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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姚園目光凜冽地看著范瑋琛,既然做了皇帝的東床快婿,還在她面前惺惺作態干什么。 “園園……”被姚園冰冷的目光震住了,范瑋琛慌忙放開了手。 一旁的明言公主早就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過范瑋琛,憤怒地說:“你兇什么兇,惡婦?” 姚園理也不理,抬腳就走。范瑋琛突然來了脾氣,氣道:“園園,你我死里逃生,相見本該高興,為何要這樣?如果我那里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改。可你這樣冷漠地對我,讓我心慌,不知怎么辦才好。” 姚園凝視這前方,半晌才幽幽地說:“不是你錯了,而是我錯了。” “你錯了?”范瑋琛聽得糊涂,煩躁不安,“園園,有什么話咱們慢慢說,別這樣好嗎?” 姚園轉過身看著急切不安的范瑋琛,嘲諷地問:“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我問你,你回曲平十來天了,為何遲遲不來見我?” 一聽是這個原因,范瑋琛放下心來,解釋道:“我也想去見你。無奈公事是在繁忙,脫不開身。今天好不容易向王爺請了半天假去王府接你,恰巧遇到了十公主就一起來了。” “呵呵,范將軍和明言公主真是有緣啊,同時來了裹珍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恩愛的小夫妻呢!” “園園,你胡說什么?”范瑋琛氣道,“公主與我有恩,園園該行禮才是,怎么半點禮儀也沒有?” 姚園心一痛,果然是官場上的人了,也開始在意禮節了:“是啊,我居然忘了站在我面前是天家公主,看我,真是鄉野村姑,不懂得道理,給范將軍丟臉了。” “園園,你誤會了!”范瑋琛那里知道,姚園會這樣想,在她的意識里,姚園一直很明事理,從來不多說一句話,今兒是怎么了,處處針對十公主。 姚園不想再糾纏,冷冷地說:“將軍什么也別說了。姚園知道自己的身份。姚園要會峽谷了,從此之后,各不相干。” 范瑋琛慌了,短短兩個月,怎么會變成這樣。她不顧眾人在場,拉著姚園:“園園,你說什么傻話,我們夫妻一體,該是同心同德才是,怎么反而生分了呢?” 明言公主見此,委屈的淚水一顆顆落下來,推開范瑋琛跑了出去。 范瑋琛無奈,只好一邊拉著掙扎的姚園,一邊追了上去,哪知,十公主靈活的很,轉眼不見了身影。 無暇顧及了,范瑋琛招來一頂小轎,將憤怒的姚園強行塞了進去,吩咐轎夫腳不離地地送到府邸。 一切安排妥當,范瑋琛方去尋找十公主,直到黃昏才知道十公主一怒之下去了太后處告了姚園的狀。萬分焦急之下,范瑋琛只好請見姬元堯,誰知,姬元堯赴了安西視察,半月后才回來。 無計可施,范瑋琛唯恐太后降罪姚園,只好命人去請姬元懋,結果等了一夜,也不見人來,只好忐忑不安地等待黎明的到來。昏鐘剛響,朝服還未換上,大門守衛來報,太后身邊的總管太監劉公公來了。 范瑋琛手一抖,沉吟片刻,目光閃爍地問:“帶了多少人?” “回將軍,只帶了兩個隨身太監。” 范瑋琛松了一口氣,看來沒什么大事,無非是申斥幾句,罰寫銀子而已。 縱然如此,范瑋琛仍然不敢怠慢,理好裝,整好冠,凈了面,大踏步向前庭而去。彼時劉總管已高坐在主位上,喝著濃香的碧螺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范瑋琛一踏進門便看見他目中無人的模樣,心里甚是厭惡,面上卻是很高興的樣子,拱手道:“瑋琛來遲,累大總管久等了。” 劉公公堆滿笑容,客氣地說:“將軍好睡,雜家叨擾了。” “哪里話,誰人不知大總管是太后身邊一等一的紅人,平日里忙得很吶!” 劉公公甚為得意:“將軍客氣了,不過是太后抬愛罷了。” 范瑋琛見馬屁拍的差不多了,話鋒一轉:“不知劉公公前來所為何事?” 劉公公皮笑rou不笑地說:“太后聽聞將軍的未婚妻很是賢惠,特命雜家請姚姑娘宮中一敘。” 范瑋琛暗暗埋怨明言公主多事:“家妻村野之人,恐污了太后的尊眼。” “這雜家就管不著了。”劉公公眼一斜,將茶盅王桌子上重重的一放,涼涼地說,“請姚姑娘出來吧。” 范瑋琛心一橫,事已至此,挑明了也好,省的十公主糾纏不休。 打定了主意,請來了早已消氣的姚園,在劉公公三人的帶領下去了慈安宮…… 第十七章 當今太后七十多歲,天庭飽和,保養得非常好,看上去不過五十出頭。 太后下位坐著一位明黃色貴妃服飾的美艷女子,三十多歲,極為端莊。皇貴妃身邊坐著靈動的明言公主。右下位是本朝長公主紫陽,小字佳欣,許配沖州節度使之子許德業。不過,那許德業英年早逝,膝下只有一女,太后憐惜,一道懿旨到達沖州,接了長公主和翁主回了曲平,并賜公主府居住。 范瑋琛和姚園早已在宮門站了兩個時辰,天寒地凍,兩人的臉都凍青了。直到明言公主忍不住提醒了三次后,太后才后知后覺地說:“瞧我這記性,范愛卿還在外面等著呢!” 皇貴妃笑道:“太后事忙,一時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太后道:“讓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