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許瑯接過一看,發現,宇哲跟靳恩霈的dna,完全不一樣,dna這種東西,每個人都一樣,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有一種例外,那就是同卵雙胞胎,他們的dna會是一樣的,但是,這種極其微小的概率,許瑯到現在都沒有碰到過。 根據這份檢驗報告,可以排除宇哲和靳恩霈是同一個人了。 其實,許瑯在審訊室外面,看著坐在里面的宇哲,許瑯有時候會感覺到,仿佛靳恩霈沒有死,坐在審訊室里的不是宇哲,而是靳恩霈本人,無論是從長相上,還是身材上,或者其它方面,許瑯都感覺宇哲和靳恩霈真的很像,當然,許瑯有這種感覺也不奇怪,第一,宇哲和靳恩霈的長相一眼,第二,許瑯和靳恩霈相處的時間并不多,靳恩霈除了是瑯哥偵探事務所的員工之外,許瑯對靳恩霈的了解可以說是幾乎為零,如果不是許瑯在收到靳恩霈手掌的快遞之后,在對靳恩霈的過去進行調查的時候,許瑯根本不會知道那么多有關靳恩霈的事情。 許瑯看著手里的檢驗報告,在抬起頭看著審訊室里的宇哲,許瑯真的懷疑宇哲和靳恩霈是不是同卵雙胞胎,可是,鑒定結果明確無誤的告訴許瑯,宇哲跟靳恩霈半毛錢關系都沒有,這讓許瑯有點想不通。 不過,在宇哲和靳恩霈的dna鑒定報告下面,還有一份新的鑒定報告,這是有關宇哲和死者陸琴軒的dna鑒定報告,這份報告是在陸琴軒的尸體被送到這里之后,法醫在陸琴軒尸體上取得的dna,寧嫣然專門讓人鑒定的,鑒定報告顯示,宇哲和陸琴軒存在血緣關系,她們dna的比對結果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八。 這個鑒定結果告訴許瑯他們一件事,如果陸琴軒沒有其它子女的情況下,那么,現在坐在審訊室里,變成一個活脫脫大美女的宇哲,就是陸琴軒和于田的兒子于鴻軒了。 許瑯在看到這個鑒定報告之后,許瑯看向宇哲,不對,應該是于鴻軒,許瑯的眼神變得十分的復雜起來。 如果宇哲就是于鴻軒的話,那么,在她的房間里搜查出有關靳恩霈和虞暮蕓的照片,那就說的過去了,而于鴻軒是殺害靳恩霈的兇手,這一點,在發現虞暮蕓尸體的時候,在那封信上已經得到了證實,再聯想到十七年前那起車禍,于鴻軒殺害靳恩霈的理由也不難猜出了。 許瑯拿著兩份鑒定報告,還有一沓從于鴻軒房間里搜出來的照片,推開了審訊室的門,進入了審訊室。 原本正在對視的兩個人,在看到許瑯進來之后,都紛紛把視線投向許瑯的臉上。 許瑯沒有理會這些,他拿著手里的東西坐下之后,許瑯看著對面那個以挑釁眼神看著自己的于鴻軒,許瑯拿起兩份鑒定報告當中的其中一份鑒定報告說道:“我們把你的dna和靳恩霈的dna進行了比對,比對結果顯示,你不是靳恩霈,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聽到許瑯這么說,于鴻軒一點都不意外,她笑著看著許瑯,點點頭,說道:“我也沒說我和她有任何關系啊。” 許瑯拿起第二份鑒定報告,繼續說道:“我們把你和陸琴軒的dna進行了比對,比對結果顯示,你和陸琴軒存在血緣關系,你們是母子關系?!?/br> 許瑯說到這,眼神在于鴻軒的胸口一掃而過,突然改口說道:“不對,現在應該是母女關系才對?!?/br> 于鴻軒對于許瑯的更正不置可否,她只是看著許瑯笑了笑,既沒有點頭,也沒搖頭。 看到于鴻軒這幅表情,許瑯放下手里的兩份dna鑒定報告,拿起一沓照片,許瑯從里面挑出幾張照片,豎起來給于鴻軒看了看,說道:“這是我們在你住處發現的照片,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在你的房間里,會出現靳恩霈的照片嗎?” 于鴻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說道:“許顧問,你怎么知道哪些照片上是靳恩霈而不是我呢?” 于鴻軒的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把許瑯給噎住了,是啊,于鴻軒現在的樣子可以說和死去的靳恩霈是一模一樣的,而照片上拍攝的是靳恩霈的那張臉,現在,靳恩霈死了,于鴻軒的臉就變成了唯一性,如果許瑯想要證明自己手里的照片是靳恩霈的話,那么,他又該如何證明呢? 能夠證明這一點的,除了靳恩霈本人之外,就只有那個裝瘋賣傻十來年的女人虞暮蕓了,可是,這兩個人現在都死了,死人是不可能開口說話的,既然人都死了,又怎么可能幫助許瑯證明呢? 看到許瑯突然不說話了,于鴻軒得意的笑了笑,繼而用一種十分挑釁的目光看著許瑯。 