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無罪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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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扇長約一尺二,不便從身后偷襲,手執扇柄只能是面對面出手。裂痕左凹,右側有血濺出,扇刃是自左向右割喉而過的,脖頸處骨裂現象是右重左輕。說明兇手習慣左力,殺人時用的也是左手,以上,行兇之人不是沈拓。”君兮冷靜的分析道。 沈拓進入畫舫之后曾與獨孤夜交過手,沈拓說獨孤夜是個左撇子,所以君兮才會想在尸體上做文章的,只是君兮沒想到所謂的孛爾赤竟然是個假的。 李治已經走了,在坐的眾人也都沒心思聽君兮解釋,七嘴八舌亂哄哄的不知在說著什么。 只有事不關己的宮澧淡定的坐在一旁,漠然看著堂上,眼角余光卻沒漏下沈洵的表情。 打沈拓一上堂來,沈洵的臉就已經陰的不行,君兮出聲他的神色更是緊張。方才堂上突生變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宮澧卻一直盯著沈洵。他清楚的看到在君兮扯下孛爾赤的面具時,沈洵的臉徹底沉下。 沈洵早就知道這個孛爾赤是假的。 宮澧目光微沉,端起茶盞遞至唇邊,淺酌一口。 突然發現死的并不是孛爾赤,所謂的大案因著死者身份的轉變成了一樁普通的案子,李治走后,前來旁聽的大臣們也都紛紛辭去。死的不是匈奴人,匈奴使也沒了抓頭,趁機灰溜溜的走了。 一會的功夫大堂上只剩下劉湛元,宮澧,鐘離,君兮,沈拓五人和地上放著的一具無名尸體。 “劉大人?”君兮輕喚了一聲。 “啊。”劉湛元被這一喚緩過神來,應了一聲。 “君大人果然不是徒有虛名的。”劉湛元感激的看著君兮,拱了拱手。 他正愁著不知該如何處理這個案子,一面是番國匈奴的大力施壓,一面是沈相之子嫌疑重大。 雖然沈拓并不受寵,但好歹也是左相沈洵的嫡子,雖然沈洵事后在第一時間就上奏已與沈拓斷絕了關系,但又有誰知道沈洵是不是為了不牽連自家才痛而斷臂?他會不會懷恨在心日后報復? 自己一個三品侍郎,若因此案得罪了一品丞相,日后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可若他沒有拿沈拓是問,匈奴那邊又豈會善罷甘休? 這個問題他在回來的路上琢磨了一路,卻也沒想出自己該如何做。在刑部大門口遇到君兮的時候,他怕君兮會將本就已經打結的局面攪和的更亂,所以竭力阻止她列旁聽席,卻沒想到她竟然發現此孛爾赤非彼孛爾赤,輕而易舉的將死局變活了。 “我剛才說的話,劉大人可都聽到了?”君兮挑眉。 “噢噢……聽到了聽到了。”劉湛元連連應聲,“既然君大人已經斷定兇手不是沈拓,沈拓的嫌疑自然也就解除了。”劉湛元笑瞇瞇道,“那個……這個案子里既然沒有王公貴爵殞命,也不在本官管轄的范疇之內了,本官這就要整理資料移送京兆府,幾位若是沒什么事了就請吧。”劉湛元展臂。 “那就不叨擾了。”君兮笑著回應,那邊宮澧已經轉身出了門去。 劉湛元一直送到刑部大門才回了去,往回走的路上,劉湛元長松一口氣,腳步輕快。 死的不是匈奴使,只是一個普通人,與他刑部就沒有關系了,他還借機賣了君兮和沈洵一個面子,本來一團糟局面一下子來了個雙贏,劉湛元心里美滋滋的走回去,大手一揮,“來人,把卷宗移送京兆府!” == 宮澧四人剛出了刑部大門,宮澧便被小太監截到了宮里去,君兮和沈拓二人一起回了國公府。 “我還有事要做,且先走一步,你好好照顧自己。”