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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詩行幽幽:“但是他們我想要我的命。” 何姝林眨眨眼睛:“我相信你能解決,對吧?” 隨即目光就挪到裝置打火機的口袋里。 余詩行:“……” 何姝林:“我從很久以前就讓你不要摻和進去,你沒有聽過我的勸,同時我也相信你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從來沒有加以約束。” “既然你想做就去做,我會一直站在你身后,不會讓當東西傷害到你。” “余詩行,你是我女朋友啊。” 余詩行心中一動,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一個字,她和何姝林的關系不是頁面上冷冰冰的字,而是情真意切的體溫交融…… 余詩行:“我明白了。” 何姝林抱以溫柔的笑,她從來不覺得余詩行是需要放在房間里好好養護的嬌花,風吹不得,雨碰不得,她需要在陽光下行走,同樣也可以觸碰到黑暗。 而自己可以在余詩行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僅此而已。 何姝林心中暗戀的盯著對方,在腦海中瘋狂攻略自己。 余詩行從食堂出來,面對安靜等待自己的安初晴,露出一抹笑,“等急了?” 安初晴:“沒有,我想去后山看看。” 余詩行看著周邊靠著江邊的丘陵,這從來都是殺人拋尸的好地方,柴絲玉想在山上讓余詩行被野獸吃掉,安初晴居然也這樣想。 余詩行頗有些猶豫:“后山我很少去,可能會迷路。” 安初晴驚訝:“你在這所學校工作很久了吧,怎么會沒有去過后山呢?” 余詩行踩在碎石子路上,眼神相當真誠:“聽說后山上信號不好,了無人煙,很危險。” 安初晴麻木的臉上閃過異色,“原來如此。” 即便這樣兩個人依舊互相聊著天,上了山,站在山腰上的一處平臺上,能夠俯視學校的全景,由原先的破落變成了如今井井有條的模樣,余詩行不禁發出了父親般的感嘆。 山林寂靜,只能聽到遠處的鳥啼聲,風一吹,樹葉嘩嘩作響,松鼠從樹冠中探出腦袋,隨后又鉆進樹洞中,緊接著烏云籠罩在所有人頭頂,把為數不多的陽光遮擋了一干二凈。 安初晴站在余詩行背后,聲調平平,“據我所知,你只是一個誤入這所學校的普通職員,就算現在離開也可以找到一個工資相當的職業。” 余詩行歪過頭,奇怪的看著安初晴。 安初晴:“你是我以前的朋友,所以我不想傷害你,這句話是認真的。” 余詩行坐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背靠著一顆筆直的水杉樹,她打開手機,語氣平淡的問,“關于火災,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如果你的信息沒有讓我滿意,那你所說的全是屁話。” “你說不傷害我,別人就不會傷害我嗎?” “在我面前作死的人太多,你還排不上號。” 安初晴眼神暗淡,隨即又變成了往日麻木的樣子,“我只知道火災死了很多人,有人想要復活死去的人,我就是個例子,但是在生前我好像只是在森林外圍放過一些食物來喂養野生的動物,沒想到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火災的進度條變成了55%。 余詩行心中驚訝,說起火災的地點,正是明籠村,何姝林幼年時期被撿到的地方同樣也是那里。 所有的線索就像撒在地上散亂的珠子,等待一根線全部串起來,余詩行微微嘆息。 現在辭職太晚了,早知道我他媽就不該來這。 安初晴看余詩行一直沒有正面回應,故而移動的面前說:“你拒絕我的提議。” 余詩行輕輕扯動嘴角說,“你們從來都是給我兩個提議,死在外邊,死在這邊。” 安初晴并不是獸人,沒有體格和敏捷度上的任何優勢,唯一的長處就是死不了。 而女人打架最擅長的就是抓臉和扯頭發,安初晴一只手撕死扣在余詩行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拿著石頭正要敲上來。 余詩行順著方向把安初晴卡在樹與石頭的縫隙中,強迫對視自己的眼睛,結果發現自己的眼睛黑黑白白閃的像信號不好似的,安初晴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余詩行:“……”眼睛抽筋了。 安初晴不知道余詩行在干什么,費盡全身力氣掙脫桎梏,手中帶著棱角的石頭一擲,破空聲乍起,余詩行堪堪躲過,臉上卻被劃了一根手指長的血口子。 當受傷的時候,傷口是不會疼,余詩行只感受到臉上有一些潮濕,一摸才發現沾滿了粘膩的血液。 余詩行偏過頭看到山下的學校,能看到辦公室反射的光,她堅定的相信何姝林會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在這里。 這樣一想便不怕了。 她選的這塊地方剛好較為干燥,地上有干枯的竹子殘骸和棕櫚葉,余詩行從口袋里拿出打火機,躍動不止的火苗在昏暗的樹林中極為顯眼。 “自從我在路上看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我記憶中的安初晴,更不是我每年都去掃墓的朋友,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東西,但是這并不妨礙你在我面前變成飛灰。” 第92章 山上一把火,山下派出所 余詩行隨手揪下一片枯樹葉, 橙色的火苗甫一接觸的樹葉, 立刻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燃燒的樹葉掉落在地上,立刻就起了燎原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