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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渣了身嬌體軟的首輔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穆云琛思緒稍定,忽然聽到兩聲輕喚,不由整個身體都緊張起來。他知道宇文清歡的母親是公主,她一出生便有郡主封號,所以有人叫“郡主”,是宇文清歡回來了?!

    第9章 逃跑被抓

    經(jīng)過昨天的一番折騰,穆云琛的身體怕清歡都怕出了本能,想到清歡要來,他一身冷汗正不知躲在哪里為好,慌亂間抬頭一看卻見一只金剛鸚鵡悠閑的在鳥架子上晃蕩,像模像樣的歪頭看他道:“呀,不是郡主,呀,不是郡主。”

    穆云琛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整個身體都要嚇軟了。他再不敢在此處多待,連忙將看過的書放回架子上,急急的退了出去。

    也是穆云琛運氣好,出了清歡的繡樓他便瞧見一處園丁的下房,一名中年園丁打扮的男子正在門口背著身抽旱煙。

    穆云琛清瘦是因為年少又受了家中苛待,但他并非真的手無縛雞之力,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他都精通,學過射箭自然也會劍術(shù),那晚若不是中了元林鑫的腌臜藥,元林鑫未必就能輕易的欺辱了他去。

    眼下穆云琛身上的藥力并非全解,但他就近尋了一只鋤地的鋤頭,倒過來用木質(zhì)長干準確的打上那園丁的后頸xue位將人擊昏。他內(nèi)心純粹不會傷人,只在園丁休息的耳房里與暈過去的園丁互換了外裳,盡管有些不適應(yīng)穿別人的衣服,但為了逃出去還是忍了,而后盡快離開了此處。

    此時的宇文家宅院里已經(jīng)有不少家丁四處尋人,穆云琛在人少的地方聽說內(nèi)院的幾個角門為了堵他都關(guān)了。他早認定清歡心思歹毒手段殘酷,若是自己逃跑未遂再落入她手,恐怕又是一番非人的折磨,于是他下定決心鋌而走險,想賭一把,利用穿過府邸中軸正廳這唯一一條路逃出宇文家。

    穆云琛才來宇文家不過一日的光景,又是待在清歡的寢室里,宇文家?guī)缀鯖]有下人認得他,這倒也方便他出逃,因為處處記得內(nèi)院的路,他幾乎沒費太多的功夫就走到正廳后面,而今只要順利穿過正廳,再以園丁身份混出外院角門,他便可以逃出生天。

    穆云琛知道走正廳的風險很大,但想到清歡并不在府中,若要逃出去也只有這一次機會。他抿起淡唇,扣緊了手指,義無反顧的朝正廳后門走去。

    進了正廳他不由便帶了幾分驚詫,正廳之內(nèi)處處恢弘大氣金碧輝煌,真是應(yīng)了那句“白玉為堂金作馬”。穆云琛的父親亦是三品大員,原以為家中正廳便已是大氣,如今與百年門閥宇文氏比起來卻也簡陋的不像樣子了。

    穆云琛自是不敢走家主用的正道,選的便是簾幔后下人走到通道,他胸中一顆心跳的飛快,望著通道出口的那處光亮簡直企盼已極。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手卻輕輕的拍在了他的肩頭,只聽清歡那天籟般甜軟卻又無比冰涼的聲音自他身后幽幽傳來:“你這是要上哪兒呀,穆九公子。”

    穆云琛還未回頭火辣的鞭子就已經(jīng)繞上了他的脖頸,清歡猛然用力,腳下踢上穆云琛的膝彎,讓他猝不及防的跪了下來,手上長鞭拉拽直將他吃痛之下拉的后仰,而后狠狠的向后拖拽。

    “我說呢,被人弄身都不肯服一句軟的穆九公子,怎么會忽然乖乖的聽起話來,原是打著逃跑的主意!穆云琛,你敢騙我,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穆云琛被她甩在一人粗的朱紅大柱上,鞭子將他勒的窒息,但他此刻卻滿眼倔強,恨聲道:“宇文清歡,你卑鄙至極,用藥將我綁架至此,但你所言對極,若不是打著逃離的主意,我穆云琛便是一句軟話都不會說給你聽!你有什么手段盡管使來,我便是被你折磨死也絕不服從于你!”

