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美膩的白蓮花_分節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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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槍空槍。 黑狗松了口氣,拍拍葉榮秋的臉:“喂,沒事吧?” 葉榮秋跟具尸體一樣一動不動。 黑狗說:“沒事了,他那槍沒子彈。” 葉榮秋好像聽不見,眼神還是散的。剛才那槍是貼著他腦殼開的,開槍時的巨響差點把他耳膜震破,黑洞洞的槍口一個變十個在他眼前飛來飛去。他的魂兒被嚇散了。 黑狗試圖替他把他的魂召回來,拿手在葉榮秋眼前晃了半天葉榮秋眼睛里的焦距還是沒能對上。他沒法了,只好出狠招,把葉榮秋抱進懷里,用力捏了捏他的屁股:“喂!” 葉榮秋就跟個人偶似的隨他擺弄。 黑狗出這殺手锏還是第一次失效,心里很不服氣,于是把手伸進葉榮秋的褲子里,直接rou貼rou地抓他屁股:“喂,醒醒了。” 葉榮秋還是沒啥反應。 黑狗弄了一會兒,把手從葉榮秋的褲子里抽了出來,罵道:“狗日的,勞資都硬了,你還軟的跟灘泥似的。” 沒辦法,黑狗只好把葉榮秋抱進懷里,哄孩子似的輕輕晃:“葉榮秋,大侄子,阿白,沒事啦,阿黑在這兒呢。” 葉榮秋終于漸漸有了反應,抬起眼,眼神像是迷路的小動物,啞聲叫道:“阿黑?” 黑狗連忙應道:“嗯。” 葉榮秋緩緩向他張開雙手,黑狗忙彎下腰,葉榮秋摟住了黑狗,哽咽道:“我以為我死了。” 黑狗重重嘆了口氣:“死不了。” 葉榮秋抱著他嗚嗚哭了起來:“你別丟下我,我只有你了,你不要我我就活不了了。死我也要跟你一起死。” 黑狗沒話說,只能輕輕拍他的背,心里卻是五味雜陳。兜兜轉轉,他又跟葉榮秋綁在一起了。他做葉榮秋的英雄做的上癮,戒都戒不掉。葉榮秋有那么多的不好,可他都喜歡,因為葉榮秋需要他。七八年了,從來沒有人這么需要他,證明他的存在有多重要,證明他當年一個人從家里跑出來吃了那么多苦是有意義的。 葉榮秋哭夠了,抽抽嗒嗒地從黑狗懷里退出來,捂著自己的屁股問他:“你剛才為啥摸我屁股?” 黑狗好笑地抹掉他臉頰上的淚珠:“生氣了?” 葉榮秋搖搖頭。 “咦?”黑狗很是稀奇:“你不是三貞九烈,最討厭別個摸你屁股嗎?” 葉榮秋又搖搖頭:“我討厭別個羞辱我。” 黑狗樂了:“不羞辱你就可以摸啦?” 葉榮秋捂著屁股很是無辜懵懂地眨了眨眼。 顧修戈果然把他們關了起來,專門給他們備了一間空帳篷,只住他們兩個人。大營里有佩槍的士兵們來回巡邏,他們的帳篷是重點巡邏區域,門前不空人。 經過剛才那一槍的驚嚇,葉榮秋老實了很多。這地方都是些兵痞子,是真槍真刀和日本人干過的,剛才郭武那一槍沒有配子彈,可是下一槍就未必沒有子彈了。如今那土匪團長打定了主意要把他們扣下,看來一時半會兒他們是跑不了了。 過了一會兒,葉榮秋開始想家了。他離開重慶的時候還是春天的頭,現在都已是夏天了,葉榮秋從小到大沒有離家那么久過。他其實只是個被寵壞的少年,傲慢和優越感都是他的偽裝色,他離了人就不能活。幸好還有黑狗陪在他身邊,從阿飛被日本人炸死開始,假如沒有黑狗,他一分一秒都活不了。因此黑狗于他已是親人一般的存在。然而黑狗與他并沒有血濃于水的關系,因此他對于黑狗是一種不僅限于親情的復雜情感。他把他自己的一切都交到黑狗的手上,他信賴他,并且只信賴他。 黑狗看得出葉榮秋的心思,他知道葉榮秋現在需要的是親人的溫暖,于是他捏了捏葉榮秋脖頸后的rou,叫道:“大侄子。” 葉榮秋仰起頭看他:“阿黑,他們會逼我們去打仗嗎?” 黑狗顯得很無所謂:“不曉得,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問葉榮秋:“你信教嗎?” 葉榮秋眨眨眼,乖乖地說:“大學的時候,被一個洋人拖著,差點信了基督。” 黑狗問他:“為什么沒信?” 葉榮秋說:“有一次我跟那個洋人出去,他說要帶我去教堂,請牧師為我洗禮。我們剛出了學校,突然一只鴿子從上面飛過,拉了一坨屎,就掉在那個洋人頭上。好臭啊!然后我就不肯跟他去教堂了。” 黑狗被他逗笑了:“你覺得這是上天給的征兆,叫你不要信基督?” 葉榮秋搖頭:“不是。我心想就算信仰上帝也會被鳥屎砸中,也會變臭,也還是要吃飯上廁所,又不能變成圣人,那還有什么意思呢?” 黑狗笑的直不起腰來:“你真是……哈哈……” 葉榮秋很無辜地看著他:“我真的就是這么想的。” 