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種
法藍說:“六兒,你不能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有那么一瞬間,九娣還以為舊愛是指他自己,心中一凝,結果法藍卻繼續說:“你難道忘了你在交配場私會的小情人了?” 九娣沉默,低頭扶著法藍上臺階,她哪有忘,腦里的,肚里的,都不教她忘。 “行了,別傷感了,那人八成也是被抓了。” 法藍想去攬她的肩膀,遲遲又不敢動,看她進屋凈手,又回來倒了盆熱水端過來,便去取了毛巾丟到水里笑:“六兒,這么多天腿傷都洗不了澡,我后背癢癢,不如你幫我擦擦。” 九娣怪叫:“難不成生了虱子?” 她倒是認真,把少年直接拽到跟前,掀開衣衫,在燈底下看,手也沒閑著,擰干毛巾,托掌幫他抹后背,從頭到下,仔仔細細,反復擦拭。 水珠鋪在少年緊致的背上灑一層金光,他黝黑的皮膚上疤痕或淺或深碾過不少印記。 “哎,六兒給我撓撓,就那,毛巾那!” 九娣抬手去抓,指甲劃過他的肌膚,留下滟色新痕,見手如見人,這刮撩的感覺也像極了她這個人,抓在心窩里,癢了還癢,疼了還疼。 法藍卻嫌不夠,擰著腰喊:“左邊左邊,右邊右邊……” “哎哎,近了,對,就是著這!這里……” 他扭過頭,手已經反過來捉住了她的手腕,抬頭看她。 九娣蹙眉,想甩他一巴掌,可另一只手卻只軟軟落在他肩膀上,低頭看法藍,指尖和耳朵一齊煮熱,黑眼睛閃含光,又蒙了霧,逐漸迷離。 法藍垂頭吻她的手,親來親去,手心手背,又去攬她腰,摟住,像勾一彎月,把她從天上拉下來,實在抱入懷里時,又笨拙,又毛躁,只把嘴唇印在她臉頰。 “六兒……” “我有名字。” 九娣勾著少年的脖子,影沉沉地看他,伸出舌來,舔他的下巴他的嘴,粉紅舌尖像偷蜜一樣,卷卷小心。 “九娣……” “法藍。” 少年受了鼓舞,張了嘴含住她的舌,又癡纏黏住她的嘴,九娣半推半就,暈暈陶陶,閉著眼想上次流那么多水時還是在交配場同多明克zuoai的默契里。 可,此時此地,她得了自由。 性自由。 性自由是什么,九娣早忘到天邊去,但嘗起來是甜的,聞起來也是香的——少年是舌尖上的甜,少年身上頭皂的香。 法藍雖未經人事頭一遭,可在學校里卻并沒少學。 生育課向來是男校高年級必修課,學習男女生理結構和反應,還要會觀察女性生殖器的反應,巧用手口的技術……圖片里,影像里,瓜媧國向來擅長宣傳交配知識常識,誰又沒在那種課后偷偷指頭消解過,恨不得立刻畢了業,先賺一筆生殖票去交配場試試? 但腦子清醒以后還是該干什么干什么,吃飯置業最重要。 法藍厭惡那個舊世界和學校的一切,卻唯獨這時候忽然覺得書到用時方恨少。 他只好憑本能撫摸她的一切,肌膚每一寸的滑膩再到握在手心的rou圓,他摸到她兩腿間的濡濕,是個水水的女人,書上說,這樣的女人能讓男人舒服,他忽然貪那一點舒服,越想越貪,底下也跟著硬挺。 男人一旦有了這樣的生理反應,就該是交配的好時候。 九娣腰肢扭蹭,布料摩擦,法藍底下脹脹的疼,難耐熾欲,只想狠狠頂住她,插到她的汁水浸潤自己。 激蕩yin美,那些交配場所有關于生殖的事情都變得如此誘人。 法藍咬著牙狠罵一句:“九娣,你天生就是個壞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