    清歡掐著他頎長的脖頸傾身而上,狠厲道:“好啊,那就看看你穆九能硬到什么地步!”

    清歡剛要用“碎夢”長鞭招呼穆云琛,忽聽簾幔外兮姌稟道:“家主,英國公夫人帶著三公子元林鑫拜見家主,已經(jīng)到正廳外了。”

    “去請進來。”清歡等的就是他們,如今來了自然要去會會。

    她眼中戾氣稍減,但仍舊警告意味強烈的看著穆云琛,而后話不多說就解了他的發(fā)帶反手將他雙腕綁在腰后,又抽出絲帕堵住他斥責自己的嘴,強硬的拖著他走到墻邊的東都行春圖金帛推光漆大柜前,將他整個人塞了進去。

    臨走時清歡對穆云琛冷冷道:“在這給我等著,辦完正事回來收拾你!還有,柜子不隔聲,別給我出聲壞事,不然我不保證還能留下你這條命!”

    清歡整理好衣裳從蚩尤大戰(zhàn)圖通頂彩繪黑漆大屏風后面走了出來,恰聽到堂中元林鑫有些不耐的說道:“娘啊,她怎么還不來,您可是英國公夫人,咱們元氏門閥的女主,先頭他家宇文皇后見了您也要給足了顏面,她年紀輕輕的白晾著您,這什么意思?!叫咱們在這里坐著看他家這破畫嗎?這畫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也拿出來掛!”

    “這畫上畫的是中華先祖黃帝、炎帝率軍攻打九黎首領(lǐng)蚩尤的阪泉大戰(zhàn)。當年蚩尤乃是西南部落第一首領(lǐng),若不是擊敗了他,炎帝和黃帝便要與中原之主失之交臂。”

    清歡緩步走到屏風前的主位上,負手道:“元三公子總該聽說過,當年我宇文家追隨高祖皇帝四處征戰(zhàn),屏南之役中,咱們鮮卑族的西北軍在關(guān)鍵時刻落敗,是我宇文家率軍千里馳援打敗了西南起兵的苗人,奠定屏南之役的勝利,而后又一路追擊鎮(zhèn)壓西南邊疆的六詔軍隊,□□嘉我宇文先祖戰(zhàn)功,天下初定后特命當時一百二十名名家工匠聯(lián)合做這幅《蚩尤大戰(zhàn)》巨屏賞賜宇文家,象征著宇文家驍勇忠誠,追隨大魏□□皇帝平定西南,奠定九州統(tǒng)一的功勛。”

    元林鑫被清歡打了,到現(xiàn)在還要小廝扶著才能走動,剛才進來沒見到人就發(fā)發(fā)牢sao,沒想到真被清歡聽去了,此時見了她不禁有些發(fā)憷。他靠著小廝退后幾步草率的行了個禮,低聲道:“宇文家主。”

    清歡涼涼的瞟他一眼道:“三公子不愧是西北軍元氏門閥的子孫,身體恢復(fù)的挺快啊,不過兩日時間就能登我家的門了。”

    第10章 元林鑫作大死

    清歡起頭先把當年西北軍戰(zhàn)敗、宇文家救場的事拿出來說了,而今又咬著重音說元林鑫是西北軍門閥的后人,分明就是在明里暗里的諷刺元家打仗不行后輩慫包,可是元林鑫聽得出卻不敢反駁,只是偷眼瞄著一旁的英國公夫人。

    英國公夫人裴氏三十五六歲,身著秋湘色杭稠長衣,外罩海棠連福比甲大褂,下襯松綠白云鶴精繡馬面裙,儀態(tài)得體雍容,張口說話也是溫和禮貌:“宇文家主,多日不見了,今日登門拜訪,打擾了。”

    裴氏是英國公的填房夫人,元林鑫的母親,因四大門閥的嫡系皆有世襲罔替的爵位,故而通常稱幾位家住便只稱爵位。清歡家自然也是有的,只不過朝廷沒有女子襲公侯爵位的規(guī)矩,是以這爵位并不在清歡身上,況且她生來便是郡主,在大魏朝位等郡王、國公,并不差其他家主什么。

    “英國公夫人客氣,不知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有功夫到晚輩這里來了。”清歡拿出家主招牌式的牌面笑容,做了個請的動作,自己便隨意的坐在主位上,準備與裴氏擺起龍門陣。

    裴氏落座后狹長的眼睛就看向了一旁的兒子,一改對清歡的端莊禮貌,臉色一變朝元林鑫斥道:“不長進的東西,還不過來給宇文家主賠罪!”

