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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渣了身嬌體軟的首輔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不知道該怎么伺候人?”清歡挑眉道,“我是主你是奴,你應該不傻吧,非要我的鞭子教會你怎么為奴?”

    穆云琛在清歡不滿的目光下直直的站著,他垂下眼眸良久才咬著下唇,緩緩的跪坐在清歡床前的腳踏上,聲音低的幾乎讓人聽不清:“你——要如何?”

    清歡這一天又要理西南軍務又要了解朝堂動態,還抽空給穆云琛瀉火命救,就算她習武體力比一般的姑娘好,也會覺得累,這會當真沒心情跟穆云琛瞎纏了,低頭瞄他一眼道:“脫衣服。”

    穆云琛是正經男兒,從未真正想過屈服于他人,要不是逼到了身心底線,他對著清歡連能屈能伸都做不到。眼下他打定主意先麻痹清歡,以圖恢復體力逃出宇文家,原本告誡自己無論清歡提出什么樣的過分要求都要忍辱負重的照做,可當她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穆云琛還是震驚了。他抬頭看著清歡,窘迫的久久沒有動作。

    “叫你脫衣服。”清歡咬著字重復了一遍。

    穆云琛蹙緊了眉心,他羞恥心極盛,即便先前已經被清歡那般對待,但畢竟并非自愿,如今讓他親手解衣,他放在衣扣上的手就開始發抖,根本解不下去。

    穆云琛現在又緊張又無措的狀態清歡就算不看也知道,她目視前方冷冷道:“穆云琛,我這個人說話直白難聽,做事也是軍中風范,我數三下,你不動我便使人進來將你拖出去,在眾目睽睽下剝光你的衣裳,你自己掂量著,是現在脫還是一會讓別人給你脫。一,二——”

    第7章 暖被子

    “別!”穆云琛還沒回過神清歡就已經快數完了,他只能急急的拉住清歡手腕道,“別數,我,我……”

    清歡的目光落在穆云琛輕輕拉住的手腕上——他的手很好看,指尖溫涼柔軟,比她見過的任何手都要漂亮。

    穆云琛光這樣被她看著面色就紅到了耳根,趕緊松了手。

    他想讓清歡放松警惕逃出去,目下就要取信清歡,自是要展現出最溫遜的一面,于是轉過身去低聲為難道:“我按你說的做便是。”

    見他磨磨蹭蹭的開始解那唯一的一件月白長衣,清歡不耐煩久等,站起來到房中另一端的多寶閣上找起東西來。

    清歡住的是歷代宇文家主起臥的正院,寢室大而空曠,內設端莊大氣,博古架與拔步床的距離不算近。她一離開穆云琛便覺松了口氣,解起衣裳來都輕松許多。可是當他解完之后便再次陷入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尷尬境地。

    “脫凈了,躺床上去。”清歡站在博古架旁,頭也沒回的說。

    穆云琛聽說讓他躺在床上心中便十分抵觸,可又怕清歡忽然回過頭來看到自己未著衣衫的模樣,他不是真柔弱,卻是真的害羞,兩廂權衡到底還是眼前的羞恥心勝過了一切,他很快躺到床上用錦被完完全全的蓋住自己,從脖頸到腳底,一點都沒露出來。蓋好后就開始忐忑的觀察清歡,將自己縮到了大床的最里面。

    清歡在博古架上找了一會終于在一堆“九連環”里找到了自己玩到一半的那只,拿在手上轉回拔步床,抬眼一看穆云琛,不禁煩道:“誰讓你那么往里了,睡中間,中間枕頭上!”

