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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雪說著翻倒后面,仔細一看,果然與自己算得不錯。連忙舉到扶槐面前,指著上面說道:“你看…??!” 扶槐拽著她手腕,一把拉倒懷中,輕笑道:“嗯?在哪,我瞧瞧?!?/br> 李昭雪聽出調笑之意,可仍希望扶槐看見自己微薄的能力。嗅著裊裊暗香,她滿臉緋紅的翻著賬簿,卻突然一驚。 那字跡,李昭雪一生也不會忘記。 那張壓垮她一家的欠條上,有三個“銀”字。每一個“銀”字的最后一筆,都會斜斜勾回。 與眼前的字,如出一轍! 扶槐察覺到她的異樣,收緊手臂,湊上去問道:“怎么了?” 李昭雪腦子一片空白,耳邊的聲音仿佛從天際傳來,似有似無的不真切。她木愣愣的翻著帳篷,啞著嗓子說:“…找不了?!?/br> 扶槐輕笑一聲,咬著她的耳垂細語:“那就不找了。” 她本就沒想過讓李昭雪看賬,如此更好。扶槐乘機扯開話題:“看賬傷眼睛,你若無聊,我讓杜蔗抱只碧眼貓兒來給你玩。” 李昭雪身上一陣陣發冷,她咬著舌尖逼退眼淚,聲音輕飄飄的說:“…我想習武。” 世人以武為尊,扶槐未多想,立即笑道:“好?!?/br> 第115章 晉江獨家 李昭雪學武的意愿極為強烈。 縱然她已經過了最適宜的年紀, 骨骼不再柔韌,經脈已經堵塞。曾經學過的粗鄙功夫,也并非優異基礎。 然而這一切都無法阻止她對武功的向往。 扶槐開始親自指點了幾招,并存著逗弄的意思??衫钫蜒╁浂簧岬膱皂g讓她哭笑不得。要知道, 沒有內力的支持,那些高深的招式幾乎無法完成。 看著摔得一身青紫的李昭雪,扶槐讓杜蔗給她找一位師傅。 李昭雪的武學師傅并不好找。龍艦上高手雖多, 合適人選卻寥寥無幾。杜蔗正愁著, 有人毛遂自薦。喜得她又驚又疑,趕緊報告扶槐。 扶槐也是一愣, 隨即笑道:“老夫人既然樂意,好得很。” 杜蔗見宮主應允,知道此事解決。趕緊向李昭雪囑咐一堆,領著她去了一處船樓。 “夫人, 人帶來了。” 李昭雪記得杜蔗說過,老夫人最忌諱“老”字。她垂手低眼,跟著喊了一聲:“見過夫人?!?/br> “嗯?!?/br> 李昭雪聞聲跪下, 恭恭敬敬的磕下一個頭。抬起身又要拜下,卻被一股勁道托起。上座的老夫人掀起眼皮,直言道:“一個就夠了。我傳你武功, 但不收你入我門下。” 李昭雪依言站起, 抬頭看了一眼老夫人。 老夫人是扶槐的養母。頭發花白, 滿面皺紋, 可言行舉止的氣度, 依舊讓人暗暗追思揣測她年輕時候的風華。 她住在龍艦一處偏僻的船樓里,每日李昭雪按時前去。兩人一個文靜少語,一個冷漠寡言,往往一日都說不上三句話。 扶槐問過幾句,卻從不提老夫人。李昭雪多少明白,這養母女之間關系并不好。她對此并未多問,只借著練武,盡量避開扶槐。 武學之道,李昭雪天賦有限。然而意志之堅,足讓人動容。拉筋松骨之時,疼得汗如滾珠,她也不哼一聲。 太陽從海面緩緩升起,映著她微紅的臉頰。午后的熱風聽她輕念口訣,一遍遍踩著同樣的步法。夕陽的余暉見她越走越快,腳步一絆摔在地上。 李昭雪快速站起身,從頭開始。 “勤能補拙?!?/br> 李昭雪聞言看向自己的師傅,見她闔眼假寐,似乎從未開口。老婦人日日如此,盛裝打扮妥當,端坐檀木雕花椅上。海風拂面,卷得她發間的步搖叮鐺作響。 潮起潮落,一日日過去。 杜蔗帶著一行仆從過來,微微行禮,恭敬道:“夫人這只步搖真好看,配著雙刀低髻正合適,十分襯您的瓜子臉。這是潤水閣新出的君王醉。剛一到,宮主就讓我送來請你瞧瞧?!?/br> 老婦人眼皮掀起,接過碧瓷八角盒,仔細看了看,品評道:“不錯,顏色好,光澤潤…你過來。” 李昭雪聽師傅招呼,手腕一扭,收勁散功,走到她身側。 “蹲下。” 李昭雪心中不解,仍然依言蹲下。只見師傅小拇指在碧瓷八角盒一蹭,貼著她唇涂抹起來。李昭雪不敢違背,只任由她弄。 杜蔗手一揮,讓仆從將過節的物件送進去。里外收拾干凈,一切按著慣例來。 “行了,將人領走吧。”老婦人接過濕絲帕,一邊輕輕擦拭,一邊接著說道,“晚飯太吵我就不去了,讓她來給我敬杯酒?!?/br> 杜蔗彎腰稱是,領著李昭雪離開。 李昭雪收起匕首,默默跟在杜蔗身后。出了船樓,才發現今天不同尋常。仿佛滿船的人一齊出來,擦拭窗舷、洗刷甲板、掛彩燈、系風魚,往來奔走,無人不忙。 杜蔗見她怔楞,笑道:“海上不知時日,李姑娘想來忘了今天是七夕節?!?/br> 李昭雪的確忘記了。此刻杜蔗一說,她才恍惚想起阿爹和幼妹。七夕,七夕之后便是中秋…家里不知可還好? 杜蔗見她不語,又笑道:“宮主最近常念叨,說李姑娘沉迷武學,都不大搭理她?!?/br> 她好意提點,卻見李昭雪恍然不聞。低頭不知想著什么,比剛來的時候還沉悶許多。杜蔗暗暗嘆氣,心道如不是張臉,宮主肯定早就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