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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侍君在線閱讀 - 第113節

第113節

    原來白荼的父親過來了。李夕月一陣欣慰,指了指箱子:“就在這兒了。”

    然后她到了四面通透的養心殿茶房里,豎著耳朵聽里頭的動靜。

    果然一會兒皇帝就叫茶,而且有叫賜茶。

    她端著茶盤到西暖閣外報名,少頃門簾子一揭,李夕月進到里面,先給皇帝請了安,然后偷偷瞟了一眼白荼的父親白其尉。

    白其尉很守規矩,垂著頭看都不看,等昝寧吩咐賜茶的時候,他才雙手接茶,低低地道謝。

    昝寧感慨地說:“原想著再召見白荼一回,但怕太后那里還設了眼線在,她的東西干脆不走順貞門了,由你帶出去。”

    轉臉問夕月:“鎖了沒有?”

    “有把小鎖。鑰匙奴才隨身帶著。”李夕月把鑰匙捧過去。

    昝寧看了一眼鑰匙,點頭說:“好,聯絡的密旨,朕也就放在里面。萬事俱備,就等太后的意思了。”

    李夕月心里一跳,悄然瞥了皇帝一眼。

    昝寧的眼神也投過來,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神色。

    白其尉說:“奴才明白!一旦榮貝勒發聲,步軍統領衙門就行動;軍機處只有一個張大人和兩員與我要好的章京,‘東西’已經備上了,行事務必謹慎;劉俊德那里……”

    昝寧冷笑道:“有人給他叫了長三堂子的局呢,估計紅倌人的溫柔鄉,夠他‘忘憂’了。他呀,衛道士的話說得多了,只怕要反噬他了。”

    他的指尖輕輕叩著桌面,顯得躊躇滿志。

    白其尉笑了笑。

    昝寧說:“叫兩個太監把白荼的衣箱搬到一邊的空屋子里,讓她父親過目一下東西。”

    自然的,在隱秘的西暖閣里,借著這個機會,秘密的謀劃、伺機而發的密旨、串聯起來的人和事,都鎖在了出宮宮女的箱子里。

    白其尉出門后,李夕月躊躇地對昝寧說:“對了……箱子里有的東西,我得和白荼的父親交代一下。”

    宮女與大臣會面,這可不合規矩。

    但昝寧知道她的意思,笑了笑說:“人還沒走呢,你去吧。”

    又說:“宜芳雖給我打發了送東西了,但你說話也謹慎些。”

    李夕月飛快地點點頭,然后提著袍子小跑出去了。

    她追到外頭,見兩個太監正幫著拎箱子。她期期艾艾喊:“白大人……”

    白其尉停下步子。

    李夕月看了看那兩個小太監,都是內奏事處的,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于是大了些膽子,給白其尉屈了屈膝:“白大人,白荼是我的姑姑,我不能當面和她說一句謝謝,只能請大人代傳一下心意。”

    白其尉躬身點點頭:“是,我帶話給女兒。李姑娘的心意,也一并謝謝您了。”

    客客氣氣,大概也有數李夕月在皇帝面前的身份。

    李夕月猶豫著終于又問:“那……姑姑她身子好不好?”

    白其尉笑著說:“好得很。姑娘放心吧,她在那里沒有挨打被罰,就是說慎刑司的床板硬了些,這段日子腰酸背痛、夜里失眠,回家要好好補覺。”

    李夕月笑起來,然后兩滴眼淚掛下來:“請……請和白姑姑說,我感念她,也謝謝她一直以來的指點教訓。”她終于哽咽得說不下去了,捂著嘴不讓自己在養心殿這肅穆的地方哭出聲來。

    白其尉安撫地笑道:“好,好,一應的話,我都帶到。白荼也說了,將來,不愁沒機會遇到。”

    她想起白荼曾和自己說,將來有一天,要以命婦的身份進宮參拜她李夕月。

    李夕月現在無比地期待這一天!