    元林鑫早知今日來是為了什么,此時盡管不大情愿卻還是在小廝的攙扶下老老實實的朝清歡行了躬身大禮,嘴上背書似的道:“前日林鑫不知內(nèi)情,錯拿了家主的人,沖撞了家主,回去父親母親已經(jīng)教訓過了,今日登門特來請罪。宇文家主在上,請饒過林鑫這一回,受林鑫一拜。”

    裴氏縱然對兒子的一番“背書式道歉”不滿意但見清歡聽了兒子道歉立刻皺起眉尖便更有些著急,溫聲笑道:“宇文家主,之前鑫兒得罪了你,只是嘴上說請你原諒定然不合適,我與公爺還準備了些賠罪的禮單,你瞧瞧可還滿意。”

    清歡今日可算是開了眼界了,她以為自己把元林鑫好一頓收拾,這貨回去告了狀,就算英國公和裴夫人不來找她退婚至少也該上門討個說法,可英國公這兩口子為了日后吞掉宇文家,還真的連臉都不要了!她宇文清歡在外面跟他家三兒子搶男姘|頭,給他家的嫡長子戴綠帽子,他們不但認了還讓老三低聲下氣的給她道歉,道什么歉,說白了難道是不該讓三兒子搶嫂子的男寵,活該讓他哥哥難堪?清歡都忍不住要為元林鑫叫屈了。

    清歡心里鄙夷,從兮姌手上接過裴氏的禮單,看也沒看就丟在了桌上,冷笑道:“夫人,令郎可是被我那頓鞭子打得不輕,到現(xiàn)在不要人扶著,連路都走不利索,都這樣了你還讓他給我賠罪,英國公的心可夠大的,我還以為夫人今兒來是對我興師問罪來了。”

    裴氏的城府自然比元林鑫深得多,面上一點不見急躁,淡笑道:“可不是嘛,國公爺為人你是知道的,最不肯偏私,林鑫做得那起子事別說你打他一頓,就是你打斷他一條腿也是該。當年國公爺和念家主定下兩家的秦晉好事便是希望咱們兩家如一家人般親厚,莫說是林鑫真有錯,就算不是他的錯,來跟未來的嫂子陪個不是低個頭又有什么的。清娘,咱們?nèi)蘸蠖际且患胰耍阏f是不是?”

    裴氏說別的還罷了,頂多就是惡心點,可一聲閨中名“清娘”,喊得清歡簡直要吐了。

    清歡笑出了聲,看著裴氏道:“夫人,這里是宇文家的正廳,這里沒有和您一家人的清娘,只有斷得清是非黑白的宇文家主!三公子是有錯,可這錯不該對我認,該對那倒霉催的穆云琛認!但是夫人方才的一句話確實說的對極了,你家三郎就算沒錯,硬給我道個歉又怎么樣呢,只要兩家的婚約不受影響就好。但你可知您兒子心里有多憋屈么,還有,您知道穆云琛心里有多恨嗎!”

    清歡說完閑閑看向元林鑫道:“三公子,你就在這里把咱們的事來龍去脈的講清楚,說的分分明明,告訴夫人我在丹陽公主府是怎么見到你的,我又為什么要打你,一個細節(jié)都別落下,當然你也可以不說,但是今日你要不說我就使錢讓全城說書的來說,倒是看看咱們兩家,誰更沒臉!”

    裴夫人連忙婉聲勸道:“清歡,這是干什么呢,這話……”

    “這話怎么好意思說出口是不是?!”清歡瞪眼道,“沒關(guān)系,這是在我宇文家,保證一個字都傳不出去。但他如果不說就由我來說,只是我現(xiàn)在說了,后面夫人就該想辦法怎么堵住全城謠言保住了你們英國公府和定邊將軍的名譽才好!”