回國公府的路上,沈拓開口道。 “你要走?”君兮一怔,“可是你的傷……” “小傷而已,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沈拓笑盈盈的捶了捶胸口。 君兮微微一笑,攔住他的自虐行為。 她知道他傷的有多重,說是丟了半條命都是輕的。雖然他以驚人的速度快速恢復,但是這幾日,她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種獨特的氣味,雖然很淡卻縈繞不絕,她知道那是五葉焱的味道。那種藥草,亦藥亦毒,用以快速醫愈斷骨之殤,然而卻堪比摧筋斷骨而重塑之慟。可即便是用了五葉焱,十幾天的光景也不足以他徹底恢復。只不過嵐影閣內部出了事,他沒有時間好好修養,為了不出更大的亂子,他在硬撐著。 “你打算怎么做?”想了一想,君兮還是問了出來。雖然她幫不上什么忙,但還是想知道一下他有什么計劃。 “嗯?做什么?”沈拓詫異的看著君兮,一臉迷茫。 “那夜畫舫停放的地方雖然很偏,但你不在畫舫里,那周圍應該不乏嵐影閣的人才是。畫舫出了事,按理他們應該比你到的早,可事實是他們在出事之后,一個都沒到。”君兮見沈拓明知故問,緩緩道。 “你說的原來是這個。”沈拓點頭應聲,“沒錯,那晚在畫舫附近我遣了六十幾人隱于暗處護衛畫舫。但那晚畫舫雖然出了意外,卻沒有一個人去查看。具體發生了什么我暫時還不知道,所以我要去查清楚。” “今日升堂之后,你便再次暴露在了世人眼前,行事要小心。”君兮緩聲道。她不清楚嵐影閣內部的構架,無法說再多,只好口頭叮囑。 “娘子放心,還沒娶到娘子呢,為夫舍不得死。”沈拓轉頭看著君兮,嘴角一勾。 君兮聽沈拓又開始不正經起來,無奈的別過臉去不看他。 她沒看到她轉過臉去后,沈拓回過去的臉上漸漸攏上一層陰霾,嵐影閣…… 沈拓將君兮送到國公府門口才離開,君兮在國公府后簡單吃了頓過時的午飯,填飽了肚子便坐在四角亭里靜等宮澧回來。 這一等就是幾個時辰,直到酉時三刻,宮澧才披著金燦余暉回了來。 宮澧回來了,廚房將熱著的飯菜也一并上了來。 “如何?”君兮一邊布菜一邊開口問道。 “皇上已經不想再過問洛水橋集市那夜的案子了,匈奴那邊也消停了。劉湛元將卷宗已經移送到了京兆府去,以民案處論。沈拓沒事了”宮澧點點頭。 君兮會心一笑,果然不出所料,“奔走一天了,趁熱吃吧。”君兮將筷子遞給宮澧。 宮澧自然的接下,緩緩開口,“今天入宮還說了一事。” “什么事?”君兮坐在宮澧對面,雙手拖腮。 “因為孛爾赤和胡爾克勒接連出事,番國使團聯合上書請求盡快將約和事宜談妥,日子已經訂下來了。”宮澧淡淡道。 “閱兵?”君兮聞言一怔,“什么時候?” “訂在了十日后,十日后行閱兵禮,禮畢之后各方簽下和約,使團就要離都了。” “那我是不是……” “明天起,你就要回到西北營去了。”宮澧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似的,接道,“這會兒,圣旨應該已經送到霄辰殿了。” “真沒想到武后竟然會這么輕易的放我出宮。”君兮搖頭冷笑,當初推測武后就是幕后之人的時候,君兮覺得自己時刻走在刀尖上,只要那個女人稍稍用力自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萬萬沒想到武后竟然真的就只是單純讓她在宮里吃喝玩樂了一陣子。 “閱兵禮不過,你就還有利用價值,內憂與外患孰輕孰重,武后拎的清。”宮澧出聲打破君兮的幻想。 “閱兵禮,看來我的日子要不好過了呢。”君兮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