    第137章

    禮親王出事, 是從一個消息開始的。

    消息爆炸一般:禮親王在正頭妻子去世還沒過“五七”,就搞大了側福晉吳氏的肚子。

    非父母之喪,談不上居喪的忌諱。但是正妻尸骨未寒, 棺槨未封,男人已經忍不住睡大了其他人的肚子, 總歸叫人齒冷。

    而急著上位的吳側福晉, 此刻何顧男人的尷尬和無奈?她故意把事情鬧大, 想憑著肚子里的孩子,為自己掙得一個扶正的機會。

    宗人府有些為難,宗正是禮親王的另一個庶弟, 不敢得罪哥哥與準嫂嫂, 也怕鬧得大家笑話,只能請教于皇帝。

    昝寧弛然笑道:“這是家務事。準吧。”

    宗人府再探太后的意見,太后淡淡道:“我沒什么意見, 但是好歹終七把事情辦好了再說吧。”

    一切顯得平平靜靜的。

    “恰好”這時候軍臺來了個加急的折子,說是吳唐被發遣后水土不服, 一把年紀了疾病纏身, 想求皇帝一個恩典,趁著太后五旬萬壽的天下大赦, 回京看一看病。

    昝寧說:“唉,朝廷封疆大吏中, 吳唐也算是不幸的。他既然要這個恩典,就給他一個恩典吧, 別顯得朝廷不容人。”

    諭旨發下去, 自然引發各種揣測,大部分人還是猜,禮親王寵幸不衰, 皇帝到底不會與他撕破臉,叔侄兩個人還是要做出君臣和睦的樣子。

    傍晚,皇帝去太后宮里請安定省,太后摒開宮人,對著養子默然了一陣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你確實答應?”

    昝寧垂首道:“兒子想好了,皇額涅養育兒子、扶持兒子,恩重如山。兒子豈不唯皇額涅馬首是瞻?何況額涅的舉措,兒子也知道是為朝廷好,既然是好事,兒子又豈敢退縮在后?”

    太后笑了笑:“不錯,是為朝廷好。他這些年來越來越跋扈了,這次正藍旗不肯退兵,他觸手又往后宮伸,什么權都想要。講真的,輔政的親王大臣,歷代不知凡幾,都心里知道要奉誰為尊,要小心收斂,像他這樣也是少見!”

    “是,”昝寧每一句話都很小心,“京里軍權不在他手中,拿人并不是難事。但清議容易招是非。”

    “清議?他最可恨的一點就是把持清議!自以為是先帝遺詔的顧命大臣,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他在外頭一遍又一遍地說:先帝的‘御賞’印不過是當年皇帝年幼時暫且為憑,皇帝親政就該收回的。”太后瞇著眼,笑得很寒,“本來說得也不錯,不過,我怕你扼不住他,少不得幫幫你。”

    京中軍權在太后族人手中,清議則漸漸被皇帝及張莘和所控——太后暫時不知而已。

    拿下一個輔政王,難點不在于拿下的過程,而在于按上罪名之后會不會引起嘩變,畢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而防止兵變更重于泰山。帝權也必須尋找其間的平衡。

    昝寧點點頭說:“太后說得是。兒子想,京里九門提督衙門,舅舅家自是忠心耿耿的,余外健銳、神機、豐臺幾營,禮邸染指也不多,且均非要職。難處就在京畿他借口剿滅捻匪而駐扎不走的正藍旗軍隊,那是他妥妥的自家人。”

    太后沉吟不語。

    昝寧陪著默然了一會兒,然后說:“駱天馳可以接手京畿駐防。”

    駱天馳是張莘和的好友,當年也在顧命大臣的名單上,但在皇帝親政之后第一年的政斗亂局中,他被解除身上軍權,按了罪名發配軍臺,比張莘和還要慘。

    這次借著張莘和回京的東風,駱天馳也被赦回,但無有大權。昝寧即是在幫他爭。

    太后最后幽幽說:“好吧,他本是武職出身,便給他一個豐臺的提督也不過分。山東巡撫過后得換掉,這個位置可以給他。”賞格開得更加誘人。

    提督實權不大,但緊要時這京畿的兵權可以起到很大的力量。

    這是太后給皇帝的交換條件。

    “那么,拿到人之后,這罪名……”

    昝寧道:“張莘和可以草擬。”

    撕破了臉,罪名勢必不能輕。政斗里面,一般發作起來就得是你死我活的。

    太后本來想提醒昝寧不要膽怯、不要過于寬容,但看這兒子沉靜的模樣,仿佛早已成竹在胸了,她心里反倒一陣打鼓,覺得哪里不大對,但是話已出口,和禮親王已經水火不容,開弓沒有了回頭箭,即便此刻覺得哪里不大對,她也不能收回成命了。

    太后說:“可以,你掂量吧。”

    然后,叫了跪安。

    昝寧回養心殿,火速頒發了改命駱天馳為豐臺大營提督的密旨,有了太后的“御賞”鈐印,這份諭旨立刻起效,不需再交軍機處明發。

    他問內奏事處太監:“今日軍機處誰值夜?”