    清歡這不管不顧的逼迫讓見慣了大場面的裴氏都驚慌失措起來,站起身忙道:“這,這,這使不得……”

    “說就說!你給元家給我哥哥沒臉你還有理了你!”

    元林鑫見清歡咄咄逼人早就看不下去,他不是他父母那種深謀遠慮的人,能為家族想得遠看得深,他就是熱血上頭的紈绔子弟,一腔血氣三番五次的忍氣吞聲,宇文清歡竟然仗著一紙婚約就敢打他元三公子讓他顏面掃地,分明是她□□不堪不守婦道背著他哥哥在外面找野男人,怎么著搶起野男人來她還占理了?!既然她不要臉非要讓他捅破自己的yin|蕩|事,他還就干了!他一個男兒家怕什么!

    “三郎!說不得!”裴氏看著自家的傻兒子,又急又氣,“你不得胡說!”

    “娘你一國公夫人就別忍氣吞聲了,說出來讓這娼|婦難堪,大不了咱們一起沒臉!怕她什么!”元林鑫也是豁出去了,推開小廝,袖子一卷,指著清歡道,“宇文清歡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元林鑫在家里也是混慣了,根本不聽裴氏阻攔,一叉腰牛逼轟轟的說道:“告訴你,穆云琛那小賤骨頭有個跟人私奔的老子娘,胎里帶來就是伺候人的下賤命,小爺在八仙觀的狗|屁詩會上瞧上他那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可他倒好,還給小爺裝清高。他以為他誰啊,穆家少爺?我呸!他哥哥看我喜歡他,上趕著巴結(jié)我自愿誆他上鉤,用張破帖子就把人送到小爺眼前了,他爹更是連少他一個兒子都不在乎,你說他這不是老天爺白給小爺玩的么,哼,要不是宇文清歡你不修婦德看上他那張妖精臉,在長公主府客房的時候他就把小爺伺候舒服了!”

    “元三郎!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么話!”裴氏知道元林鑫作為幺子在家被寵壞了,可沒想到他竟然到了無法無天什么混話都敢說的地步,簡直要被氣死,想上去拉他卻又被假意扶她消氣的兮姌攔住,一點力也使不上,急得一邊跺腳一邊喊停。

    “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元林鑫哪管那么多,說了一通心里越發(fā)覺得解氣,瞧著清歡繼續(xù)囂張道:“宇文清歡,你說你一個女兒家怎么那么不要臉呢,我哥那是什么人,威震回鶻的定邊將軍,穆云琛那種小賤貨能跟我哥比?我看你也是賤,怎么著,從我那里搶走的賤人你用著爽不爽,我那藥好不好,有沒有滿足你們這對狗男女?肯定不錯吧,要是沒爽到穆云琛那小賤人□□,憑那藥的厲害,恐怕現(xiàn)在都帶著他見閻王去了。叫你給我家沒臉!今個誰勸我也忍不下這口氣,你們就是jian|夫|yin|婦!還讓我給穆云琛道歉?!我哈、哈、哈!笑死了!”

    第11章 送命選擇題

    元林鑫仰天干笑三聲,抹一下鼻子有種的說:“你最好把他藏好了,不然哪天落在我手上,我把這小賤人閹|了扔你床上,嚇死你!”

    清歡原來以為自己的混話說的就夠sao氣了,但再次她對元家服氣透了,看來這元家人的腦子也不怎么好使,不然怎能生出元林鑫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腦子進水的紈绔傻子來,這話說的這么難聽,一鬧開都不用清歡多說,婚約還能存續(xù)就鬼了,除非英國公夫婦把臉皮撕下來,求她在他們臉上吐上口水再踩幾腳。

    裴氏往日一個優(yōu)雅的貴夫人硬是被氣的憋紅了臉,一個耳光打在元林鑫臉上,整個人都氣得發(fā)抖:“元三郎!你要氣死我!”

    “娘!你怎么打我啊?!”元林鑫難以置信的看著裴氏,“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我為咱家不值啊!”