于鴻軒的一句話徹底打亂了許瑯詢問的計劃,于鴻軒這是給許瑯提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宇哲就是于鴻軒,在宇哲和陸琴軒的dna比對結果出來之后,已經得到了證明,可是,該怎么證明照片上的人就是靳恩霈,而不是面前坐著的于鴻軒,這是個問題。 想要證明這一點,首先就是弄清楚,于鴻軒自從十七年前拿起車禍之后,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經歷了什么,包括,她現在的這張臉是怎么回事,都需要調查清楚,其次,就是找到靳恩霈剩余的尸體在什么地方,只有找到這些線索,才能繼續調查下去。 想到這,許瑯心中不免有些懊惱,一向對于破案都十分謹慎的他,在調查這起案子的時候,居然犯下了這么一個低級錯誤,也難怪他會被于鴻軒嘲笑呢。 許瑯抬起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從于鴻軒被帶到這里,已經過去六個多小時了,距離四十八小時的拘押期限還有四十二小時,許瑯他們必須的抓緊時間去調查,畢竟調查的工作量很大,如果許瑯他們不能在接下來的四十二小時之內找到關鍵性的證據,那么,他們就不得不釋放于鴻軒了,一旦讓于鴻軒離開了這里,那么,再想找到他,許瑯可以想象,以于鴻軒的聰明頭腦,還有她那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辣程度,什么事情她做不出來,肯定會想法設法的逃避警方的追查的。 許瑯把桌子上的資料收攏起來,站起身,準備離開,寧嫣然和另一名刑警隊員對視一眼,也相繼起身準備離開。 許瑯在走到審訊室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轉過頭,看著一臉得意笑容的于鴻軒說道:“陸琴軒死了,于震也死了?!?/br> 許瑯這句話說完之后,審訊室里一片安靜,原本臉上還洋溢著勝利微笑的于鴻軒,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哪里,過了很久,于鴻軒慘然一笑,聲音低沉的說道:“怎么死的?” 許瑯瞥了她一眼,緩緩地說道:“根據我們對現場的勘查結果顯示,于震是被陸琴軒殺死的,而陸琴軒在殺死于震之后,割腕自殺的。” 許瑯說完之后,眼睛死死的盯著于鴻軒。 于鴻軒聽完之后,臉上還掛著笑容,不過,她沒有再和許瑯對視,而是低下頭,看著自己那雙交叉在一起,相互摩擦的手掌,然后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嗯,我知道了。” 許瑯看到于鴻軒這個樣子,嘆了口氣,沒有再問什么,而是走出了審訊室。 許瑯一行三人來到審訊室外,站在單向玻璃后面看著坐在審訊室里,在許瑯他們離開之后,一直低著頭的于鴻軒。 于鴻軒始終低著頭,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只是,她是否真的在笑,許瑯他們看不到,不過,通過觀察,許瑯還是發現,其實,于鴻軒還是非常在意陸琴軒和于震的,畢竟,在于田死后,于鴻軒唯一的親人就只有母親陸琴軒和爺爺于震了,可是,現在,她這兩個唯一的親人都沒有了,于鴻軒內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另外一名刑警在出來之后,和許瑯寧嫣然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畢竟,現在公安總局正是缺乏人手的時候,既然這邊審訊于鴻軒沒有結果,那么,他就要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寧嫣然接過許瑯手里的資料,翻了翻,然后,寧嫣然看向許瑯,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不該這么早告訴她于震和陸琴軒已經死亡的事情的?!?/br> 這是寧嫣然和許瑯合作以來,她第一次對于許瑯的決定提出異議。 對于寧嫣然提出的異議,許瑯沒有解釋什么,他只是盯著玻璃對面的于鴻軒看了很久,然后才緩緩的說道:“讓人去調查一下,于鴻軒自從十七年前那起車禍發生之后,他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和什么人接觸,上了什么學校,在哪里工作,這一切都要在四十二小時,不對,應該是四十一小時之內找到,不然” 接下來的話語,許瑯沒有再說下去,其實,許瑯不說,寧嫣然也明白許瑯想要說什么,如果找不到這些資料,后果就是要釋放于鴻軒,這個無奈的結果,無論是許瑯他們來說,還是對于毛文石他們來說,都是一個糟糕至極的壞消息,尤其是在許瑯告訴了于鴻軒,他的母親陸琴軒和爺爺于震都已經死了的消息之后。 