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陸曄看著許瑯,露出贊賞的眼光,顯然,對于許瑯注意到這個小細節,他很滿意,于是,他緩緩地說道:“當年,我們一共有四個好兄弟,你看看這個。” 說完,陸曄把手里拿著的一張照片遞給許瑯。 許瑯接過以后,發現一張黑白的照片上,一共有四個人,除了年輕的父親和陸曄之外,還有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許瑯看著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看到過,只是,他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于是,他朝陸曄投去詢問的眼神。 陸曄似乎知道許瑯要問什么,就解釋道:“站在我旁邊的那個人你之前見過。” “我見過?什么時候?”許瑯不解的問道。 “去年白冰冰被綁架的案子,他來過。”陸曄提醒道。 聽到陸曄這么說,許瑯頓時想起來陸曄說的是誰了,沒錯,這個人就是省公安廳法醫主任孫文耀了,難怪自己看著眼熟,難怪去年案子結束的時候,孫文耀在臨走的時候會那么看著自己,原來,他和父親許淵還有陸曄是好朋友,只是,當時許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兒而已。 “法醫主任孫文耀?”許瑯把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陸曄點點頭。 照片上的四個人,許瑯確認了其中的三個人,還有一個人許瑯不認識,他也沒見過,就把視線移到了最后那個人身上,然后問道:“那這個人是誰?” “葉振海。”陸曄說道,然后補充了一句:“葉雪菲的父親。” “什么?” 這次輪到許瑯震驚起來,他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驚訝的看著陸曄。 陸曄對于許瑯的吃驚并沒有感到意外,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葉振海?他也是刑警?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而且,他居然是葉雪菲的父親,我從來沒有聽葉雪菲說過啊?”許瑯眉頭緊鎖的問道。 陸曄眼睛從許瑯的臉上移到了許瑯手里拿著的那張照片上,緩緩地說道:“葉振海不是刑警。” “不是刑警?”許瑯有些不解的看著陸曄,心中在想,如果葉振海不是刑警的話,那為什么陸曄和父親許淵會和他是好朋友呢?許瑯想不通。 “他是緝毒警察。”陸曄給出了答案。 聞聽此言,許瑯頓時明白了很多事情,緝毒警察,這是一種比刑警還要危險的職業和部門,刑警雖然處理的都是刑事案件,但是,面對的罪犯都是一般人,不到萬不得已,這些人不會做出什么太過于瘋狂的事情,但是緝毒警察就不一樣了,他們面對的是窮兇極惡的毒販子。 對于販賣毒品的人來說,不管是毒販子還是緝毒警察,他們在狹路相逢的時候,大部分的毒販子都不會輕易的投降,都會選擇殊死一搏,拼個魚死網破,畢竟,他們都知道,販賣毒品是要被判處死刑的,如果拼死一搏還可能逃脫抓捕,還可能或者,如果被警方抓捕了,他們肯定會死,所以,一般兩者撞到一起的時候,都會困獸猶斗。 除了這一點之外,毒販子自己也知道,他們做的事情是掉腦袋的事情,所以,他們往往比大部分的罪犯做事都要狠辣和謹慎,很少會留下什么關鍵性的證據,而警方辦案都是講究證據的,所以,想要抓捕他們,必須要有充分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而想要獲取這些證據,光靠一般的手段是不行的,于是,就出現了一個新的不為人知的職業,臥底,或者說是特勤人員。 對于特勤人員這個身份,許瑯不陌生,他還在警校的時候就做過,自然知道這里面的兇險程度了,而緝毒警察又是直接面對這群亡命徒的人,他們隨時隨地都面臨著生命的危險,所以,緝毒警察很少出現在報紙和群眾的視野當中,尤其是那些曾經做過臥底的緝毒警察更是如此,所以,緝毒警察是所有警察當中,最隱秘的一個部門,同時也是死亡率最高的一個部門,每年,為了打擊毒品犯罪,不知道死了多少緝毒警察,這些人死的時候,可能會遭到歹徒的變態折磨,瘋狂的報復,尤其是臥底,他們在這群毒販子沒有被抓捕判刑之前,他們的身份就是一名毒販,沒有別人知道他們的身份,直到那群亡命徒被繩之以法,所以,許瑯不知道葉振海這個人也屬于正常清楚。 許瑯是個聰明人,而且是個思維非常敏捷的聰明人,陸曄知道這一點,他看著許瑯繼續說道:“當年知道你母親生了雙胞胎的秘密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除了你父母和你外婆知道之外,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其它人根本就不知道。” 