而且他的眼底有星星,看人的時候總帶著溫和,說話的時候嘴角永遠掛著一絲微笑,令人覺得如沐春風,如臨秋水。 翩翩公子溫潤如玉亦不過如此。 尤其是想到昨夜他見自己房內有別人,不管不顧的闖進來,就只是為了護自己周全......光這點,足可見他對自己這副皮囊是真上心了。 但,是否就是因為昨夜動用了靈力,故此加重傷勢的? 察覺到蘇聞的目光在自己臉上來回掃動,宋延河調息結束后,慢慢地睜開眼。 這一撞,四目相接。 “額......我...我......”蘇聞收回目光,忙不迭的去給自己倒水喝。 宋延河接到她的目光,斂去眼底的情緒,淡淡道:“今日起,我要閉關半月,你若有事,可找蕭思安排,他多數能下決定。” 蘇聞不知怎么得憋了股火,說話也是火氣沖天,“那萬一要是他做不了主的呢?” 宋延河一怔,笑道:“什么事他做不了主呢?” 蘇聞想了想,說:“比如我想添置點家具。” 宋延河了然,說:“你想買什么叫蕭思去購置便可。” 蘇聞又道:“我還想買幾件新衣服,女孩子愛漂亮,不能總穿那幾件。” 宋延河有些疲憊的說:“凡是你所需所用的,蕭思皆可安排,還有嗎?” 蘇聞有些急了,“有!我想跟你一起閉關,這件事蕭思總歸做不了主吧!” 一去半個月,鬼才知道你會不會死里頭了,蘇聞可不想就這么放過他,宋延河必須死他手上才解氣! 看著蘇聞那張氣鼓鼓的臉,宋延河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隨后才說道:“我并非去玩樂,你若覺得在這里不方便,我可以去信給我師妹,讓她收留你,你放心,我師妹她......” 蘇聞扭頭就走,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不解風情的男人! 想當初他對那些女人都溫柔體貼,細致入微,哪里像宋延河這樣硬邦邦說話的。現在他算知道為什么行水門過成了和尚廟,這種油鹽不進的臭男人,哪個女人愿意看上,活該他單身一輩子! 蕭思跟她迎面碰上,忍住笑說:“蘇姑娘,你......” 蘇聞風一樣的跑走了,連蕭思的話都不想聽。 蕭思覺得奇怪,摸不著頭腦的進了宋延河房間,“宗主,我看蘇姑娘臉色不太好,怎么回事?” 自打上次前微殿上蘇聞一番剖析分辨,使得蕭思對她改觀甚大,因此不再事事針對,反而他隱隱覺得宗主對待她的態度有些微妙。左右都已知曉她的身份,像宗主說的,慢慢觀察總比再來一個陌生細作好。 聽到蕭思的聲音,宋延河疲憊的抬頭,說道:“蘇姑娘想買些新家具和新衣裳,你今天去置辦吧。” 蕭思道:“是,弟子待會就下山,可是宗主,為何您的傷勢突然就惡化了?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 對于昨晚蘇聞房里出現的男人,宋延河大致說了一遍,蕭思聽完,神色緊張的說:“什么?居然有賊人明目張膽的進行水門,對蘇姑娘下手?!他們到底是誰?!” 宋延河捂著胸口道:“此事你盯緊些,蘇姑娘那邊你多多留心,若是有異樣的人接近她,你可隨機應變。” 說罷,又咳嗽了兩聲。 蕭思心疼的扶住他,替他撫背,“宗主,你的傷需要靜養,萬不可再動靈力,否則反噬結果......” 宋延河示意他噤聲,并指了指窗戶上印著的身影。 蕭思收了口,轉而道:“幸好您的功力沒被影響,只是調理一下氣息便可,不然門中弟子可要嚇死了!” 宋延河“嗯”了聲,輕聲道:“該說的說完了,你退下吧。” 蕭思走出去,第一反應便是看廊下的窗外是否有人,可惜,一個人背影都沒有。 宋延河倒是不擔心被誰偷聽去,自己的傷自己清楚,只要接下來半個月不動用靈力,基本上可以痊愈。 行水門有兩大靈藥,一是蘇聞吃過的金丹,能夠治愈外傷調養生息,另一個則是歸元丹,服下后內息歸于混沌,一月內不得動用靈力,否則會被聚集到一塊的靈力反噬,造成更嚴重的傷。 宋延河身份特殊,需要平衡各大修仙世家,馬虎不得,也不允許他受傷。先前那一劍刺中他的要害,若非及時服用歸元丹,此刻他已經喪命,只是他不曾想到有賊人膽敢闖進行水門為非作歹,迫使他不得不動用靈力嚇跑對方。 心口還在隱隱作痛,宋延河一時氣血上涌,昏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