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最毒婦人心
陳小燁眼角一跳,帕帕原來也姓陳?想不到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子呢!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起那個凹凸有致、雙腿修長的絕佳身材,一時間神往不已。 “陳先生,您的手術費用實在太高了,醫院負擔不起,而且按照院內規定,我們也不敢在沒收取任何費用前,就給您做手術啊。”那個女醫生依舊耐心地解釋著。 陳小燁苦笑著搖了搖頭,先不說這二十幾層富麗堂皇的醫院能不能負擔得起這六萬塊錢,大多數醫院,完全可以先進行手術,然后再補交手術費,只不過在病人補齊手術費之前,不給他辦理出院手續。 可聽這女醫生的意思,完全沒有給病人先做手術的想法。想來,院方一定是對老人的家世背景做了一些了解,知道他僅有一個入獄的女兒,且截肢后的老人,又沒有掙錢能力,不可能在術后補齊這六萬元的手術費。 所以干脆揣著明白裝糊涂,根本不提可以先做手術后補錢這種先例。 這時,在走廊里路過的兩名小護士,打量了一眼長相清秀,斯斯文文的陳小燁一眼,眼睛都是一亮,可當聽到病房內女醫生和陳老的對話時,都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其中一個嬌滴滴地道:“這老先生也真是地,沒錢交手術費了,還賴在床上不走,這錢是能從天上掉下來,還是能被大風從窗戶外刮進來?” 另一位卻更加刻薄,“像個老乞丐一樣,天天求我們楊大夫,我們這又不是福利機構,哼!” 陳小燁心中感嘆一聲,這個人吃人的社會。他不忍再聽下去,而是一把推開了房門,打斷了里面的談話,“你好,是楊大夫嗎?陳老先生還差多少手術費?” 這兩護士聽得一怔,敢情這個長相清秀、在門外站了半天的小伙子,是陳老的親戚? 楊大夫大約四十歲左右,戴著一個黑框眼鏡,整體散發著一股知性的美。可誰又能想到,就是這樣一位談吐時彬彬有禮的女人,卻見病而不救,有利于病人的政策又不說明,實在有違“忠于人民,恪守醫德”的醫學生誓言。 也或許,是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將當年那些有著救死扶傷、執著追求的有抱負的年輕人,變成了沒有底線、只看重利益的目光短淺的人吧。 楊大夫扭頭看了陳小燁一眼,目光里閃過一絲詫異,“你好,陳老先生的手術費用還差五萬七千多,另外再加這幾天的住院費,和術后的療養費,大概六萬多一點。” “好,我來付。”在一片驚詫的目光中,陳小燁掏出身上的現金,“都帶來了,盡快給陳老先生做手術吧!” 交錢、填表格,再回到病房時,剛剛一臉不可置信的老人已是涕淚橫流,他對著陳小燁千恩萬謝,作為一個老無所依的老人,處于這個年紀的心酸感,陳小燁無從體會,只能用力攙扶住老人因營養不良而造成的孱弱身體。 他生怕老人謝著謝著就一頭栽倒在床下,等自己到了帕帕和谷姬面前,那可就有理也說不清了。 另外,他又從兜里掏出兩千塊錢,默默地塞到了老人的枕頭下,作為他的生活費用。 臨出門前,陳小燁依舊不忘囑咐老人,“我jiejie跟帕帕在同一個監獄里,兩人關系極好,若是沒有帕帕的照顧,jiejie會被欺負的很慘,這筆手術費,就當我謝她了,你以后見到她,一定要說你我認識的時間,還在我認識她之前,否則你也知道帕帕的性子,她非要給我送回來不可。可她現在的情況……” 說到這里便住了口,老人自然明白,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輕聲說:“你是個好人,終會有好報地。” 陳小燁緩緩離去的清瘦背影,頓時被那兩名小護士用火熱的目光,印上了四個大字,“年少多金”。 她們一直在邊上,已經聽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其實說到底,陳小燁和帕帕的父親根本就不認識,能為一個陌生人掏出這么多錢鼎力相助,也當得起此四字評價了。 陳小燁剛走出醫大二院,就被前面那個體態妖嬈的女人吸引住了,不僅是他,凡是走在那名穿著紅色包臀裙女人身后的男人們,都被那像水蛇般扭動的腰姿給勾得眼睛發直。 隨著曼妙腰姿的扭動,那被包裹在紅色短裙內,猶如蒜瓣般的堅實臀部,也同樣牢牢地捕捉著身后男人們的視線。 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火熱目光,那女子猛地扭轉身,她一臉玩味地看著被抓了現行的男人們,臉上是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她似乎極享受這樣被注目的感覺。 