    “我看你就是不想咱家安生!”裴氏一邊抹眼淚一邊道,“早晚讓你把兩家好好的喜事鬧黃了,我和國公爺一蹬腿,眼不見心不煩罷嗚嗚嗚……”

    到這個時候清歡反而不氣了,她指著元林鑫歪頭對氣的哭出聲的裴氏道:“夫人,這可不是我不給您面子了,您這兒子說話也太難聽了,我今個要是放過他,我家列祖列宗都得不認我。”

    她跟裴氏說完立刻朝后面大喊道:“來人,關(guān)門,上杖棍,給我把這口出狂言的混賬打到半死,一百杖誰也不許手軟!”

    身強力壯的侍衛(wèi)們手持小兒手臂粗細的杖棍魚貫而入,元林鑫也是會些功夫的,見到清歡來真格的,身上什么傷都來不及疼了上躥下跳的躲,可哪里能躲得過訓練有素的侍衛(wèi),沒兩下就被按住打起來。

    “宇文清歡,你,你怎么敢當著我娘的面打我,你,哎喲~疼~~~~我天~~~”

    元林鑫被打的嗷嗷叫,裴氏嚇得連哭也哭不出了,站邊上看著又要攔又不知道該怎么跟清歡討個饒,畢竟她那傻兒子嘴上太沒把門的,罵人罵到人家的大廳里,她要是清歡都不是打半死這么簡單,干脆就得打死這畜|牲。

    元林鑫見他娘也管不了了,索性爆發(fā)了全身怒意,敞開了使勁罵,清歡也就只能讓侍衛(wèi)敞開了使勁打,只要不打死,什么大鵬展翅的打人花樣都敢上,留著口氣就行。

    最后裴氏也不管了,在兒子的哀嚎里擦干眼淚,竟然擦干眼淚自降長輩身份,向清歡福了福身道:“宇文家主,是妾身管教不嚴,生出這么個孽|畜,真是,真是太不像話了……”

    清歡看著裴氏那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想笑,好歹忍住擺擺手道:“怨不得夫人,三公子這嘴也不知道怎么長的,不會說人話的話可以拿出去捐給需要的人啊,何必給自己用來討苦,今日是我,明日要是說的過了,一不小心犯了什么忌諱,給天家聽到,那可是要給國公府帶來滅頂之災(zāi)的,好歹我?guī)头蛉私逃逃判模粗兀虻幂p著呢。”

    清歡這也是睜著眼說瞎話,板子一下下落下來打得元林鑫背上都印血了,說不重鬼都不信。

    清歡心說要的就是這效果,我都給你兒子打個半死了,兩家的臉皮都扯爛了,我就不信你們還能揪著婚約不放。

    這時卻聽裴氏說道:“他的事家主打了罰了過去了也就罷了,只別影響了倆家的感情。眼看大郎就要回京了,依我說咱們還是早早把婚期定下來,越早準備越能置辦周全才不委屈了你,省的大郎回來又朝上朝下的忙活盡是應(yīng)酬,再耽誤了婚期。”

    清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裴氏道:“婚期?!都這樣了,你們家還不退婚吶?!”

    清歡不可思議之下連大實話都說出來了。

    裴氏一邊使勁擠出笑容一邊在兒子的嚎叫中哭喪著臉說道:“怎么能退婚呢,當初你去圣上那里退婚被圣上婉拒后,公爺可是賭天賭地的發(fā)過誓,咱們家要好好照顧你呢。”

    這是元家跟她杠上,非要惡心她到底了,就沖這不死不休的勁兒,清歡高喊一聲:“給我使勁打!”

    等裴氏一邊哭一邊帶著被抬出去的元林鑫離開時,清歡臉色也難看的不得了,簡直要跳著腳罵人了。

    出了宇文家大門上了馬車,裴氏心疼的抱著元林鑫,又哭又埋怨:“我說你這孩子怎么腦子一點不轉(zhuǎn)悠,惹那浪蹄子做什么!瞧給你打的,萬一以后落下毛病了可怎么辦啊,偏咱們還說不上一句話,回去你爹恐怕還要揭你一層皮吶,我的兒啊,為了元林川也不能這么折騰你。”

    元林鑫就算只剩下半口氣也要用來罵清歡,咬著牙道:“我就是看不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得意樣,早晚要將她踩到泥里做賤婢!”

