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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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不等寧嫣然再說什么,許瑯就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徑直走出了辦公區(qū),去了地下室,來到了停尸房門口。 許瑯站在停尸房的門口,駐足了很久才深呼吸一口,然后推開停尸房的門,走進了停尸房。 停尸房的溫度永遠是寒冷的,哪怕是在炎炎夏日,也是如此。 葉雪菲穿著白大褂,站在解剖臺前,看著解剖臺上的尸體,似乎是在觀察著什么。 許瑯的推門關(guān)門的聲音打斷了葉雪菲的思緒,葉雪菲轉(zhuǎn)過頭朝門口看去,發(fā)現(xiàn)是許瑯,就問道:“你怎么來了?” 許瑯苦著臉說道:“外面有個白癡,我不想和她吵,就來你這躲清靜了。” “你在看什么呢?” 不用許瑯解釋,葉雪菲就知道許瑯嘴里的白癡指的是誰,能夠讓許瑯隱忍不發(fā)的肯定不是伍勇,其它人也不敢跟許瑯吵,除了寧嫣然就沒有別人了。 寧嫣然除了在辦案經(jīng)驗和閱歷上比不上一些老刑警,害怕看到尸體之外,寧嫣然在其它方面還是很不錯的,例如上一起邱亮犯下的劫財劫色案,寧嫣然就能夠根據(jù)受害者的描述迅速的畫出嫌疑人的長相,基本上和她親眼所見差不多,這就很了不起了。 “局長只給了十天破案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一半了,沒有找到任何嫌疑人的線索,而且現(xiàn)在又發(fā)生了一起命案,大家的心里壓力都很大,你要理解她一點,再說了,她畢竟是個女人嘛。”葉雪菲在一旁勸慰道。 許瑯翻了個白眼,說道:“重案組這么多人,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有壓力,大家都有壓力,如果每個人都跟她一樣,遇到難題不想著怎么解決難題,而是逮到誰就朝誰發(fā)火的話,那還要不要破案了?” “其實...” “行了,你別說了,我心里有數(shù),我如果不是理解她,就不會跑到你這來避難了,說說吧,你剛才在看什么呢?” 許瑯打斷了葉雪菲接下來的話,走到解剖臺前看著尸體。 葉雪菲聽到許瑯這么說,她知道許瑯的脾氣,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走到許瑯身邊,指著死者齊蘭的腳踝,說道:“你看這里。” “什么?” 許瑯順著葉雪菲指著的地方看去,在死者腳踝的部位有兩個蝴蝶狀的紋身,但是看起來有些別扭,許瑯剛想伸出去摸一下,被葉雪菲一巴掌打在手背上。 許瑯不解的看著葉雪菲。 葉雪菲白了許瑯一眼,然后從一旁的工具臺上拿出一副手套遞給許瑯,沒好氣的說道:“做了那么長時間的警察,還不知道觸碰死者尸體要戴手套啊?” 許瑯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接過手套開始戴了起來,當許瑯在戴左手手套的時候,葉雪菲看到許瑯左手食指和中指中間鼓起了一個很大的水泡,就關(guān)心的問道:“怎么弄的?” 許瑯戴上手套之后,無所謂的說道:“沒事。” 說完,許瑯就去摸了摸死者腳踝上的那個紋身,一模之下,許瑯發(fā)現(xiàn)這個紋身不是真的紋身,而是假的,是貼上去的,手指一撮,掉色兒。 許瑯直起腰,看著手套上的顏料,說道:“假的?” 葉雪菲點點頭,說道:“沒錯,是假的。” 許瑯又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其它停放尸體的冷藏柜,問道:“那其它的尸體...” “其它五具尸體腳踝上的紋身都是真的。”葉雪菲說道。 許瑯再次皺起了眉頭。 “現(xiàn)在能不能解剖尸體?”許瑯沉思了一下問道。 葉雪菲搖搖頭,說道:“沒有親屬的簽字,我們暫時還不能簽字,解剖尸體也要等到明天死者家屬來了之后,才能解剖。” 許瑯聞言,點點頭。 既然現(xiàn)在不能解剖尸體,那么很多遺留在死者身上的線索暫時都無從得知,沒必要停留在挺尸房內(nèi)。 葉雪菲看著許瑯布滿血絲的眼睛,心疼的說道:“你去我辦公室休息一下吧,破案也不急在這一時。” 