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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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你想得太簡單了。不管怎么說,我要全力為我的劇宣傳,”白雁南拿出一張有些舊的紙,推進顧春來懷里,“別逼我走這一步,對你我都沒好處。” 不用看顧春來也知道,這是當初他和白雁南簽下的一紙合約。倘若對簿公堂,只會兩敗俱傷。可他現在站在鋼絲上,腳下萬丈深淵,稍有不慎,后果難以想象。 “沒商量的余地了嗎?別的辦法呢?宣傳能不能等到我拍完戲?” “春來,別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戲分上下部,上部也就放一個月,你拍完,戲也放完了……”白雁南起身,愣是把站著的顧春來壓到椅子上,居高臨下看著他,說,“別讓我這么為難。我知道,在你心里,這部戲比《雙城》更重要。” “沒有!”顧春來堅決否認。他從未把任何兩部作品放在天平上衡量。 白雁南繼續講:“演員有喜歡的角色,很正常。想也知道你更喜歡周小茶,畢竟那個人是你。你們官宣那天,我毫不意外。” 顧春來好似游戲機里的鼴鼠,稍微抬出頭就要被錘子打回混沌中。他聽得懂白雁南的每個字,但拼在一起,卻不甚明了。 見狀,白雁南憐愛地笑出聲,像對待新生兒的智者,耐心地說:“沒關系,你現在經歷地還太少,和我簽約后可以慢慢來。但這一次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別錯過,懂了嗎?” “不,不會的,”顧春來騰地起身,后退一步,剛好退到陰影里,與白雁南隔開距離,“我不會成為你的飛翔工作室的一員。我早已決定,和燦星簽約。”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白雁南那張精致又漂亮的臉上第一次浮出棱角,尖銳,氣勢洶洶,“我知道了,你要跟我搶若飛。你果然喜歡肖若飛,我說得對不對?” 第35章第二個愿望 “雁南,若飛是人,不是東西,哪有什么搶不搶的。” 顧春來討厭這樣的字眼,更討厭將事情復雜化。《雙城》宣傳期如何協調是他們兩個人的問題,和肖若飛無關,更合他的感情指向無關。 “我一直喜歡他,”白雁南毫不讓步,擠到顧春來眼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道,“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喜歡他!怎么著,你打算跟他告白嗎?打算親他?還是脫光衣服,半夜敲開他的門,爬上他的床?嗯?” “雁南,我知道避嫌二字。”顧春來答非所問,“我知道什么時候不該跟一個人親密接觸,我知道什么時候不該靠近一個人。你和若飛交往的十個月之間,我從沒主動跟他說過話,沒主動聯系過他,沒主動找他吃飯,即使他來找我,我也能推就推。但你們交往前,他已經定了我做他畢業作品的男主角,我不能影響他的前程,不能不去拍戲。除此之外,我從沒做不該做的事,從沒越界一步。” 白雁南仍不依不饒:“但你喜歡若飛!對不對?你承不承認?!即使這樣你也喜歡他!” “喜歡肖若飛?啊,喜歡,誰能不喜歡他?”顧春來也拔高聲音,“你見過的人,絕大部分人,有人討厭他嗎?你跟我講講誰討厭他?喜歡他跟宣傳《雙城》又有什么關系?” 或許沒見過顧春來這幅樣子,也可能發現再吵下去不會有結果,白雁南放開手,回到有光的地方,安靜坐回椅子上。他的臉又恢復了那種好看的表情,沒有任何攻擊型,人畜無害,親和力十足,是那群小姑娘們見了忍不住多喊一句的“南南哥哥”。 白雁南沒有情緒地開口:“春來,你不用在我面前為他辯護。他這個人怎么樣,我比你了解地更多。畢竟我們交往過,有些方面你不知道,而我清楚。” 顧春來不知如何接話。白雁南擊中他的靶心,足夠一擊斃命。 白雁南繼續說:“任何人都有缺點,任何人都有敵人,他更沒你想的那么溫柔體貼細心周到。” 確實,肖若飛這個人,看似簡簡單單,愛是愛,恨是很。仔細一摸才知道,喧騰的水面下是深不見底的溝壑,想看清楚必須要往下潛,潛到難以呼吸,心肺都壓成薄片,甚至丟了命,也不一定能看清。 他早有體會,所以不愿多想,甚至不愿思考肖若飛的每一步行動背后到底有什么含義。 但現在的肖若飛對他如何,他一點一滴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絕非虛妄。 見顧春來沒反應,白雁南笑得胸有成竹。他拉起顧春來的手,把他也拽到燈下,對他說:“你想不想知道肖若飛在t市到底干了點什么?他的手為什么受傷?他提前回來有什么目的?那個田老板毫無征兆出現在你們片場,又是因為什么?” 顧春來怔怔地問:“你打算告訴我?” “你要想知道,我可以一字不落告訴你。”顧春來不知道白雁南幾時力氣這么大,攥著自己的腕子,居然開始隱隱作痛。 他甩也甩不開,只能垂下手,放棄反抗。“沒關系,不用。若飛回來那天我就問過他,他不打算告訴我,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義。即便知道真相,那也是既定事實,改變不了什么。” “切,他這么說,你也甘心?你可真不了解他。” “對,我是對他了解太少,誤會太多。”顧春來想起了那碗面,那個被偷偷藏起來的小人,天知道還有多少過往,會和他記憶中的模樣產生偏差,他便決定不猜了,“幾乎每一樣,我現在想想都會感到后悔。從今往后,關于他的事情,他的想法,我只信他親口所說。” 白雁南松開了手,轉身推開房車的門,臨走前丟下一句:“傻子,簽約的事情你再好 好考慮考慮吧!很多事情他都不肯告訴你,你還敢將未來幾年的事業放在他手上,讓他左右?我看你哪天被他賣了還得數錢呢!” 顧春來被辯得無話可說。對方的經驗擺在那里,合同也擺在那里,搞不好可能要影響更多的人。欠考慮的、太想當然的,是自己。 白雁南已經走遠了,他無法再為自己辯解求情。車門開著,一股股貫堂風趁虛而入,冷得滲人,吹得顧春來毫無睡意。 現在已經一點多,他和白雁南居然在房車里待了這么久。橙子那家伙睡得早,這會兒回房間肯定要吵醒對方,不如在車里湊合一晚。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