許瑯沉默了片刻之后,把剛才的信息消化了一番之后,問道:“那為什么我從小就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哥哥存在?” 陸曄也皺了皺眉頭,也是一臉費解的表情,想了想,說道:“我也不清楚為什么,當你們出生之后,你母親還在昏迷的時候,你父親就抱著你哥哥離開了,回來的時候,那個孩子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你父親也沒有解釋什么,只是表情嚴肅的告訴我們,他只有一個兒子,就是你。” “我母親也不知道?”許瑯驚訝的問道。 陸曄想了想,然后搖搖頭,說道:“應該不知道。” 聽到陸曄這么說,許瑯頓時陷入了沉思當中。 ps:新書《終極罪惡之完美犯罪》已經開始發布,多多關注、收藏。 第347章 茫然 如果真相是種傷害,請選擇謊言。如果謊言是一種傷害,請選擇沉默。如果沉默是一種傷害,請選擇離開。——徐志摩 當許瑯從陸曄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到了下午。 從辦公室出來的許瑯,臉色蒼白,表情十分的復雜,他站在走廊的盡頭,站在樓梯間的拐角,默默地蹲下身來,坐在樓梯間的階梯上,默默地抽著香煙。 在寧嫣然和伍勇離開陸曄辦公室之后沒多久,全局的人都知道,許瑯回來了,在局長陸曄的辦公室談事情,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交談什么,只是偶爾聽到辦公室內傳出來的爭吵聲,還有許瑯那憤怒的咆哮聲,這讓很多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也感到十分的意外,誰都知道,陸曄很看重許瑯,自從許瑯從警校來到刑偵二隊一來,陸曄總是會照顧許瑯幾分,雖然照顧的不多,但是,有些事情,大家都是看的出來的。 這幾年里,許瑯經常去陸曄的辦公室,他們的關系一直很好,雖然兩個人不是父子關系,卻勝似一對父子,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許瑯和陸曄那激烈的爭吵聲,眾人除了感到不解和意外之外,更多的則是有些茫然。 公安局里的人都很忙碌,樓梯間里人來人往,所有從許瑯身邊匆匆走過的警察,都會有意無意的看一眼那個坐在樓梯間默默抽煙的男人,煙霧升騰,遮住了許瑯的臉頰,卻怎么也遮不住他眼神當中的憤怒和茫然。 香煙明明滅滅的燃燒著,尼古丁刺激著男人的大腦,不知道過了多久,許瑯感覺嘴里發苦,胃里一陣翻騰,而他手里最后一根香煙也燃燒殆盡了,當他丟掉手里的煙蒂的時候,下意識的去煙盒拿香煙的時候,卻發現煙盒里早已經空空如也了,許瑯這才猛然驚醒,他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一切,低頭看了看腳底下那一堆的煙蒂,不由得搖頭苦笑。 “嘔” 許瑯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突然感覺大腦一陣的天旋地轉,他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等他好不容易扶住欄桿站穩的時候,胃里卻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煙抽多了,胃里難受,要吐了。 他連忙用手捂著嘴,快步沖到衛生間里,趴在洗手臺前,瘋狂的嘔吐起來。 然而,他作嘔了半天,吐出來的只有酸水而已,因為他肚子里空空如也,也許是因為嘔吐了一番的緣故,他的精神漸漸地好轉了很多,擰開水龍頭,看著白花花的自來水噴涌而出,嘩嘩的流入洗手池里,它似乎是想沖洗掉許瑯心中的煩悶。 “啪啪啪” 許瑯伸出手接了一捧水,拍打在臉頰上,用力的搓洗著臉頰,似乎是想把臉上的這層皮給搓掉一般。 過了良久,許瑯那蒼白的臉頰被他用力搓的發紅,隱隱作痛,直到這一刻,許瑯才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鏡中的自己。 許瑯雖然不像女人一般天天照鏡子,可是,這張熟悉的臉龐,他從小到大看過無數次了,但是,他從來沒有像此刻一般,那么的痛恨著自己的這張臉,他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的身影,他有些迷茫,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鏡子,似乎像確定一下,這鏡子當中真的是自己嗎? 如果是以前,許瑯肯定毫不懷疑,可是,現在呢?