黑狗笑夠了以后,摟著葉榮秋的肩說:“我娘是信佛的,小時候她會帶著我去拜佛,祈求家宅平安。我也說不上信不信,我每次跟著她去,就跟她一起祈求。可后來菩薩沒有保佑,我娘自己上吊死了,家宅都沒了。后來我就什么什么都不信。”他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可是我信命。我家里還有信道的,可是他們并沒有升仙,我也見過信上帝的,最后卻枉死街頭。菩薩和上帝都不會保佑誰,如果冥冥之中真的有神靈,他就只會看著,看你按照注定的命運走下去。到你死的時候,你活不了;不該你死的時候,你也死不成。” 葉榮秋安靜地聽完他說的,認真地點了點頭。 黑狗揉揉他的腦袋:“我現在就信一句話,船到橋頭自然直。” 葉榮秋把頭擱到他肩上。情緒是會傳染的,他現在覺得自己平靜很多了。 葉榮秋問黑狗:“阿黑,你真的叫鐘無霾嗎?” 黑狗點頭:“是啊。” 葉榮秋有些不滿,他問了黑狗很久黑狗都不肯告訴他,可如今卻輕輕松松就告訴了那個土匪團長。葉榮秋問他:“那你為什么現在說出來?” 黑狗聳肩:“不曉得。” 葉榮秋皺眉:“怎么又是不曉得?” 黑狗說:“那時候我很想說,就說了。我不喜歡想那么多,想做就做了。” 和黑狗相處久了,葉榮秋也發現,黑狗是個很隨性的人,他真的沒有想很多,而他的這份灑脫有時讓人敬仰崇拜,有時又叫人恨得咬牙切齒。但葉榮秋也知道,黑狗即便隨性,卻也是極為可靠的。他崇拜黑狗,即使他自己都尚未發現這種崇拜。 顧修戈把他們丟在帳篷里以后就不管了,他們兩人經歷了昨晚的浩劫,都已兩天一夜沒睡,此時疲勞上涌,沒多久就在帳篷里相依相偎的睡了過去。可過了不一會兒,他們又醒了,因為帳篷里多了幾個人。 黑狗是先醒的,他醒的時候鞋已經讓人扒了;緊接著葉榮秋也醒了,他醒的時候褲子已經被人扒到了膝蓋。 劉文站在他們面前,微笑地看著他們:“不錯,心挺寬的。沒什么事,繼續睡吧。” 葉榮秋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連忙去拽自己快被人扒光的褲子,驚怒地叫道:“你們干什么?!” 黑狗也是一臉茫然,他的鞋子被人扒了,外褲被人扒了,那兩個人居然又去扒他的內褲。 劉文很淡定地說:“沒什么,暫時替你們保管,明天早上行軍的時候就還給你們。” 黑狗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不掙扎了,還大大方方主動把內褲扒了下來,笑嘻嘻地塞進劉文手里:“兩天沒洗了,長官,你順便替我洗洗唄。” 劉文嘴角抽了抽,很淡定地收下了:“我的已經三天沒洗了。” 葉榮秋尚不知發生了什么,惱羞成怒地捍衛著自己的遮羞布。然而他力氣原本就小,兩個當兵的一個架住他,另一個扒他內褲,已經讓他白花花的屁股蛋露出了大半個。葉榮秋什么時候被人這樣當眾羞辱過,簡直要崩潰,發了狂似的亂打亂蹬,還真叫人難下手。 黑狗見狀忙跑過去:“莫扯莫扯,扯壞了明天沒得穿嘍!”他拍拍葉榮秋光溜溜的大腿:“行啦,別掙扎啦,長官要幫你洗內褲呢,脫嘛!”說著親自動手把葉榮秋的內褲扒下來。 葉榮秋還是不明白,可是黑狗動手,他就不怎么掙扎了。黑狗活這么大還是頭一回扒別人的內褲,一低頭,葉榮秋稀疏的毛叢和軟軟的小雀兒就映進他眼里。他還真沒這么近距離地看過別的男人的那玩意兒,眼皮一跳,只覺得怪刺激的,這小葉榮秋和大葉榮秋還真有幾分相似,看起來白白嫩嫩的,讓人忍不住想揉一揉,彈一彈。黑狗暗道自己的反應糟糕,平日就算了,如今他自己也光著屁股呢,有啥反應都讓人看得一清二楚。于是他趕緊停止了胡思亂想,迅速把葉榮秋的褲子扒下來塞進劉文手里。 劉文一抬下巴,就有人丟了床鋪子進來。 劉文說:“睡吧,明兒還你們。” 黑狗吊兒郎當地朝他揮手:“長官,麻煩洗干凈點噻!” 劉文轉身就出帳篷,頭也沒回。 黑狗把褥子鋪上,被子抖開,自己先鉆了進去,轉頭看葉榮秋,葉榮秋抱著自己兩條光溜溜的腿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神情慌張極了。那些人只給了他們一床被子,黑狗指著自己身邊的空說:“來睡吧。” 葉榮秋扭捏地捂著自己的襠部挪了過來,鉆進被子里。可就算就被子遮羞,眼睛是看不見了,被子里的光景卻不冷清。葉榮秋的腿一伸進去就碰到了黑狗兩腿熱乎乎的長腿,被刺激的一哆嗦,立刻就把腿收了起來,惶恐的看著黑狗。 黑狗特不耐煩地把他拽進被子里:“扭捏啥,又不是沒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