    中間只有一個長玉枕,穆云琛磨蹭了一會才枕上去,又涼又硬,他甚至有一瞬間失神,忘卻了揣度清歡讓他睡床的意圖,而在想不通為什么她這種年紀輕輕的姑娘不睡軟枕偏要睡這般冰冷的玉枕。

    不過穆云琛的思緒很快就被拉了回來,因為清歡拿了個軟墊,靠在他旁邊的床屏上,屈腿閑適的玩起了九連環。

    穆云琛煞白的臉在清歡落座后瞬間就紅了,因為在他將近十七年的人生中從未跟年輕女子挨得這么近過,何況還是清歡這樣一個漂亮的有些過分的姑娘。

    穆云琛先前罵過清歡,也被清歡打過,甚至還被清歡……欺辱過,但是那時候他從未把清歡當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美麗姑娘看待,甚至都沒仔細看她的模樣,光顧著恨她厭惡她了。此刻因為時時都要顧及著她的靠近,反倒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在他心里,即便宇文清歡這個人卑鄙、惡劣,即便她強硬甚至沒有下限,穆云琛還是要承認,燈下這個被暖光描畫過眉眼的安靜女孩子,是真的很美,她那雙專注的眼睛形狀就像花瓣一樣,眼尾勾起惑人的輪廓,花眼皮層層疊疊的,更像春櫻重疊的瓣。

    清歡起先沒理他,后來到了解不開的地方便煩躁起來,瞥一眼全身僵硬卻時刻提防看著自己的穆云琛,不禁薄怒道:“看什么看!看本家主美得你閉不上眼嗎!”

    穆云琛立刻垂下眼簾,不再看她了。

    他不看清歡也不樂意了,不高興道:“問你看什么呢,不說話算怎么回事?”

    穆云琛錦被下攥緊了手心,壓下眼底翻涌的情緒,睫毛不安的顫動著,用很輕的聲音道:“我看那連環如何解開。”

    清歡很不滿意他的回答,要是他真的看她的美貌她還能高興一點,結果不是,清歡更煩了,沒好氣的說:“那你看明白了?解的開了?要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不如我現在挖了你眼睛如何?”

    穆云琛喉結翻了一下,但最后還是說:“若我解開,你便不對我再用手段了嗎?”

    清歡拔下頭上一根利釵對著穆云琛的眼睛道:“那不如現在就剜了你眼睛,看你還有什么要求。”

    “別。”穆云琛想不出還有什么是清歡不敢干的,況且他身上力氣也未恢復,為了保存實力早日逃出去當下就示弱道,“別氣,我解給你看。”

    穆云琛從錦被下伸出兩只帶著鞭痕的頎長手臂,看著白皙修長卻并不瘦弱。他接過復雜的九連環認真觀察了片刻,便從容的解了起來,沒過多久便將它解開了。

    “看你玩了好一會,我記得些路數。”穆云琛將解開的九連環放在枕邊,看著清歡不甚明朗的臉色輕聲說。

    清歡之前已經睡前連著玩了半個月了,就因為一直解不開才扔到多寶閣上,如今面對輕描淡寫沒多久就搞定了九連環的穆云琛,清歡覺得自己的聰明才智被無情的侮辱了,她很不高興。

    清歡翻身坐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穆云琛。

    穆云琛忽然有種被狼盯上的感覺,抓住錦被緊張道:“你,你要做什么?”

    清歡俯下身,在穆云琛后縮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腕子道:“滾出來,我、要、睡、覺!”

    “啊?”穆云琛怔怔的看著她,一時間沒明白她說什么。

    “我叫你給我滾出來,你一個暖床的還跟被子暖出感情來了?!”清歡用勁一拉,不太重的一腳踹在穆云琛后腰上,把他從寬大的床上直接踹了下去。

    穆云琛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已經跌到了床下的地毯上,連同那件脫下的月白色長衣都被清歡扔了下來。

    清歡沒好氣道:“熄了燈給我老實躺床下邊!”