對于一個始終生活在仇恨里面的人來說,她為了復仇整整策劃了十七年,可以隱忍十七年,就是為了給父親于田報仇,那么,現在陸琴軒和于震死了,那么,他會不會在警方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離開了警局之后,再一次實施更加瘋狂的復仇呢?而她復仇的對象會是誰呢?是許瑯,還是s市的警方,或者是t市的警方,亦或者是整個社會呢?寧嫣然不知道,許瑯也不知道。 第208章 時光逆流的調查 無論調查任何一起案子,摸排走訪工作是最辛苦的,同時也是最笨拙的辦法之一了,但是,不管多么辛苦,多么的笨拙,多么的低效率,摸排走訪工作都是在偵破案件的時候,必不可少的一環。 現在s市和t市的警方都為了一件事而開始忙碌,那就是調查于鴻軒的過去,而且是事無巨細的過去,這對于刑警來說,這點工作不算什么,難度不大,就是需要花費點時間而已,可是,現在,許瑯他們缺少的就是時間了,因為,距離拘押期四十八小時只剩下不到四十一小時了,兩個市的警方必須在這短短的四十一小時之內拿下,不然,變數就會很多。 一般調查一個人的過去,首先調查的都是這個人在最近一段時間的點點滴滴,畢竟,時間越近調查起來越容易,這也是所有干刑警的人都知道的一個常識,然而,他們在調查于鴻軒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極其反常的情況,自從于鴻軒讀完高中之后,去往國外上大學開始,于鴻軒的所有檔案資料都沒有,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更沒有知道他在從事什么工作。 唯一知道這一切的只有于鴻軒的親戚,也就是于震和陸琴軒,然而,這兩個人卻也死了,尸體現在還躺在冰冷的解剖臺上被法醫拿著手術刀進行解剖在,死人是不可能開口說話的。 毛文石他們在感到于震家,進行現場勘查的時候,對死者家里進行了仔細的搜查,沒有發現日記本,沒有發現照片,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和于鴻軒有關的物品或者記錄,他們除了在于鴻軒的房間里,發現了放在桌子上的幾本書還有衣櫥里款式相同,顏色不同的衣服之外,沒有再發現別的東西了。 于震和陸琴軒死了,不可能再活過來,告訴警方有關于鴻軒的事情,那么只能通過于鴻軒的親戚朋友那里了解情況了,于是,毛文石就安排手下的人去聯系和于鴻軒家有血緣關系的親人,然而,結果卻再一次讓所有人失望了。 自從十七年前那起車禍發生之后,于田死了,于震退休了,而陸琴軒又癱瘓了,之前還經常和于震一家人來往的親戚,慢慢的開始疏遠起來,他們這么做,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害怕于震開口借錢,畢竟,當年于田開車撞死人,事后有關部門判定于田是全責,于田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家屬卻要賠付死者家屬一大筆賠償金,而陸琴軒當時需要做手術,也需要大筆的錢,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以前那些在于震一家人沒出事的時候,經常來串門的親戚,在得知于田的事情之后,也去過醫院看望過幾次陸琴軒,說了一些不疼不癢的話語之后,就再也沒有去了,尤其是當最后的裁決結果出來之后,這些親戚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和于震一家人聯系了,至于這些年,于震一家人過的怎么樣,陸琴軒的腿是否好了,于鴻軒在哪里上學或者工作,警方詢問的時候,他們都是一問三不知。 當時去找于震他們那些親戚進行詢問調查的警務人員,在得知這個結果之后,十分的郁悶,當他們把于震和陸琴軒死亡的消息告訴他們的時候,這些人也表現的十分淡漠,似乎,死的只是一個跟他們毫不相干的人一般,沒有悲痛,沒有憤怒,更沒有同情,這讓警務人員十分的憤怒,可是,他們除了憤怒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畢竟,這是他們自己的私事而已,警方也無權干涉。 