自從那個男人出現以后,許瑯就在懷疑,自己還是自己嗎?他不知道。 今天,許瑯在萬般無奈之下找到了陸曄,選擇了質問,他知道了一部分真相,確定了那個男人的身份,他確實是自己的親人,是自己的哥哥,雖然他確定了許埌的身份,可是,新的疑問又再次出現了。 第一,當年父親為什么要隱瞞自己有兩個兒子的消息? 第二,許埌到底是什么身份? 第三,許淵到底是什么身份? 第四,當年家人的慘死是否和許淵的身份有關? 剛才在陸曄的辦公室里,許瑯利用陸曄的局長的權限從檔案庫里調取了許埌的身份,然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在檔案庫里沒有許埌這個人,好像是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這讓許瑯感到意外和疑惑,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性,要么,許埌是黑戶,要么,許埌的真實身份連市公安總局局長陸曄這樣身份的人都沒有權限知道。 對于前者,許瑯覺得可能性不大,現在是新世紀了,人口普查和戶口管理早已經在全國展開了,黑戶的可能性早已經不存在了,那么,只有第二種可能性了,這才是讓許瑯感到震驚的地方,一個連市公安總局局長都沒有權限和資格知道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身份?臥底?特勤?還是其它的什么?許瑯不知道,他很疑惑。 而真正讓許瑯感到迷茫的是,父親許淵當年有三個好兄弟,其中除了市公安總局的局長陸曄之外,還有一個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亡的緝毒警察葉振海,還有一個法醫主任孫文耀。 人,活在世界上,不管他是貧窮還是富貴,都會有幾個朋友的,許淵也不例外,當許瑯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他以為葉振海已經死亡了,然而,在許瑯和陸曄交談到最后的時候,他才知道,二十年前的那次緝毒行動雖然看起來是成功了,但是葉振海卻死了,或者嚴格來說是失蹤了,在那次任務結束之后,葉振海失蹤了,從此,葉振海這個人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而讓許瑯真正感到吃驚的是,法醫主任孫文耀在卜子墨案件結束之后,也提前辭職了,當年的四個人,現在,唯一還在公安系統里的只有陸曄這個倔強的老頭子了,而如今,等到上官菁的案子了結了,估計,陸曄也要因為這起案子而要承擔主要責任,也要提前退休了,就算不提前退休,至少也要退居二線了,這是不然的結果,許瑯心里很清楚,陸曄心里也清楚。 迷茫,前所未有的迷茫,疲憊,來自于靈魂深處的疲憊。 這一上午的時間,許瑯和陸曄聊了很多,聊了當年他和父親許淵的事情,聊了對許瑯家人死亡案件的看法,自然,也聊了最近發生的這幾起案子的想法,從城西孤兒院搜查出來的軍火,已經交給有關部門了,他們會繼續去調查的,軍火的事情不需要警方他們來cao心,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緊時間調查清楚現在躺在解剖室里的那些死者的關系,還有就是弄清楚九月二十一號當天發生的事情,早一日抓捕到上官菁等人。 在許瑯臨走的時候,陸曄語重心長的告訴許瑯,讓他現在什么都別做,如果可以的話,配合警方把現在的這些案子搞清楚就可以了,至于許埌的事情,以后在慢慢調查,許瑯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他只是選擇了沉默,是的,沉默,除了沉默之外,許瑯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想什么呢?” 就在許瑯看著鏡中的自己發呆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許瑯被這道聲音驚醒,他回過神來,轉過頭,看向門口,發現寧嫣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衛生間的門口,許瑯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有氣無力的問道:“怎么了?找我有事兒?” 這里是男衛生間,寧嫣然沒有直接進來,而是站在門口,看著那個頭發有些蓬亂,滿臉水漬的男人,眼神有些復雜,臉上流露出一抹心疼,緩緩地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我找了你半天,都沒找到你,原來你在這啊。” 