許瑯想了想,覺得是這個理兒,于是就跟著葉雪菲一起離開了停尸房,來到了葉雪菲的辦公室。 葉雪菲的辦公室十分的簡單,一個辦公桌,一臺電腦,一個辦公椅,還有兩個書架,上面都整齊的放滿了檔案袋,在辦公室內(nèi)還有一個沙發(fā)。 進入辦公室之后,葉雪菲就去拿醫(yī)藥箱,準備幫許瑯處理一下手上的水泡。 許瑯走進去之后,就直接來到沙發(fā)上閉上眼睛躺了下來,不一會兒,就發(fā)出了細微的鼾聲。 當葉雪菲拿著醫(yī)藥箱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許瑯已經(jīng)睡著了,戴在手上的手套都沒有取下,葉雪菲把醫(yī)藥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躡手躡腳的來到許瑯身邊,蹲下身,輕輕的幫許瑯取下戴在手上的手套,然后起身拿過醫(yī)藥箱,幫忙把許瑯左手上的水泡挑破,經(jīng)過一番處理之后,又拿出一個創(chuàng)可貼幫許瑯貼上。 做完這一切之后,葉雪菲又把許瑯腳上的那雙破損嚴重的人字拖脫下,拿了一件白大褂蓋在許瑯身上,這才拿起藥箱放好之后,回到了辦公桌后面坐下,然后開始看之前的尸檢照片。 葉雪菲在看照片的時候,也時不時的打個哈欠,每當這個時候,葉雪菲都會看向沙發(fā)上躺著的許瑯。 許瑯不管在外面多么邋里邋遢,吊兒郎當?shù)模窃谒X的時候,許瑯總是很安靜,能保持一個姿勢一晚上不動,而且許瑯睡覺的時候,都有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就是蜷縮著身子,像個孩子一樣。 葉雪菲看著許瑯那可愛的睡姿,眼中閃爍著母性的光芒,只是看了一會兒之后,葉雪菲似乎想了什么不開心的往事,葉雪菲眼神有些黯淡,看向許瑯的眼神十分的復雜,最后,葉雪菲收回視線,看向了放在辦公桌不遠處的一把手術(shù)刀,眼神逐漸渙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當許瑯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酸痛,他猛地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然后迅速的環(huán)顧了一周,發(fā)現(xiàn)葉雪菲已經(jīng)不再辦公室內(nèi)了,應(yīng)該是去停尸房了。 許瑯找到人字拖,穿上之后,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扭了扭脖子,頓時身體內(nèi)發(fā)出一陣陣炒黃豆似的噼里啪啦的聲音,做完這一切之后,許瑯拿出手機一看,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了,許瑯一共才睡了不到三個小時。 許瑯離開了葉雪菲的辦公室,去了衛(wèi)生間洗了一把冷水臉,整個人這才清醒了不少,然后許瑯就來到了辦公區(qū),發(fā)現(xiàn)辦公區(qū)很多人都趴在桌子上,或者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辦公區(qū)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還在堅持工作,許瑯看到這一幕,沒有說什么。 呂星還坐在電腦前面看監(jiān)控視頻,桌子上擺著兩瓶眼藥水,還有兩瓶功能飲料。 伍勇也沒有休息,而是坐在辦公桌前,嘴里叼著香煙,翻閱著手里的資料,在他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煙頭,看樣子,這段時間,伍勇沒少抽煙,而寧嫣然則不知去向了。 伍勇在看到許瑯之后,拿起桌子上的煙盒拋給許瑯。 許瑯接過之后,打開一看,里面就剩下一根了,許瑯沒有拿煙,拿著煙盒走到伍勇身邊,輕輕地把煙盒放下,然后拿出自己口袋里的香煙,抽出一根點上,然后也把煙盒放在桌子上。 剛開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抽煙,一根煙抽完之后,伍勇把煙蒂插在堆積如山的煙灰缸里,看著許瑯問道:“聽說兇手對你下挑戰(zhàn)書了?” 許瑯也把煙蒂插在煙灰缸里,然后點點頭。 “他認識你?還是你認識他?”伍勇再次問道。 許瑯又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在我經(jīng)手的案子里,好像沒有殺人犯放出來的啊,而且一般殺人犯都不可能被放出來,就算沒有被判死刑,至少也是死緩或者無期徒刑啊。” 伍勇聞言也點點頭,看著許瑯,試探性的問道:“要不去查查以往的資料?” 許瑯雙手環(huán)胸,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摸著下巴,沒有說話。 見許瑯不說話,伍勇拿出煙盒里的最后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之后,看著許瑯說道:“今天可是第五天了,時間過去一半了,在不抓緊破案,會很麻煩的。” 許瑯點點頭,沒有說話。 伍勇說的沒錯,距離陸曄給出的十天破案期限已經(jīng)過去一半了,而按照之前六起兇殺案,兇手作案的時間來推斷,兇手下次的作案時間估計會在八天之后,也就是7月19號,許瑯不想把希望寄托在兇手再次殺人之后抓到他,而是要趕在兇手下一次作案之前抓到他,也就是說,許瑯他們還有八天的時間,不對,應(yīng)該是七天,必須在七天之內(nèi)抓到兇手,不然又會有一個無辜者被兇手殘忍的殺死,想到這,許瑯嘆了口氣。 “哎” 第42章 嫌疑人初現(xiàn) 就在許瑯和伍勇相互沉默抽煙的時候,寧嫣然和張雷拎著一大堆的早點回來了。 把早點放在桌子上,寧嫣然讓張雷叫醒了大家起來吃早餐,很多人被叫醒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 就在眾人吃早餐的時候,局長陸曄來到了辦公區(qū),先是掃視了一下眾人,看到大家都在忙著吃早餐,陸曄就說道:“二十分鐘之后會議室開會。” 說完,陸曄就離開了辦公區(qū),走進了會議室。 許瑯和伍勇兩個人,一個人手里拿著油條和豆?jié){,一個人手里拿著熱乎乎的包子,聽到陸曄這么說,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后就拿著手里的早點,一邊吃,一邊跟著走進了會議室,其它人見狀,也連忙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手里的早點,用手摸了摸嘴,就拿著材料和筆記本走進了會議室。 當大家都到了會議室之后,會議正式開始了。 六起兇殺案的案情眾人心里都清楚,前期只做了一個簡單的匯報,然后所有人都看向了局長陸曄。 陸曄認真聽取案情的匯報之后,并沒有急于發(fā)表意見,而是看向了一直沉默抽煙的許瑯,問道:“許瑯,這一系列的兇殺案,你有什么看法?” 被陸曄點名問話,所有人的視線都轉(zhuǎn)向了許瑯。 許瑯把手里的香煙掐滅,然后說道:“根據(jù)之前幾天時間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來看,我有以下幾個看法。” “第一,對六起兇殺案當中的六名死者的調(diào)查來看,這六名死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喜歡搬弄是非,而兇手留在兇案現(xiàn)場的英文符號,也正是搬弄是非的英文縮寫,由此可見,兇手一定對搬弄是非的人十分的厭惡,甚至是憎恨,那么,兇手很有可能曾經(jīng)因為有人在背后搬弄是非而受到了很大的傷害,給兇手心理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第二,我們在調(diào)查當中,在網(wǎng)上看到了一個和兇案現(xiàn)場留下的英文符號一樣的貼吧,sue,發(fā)帖人的id叫punis,懲罰的意思,那么說明,這個發(fā)帖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而且六起兇殺案發(fā)生之后,這個人都會早警方一步到達現(xiàn)場,由此說明這個人一定受過一定教育,最起碼在英語這方面很不錯,而且兇手的id叫punis,他把自己當成了上帝,一個執(zhí)行懲罰的人。” “第三,從之前的調(diào)查當中,這個人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沒有在現(xiàn)場留下什么有用的線索,這說明這個人曾經(jīng)被警方打擊處理過,或者這個人就是從事相關(guān)職業(yè)的,比如退伍軍人,離職的警察,或者律師之類的職業(yè)。” “根據(jù)六起兇殺案的案發(fā)地點,我發(fā)現(xiàn)兇手不是隨機作案,而是有計劃,有準備,有預謀的作案,大家請看。” 