人心是最經不起推敲和考驗的,當你有錢有權有地位的時候,那些和你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都會來找你,一旦你出了事情,這些人跑的比誰都快。 對于這個結果,許瑯和毛文石在得知之后,雖然也很憤怒,但是,他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了,畢竟,他們不是第一次遇到類似的事情了,其實,這樣的事情,無時無刻都在發生著,許瑯他們已經習慣了。 既然在于鴻軒親戚那里沒有什么結果,毛文石他們只好另尋他法了,他們從八年前,于鴻軒的檔案資料出現空白的地方,朝前查去,首先,他們找到了于鴻軒曾經就讀的高中。 在t大重點高中,警方見到了學校的校長還有曾經教導過于鴻軒的班主任,警方在他們手里拿到了于鴻軒曾經的學校檔案,檔案上的資料有限,除了顯示于鴻軒是個很聰明,學習成績很優異的人之外,沒有其它太多有用的線索,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所有老師對于鴻軒的評價里都會寫上,這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孩子。 警方在詢問了于鴻軒高中的班主任,根據班主任的回憶,他記得于鴻軒是個學習非常努力刻苦的孩子,平時除了學習還是學習,很少跟人說話,也不愿意跟誰交流什么,在高中的三年里,他幾乎沒有什么朋友,在詢問到最后的時候,班主任告訴警方,于鴻軒在上高中的時候,是走讀生,而不是住宿生,他在學校旁邊租了一個房子,至于具體租在什么地方,他也被不清楚,加上過去了這么多年,他帶的學生茫茫多,根本想不起來了。 警方拿著于鴻軒高中時期的檔案,又找到了于鴻軒初中時期的班主任,可惜的是,當年教導過于鴻軒的班主任早已經退休了,而且,在兩年前已經去世了,警方有些無奈,只好找校方拿到了于鴻軒初中時期的檔案資料,然后離開了。 于鴻軒初中時期的檔案和他的高中檔案沒什么區別,所有老師給他的評價都是,學習刻苦努力,成績優異,有點沉默寡言,這些評論罷了,沒有什么特別的。 就在警方準備去尋找于鴻軒小學老師的時候,意外的得知,于鴻軒曾經就讀了兩個小學,一個小學是t市的重點小學,于鴻軒在上小學三年級以前,是在t市實驗小學就讀的,小學距離t市的第三人民醫院不遠,當警方來到這里的時候,那些老師對于鴻軒這個人早就沒有印象了,畢竟,過去了十幾年了,誰還會記住一個十幾年前的學生呢,至于有關于鴻軒的檔案資料,也在之前的一次學校清理檔案而被焚毀了,警方只好失望而歸。 于鴻軒就讀的第二個小學是在鳳城鄉,當警方來到這里的時候,發現,以前的那所小學早在十年前就因為規劃問題并入了另一所小學,至于檔案資料什么的,就更沒有了,不過,萬幸的是,警方還是找到了當年教導過于鴻軒的小學老師,這個老師已經退休了,警方也是在學校哪里意外得到的消息。 當警方找到這個老師的時候,老人回憶了很久,才模模糊糊的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老人告訴警方,于鴻軒是在他九歲的時候,來到那所小學讀書的,因為是轉讀生,所以,當時身為于鴻軒班主任的他,對于鴻軒還是十分關注的,于鴻軒轉讀的緣由老人還記得,因為當時送于鴻軒來上學的是一個白頭發的老人,也就是于震。 老人回憶,于鴻軒因為以前在市區上學,而且上的還是重點小學,所以,他的文化基礎打的很好,在轉到這里上學之后,還是表現的很優異,不過,于鴻軒似乎是從家里出事之后,就變得十分的沉默寡言起來,跟誰都不愿意說話,每一個班級來了轉讀生,都會引起其他孩子的注意,也會引起那些刺頭學生的挑釁,對于這種情況,無論是老師還是家長都是知道的,不過,畢竟孩子才上小學,能知道什么呢,最多就是鬧著玩而已。 于鴻軒才轉到這里上學的時候,經常被人欺負,但是,于鴻軒表現的十分的倔強,既不告訴老師,也不告訴家長,什么不說,但是,有一次,在放學的時候,于鴻軒跟所有欺負他的孩子打了一架,當時那場架打的很嚴重,也很血腥,于鴻軒一個人跟七八個孩子打架,他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門牙都被打掉了兩顆,但是,他還是憑借著那股子聰明勁,把那些欺負他的孩子都給打趴下了,最后,還是因為其他孩子跑回去告訴了自己的家長,大人來了,才把打架的雙方分開。 這件事,在當時還是很引發轟動的,當時那些被于鴻軒打傷的孩子的家長,都鬧到學校去了,不過,當他們看到于震之后,得知了于鴻軒的家庭情況之后,再在學校方面的調解之下,這件事就那么不了了之了,只是,從那之后,再也沒有孩子敢招惹于鴻軒了,也沒有孩子愿意跟那個平日了像個悶葫蘆,狠起來像個瘋子一樣的家伙玩了,所以說,于鴻軒是從小學到高中都是沒有什么朋友的。 