水龍頭里的自來水還在嘩嘩的流著,許瑯轉過身去,再次捧了一捧水拍打在臉上,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然后隨手關掉水龍頭,從旁邊的抽紙盒子當中抽出幾張紙,擦了擦手,然后丟進垃圾桶,朝寧嫣然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你找我是為了張雷的事情吧?” 寧嫣然眼神古怪的看著許瑯,點點頭。 其實,她很想知道,許瑯在921案件發生之后去了哪里,今天為什么突然來公安總局,在陸曄的辦公室里,和陸曄談了些什么,為什么會談那么久,可是,當她準備詢問的時候,許瑯卻一副什么都不想說的表情,寧嫣然無奈,只好不去追問這些,畢竟,現在警方首要的任務就是搞清楚九月二十一號那天,在酒店的房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而張雷是幸存者,只有他能夠說清楚,而想張雷開口,許瑯卻成為了關鍵,所以,當寧嫣然看到許瑯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趕緊把許瑯拉到醫院去,撬開張雷的嘴。 兩個人離開了男衛生間,朝公安局外面走去。 兩個人在經過刑偵二隊的時候,許瑯再一次看到了那個陌生的男人,他已經從陸曄的口中得知,這個陌生的男人就是武器專家侯德寶。 不過,對于現在的許瑯來說,對方是誰,什么身份,已經不重要了,和他沒什么關系。 兩個人走出公安總局之后,寧嫣然開車,許瑯坐在副駕駛上,兩個人驅車前往醫院,看望張雷。 距離921案件已經過去差不多十天了,張雷的身體在這段時間里也恢復了很多,已經勉強可以下床走路了,只是,走的很辛苦而已,不過,醫生的建議是希望張雷可以自己活動,這樣,對他的身份恢復有好處,張雷也遵從了醫囑,時不時的一個人下床在病房里走來走去,只是,在這段時間里,他格外的沉默。 當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的時候,張雷正拄著拐杖站在窗戶旁邊,隔著玻璃看著外面的世界,似乎沒有聽到開門聲一般。 病房里只有張雷一個人,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母親不知道去了哪里,許瑯走進來之后,沒有直接開口說話,而是徑直走到了張雷身邊,陪著他一起看向外面,而寧嫣然則把手里的果籃放在了柜子上,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著張雷和許瑯的背影。 兩個男人并肩站在窗戶旁邊,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只是一味的沉默,讓本來就顯得有些壓抑寂靜的病房,愈發的壓抑起來,寧嫣然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有些著急起來,她辛辛苦苦把許瑯拉到病房來,不是看他們兩個人在那耍帥扮酷來的,而是要知道真相來的,就在她等得有些不耐煩,準備開口提醒許瑯的時候,張雷開口了。 “瑯哥,我是不是很傻?” 聽到張雷這句話,寧嫣然一愣,她有些不明白張雷為什么會這么說,她不明白,許瑯卻明白。 許瑯站在張雷的身邊,看著外面的景色,淡淡的說道:“我們都很傻不是嗎?” 張雷愣了一下,他轉過頭看著許瑯的側臉,有些出神,他以為,許瑯會像寧嫣然一樣,在聽到自己這么矯情的話,會安慰自己一番,或者是破口大罵一番,因為,他了解許瑯,和許瑯一起共事多年,自然知道許瑯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許瑯也會說出如此矯情的話,這讓他有些意外,也有些釋然。 許瑯似乎是知道張雷在想什么,他轉過頭,看著張雷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發現孤兒院有問題了?” 此話一出,寧嫣然頓時心中一驚,她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張雷的臉頰,然而,張雷的表情很明顯的告訴了寧嫣然,許瑯說的沒錯,他確實早就知道孤兒院有問題了,這讓寧嫣然在感到吃驚之外,更多的還是惱火,惱火張雷作為一名警察,既然知道哪家孤兒院有問題,為什么不早說。 似乎是知道寧嫣然在想什么,他轉過頭看向寧嫣然,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咧嘴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是那么的苦澀,苦到讓人心碎,他拄著拐杖,緩緩地走到沙發前,掙扎著坐下,緩緩地說道:“寧隊,對不起。” 