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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媒聽她語如連珠,依舊不慌不忙,開口:“客人,這四個問題,至少十兩金……” 她話音未落,秦孤桐抬手一揮,一枚玉髓穿透門紙射入。 秦孤桐冷聲道:“多得賠你。” “一行三人,翁大小姐精通短鞭。左右護衛馬燁、牛耀,各自擅長雞爪鐮和八寶精鋼傘。應是為此次大火燒毀店鋪之事而來。現住太平橋易居客棧,天字落霞院。” 秦孤桐默默記下,轉身就走。 “哎,客人,赤丹虎魄可出售?” 第82章 少年刀客的腳步漸行漸遠, 終不可聞。 女風媒把玩著手中的玉髓,貓兒般眼瞳中透著詭異的魅惑,紅唇慢慢勾起妖嬈,玩味低語:“秦姑娘, 好久不見。” 言罷,她款款起身,走到后門邊, 指尖觸到門扉之時, 猛然醒悟。取出手絹擦拭紅唇胭脂,解下耳鐺發簪, 推門走入后院。 穿過窄長的中庭,正廳上位坐著一位白袍人。他手持卷宗正仔細端詳,左右兩邊椅子前各有一人,皆不落座。 左手邊的文士垂手低頭, 畢恭畢敬的站著。而右手邊的說書人則顯得漫不經心,不斷開合折扇,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他聽見推門聲, 立即抬頭看去,折扇一揮,打趣道:“雅弗, 故人相見, 洽談相歡否?” 雅弗視若不聞, 走到白袍人面前, 跪下以頭點地, 口中熾誠禱念:“萬物非主,唯有我神,七曜殿主,唯一使者。真正的彌賽亞,地上的王,天神的影。” 白袍人視若不聞,仔細將手卷閱覽完畢,方才開口問道:“這的確是天神的語錄,閃,你是如何得到的?” 說書人雙手交于胸前,行禮道:“安天神的指示,她們在廬巢城時,一切皆已開始。路標與行人指引她們,天神熾誠的仆從在含山村恭候。至于翁家,人皆嫌命窘,誰不見錢親?天神的庇護,萬事順利。” 他說的模糊,白袍人卻未再問。只微微頜首,收起手卷,低沉寬厚的聲音透出無上威嚴:“一切榮耀都歸于我神。雅弗,事情如何?” 雅弗額頭貼著冰涼的青磚,恭敬答道:“萬事萬物皆在天神的預料與殿主的計劃中。迷途的羊羔扣響天神的門,走進您為她書寫的歸程。” 白袍人微微頜首,瞥視手中的手卷。那是吳不用數十年的心血。他肅然威嚴的臉上,浮現薄怒,斥責道:“這些愚蠢羔羊,既不肯信奉我神,又不愿去死。你們身為神的天仆,將擔負起將他們送入煉獄的神圣使命!” 文士與雅弗連忙喏喏稱是。 白袍人抬眼看著說書人,他異色瞳孔中流光異彩。詭魅異惑猶如深淵,稍有不慎即將淪陷其中。讓人敬畏,不敢直視。 說書人收著折扇擱在腹部,神情恭敬。 白袍人審視他良久,方才緩緩開口:“閃,這次你做的很好。” 說書人垂言低頭,微微欠身,口中答道:“一切皆是我神的庇護,所有功績都歸于天神與殿主。” 白袍人微微瞇起眼睛,沉聲問道:“廬巢城還需要多久?” 說書人手搖折扇,清俊的臉上笑意吟吟,侃侃稟報道:“廬巢七家,老四老五早亡沒有子嗣。老六雇傭不死獄毒殺老二后人,此事已經暴露,吳不用出面將他一家驅逐出城。 吳不用既出面保下老六一家,自然不得不兌現當年兄死弟繼的諾言,如今君瀚府正得意著。但不死獄接單,慣來不死不休。明士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孫老三正等著他二侄子死呢。” 白袍人聞言不語,目光示意一旁的文士。文士雙手交于胸前,輕聲說道:“孫老三是市井商販,唯利是圖,只怕不如老七那個武夫好控制。我聽教徒說,他愿意沐浴我神的圣光。” “哦!”白袍人臉上終于露出些許笑意,他贊賞道,“阿穆耶,你做得很好。點醒這些迷途的羔羊,讓他們匍匐在天神的榮光下,感受我神的恩德。但切記,務必讓他們擯棄一切惡習,方才能皈依天神。” 文士聞言欣喜,連忙跪下,頭貼著地面,畢恭畢敬的稱贊:“一切皆是我神的庇護,所有功績都歸于天神與殿主。我將所有奉獻于您,去救贖迷途者,去清洗墮落者。” 說書人垂手而立,低垂的眼簾掩蓋著不屑。比起莫名其妙的教條,他更喜歡漢人的典籍。那些千百年來一代代傳承,智者心血的凝結。勾勒萬物神靈的圖鑒,記載天地運轉的規律,才是至圣之言。 將一切推給縹緲的天神,真是愚蠢之極呀。 “閃。”白袍人突然開口,如常的口氣卻透出不可觸犯的威儀,如警告亦如寬恕,“你的心,去往何處?” 說書人連忙恭敬一禮,誠惶誠恐道:“蒙天神召喚,我突然想起,景家那位似乎去了紀南城。” 入鬢劍眉猝然皺起,白袍人如金剛怒目一般。 文士抬起頭,疑惑不解道:“他們不是一直志在長安,叫嚷著□□正朔,收復舊都。我真不明白,那些景家人為什么不肯去死?六十年了,他們還是愚蠢的無法感受到天神。” 白袍人森然冷笑:“天神留著他們,正是預料到現在。就讓他們作為我們的盾牌,以此來報答,六十年來我神的憐憫與庇護。” 文士恍然大悟,認真點頭道:“我神無所不知,我神無所不能。如不是天神憐憫,他們早死在海上,如今,該他們報答天神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