    裴氏擦擦兒子鬢邊的冷汗,眼眸陰鷙道:“你該學著元林淼一些,凡事順著來。只要宇文清歡進了我們元家的門,宇文家遲早都是元家的,倒時她還不是任由磋磨。眼下別壞了你爹的算計,且先忍忍,等架空了她手上的權(quán)柄,看我怎么整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浪蹄子!哼,總有一天元氏的一切都得是你的。”

    與此同時,宇文家的大廳里,清歡坐于主位,神色怠倦。

    “家主……”兮姌端上一盞茶正要勸清歡,卻聽清歡壓著火氣,指一下旁邊簾幔后的大柜道:“其他人都退下,兮姌,你把穆云琛給我拖過來。”

    兮姌應(yīng)了一聲,不消片刻便將穆云琛拖了過來。

    穆云琛神情頹喪,目光略顯渙散,眼眶微微泛紅眼中卻已無淚水,整個人是從未有過的平靜,毫無掙扎的任由兮姌將他帶到了清歡面前,即便拿出了口中的白絹他也沒有再說一句反抗清歡的話。

    “元林鑫方才說的,可都聽清楚了?”清歡有些疲憊的靠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穆云琛。

    穆云琛微微回神,隨即垂下絕望的眼眸,苦澀一笑,涼點頭道:“是我穆云琛有眼無珠,誤會了宇文家主。還要多謝家主,活命之恩。”

    他自那日從長公主府的客房醒來就認定了清歡綁架欺辱他,現(xiàn)在想來如果不是清歡,他可能已經(jīng)被元林鑫折磨的永無出頭之日了。固然清歡在長公主府對他確有冒犯,但他昨日詛咒宇文家無嗣敗落,百年基業(yè)將毀于清歡之手,想來對于已無任何親人的清歡來說該是多么誅心的話,如此來看就算清歡不是為了救他,用那種不堪的法子懲治他,他也是活該。

    “我不是想聽你說這些,你誤不誤會我,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清歡按一按眉心,她真的覺得有些累了,連聲音都不及往日清朗婉轉(zhuǎn),相反有一絲低沉疲憊。

    清歡睜開眼睛,望著大廳層層交疊雕梁畫棟的榫接高頂?shù)溃骸澳略畦。腋胰说脑捘愣悸牭搅耍椰F(xiàn)在給你兩條路走,你自己選,選過之后也要自己承擔后果。”

    “一條路是乖乖留在我身邊,做我的人,我會好好對你,助你實現(xiàn)愿望,美夢成真,但你跟了我便再不可能自由。第二條路,與我合作,我的目的達到之日,我便讓你自由。你選吧。”

    此刻清歡真的感覺很累,她沒有心思再跟穆云琛耗下去了。罷了,若他像從前的那些人一樣高估自己妄圖與她“合作”,那便,去死吧。

    因為合作是更大的所圖,合作是會分享秘密的,而不自量力的得知了她假風流的秘密,那便是自尋死路。

    “我選擇第一條路,留在宇文家主身邊。”穆云琛抬起頭,看著清歡鄭重的說。

    清歡忽然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青竹般直直跪在自己面前的穆云琛道:“再說一遍,你選什么?”

    雖然給了他兩條路,但寧死不屈的人十成十都會選擇第二條誓不為奴,她從沒想過之前一向不肯屈就的穆云琛竟然會舍下尊嚴選擇第一條路——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穆云琛一雙水杏眸虛空深邃,他的語調(diào)十分平穩(wěn),淡然道:“宇文家主,我希望你能夠讓我父親和長兄付出代價,我要我的家族付出代價。”

    穆云琛為人溫文爾雅,隱忍平和,但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一直忍耐下去,他在心底深深的記著每一個欺辱過他的人,每一件讓他和母親難堪的事。他想終有一天他會讓家族引以為傲,會讓父親點頭滿意,會讓兄弟刮目相看,會成為穆氏最倚重的子弟,他會用這種方式回擊那些給他難堪和創(chuàng)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