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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瞥了眼周美荷。 “我不管各位心里怎么想的,認為我無能也好,覺得我胡來也罷,但是別忘了,就算我不代表我爸出席,也照樣能坐在這里,我手里有15%的股份,話語權不比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低,即便要問責,也輪不到各位,現在公司的掌權人是我,決策權在我,如果不滿意,大可等我爸醒了再告狀,不過請各位搞清楚了,現在我才是你們的上司?!?/br> 一語雙關,既給在場的高層敲警鐘,也給周美荷提個醒。 如果今天做決定的是喬建良,絕對不會有這個臨時會議存在,他是老板,下屬只有服從和提出建議的份兒,可現在這些高層臨時召開會議,就差明言批斗喬西,代表了什么? 這些人從頭到尾就沒認同過喬西,只是趕鴨子上架,讓她坐在那里罷了。 高層絕大部分人,明面上不說,打心底里就看不起喬西。 他們怎么想喬西管不著,如果是真心建議她都能接受,可絕不容許任何人僭越在自己上面,否則過不了多久整個公司都會亂套。這番話不是威脅,說得十分難聽,讓所有人有個清醒的認識,到底該站在誰的那邊。 有人臉色變了又變,估計是不滿意,可又不敢直說,只道:“那這件事就這樣了,合作談得好好的,現在突然放棄,讓公司平白無故遭受巨大的損失?小喬總,不是我們非要質疑你,只是你仔細想想,這樣合適嗎?” 喬西不慢不緊,“那徐總覺得怎么才合適,或者說,您認為我該怎么做?” 全場凝滯。 . 會議結束,收場不太和善,老滑頭們幾乎是黑沉著臉出會議室。 陳秘書跟在后面,告知喬西接下來的安排,不過還是猶豫了下,等走遠了,才斟酌著問:“小喬總,您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他態度誠懇,不同于那些人,很能認清自己的地位。 喬西神色緩了緩,“先按你說的做,晚上我要去見一個人?!?/br> 陳秘書應下,沒有一丁點質疑。 喬西看看他,“這件事情我會妥善解決,不用太擔心?!?/br> 她敢潑那杯酒,就會做自己的行為負責到底。 陳秘書頓了頓,片刻,臉色柔和兩分,肯定地說:“我們都相信您?!?/br> 我們,自然還有方秘書。喬西一愣,而后點點頭,按照安排表完成今天還要做的事。 晚些時候,周美荷過來找人,但被人高馬大的方秘對事情的經過一清二楚,知曉周美荷要來做什么,無非就是讓喬西向陸老板低頭道歉,她認為面子尊嚴都是其次的,主動認錯,重歸于好,不影響兩家公司的合作關系,這樣才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 “太太,這里是公司,您還是請回吧。”方秘書堅決地說。 “我找喬西有事,比較急?!敝苊篮刹凰佬?,“說完就走?!?/br> 方秘書還是不讓,“小喬總在辦公,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br> 總之就是攔著,沒讓周美荷見到喬西,最終周美荷還是走了,不過沒離開公司,而是去找那些個高層商討事宜。 大概七點,天徹底黑沉下來。 做完事情的喬西連水都來不及喝一口,徑自開車去找人。 找的是李敘年。 李敘年人脈廣,吃得開,近幾年在生意場上游刃有余,最重要的是,他有位姓季的老朋友在做保健食品這一塊,能抵得上四五個陸老板。那位季姓老朋友喬西曾經見過,也聽喬建良說起過,喬建良想跟他建立合作關系,但始終搭不上邊。 她下午就給李敘年打過電話,說要去一趟。 電話那頭,李敘年似乎心情不錯,答應得十分爽快,還讓趕著時間過去吃晚飯。 喬西帶了一堆禮品過去,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孰知一進去就遇見了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傅北。 傅北正在和李敘年下棋,看樣子早就來了。 喬西一怔,疑惑歸疑惑,還是先喊了聲:“李老師。” 李敘年慈祥笑笑,倒也不客氣,應了一聲,然后讓她去泡茶,且像是料到這是為何事而來,在她開口之前就說:“我都知道了,行啦,改明兒就帶你去見老季?!?/br> 喬西先是驚訝,再看看一邊的傅北。 傅北只抬抬眼皮,斜了一眼。這人今天穿得十分正式,禮數周全地過來拜訪李敘年,正正和她趕上了。 “多大點事,打個電話不就得了,一個個非得專程往這兒跑。”李敘年又說,語氣雖帶著一絲埋怨,臉上卻忍不住笑笑,他老人家向來脾氣不咋樣,今天卻好說話得很,也不知怎么了。 喬西什么都沒做,肯定是與先來的傅北有關,畢竟還在李家,當著李敘年的面喬西不好直接問,直到離開后才清楚怎么回事。 傅北出手快,幫了個小忙。 周日,喬西在李敘年的牽橋搭線下見到了那位季老板,并在充分準備下進行了一番面談,季老板很給面子,人也爽快,沒什么架子,當即就約了下一次正式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話不明說,但要合作的意向已經非常明顯。 過程不要太順利,輕輕松松就把這件事解決了。當天喬西去了趟醫院,一切都還算順遂,待正式簽訂合同那天,也是喬建良真正脫離危險期的時候。 這個過程不算短,可異常忙碌,忙得喬西都感覺不到時間過得有多快,以及記不起多久沒跟傅北好好相處過,甚至是說幾句話。她這陣子一直都待在公司,連大學城都沒去,傅北似乎也特別忙,直至簽訂合同這天,等她跟季老板一行人吃過飯,才開車過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