許瑯說完,站起身,把一副地圖掛在了墻上,地圖上有留個被標記出來的紅點,許瑯拿筆在地圖上,把這六起兇殺案的案發(fā)地點都連接起來,最后形成了一個斜切式的十字架的形狀。 做完這一切之后,許瑯指著地圖說道:“兇手是按照東西南北方位在作案的,第一起案件是位于s市東方的彩華路。第二起兇殺案是位于南方的明西路,第三起是位于西方的房西路,第四起是位于北方的長陽路,第五起是位于東南方向的白馬路,而今日凌晨發(fā)生的第六起兇殺案位于西北方向的旭日路,對此,你們有沒有什么想法?” “許瑯,別賣關(guān)子,直接說。” 陸曄看著被許瑯畫的面目全非的s市地圖,皺緊了眉頭,許瑯沒說之前,這些兇殺案的案發(fā)地方似乎都沒什么聯(lián)系,但是當許瑯把這些案發(fā)地點清晰的標記在地圖上之后,一切都聯(lián)系上了。 許瑯沒有理會陸曄,繼續(xù)說道:“根據(jù)之前的五起案發(fā)地點和案發(fā)時間,我推斷出了兇手的作案間隔和作案地點,尤其是昨天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那個貼吧之后,根據(jù)貼吧的回復記錄,我們找到了兇手的殺人名單,于是,我們就找到了兇手的殺人名單四位當中的三位,唯獨沒有找到第四位,而沒有找到的那個人就是死者齊蘭。” “齊蘭是住在西南方向的風華路,但是我們在風華路沒有找到齊蘭,得知她去了位于東北方向的長氣路,于是,我們就趕到了長氣路,但是最后齊蘭卻死在了位于西北的旭日路,這和我之前的推測有很大的出入,但是...” 說到這,許瑯把地圖旋轉(zhuǎn)了90度之后,位于東南方向的白馬路變成了東方,而位于西北方向的旭日路變成了西方。 經(jīng)過許瑯深入簡出的講解之后,大家都弄清楚了兇手的接下來可能作案的地方,那就是風華路和長氣路這兩個人地方了。 “你說推斷出了兇手的作案地點,那么兇手的作案時間呢?”陸曄沒有在看地圖,而是看著許瑯問道。 許瑯聞言,簡單的把六起兇殺案的作案時間說了一遍,然后說道:“兇手第一次和第二次作案時間間隔為五天,第二次和第三次作案時間間隔為八天,后面幾起案件的作案時間都是這個規(guī)律,我推斷,兇手下一次的作案時間應(yīng)該是八天后,也就是7月19號,至于作案地點,應(yīng)該就是在風華路和長氣路這兩個地點之一。” 眾人聞言都紛紛案子點頭,覺得許瑯說的很有道理。 陸曄也點了點頭,然后問道:“你剛才說的那個死者叫齊蘭是吧?” 許瑯點點頭,“是的,是叫齊蘭。” “既然她是住在風華路,被害之前,她沒有在風華路,而是去了長氣路,但是她最后卻死在了旭日路,這一點怎么解釋呢?”陸曄再次問道。 許瑯想了想,這一點,他暫時也沒有想明白。 眾人見許瑯不說話,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伍勇和寧嫣然對視一眼,也皺緊了眉頭,顯然他們也沒有想明白,兇手為什么要把死者齊蘭從長氣路帶到旭日路,這一點和之前的五起案子十分的不一樣。 “那個...我查了一下,可能知道...” 就在眾人陷入沉思的時候,趙華舉手說道。 趙華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趙華,陸曄直接說道:“你查到了什么,說說看。” 趙華先是看了一下眾人,摸了摸鼻子,這才說道:“在齊蘭被害之后,我就去查了死者齊蘭的基本情況,根據(jù)了解,她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就住在旭日路,叫賈玫,在案發(fā)前,齊蘭先是去了長氣路那邊參加了一個朋友的婚禮,婚禮結(jié)束之后,她就跟著一起來參加婚禮的賈玫去了旭日路,之后,齊蘭就死了。” “這個賈玫找到?jīng)]有?”伍勇連忙問道。 趙華搖搖頭,說道:“在齊蘭遇害之后,這個 賈玫就失蹤了,暫時還沒有找到。”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