    穆云琛如蒙大赦的穿上長衣,熄了燈輕手輕腳的在床下的地氈上躺下。

    他剛閉上眼睛又聽清歡在床上強勢吩咐道:“別耍花樣,我睡的輕,惹我不得好眠,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你放心便是。”穆云琛面朝床外,枕著手肘,蜷身避寒,強迫自己速速入睡。

    深秋夜涼如水,窗外蟲鳴陣陣,穆云琛雖然累極卻因畏寒很難睡熟,淺夢不斷都脫不了寒夜跋涉,直到后來也不知夢里哪來一床錦被從天而降落在他身上,讓他寒冷的身體舒緩起來,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還沉黑未亮,穆云琛便被人喚醒了,睜眼一看竟是兮姌。

    “穆九公子,家主今日要入宮大朝,是起身伺候的時候了。”兮姌輕輕的在他耳邊道。

    穆云琛自知自己在這里是個什么身份,朦朧中很快起身,見身上真有一床錦被不禁怔了怔。可他也沒有太多時間想旁的,見兮姌招呼六名衣著整齊、各持洗漱之物的侍女入內,便立刻起身跟著丫鬟去后面梳洗了。

    “家主起身了。”兮姌在清歡耳邊低喚。

    “天還早吧。”清歡皺著鼻子嘀咕,這個時候她像極了一個普通的閨閣姑娘,討厭早起想賴床。

    待清歡不情不愿的坐起來,兮姌便從侍女手上拿起冷水浸好的布巾,用冷水先給清歡擦一遍臉,把清歡擦得一陣激靈瞬間就清醒了。

    “好涼。”清歡眨眨眼睛,神態可愛極了。

    穆云琛從凈室出來便看見小動物一樣圓睜眼睛坐在床上的清歡,心中不禁詫異,原來她不兇的時候也有這樣有趣的一面。

    清歡沒瞧見他,接過兮姌從銅盆中剛拿出來的熱布巾又擦了一遍臉,這才徹底緩過來,掀開被子走下拔步床,漱口潔牙,將水吐在侍女捧過的景泰藍描金牡丹花盂中。

    洗漱之后清歡神清氣爽的坐在陳列了無數珠寶首飾的黃花梨木妝臺前,看著紅木雙獅西洋鏡中的自己,任由梳頭侍女為她梳頭挽發,敷粉點唇,化了入朝的大妝。

    入朝的大妝并不花哨,但要畫的得體,講究一個自然精致卻又突顯神采,絕不能給人一種無精打采見天子或者嫵媚妖嬈上朝堂的感覺。

    清歡原是標準的美人鵝蛋臉,桃花眼柳葉眉,穿起裙子來漂亮的很是引人目光,但如今化了朝妝變更有一種颯爽沉穩的美融入其中,秀美之上更添端肅,給人想要欣賞又凜然不侵犯之感。

    穆云琛今日的注意力并未在清歡身上,他只是一個世家不受寵的庶子,從未見過這等大陣仗的梳妝,全程在一旁觀摩,便察覺出王朝頂級的簪纓世家真正的高貴雍容之處來,只將這番見識暗暗記在心中,從中揣摩世家心理。

    清歡梳妝已畢,起身站在玉樹擎天的大穿衣鏡前緩緩張開雙臂,由四名穿衣侍女服侍,穿好艷紅精繡麒麟的大朝服,戴上銀翅明珠紗冠,掛金剛石珊瑚祖母綠朝珠,轉身之時粉底烏金小朝靴在江崖海水繡朝服的衣擺下若隱若現,矜貴威嚴,氣勢逼人。

    站在不起眼處的兮姌將一只象牙笏板遞到穆云琛面前,婉聲道:“穆九公子,今日在這里學著,日后可要用來服侍家主。”

    第8章 誤入閨房

    穆云琛很快明白了兮姌的意思,他接過象牙笏板走向背身的清歡,呈上道:“宇文家主,笏板。”

    清歡都快忘了穆云琛這個人了,聽到清潤的男聲詫異的轉過身,竟見到高鼻淡唇,目若星華的俊美少年,他長發在腦后豎起,肩頭幾縷青絲散落在博帶寬袖的雪青色長衣上,盡管通身無一處珠玉裝飾,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逸,便是脖頸上若隱若現的長鞭紅痕也變得靡麗起來。

    穆云琛縱然在心中恨極了清歡也未曾想會見到這樣一個盛裝而耀眼的她。身著朝服的清歡身上有他平生從未見過的高貴氣度,端莊威嚴又不失迭麗,是那些溫柔小意的碧玉,矯揉造作的才女,頤指氣使的貴女都無可比擬的。