當出去調查走訪于鴻軒以前檔案資料的警務人員回來之后,許瑯,毛文石還有寧嫣然看到這些資料之后,開始分析于鴻軒的性格。 “從這些學校的檔案資料可以看出,于鴻軒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而這種不愿意和別人說話交流的人,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極度自卑的人,他就像是一只烏龜一樣,習慣性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小房間里,另外一種就是,自尊心極強的人,這種人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樣,他們的領地意識非常強,不愿意別人靠近他們,一旦靠近,就會被扎的一手血?!睂庢倘豢粗Y料說道。 “你覺得于鴻軒屬于哪種情況呢?”許瑯看著寧嫣然問道。 聽到許瑯的問話,毛文石沒什么反應,寧嫣然則是像白天見到鬼一樣,她是第一次聽到許瑯詢問她的意見,以往都是她詢問許瑯意見的,不過,當她看到許瑯那雙深邃的眼眸的時候,寧嫣然沒有把到嘴邊的問題問出來,而是直接說道:“我認為于鴻軒屬于第二種情況,自尊心極強的人。” 許瑯聽完之后,點點頭,沒有說寧嫣然的分析是對還是不對,而是繼續問道:“除了于鴻軒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還有別的嗎?” “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這一點,從他從小學到高中,這段時期的成績單就可以看的出來,他的考試成績一直都在班級上名列前茅,穩居前三名?!睂庢倘焕^續說道。 對于于鴻軒是個擁有高智商的人,許瑯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如果于鴻軒不是一個擁有高智商的人,不會讓許瑯他們到現在,都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靳恩霈就是他殺害的,也不可能到現在都找不到靳恩霈的尸體。 寧嫣然拿著眾多資料當中的一份詢問記錄,說道:“同時,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報復心極強的人。” 這些資料許瑯和毛文石都大概的看過了,許瑯在接過寧嫣然拿起的那份詢問記錄看了看,發現正是于鴻軒小學老師的證言,許瑯在仔細看完之后,點點頭,贊成了寧嫣然的分析。 寧嫣然看到許瑯居然贊成了自己的分析,寧嫣然的心底由衷的感到高興,這比她在上學考試的時候考了一百分還高興呢,寧嫣然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情緒出現。 許瑯,毛文石,寧嫣然在分析一番得出,于鴻軒是個擁有高智商,高情商,自尊心極強,甚至有些自負的人,另外,于鴻軒還是個報復心極強的人,這種人,如果不能得到正確的引導的話,一旦走上犯罪的道路,他造成的危害,不是一般普通罪犯造成的危害那么簡單,換句話說,像于鴻軒這樣的人,除非他不犯罪,一旦他犯罪作案,都是大案要案,而且留給警方的證據和線索都會很少的,這一點,從他殺害靳恩霈的案子,就可見一斑了。 于鴻軒的性格分析出來了,可是,對于找到他殺害靳恩霈的證據,還是沒有太大的幫助啊,而且,于鴻軒在高中畢業之后,他的所有資料信息都沒有了,一片空白,現在,警方要弄清楚的就是,在這八年時間里,于鴻軒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又是怎么從一個男人變成一個女人的,這才是重點。 就在許瑯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毛文石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他想了想,開口說道:“可能有個人會知道于鴻軒的情況?!?/br> “誰?” “誰?” 許瑯和寧嫣然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異口同聲的問道。 毛文石看到許瑯和寧嫣然那直勾勾的眼神,饒是他也被兩個人看的有些不自然起來,他咳嗽一聲之后,說道:“第三人民醫院的院長阮康安?!?