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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池不遠處便是射箭場,以前是皇子們學武的場地。 面前擺放著一把把雕工精美的弓,謝扶疏掃了一眼,拿起來掂量掂量,選中了最趁手的一把。這張弓不似其他弓上有金飾銀飾,顯得極為質樸,可是握在手中,頗有手感。 “這是小八用的舊弓。”李令節道,他不知何時擠到了前頭,在謝扶疏耳畔嘀咕道,“這位三王子在北漢國的幾個王子中,武藝屬一般,但是他比他幾個兄弟有文采,自以為通禮儀,心高氣傲,十分自負。” “他經不起刺激,最容易發怒。若真讓他成為北漢的新王——”李令節嘖嘖兩聲,便不再說話了。 謝扶疏笑了笑,明白了李令節這一番話的用意。 劉漢然拿著弓,正在裝模作樣地伸展。他見謝扶疏朝他這邊望去,快步地走到了謝扶疏的跟前。他抱著雙手睨了謝扶疏一眼,輕蔑道:“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謝扶疏面上的笑容得體,她望著劉漢然道:“匈奴當初被前朝名將驅逐,分裂為東西兩支。后趁前朝末年的大亂,趁機整合以北漢為國民,改姓劉,向我中原文化靠攏。聽說三王子也請了漢人做老師?” 劉漢然皺了皺眉,沉聲道:“是又如何?” 謝扶疏莞爾一笑道:“不知王子的漢人老師,可曾教過王子一首詞?其辭曰:壯志饑餐胡虜rou,笑談渴飲匈奴血。”謝扶疏的聲音不大,只有周邊的幾個人能聽到。劉漢然聞言神情大變,他死死地望著謝扶疏,卻見她一派淡然,仿佛什么話都沒有說。他的眸光陰沉,咬了咬牙道:“寶和縣主好志氣。” 謝扶疏漫不經心道:“開始試箭了。”在比試之前,他們都得試一試弓箭趁不趁手,到時候可更換。 昭陽離謝扶疏最近,她似笑非笑地望著謝扶疏道:“那是何人寫的?我怎么沒聽過?” 謝扶疏鎮定道:“書上看到的,至于何人所寫,我也忘了。”只要謝扶風沒偷過這首詞,書中的人哪能曉得?她的視線落到了神情陰沉的劉漢然身上,見他對著靶子彎弓射箭。謝扶疏冷笑了一聲,也彎弓搭箭。 但是她并沒有對準靶子,而是朝著劉漢然射出的箭追去。 她射箭的時候用上了內勁,眾人只聽得一聲響,卻是劉漢然的箭被從中截斷。 劉漢然大怒,驀地回頭瞪謝扶疏。 謝扶疏淡淡一笑道:“失手了,抱歉。” 第66章 【危機】揚威 劉漢然面色鐵青,額上青筋暴起。 不管謝扶疏是有意還是無意,箭被人射斷就是個恥辱。他身側的臣子小聲地嘀咕著,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壓下了胸腔中的憤怒。 謝扶疏此舉讓北漢國的使者心中不滿,可是明德帝這邊,面上的笑容不加掩飾。 謝扶疏雖不能像那些高手般飛檐走壁、來無影去無蹤,但是以她的本事,與劉漢然比射箭,還是有幾成勝算的。開始比試之前,她便故意激起劉漢然的憤怒。若如李令節所言,劉漢然一旦此人性情褊急,心性不穩,那么接下去很有可能會失手。 靶子距離一樣,兩個人同時出手,簡單地以環數定勝負。 劉漢然生長于草原,習于弓箭,這點根本難不倒他。只是先前為謝扶疏所刺激,心中惱恨,頻頻轉頭看謝扶疏。相反,謝扶疏氣定神閑的,不緊不慢地彎弓搭箭,每一支箭都正中靶心。劉漢然見狀便有些心急了,難不成大晉的婦人都習于武事?這與傳言中的不符啊!謝扶疏察覺到劉漢然的目光,她勾唇一笑,眉眼間滿是輕蔑。劉漢然更加憤怒,面容猙獰,手一抖,哪知這箭脫靶飛出,落在前方的沙地上。 這一出是劉漢然沒有預料到的,他的面色更陰沉,他的手中只剩下一支箭。這最后一箭,已經沒有射出的必要了。 謝扶疏輕笑了一聲,她轉頭望著劉漢然。手中弓如滿月,嗖一聲響,箭矢如流星,砰一聲釘在了靶子上。下一瞬間,那靶子似是不能承受此間重力,砰一聲四分五裂。靶子連帶著箭矢落在地上。 “脫靶了。”謝扶疏撇了撇嘴,似是十分懊惱。她放下弓,朝著劉漢然一拱手,朗聲笑道,“三王子箭術了得,小女子甘拜下風。” 劉漢然哪能聽不出來她話中的挑釁?兩人都有脫靶,頂多算是平手。先前試箭時的那一箭說是失誤,可最后這一箭,分明就是故意的!劉漢然甩了甩手腕,大步走到謝扶疏的跟前。此時的他,就像草原上的惡狼。李令節見狀,一步向前,擋在了謝扶疏的跟前。他灑然一笑道:“縣主下次看清楚些,不要射到別人的靶子上。” 北漢國的使臣,哪個不感到屈辱? 明德帝瞇著眼笑道:“還有一場文斗,三王子是親自上場嗎?”這樣的結果,他無比滿意,望著謝扶疏,眸中更是多了幾分欣賞。 劉漢然咬牙道:“不必了,大晉人才濟濟,連婦人都弓馬嫻熟,我等甘愿認輸!”他心氣高傲,這樣的“平手”比“失敗”更令他難堪。北漢的文士哪能與大晉相比?他又何必去自討沒趣?!是他小瞧了大晉的女人。劉漢然壓下了怒意,意味深長地望了謝扶疏一眼。 經此一事,宴會上北漢國使者頗為安靜,不再鬧出什么事端。明德帝心情舒快,宴會后自然又賞了不少東西給公主府。 酒筵歌席,直到入夜才歇。諸臣與女眷們紛紛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