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冷嘲熱諷
“被我猜中了?!标愋盥N起二郎腿,將炸彈橫擱在膝蓋上,悠閑地說道。 他們依舊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這時,最前端的h2悍馬車已經抵達了武警部隊組成的封鎖線里,但是,那輛車非但沒有減速,還瘋狂地按動著喇叭,氣焰之囂張,似乎完全不把前方的槍炮放在眼里。 站在最前端的武警一頭霧水,心想對方這伙人瘋了不成? 即便車身防彈,還能擋得了反坦克火箭筒的攻擊? 就在武警等待長官下達攻擊指令的同時,現場總指揮卻忽然接到了警局最高領導人打來的電話,態度嚴厲地讓他們無條件放行。 那位剛剛上任的武警隊長,還以來終于可以真刀實槍地干一仗了,卻接到了現場總指揮下達的收槍散開的指令,不由得暗自惱火,心里頭把那位上司的全家罵了個遍。 奔馳v級商務車內的眾人,看到收槍挺立的武警一臉憤恨不甘的表情,都咧著嘴角冷笑起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你們好像不會說話啊,難道被那個娘們剪了舌頭?哈,笑起來的樣子也跟個小娘們似的!”陳小燁哈哈大笑地指著他們,繼續冷嘲熱諷。 身周這幾個壯漢已是下意識地捏了捏拳頭,眼中的怒色一閃而逝。 “噢,我明白了,那娘們不讓你們說話?!标愋盥柫寺柤?,撇嘴道:“你們怎么像條狗一樣聽話,為什么?嘿,不用說,一定是福利好?!?/br> 對面而坐的男人已是開始緊緊盯視著他了。 “他奶奶的,那娘們的身材確實勁爆,肯定是天天讓你們隨便玩,玩一次就給她干一天活,勞資平衡,有付出就有回報!連我都想玩玩她,別說你們這幫孬包了!”陳小燁已是找出了他們的弱點,越說越下流。 “不想吃苦頭,就少廢話!”旁邊的壯漢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手指如鐵鉗般越箍越緊,漸漸地,咯咯的骨裂聲不斷響起。 其余人終于露出一副滿意的神情,但下一秒,他們都驚呆了。 只見抱著炸彈的陳小燁面無表情,他們的同伙卻已抬起近乎扭曲的手指,臉色慘白如紙。 陳小燁擺頭做槌,猛地撞在那個男人的鼻梁骨上,只聽喀嚓一聲響,一道血箭飚出,那個男人撲通一聲撞在車窗玻璃上,而后捂著鼻子,疼得嘶嘶地抽著冷氣。 “你干……”對面坐著的男人剛要出手,卻見那一捆炸彈忽然飛到了眼前,他只好下意識地去接,腹部又中了陳小燁一記重腳。 車內頓時混亂了起來。 只不過,陳小燁雖然抗打,但雙拳難敵四手,片刻后,就已被圍坐在他旁邊的四五個壯漢給制服了。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見場面得到控制后,便低聲匯報了一句,而后聲音兇厲地說道:“我們頭說了,你再耍花招,就把這輛車上的炸彈引爆,到時候大家一起死!當然,這里可是挨著大學城呢!” “你說什么?”陳小燁皺眉問道。 司機冷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你聽清楚了,別耍花樣!” 這位司機長得精瘦,細胳膊細腿,兩只眼睛在小臉上顯得尤為突出,他瞪著陳小燁時,那對眼珠子仿佛要跳出眼眶似的,看起來格外嚇人。 只不過他話音剛落,車廂內就再度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原來是其中一位精壯漢子有點走神兒,被陳小燁狠狠地踩中了腳趾,他竟有一種被軋道機碾過的感覺,五根腳趾骨瞬間碎裂,那種鉆心的痛楚實在非常人所能承受,是以,他這聲慘叫出口后,聽在司機的耳中,竟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其余幾人這才明白,陳小燁自知身手一般,便一直留力,就等著他們放松警惕時再突然出手。 陳小燁從沒想過能夠一擊致命,因為那不現實,對方再不濟,也是計劃周密得能讓沈城警方束手無策的縱火犯的手下,他只想著給對方打殘廢了,讓他們受到皮rou之苦,就心滿意足了。 其余人怔了片刻后,便把他按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雖說這種程度的攻擊力對他構不成什么威脅,可他趴在地上,被搞得灰頭土臉,且滿身都是接近50碼的大腳印子,樣子非常狼狽。 他吐著粘到嘴巴里的塵土,一會兒痛聲喊叫,一會兒低聲埋怨道:“這車廂改裝后他娘的也太大了,四個煞筆圍著我圈踢,真是要了老命!” 那幾個人見他還行有余力地說話,不由得更加氣惱,腳下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陳小燁終于扛不住了,已是被揍得氣喘吁吁,低聲哀求。 司機儼然是這群人的小頭目,他冷哼了一聲,說道:“停吧!” 那幾個人仍舊不忿地踢了兩腳,才一臉舒暢地坐回到椅子上,抬手扯了扯被汗水打濕的衣領。 陳小燁抗打耐揍,確實是個可以用來發泄的人rou沙包。 司機回過頭,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陳小燁,輕蔑地笑了笑,勾了勾手指,說道:“把他抬起來,我跟他說句話?!?/br> 兩名漢子站起來,粗魯將癱在地上的陳小燁拉起來,而后往前排座椅之間的中央扶手上一丟。 只聽砰的一聲,被揍得凄慘的陳小燁像灘泥一樣趴在上面,一動不動。 司機再度輕蔑地笑了笑,說道:“就這熊樣兒,老大還三番五次叮囑讓我們小心為上?” 車廂內響起一片哄笑聲。 其中一個精壯漢子說道:“媽的,要不是他侮辱張小姐,我還真就不愿意搭理他。” “這種煞筆,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還想玩張小姐?還說我們是孬包?草,等哪天老子把那個什么林可凡給玩了,我倒要看看,誰才是孬包?。俊?/br> “還有那個女警!”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聲音尖銳,刺耳,其中還夾雜著幾句下流的笑罵。 這幫漢子實在壓抑太久了,再經過陳小燁不斷挑釁,已是忍無可忍,筋骨活動開了之后,心靈乃至身體都舒暢的感覺,也讓他們口無遮攔地罵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