    如此四目相對時兩人俱是一怔,但很快便各自偏開視線。

    穆云琛將頭垂得更低,蹙眉不自在的眨著眼睛將象牙笏板呈上,心中自是厭惡責備自己怎會被她這種人一時惑了心性。

    清歡更是掩飾的咳了一聲,一把奪過笏板,白了他一眼道:“話都不會說,站著和塊木頭似的,兮姌你該好好教教。”

    穆云琛垂著眼睛只是直直的看著清光泛泛的大青石地面,不久后聽到厚重的大紫檀雕花門關閉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穆九公子。”兮姌站在他身后招來一名粉衣裙裝的侍女婉聲道:“這是纜采,九公子對府中不熟,可先讓她帶您熟悉一二。”

    穆云琛淡淡向兮姌點頭行禮,他是見識過兮姌這“柔弱女子”的手段,自不會小瞧她派來的人,于是掩下所有的猜忌,禮貌道:“云琛敢問姑娘,我何時方可回去,畢竟家父也在朝中,我若久不歸家生出什么不好的傳聞,怕是要讓他不悅了。”

    兮姌聽得出穆云琛話中有些利用家世相脅的意思,知道他還不太明白門閥權勢的厲害,倒也不急,得體的說道:“穆九公子可能還不太了解我們家主,家主發話之前您還是將這里當做自己的家比較好,免得讓家主以為奴婢待客不周心中不快。”

    兮姌的話說得很得體,甚至連警告都同樣溫柔:“至于令尊那里,穆九公子不必擔心,奴婢都會安排好,絕不會讓他有半分憂心。”

    其實就算穆云琛真的失蹤,十天半個月他那兒子一大群的父親也未必想的起來,他不過是對穆家一廂情愿的抱有太大的希望,中舉之后被兄長所誆,自以為得到了父親和家族的認可,還看不清現實罷了。

    穆云琛聽得懂兮姌的威脅,他眼下也沒打算跟宇文家死磕,一心認為只要逃出宇文家,父兄必會庇佑于他為他討回公道,于是按下心中的焦慮與不愉,裝作屈服于宇文家權勢的樣子,溫和道:“云琛明白了,不會辜負宇文家主的厚愛。”

    兮姌見他如今與從前上門依附清歡的美貌男子一樣乖順,便也放了心,囑咐道:“今日是家主的大朝會,奴婢與家主俱不在家中。穆九公子剛到這里,可讓纜采引導,在府中散散步,只是沒有家主應允不可出入二門,否則便有規矩要教訓人了。此乃我語文家的規矩,還望穆九公子見諒。”

    兮姌說完便盈盈一禮離開了。穆云琛看著她離開的背景袖下手握成拳,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穆云琛有心要趁清歡和兮姌不在時逃出宇文家,他記性極好,縱然宇文府邸房屋眾多、院落縱深,但他跟著纜采在內院逛了半個多時辰便已記住了所有走過的路徑,其后更是趁著如廁更衣的機會將纜采甩開,獨自逃離了掌控。

    穆云琛記得不經意間纜采說出的那句話,宇文家下人按照家主的安排北苑服侍的最少,因此他決定尋個家丁的住處換身衣裳,從侍從最少的北角門離開。

    他按照自己的計劃一路向北走了不知多少進院子,遇到不知多少亭臺水榭花園樓閣,忽聽遠處傳來嘈雜之聲,遠遠看著像是一隊侍衛趕了過來。

    穆云琛疑心纜采正在帶人搜尋他,為了躲避很快要找過來的侍衛,他就近走入一條狹窄的花廊通道,穿過修竹森森的長廊過了狹窄的月洞門眼前竟豁然開朗,來至一處遍開薔薇的院落,其中的主樓乃是一座十分精致秀氣的二層木制建筑,瓦頂飛檐翹翅,檐角墜了六角銅鈴,微風一過清靈的聲音叮咚作響,沁人心醉。