    今日值夜是張莘和,而且劉俊德休沐,早早地離開了。昝寧亦打聽到劉俊德有一場燕菜席的大宴要赴,叫的局都打聽出就是上回那個長三堂子。

    “叫起。”他說,“朕要問江南的春汛。”

    晚上“叫起兒”多是急事。皇帝第一撥叫了戶部,談的是賑災,據聞戶部的白主事被罵了一通趕去部里核算賑款和修堤的銀子去了。

    第二起叫了軍機處——除了告假的禮親王和劉俊德——除了張莘和之外,幾個軍機大臣莫名其妙地聽皇帝對江南的春汛發了一通瞎火,又纏著他們給個“方案”,不能讓陳如惠賑災的案子再重演。大家陪著脾氣不好的昝寧談到了幾乎半夜,強忍著哈欠,不知道皇帝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好容易聽見李貴過來提醒:“萬歲爺,不早了,大事留到明兒個再說吧?”

    昝寧這才氣呼呼道:“你們都先跪安吧。”

    于是大家伙又都莫名其妙地跪安離開了。

    大自鳴鐘已經指到了正中的金字上,一只琺瑯鍍金小雀從鐘頂上的小門里探出頭,“瞿瞿”地叫了一陣,沉重的報時鈴響起來。

    昝寧對李貴說:“叫茶房送茶來。”

    李貴賠笑說:“都子正了,萬歲爺安置吧?喝了茶,可就睡不著了。”

    “我已經睡不著了!”昝寧說,“我要喝茶,叫李夕月別躲懶,這會兒我要她陪著我。”

    李貴吞地一笑,就不再說了,顛顛兒地去茶房叫李夕月了。

    李夕月睡倒也沒回屋睡,但是在茶房已經打起了瞌睡。李貴上前喚她:“夕月,夕月,萬歲爺叫茶呢。”

    李夕月強迫自己睜開眼,忍不住就抱怨了一句:“這也太晚了……”

    李貴笑道:“你受著吧!白荼出宮了,你也只好一個人擔兩個人的責。這會兒養心殿還真沒值得信任的空余人手,等八月增補新宮女,再給你挑幾個好的。萬歲爺還沒睡呢,趕緊泡點他喜歡的茶送過去,要能提神的。”

    李夕月覺得應該泡安神助眠的酸棗仁茶給他這個“夜不收”才是,但被李貴督著泡了一壺龍井。

    她打著哈欠,端著茶盤到了養心殿西暖閣里,進門只看見他的衣服上繡的金龍明晃晃的,余外一概看不清楚,連他是笑是怒都看不清,恨不得閉著眼睛給他端水。

    近前了,被他暖暖的大巴掌揉了揉頭頂,還嘲笑她:“你看你個懶鬼,眼兒都睜不開了?是打算閉著眼給朕奉茶呢?”

    聽聲音是心情不壞的樣子,李夕月果真閉著眼打了個哈欠,抱怨道:“主子熬夜,奴才也得跟著熬,道理不錯,只是——”又一個哈欠:“我這人貪吃貪睡,好像熬不得夜啊。”

    沒錯,以往派她幾次值夜,基本沒有能值到后半夜的,都是自顧自就挺尸睡了——換其他人,板子都該把屁股打開花多少回了。

    昝寧把她往懷里一摟,自己坐在御座上,像抱小孩一樣抱著她:“你睡吧。”

    李夕月覺得不好意思:“萬歲爺,您讓我回屋睡不行么?”

    昝寧說:“今日可是個大日子,我要你陪著。”

    李夕月實在熬不得夜,心想陪著就陪著吧。在他懷里睡覺雖然不如床上舒服,但也聊勝于在一旁立規矩,自己也就別挑三揀四的了。于是扭了扭身子,在他懷抱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小貓兒似的趴在他胸前閉上了眼。聽著他“怦怦”的有力的心跳聲,好像還分外催眠呢。

    睡夢里,好像感覺他不安分的嘴唇不斷地在她額頭、眼皮、鼻子、嘴唇、耳朵上親吻,癢癢的、暖暖的,又舒服又不舒服。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噘著嘴說:“讓人家好好睡嘛。”

    “你好好睡。我就看著你睡。”他說。

    一會兒,果然不親吻了,手卻不安分起來,先是輕輕捏她臉頰上的rou,接著又順著她脖子往下,一點點地吃她“豆腐”。李夕月轉了個身,胸貼過去不讓他的手來sao擾,他呢,頓了頓,另一只手又順著她的腿往上游走,最后又想從她褲帶里硬擠進去。

    “哎喲喂我的爺!”她睜開眼,告饒也埋怨,“您今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