/br> “阮康安?!?/br> 聽到毛文石提到這個名字,寧嫣然沒什么感覺,她只是覺得曾經好像在哪里聽到過這個名字,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不過,許瑯卻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阮康安是t市第三人民醫院的院長,他和于震是大學同學,兩個人一起在第三人民醫院工作的,后來,于震成為了醫院的外科主任,而他則成為了院長,于田活著的時候,也是在第三人民醫院上班的,于田和阮康安是亦師亦友的關系,當年于田出事之后,一直陪在于震身邊忙前忙后的人就是這個人了,可能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現在于震死了,陸琴軒死了,唯一知道于鴻軒這八年時間去了哪里的只有阮康安了,而且,根據警方的調查顯示,當年于鴻軒出國留學還是在阮康安的運作下成功的,既然,于鴻軒沒有出國,那么,作為當事人的阮康安不可能不知道。 想到這些,許瑯和毛文石對視一眼,兩個人從彼此的眼神當中都看出了對方在想什么,于是,許瑯和毛文石相視一笑,許瑯站起身說道:“走吧,去會會這個院長吧。” 毛文石點點頭,許瑯的身份特殊,寧嫣然又是來自s市的警方,在t市辦案,寧嫣然雖然和毛文石的職位相當,但是,作為半個地主的毛文石在自己的地盤上查案子還是方便一些,于是,毛文石就帶著許瑯去了第三人民醫院,而寧嫣然則繼續調查其它的事情,其實,寧嫣然要做的事情很多,只不過,大部分都需要等待,寧嫣然只好去了審訊室和于鴻軒在哪里泡蘑菇。 只不過,于鴻軒在看到寧嫣然的時候,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眼神充滿了挑釁和不屑的看著寧嫣然,寧嫣然也沒有生氣,只是按照流程詢問而已,她在問了幾個問題,沒有得到答復之后,寧嫣然就放棄詢問了,開始和于鴻軒再次開啟了大眼瞪小眼的模式。 毛文石開車,許瑯坐在副駕駛上,兩個人驅車前往第三人民醫院,毛文石在去之前就已經問過醫院方面了,得知阮康安就在醫院里面,這樣以來可以省去他們很多麻煩,至于,詢問會不會有什么結果,那就要看許瑯和毛文石的了。 第209章 老狐貍 許瑯和毛文石來到第三人民醫院之后,在院長辦公室見到了阮康安。 許瑯前不久才見過于震,于震已經八十多歲了,許瑯見到他的時候,看到于震滿頭銀發,拄著拐杖,無論是臉上還是手上,都出現了深深地皺紋,老人態十足,和普通的老人沒什么兩樣,而于震和阮康安是大學同學,原本,許瑯以為阮康安也會像于震一樣,只是,當許瑯看到阮康安之后,就感到了十分意外。 阮康安的頭發確實已經花白了,而且還禿頂了,留著一個地中海的發型,鼻梁上架著一副高度近視眼鏡,不過,他的皮膚保養的很好,不像于震那般,臉上的皺紋厚的可以夾死蚊子了。 阮康安在見到毛文石和許瑯之后,只是從辦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站起來,一面微笑著引導許瑯他們來到沙發前坐下,一邊笑著問道:“你們謝局在你們來之前已經跟我通過電話了,有什么想問的,你們盡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 聽到阮康安這么說,許瑯和毛文石在坐下之后,對視了一眼,然后錯過視線。 阮康安給許瑯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那種身居高位日積月累形成的威嚴感,其次,許瑯雖然還沒有和阮康安說過一句話,就已經感覺這個老頭子不簡單,是個老狐貍了,這也難怪,畢竟,阮康安已經是一個快八十歲的人了,別人八十歲了,早就退休回家含飴弄孫了,阮康安非但沒有退休,還在院長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幾十年,不知道該說他盡職盡責好呢,還是說他官癮大呢? 許瑯這次沒有喧賓奪主,他只是來旁聽的,一切都由毛文石做主,畢竟,t市是他的管轄區。 毛文石也沒有跟阮康安繞彎子,兩個人在簡單的寒暄一番,毛文石順便把許瑯介紹給阮康安認識,毛文石沒有多說什么,只說許瑯是來自s市的警察,在追查一起兇殺案而已,在此期間,一個女秘書端了三杯茶過來,然后就離開了阮康安的辦公室,隨便把門關上了。 在秘書放下茶杯之后,許瑯就端了起來,開始喝著茶,而毛文石在開始詢問有關于震一家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