縱有千言萬語,最后只剩下三個字,對不起,饒是寧嫣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許瑯還站在窗口,背對著張雷和寧嫣然,緩緩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時候發現孤兒院有問題的,但是,我知道,你當初硬拉著我去孤兒院的時候,肯定不是讓我去看望那些孩子那么簡單,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對嗎?” 寧嫣然看著許瑯那孤寂的背影,又轉過頭看向張雷,等待著張雷的答案。 張雷臉上的表情愈發的苦澀起來,他深深地嘆息一聲,然后點點頭,說道:“哎是的,在卜子墨案件結束之后,我去孤兒院看望那些孩子們的時候,就發現上官菁似乎對卜子墨的案件格外的關心,超乎尋常的關心,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只是,我沒有找到證據,不知道該怎么跟你們說。” 一直陰沉著臉的許瑯,聽到張雷這句話,他懸著的心終于放松了幾分。 張雷和城西孤兒院打交道已經有兩三年了,如果他早就知道了孤兒院有問題,卻沒有告訴許瑯和寧嫣然的話,那么,等到這起案子結束之后,張雷肯定要負法律責任的,坐牢可能不至于,但是,被內部調查是免不了的,現在知道他發現問題是在前不久,許瑯這才放心下來,雖然,許瑯現在不是很相信張雷的話,但是,他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張雷不會在這件事上說謊的。 其實,不管是許瑯還是寧嫣然,都知道張雷為什么會選擇這么做,原因很簡單,他喜歡上官菁,在面對喜歡的人和法律面前,有時候真的很難抉擇,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為了維護法律而拋棄一切的,許瑯做不到,寧嫣然也不可能做到,既然自己都做不到,為什么要要求別人一定能做到呢? 許瑯轉過身來,身體倚靠在墻壁上,雙手環胸,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張雷,淡淡的說道:“當初你來找我,拉著我去孤兒院看望那些孩子的時候,我就感覺很奇怪,我們一起共事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的,我沒有什么孩子緣,而且,我這個人很懶,不愿意跟孩子接觸,所以,當你拉著我去看望那些孩子的時候,我就感到有些奇怪,只是,一開始,我只是以為你想拉著我出去散散心,就沒有在意,直到上官菁對我表現出超乎常情的熱情的時候,這份淡淡的懷疑,就愈發的濃郁起來。” 張雷沒有去看自己現在的領導寧嫣然,而是轉過頭看向許瑯,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發自肺腑的苦笑,說道:“我知道這件事肯定瞞不過你,我以為,你在上官菁一直糾纏著你的時候,你會來質問我什么的,可惜,你沒有。” 許瑯看著張雷的臉頰,緩緩地說道:“因為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所以,我沒問,我只是看著而已。” 聞聽此言,張雷臉上的表情愈發的苦澀起來,搖搖頭,沒有說什么。 ps:《終極罪惡》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在這本書的最后,會有一個龐大的犯罪組織,會牽扯到很多案子,其中包括了許瑯家人死亡的真相,還有刑偵二隊以及偵探事務所眾人的選擇,真相永遠都是殘酷的,這里面會牽扯到很多事情,因為某些緣故,很多東西不能寫出來,很多已經寫出來的東西,我會一筆帶過,《終極罪惡》在一開始的時候,我是以打算寫真實的世界,但是,后來,我想了想,還是選擇一步步的駕控了這個世界,原因你們懂得,從這本書開始,你們都發現了,雖然案件很多,但是,里面有很多東西,我都沒有完全的展露出來,比如關于毒品、比如關于黑社會、比如關于貪污腐敗,等等等等,這些東西,我都沒有去寫,畢竟這只是,在收尾階段,我簡單的寫了軍火和高層的領導,這只是其中的一個支線而已,我不會寫太多,更多的則是一筆帶過,無論是軍火也好,還是高級領導也罷,他們的出現,只是為了劇情的發展而已,更深的我不會去寫,之所以會寫出這個犯罪組織,除了劇情的需要之外,更多的則是為了第2部 本書《終極罪惡只完美犯罪》做鋪墊而已,希望你們能夠理解,《終極罪惡》當中的很多案例雖然都是根據真實案例改編的,但是,這終究只是一本架空世界的而已,不必太過認真。 第348章 9.21案件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