    穆云琛的裝束與其他下人皆不相同,若被發現定然無處可逃,眼下他沒心思多想,見左右無人便立刻閃進了那處秀雅的樓閣。

    穆云琛進了屋才恍然發現,自己莫不是入了哪位姑娘的繡樓,雖然四處安安靜靜卻處處掛著紗粉的帳子,高幾上的青瓷花瓶里俱是新折下來的金盞、月桂、美女櫻,紅木的博古架上置著精雕細刻的竹雕、花紋瑰麗的奇石以及官窯金線龜裂紋的美人斛,不大的紫檀圓桌上擺著一套精致的頗璃茶器,細細看來屋內竟無一處不精致。

    穆云琛年歲雖然不大卻是君子做派,見是女子繡樓便要立刻出去,可他剛要原路折回便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不得已見左手邊的樓梯,只能速速上樓躲避。

    二樓亦是無人在內,只是陳設比之一樓更華麗精美,紗帳上繡著木芙蓉的圖案層層垂下,富貴連理枝大紫檀長案上擺著燕銜堂白水晶蓮花座筆架,上懸嶄新的宣城諸葛筆,墨綠金邊筆洗旁邊是一方徽州婺源龍尾硯,其上置著雕刻溪山行旅圖的李廷圭墨,案頭盡是李重光和晏幾道的詞集,還有詩經注解和聞心齋鑒賞,一看便知這主人風雅至極,愛重文辭。

    更讓穆云琛驚訝的是紫檀雕花長案后的大書架上,竟有許多他如何尋都尋不到的孤本珍集。穆云琛本身就是個有幾分文癡的讀書人,看到這些或經典或難得的書籍便走不動路,縱然心知不是時候可還是忍不住走過去輕拿輕放,萬分珍惜的翻閱了幾本,越看越愛不釋手,竟是慢慢到了忘我的境界。

    等他稍微回過神看到一旁的琺瑯自鳴鐘才發現自己坐在這圈椅上約有半個時辰了。

    畢竟是在逃命呢。穆云琛放下那古籍,真真是舍不得這許多可望而不可即的善本,可他心中又不禁苦笑,自己竟是在這種際遇下陰差陽錯的了卻了一樁讀書人的志愿。也不知這屋中住的是誰,收集了這么多散佚多年難得一見的好書,與他志趣如此相投,若能見了,他便平生夢寐引為知己。

    穆云琛感嘆著,余光瞟過長長的書案,見上面打開著一本字帖,那一頁上正巧是東坡居士的《浣溪沙》,看得出留下墨寶之人習的是顏體楷書并深得精髓,可謂點如墜石,鉤如屈金,縱橫有象,低昂有態。再看那案上澄心堂宣紙上模仿的字便差了許多,顯得有些幼稚可愛。

    但穆云琛很快就發現,所有宣紙上臨摹效仿的皆是同一句:人間有味是清歡。

    細雨斜風作曉寒,人間有味是清歡。

    穆云琛一怔,立刻將字帖翻倒扉頁,只見上書一行飄逸的行書小字:和熙六年一月十五宇文念手書此帖,贈愛女清歡。愿吾清娘,稱心如意,夢志以成。

    這字帖的作者竟是宇文門閥的前任家主宇文念!而他贈與之人,如無意外便也是這房間的主人——宇文清歡!

    穆云琛大驚之下站起了身,但由于他之前受了不少皮rou之苦,加之身上的藥力沒有完全消退,猛然起身便覺頭暈目眩,全身發軟,移步之下碰到了床前的海棠芙蓉鳥走馬燈。

    穆云琛扶著百子千工的雕花床架才穩住身形,輕喘了幾口氣方覺緩了過來,他看著這屋內精致漂亮的陳設,望著處處擺放鮮花的角落,想起宇文清歡大氣卻略顯陰暗的正院寢室,心中雖升起抵觸的反感,亦莫名的生出幾許自己都未察覺的憐憫。

    和熙六年,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了。原來七年前宇文清歡就是住在這里。

    “郡主回來了,郡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