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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不知她所想,但卻將她的慌張都看在了眼里。 心下憐惜,微嘆一聲,沈望舒看向路家主的目光中也滿是憂慮。 她不相信這世上有如此多的巧合。恰好襄王態(tài)度轉(zhuǎn)變,路家主就半死不活的被抬回來,路以卿今日還在碼頭里遇見了暗殺,怎么看都不是巧合兩個字能形容的。 是襄王提前得知了路家主遇險的事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沈望舒暫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無從判定,但她知道若是路家主這次醒不過來,那么路家風雨飄搖的日子就真正要到了。襄王甚至沒想過拉攏,他是想要路以卿死,然后直接吞了路家! 兩個人各有所思,但心中的憂慮卻都是一樣的。正在此時方大夫也把完了脈,路以卿連忙上前問道:“大夫,我爹情況如何了?” 方大夫捋著胡須皺著眉,一看神色就不怎么好的樣子:“家主這是舊傷復發(fā),許是回程途中在船上受了風寒,這才發(fā)起熱來高燒不退。我先開個方子試一試,在此之前郎君就用烈酒給家主擦擦手心腳心,看看能不能退些熱……” 他喋喋不休囑咐了不少,但路以卿聽了卻是漸漸安下心來——慣來不怕大夫多叮囑,就怕大夫沒什么好說的,因為那就代表著多說無用,準備后事等死吧。 路以卿穩(wěn)下心神,將方大夫說的話一一記下,扭頭就吩咐人去準備烈酒了。 只她卻沒看見,當她回頭時,沈望舒與方大夫目光相接,后者擰著眉輕輕搖了搖頭,顯然情況并沒有路以卿想象中那么樂觀——倒不是方大夫有意瞞著路以卿,實在是身為路家供養(yǎng)的大夫,他深知路以卿時不時失憶的毛病。這時候跟她說太多實在沒有與少夫人說有用,只會嚇得她六神無主。 家主都倒下了,郎君怎么都不能慌,否則路家豈不更加危險? **************************************************************************** 一整晚都是兵荒馬亂,路家主不僅是被喂著喝了藥,被擦著手腳心退熱,就連身上莫名惡化的傷口都被重新處理了一遍。 可惜直到天亮,人也還沒有醒來。 路以卿全程看著,小臉也是煞白煞白,除了擔心憂慮外,她也被路家主身上的傷口嚇著了——尺余長的傷口斜向胸腹,再深些幾乎開腸破肚,在這個沒有縫合的年代想要恢復實在不易。更別說現(xiàn)在傷口惡化了,發(fā)紅潰爛,還散發(fā)著淡淡的腥臭。 說實話,在此之前路以卿并沒有意識到穿越帶來的危險。哪怕她看過原書劇情,知道自己只是個炮灰,也見識到了襄王送來的那瓶毒藥,可終究一切傷害未及己身,都還只是憂慮而已。 直到此刻見識到了路家主的慘狀,她才意識到這個古代世界不僅有陰謀詭計,不僅有權(quán)勢壓人,危險更是無處不在。就像她們出門一趟,在碼頭都能遇見暗殺。就像她便宜親爹出門做個生意,被人砍得去了半條命不說,回到京城還有人虎視眈眈惦記著他的家業(yè)與性命。 在這個世道要活下去,遠比現(xiàn)代要難,因為規(guī)則不同,這里的人命也并不值錢。 一夜時間,路以卿想了許多,到清晨已是熬得兩眼通紅。 沈望舒同樣陪她熬了一夜,卻是心疼她,便勸道:“阿卿,熬了一夜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父親這里有我看著,若是人醒了,我自會派人去叫你。” 路以卿神情有些憔悴,聞言卻搖了搖頭:“不用,還是我守著吧,你也一夜沒睡了,先回去休息吧。”說著目光一瞥,看見了沈望舒被包扎的手背,又懊惱道:“你還受了傷的,我都忘記了,還累得你在這里陪了我一宿。你早該回去休息的。” 沈望舒卻伸出未受傷那只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瞎緊張什么?一點小傷而已。要不你照照鏡子看,現(xiàn)在看著是你更憔悴,還是我更疲憊。” 路以卿不用照鏡子也知道,現(xiàn)在狀況更不好的是她自己,畢竟驟然意識到現(xiàn)實殘酷,讓她心驚膽戰(zhàn)心神緊繃。如此一整夜過去,路以卿現(xiàn)在幾乎是身心俱疲,只是她此時腦子清明,很清楚的意識到躺床上那個是她的“親爹”。沒道理自己不上心,反而要沈望舒勞心勞力。 沈望舒見她不答話,自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心中一時竟不知該哭該笑還是該惱。她揉著路以卿腦袋的手順勢向下,蹭過她臉頰托起她下巴,讓兩人目光相對:“你我是夫妻,別想那么多。” 路以卿聞言,緊繃的情緒似乎舒緩了些。 沈望舒便又道:“好了,我現(xiàn)在還撐得住,你先回去睡一會兒,下午再來換我可好?” 路以卿又看了看她,終于還是點了頭,感動之余也漸漸生出兩人夫妻一體的感覺。她忽然傾身上前抱了抱沈望舒,說道:“多謝。昨天和今天,都多謝你了。” 沈望舒沒有回抱她,只偏過頭說了句:“真傻。” 路以卿聽到了,也沒怎么在意,恍惚間從這兩個字中還聽出了些許親昵。 她抿著唇松開手,兩人又簡單商量了替換的時間,路以卿順便還替沈望舒手背換了藥。 換藥的時候,路以卿看著沈望舒手背上剛結(jié)痂的傷口,又是一陣心疼。等換藥包扎好后,不等沈望舒說什么,她便俯下身先在那紗布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才抬頭問道:“還疼嗎?” 沈望舒聞言一臉好笑,心里卻是軟成了一片:“你都親過了,還問什么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