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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昭陽仍舊是懶洋洋的,她頓了頓又道,“但是此時不宜回京。”倒是可憐了太子妃,一個人照看著那出生沒多久的一雙兒女。 “嗯。”謝扶疏點了點頭,她走近了昭陽,掀開小毯子捏了捏昭陽的腿,低聲道,“接下來再泡一陣子藥浴,我想到法子了。” 昭陽眸中掠過了一抹喜意,她一把抓住謝扶疏的手,問道:“真的?” 謝扶疏橫了她一眼,認真道:“自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么?” 積雪消融,暖風吹玉律。 長安城中,又見春煙彌漫。 北漢國的使者恰在此時入京。 與巴國不同,朝中諸人對北漢國的印象都不太好。因北漢國屢次進犯,劫掠邊境百姓。等大晉質問時,他們又隨隨便便推出一個人,說是他指使盜賊如此為,與北漢國無關。只是朝廷不想與北漢國開戰,便只能裝作不知情。 北漢國的使者口氣囂張,一來便直言要娶公主。明德帝心中十分不滿,可沒有發作。面子上的事情總要做好的。如同巴國使者一般,先冷個幾天,再宴請諸人。這宴會后宮妃子、大臣以及諸女眷皆在場。 芙蓉池邊,楊柳如煙,春日的景致頗為可人。 北漢國的使者以三王子劉漢然為首,坐下下方。北漢國尚武,一個個人身材魁梧,穿上了大晉的衣裳,也顯得有些奇怪。 “小王敬大晉的皇帝、大臣們一杯。”劉漢然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他的眸光如鷹隼,在晉國群臣之間掃視,最后才落回眼前的歌舞上。他朗聲笑道,“大晉舞美人也美,一個個風情萬種。聽聞大晉有三位公主,皆是國色天香,不知是哪三位?”北漢國的使者一來就想要求娶公主,明德帝沒應,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又提了出來。 明德帝眉頭狠狠一皺,他沉聲道:“朕的三位公主皆已出嫁。” 劉漢然故作恍然大悟,他道:“這般啊——”頓了頓,他放下酒杯,又笑道,“我聽說三公主嫁了一個女人?” 他的話音才落下,就聽得席間“砰”一聲響起。李令節死死地瞪著劉漢然,面上滿是不快。 劉漢然繼續道:“我們草原民風粗獷,可也沒聽說過這等事情。”說著,他還自顧自地笑出聲來,擺明了不將大晉的人放在眼中。 昭陽和謝扶疏坐在席間,聽到了劉漢然的話,再有那一道道曖昧不明的時間,她們的面色皆沉如水。昭陽公主握住了謝扶疏的手,示意她別急。她開口道:“我輩皆是至情之人,情生情死都是天性。寶和縣主乃我情之所鐘,有何不可?天下之光,何事無有?等跨出那一片天地,你等自然就能明白何謂至情。” 劉漢然聽到這話的時候,轉頭望著昭陽公主。他的視線放肆大膽,眸中的驚艷不加掩飾。他道:“這位寶和縣主應該是一位奇女子了?不知有何本事?”說完后,劉漢然又望了眼面色難看的明德帝,朗笑道,“我等來此,就是想見識一番。”沒等謝扶疏應聲,他又道,“寶和縣主應該是能文能武吧?不如我們來比試比試?” “要比試我來!”李令節一忍再忍,可實在是壓不住自己的脾氣。他不顧一側霍青州的勸阻,直接一拍案站起身,望著劉漢然道,“聽說三王子是北漢武士,不如咱們來較量一番。” 明德帝聞言并沒有出聲阻止,他冷眼看著底下交頭接耳的人。 劉漢然大笑道:“大晉皇子邀約,自然可。只是在這之前,小王想見識見識這位寶和縣主的本事。”他摸了摸下巴,又道,“若是小王親自上場,未免有欺負人的嫌疑,就讓小王的侍女與寶和縣主比一比射箭如何?” 這北漢國的王子似是杠上了這件事情。 謝扶疏冷淡地望著劉漢然,她道:“既然要比,為何只比武?聽聞貴國王子皆是文武雙全之輩,在武斗之后,再來場文斗如何?”她站起身,拂去了衣角的落花,她又淡聲道,“也不需要旁人來,就你吧——”謝扶疏伸手一指劉漢然,她的語氣一點兒都不客氣。 北漢國的文哪能比得上大晉?劉漢然皺了皺眉頭,直到他的幕僚在他耳旁嘀咕了幾句,他咧著嘴一笑道:“皆可。只是小王就不上場了,省得旁人說我北漢國——” 謝扶疏睨了劉漢然一眼,氣定神閑道:“三王子這是害怕了?” 劉漢然自詡武士,他的人生中哪有“害怕”兩個字?三番兩次被挑釁,他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這會兒怒焰上浮,他梗著脖子道:“既然大晉執意如此,小王就不推脫了。” “父皇——”三皇子向前一步,面露憂色。要與北漢國王子比試,也該是他們這些皇子來,哪能讓一個女人上場?如果敗了,那不是丟大晉的臉么? 明德帝卻不這樣想,他望了昭陽一眼,見昭陽神情鎮定如常,便放松了下來。謝扶疏敗了就敗了,傳出去也沒人會笑話,到時候再讓兒郎們出場。若是贏了,這北漢國才會沒臉,連個弱女子都不如,稱什么武士? “疏jiejie。”謝扶疏站起身,路過謝扶搖的時候,聽到她小聲的嘟囔。謝扶疏朝著她笑了笑,不過是比箭術,有何不可?先前衡陽長公主聽了昭陽的一番話后,與駙馬商議后,很快就決定將謝扶搖送到道觀出家,說是替皇室祈福。明德帝本不同意,奈何衡陽長公主態度堅決,他只能頷首,并賜下道號。如今北漢國使者來京,真意在求娶公主。三位公主不可能,豈不是容易落到宗室中諸郡主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