忽地,她的目光在陳小燁的臉上略微一停,顯出一絲詫異來。陳小燁這時也從那兩瓣飽滿中移開視線,撞上了那個妖艷女子的目光。他一怔,這不是朱老板身邊的那個女子嗎? 當時,陳小燁通過自己的能力,也對這名女子有所了解,當下心中冷笑一聲。 那女子扭動著款款腰姿,落落大方地走到陳小燁的面前,笑著說:“呦,設計師呀,想不到在這還能遇見你!你叫陳……陳什么來著?” 陳小燁看著幾乎要與自己貼到一起的女子,笑著說:“你好,我叫陳小燁,你是朱老板的朋友吧?” 聽他提起朱老板,那女子臉上僵了一下,隨即鎮定下來,“哎呀,你還記得我呢,可是好歹人家還記得你的姓,你呢?可知道我姓什么?” 那聲音既柔且媚,若是尋常男子,必會被她撩弄得心里直癢,可陳小燁卻知道這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萬萬接觸不得。 當時,朱老板帶著這女子看裝修方案,并沒有對其進行介紹,只是陳小燁通過朱老板的記憶,隱約記得他稱呼其為,果兒。 這樣一個親昵地稱呼,打死他,他也叫不出口,于是心念略微一動,直接讀到了果兒在病歷單上填的姓名,錢松果。 奇怪的名字。 但緊接著,陳小燁又發現了一個秘密,錢松果這次來醫院,并不是探望病人,而是進行復查,去的竟然是婦產科。 “胎兒很好,沒有什么狀況。”這是那名婦科男醫生的話。 錢松果聽了后心里高興,忍不住與那男醫生勾搭一番,兩人折騰了半個小時才各自衣衫凌亂地分開,錢松果還給對方留了張名片,并囑咐對方,晚上六點后千萬別打過來。 陳小燁對這種浪蕩成性的女人極為不齒,但接下來看到的畫面,驚得他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原來,錢松果肚子里的胎兒,并非是朱老板的,而是那位在每天夜里都與她纏綿的健壯男性的。兩人還曾在昨晚密謀過,等這肚子再大一點,就如何逼朱老板離婚再娶她,如何在婚后一點點地轉移他的資產,如何逃到國外逍遙度日。 “真是春秋大夢!”陳小燁看到兩人因幻想得太興奮,再度交纏在一起的身體,感到一陣惡心,本想立刻斷了探視,卻通過錢松果的視角,猛然看到那名男子扔在角落里的獄警制服,心中忽生一計,從“讀憶”中退出來后,微瞇著雙眼,漫不經心地看著錢松果。 錢松果還以為他迷上了自己,大膽地拋了個媚眼,又向前走了一步,將他與自己的距離縮短了一個不能再短的地步。 陳小燁在一群男性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輕輕地推開了錢松果,咧嘴一笑,道:“錢松果嘛,我當然知道。” 錢松果聞聽此言,臉色瞬息萬變,她當然記得,當時在裝修公司看設計方案時,朱老板并沒有介紹她姓誰名誰,她只不過是想借個由頭,逗弄一下眼前的這位小鮮rou,卻不料對方竟知道自己的全名! 錢松果這個名字,已經很少聽到身邊的人這樣叫過,大多數人都是叫她果兒。 那么,陳小燁是如何知道的呢? 她本就是一個心思狡詐的女人,一下子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那份填了自己名字的病歷單! 雖然,錢松果想不出陳小燁是如何看到那份病歷單的,但懷孕這事兒至關重要,若是被朱老板知道了…… 她立刻又擠出一絲笑容,絲毫不忌諱剛才陳小燁一臉淡漠地推開她,又扭動屁股走到陳的身前,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帶我去你家,我要好好和你聊一聊,否則,我就在這里大喊你非禮我!” 陳小燁感受到周圍的目光越來越多,實在不想多事兒,便輕聲道:“行,你車子停哪了?” 錢松果那張嫵媚的臉上蕩起一抹陰謀得逞的微笑,慢慢地回轉身,聲音柔媚地說:“跟我來。” 她轉身時,特意又向后挪了一步,那挺翹得過分的部位,就在陳小燁的大腿處輕輕地地摩擦了一下,那綿軟又彈力十足的觸感,頓時讓陳小燁心神蕩漾,他只好暗罵一句,快步地跟上錢松果的腳步,將那尷尬的位置盡可能地遮掩起來。 錢松果輕笑一聲,心中暗想,“臭小子,今天吃定了你!” 完全不了解情況的一群rou絲男性,心中大罵這種極品尤物怎么沒跟自己好上,那小子長得也不咋地,穿得也不咋地,那妞怎么就偏偏看上他了呢?而且那小子好像還不太樂意的樣子! “真是好那啥都被狗那啥了。” 這句話同時浮現在眾rou絲的心中,并且,他們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