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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悍匪[強強]在線閱讀 - 悍匪[強強]_分節閱讀_27

悍匪[強強]_分節閱讀_27

    羅強捧著一大碗米飯,泡了nongnong的羊rou湯,犬齒撕扯著噴香的rou,吃得像一頭饕餮。

    刺猬嘻皮笑臉地討好:“邵警官,您人真好,真疼我們!有您罩著,我們以后都不想出去了!”

    邵鈞哼道:“甭貧,你以為我給你吃的?”

    刺猬抖著肩,拿筷子一指:“您給強哥吃的,我們就是沾光喝口湯唄!”一句話把兩位爺的馬屁都拍到。

    羅強埋頭扒飯,嘴上沒說啥,心里默默地一動。

    說不上來的滋味兒,心腸竟然有些發軟,發酥。

    可是邵鈞隨即說道:“這頓飯,你們是沾了大黑的光。大黑過幾天就要出去了,你們兄弟一場,就算是集體為他踐個行。”

    羅強一口差點兒咬了自己舌頭,疼著了……

    別說羅強一愣,邵三爺使出這么一招,在場所有人都讓他說得,臉色都變了,動容了。

    大黑從凳子上慢慢地站起來,捧著碗,呆呆地,半晌才說:“謝謝邵警官……”

    大黑是啥人呢?這人是他們七班牢里的老大哥,年紀最大的一位。進來的那一年還是小黑,后來變成大黑,現在已經有年輕犯人尊稱他老黑了。從死緩減到無期,再從無期減到有期,大黑統共在牢里蹲了二十年,見證了一波又一波管教和犯人來了又再離開,現在終于熬到他自己出獄的那天。

    七班牢號里重新熱鬧起來,大伙一一地跟大黑擁抱,碰拳,眼里帶著羨慕,留戀,不舍。

    監獄里不允許喝酒,邵鈞懷里偷揣了一瓶大可樂。

    大家以可樂代酒,全都干了。大黑眼睛里有淚花兒,扭頭悄悄地抹了……

    羅強進七班這好幾個月,大黑從來沒欺負過新人兒。羅強跟大黑碰了碰碗,問:“出去以后啥打算?”

    大黑說:“還能去哪,回家唄……家鄉恐怕都變老樣兒了,找不著路了。”

    大黑笑笑,又對邵鈞說:“邵警官,我在您這兒待習慣了,我真不想出去,我都不知道,我出去還能干啥?”

    邵鈞眼一瞪:“出去打個工,開個小店!”

    羅強接口道:“娶個媳婦,成個家!”

    “我二十多歲的時候就沒娶著媳婦,現在五十了,我上哪找媳婦,誰樂意跟我這樣兒的……”大黑苦笑著,“邵警官,我跟您說句實話,咱們監獄條件這么好,有吃有喝,管教們也客氣,進來之前我沒吃過羊rou、沒吃過紅燒rou,我進來以后全都吃過了,我生病你們還免費給我治病,比我們村兒里醫保強多了……

    “二十年,外邊兒那片天,早不是我熟悉的那個天,我爹媽前幾年走了,村里修路征地,把我們家房子征了,我連家都沒了……我真不想離開大伙。”

    刺猬、胡巖都沉默著,聽大黑講他的人生,那滋味就仿佛看到了十年、二十年后的自己。

    那天的餞別席上沒有酒,可是大伙好像都醉了,眼里閃著光。

    羊腿上的rou啃完了,湯嘬沒了,大家恨不得互相把旁邊人的碗都挨個兒舔一遍,意猶未盡。羅強這時候把一根根小腿骨拎出來,拆那上邊兒的關節。

    邵鈞問:“你干嘛呢?”

    羅強說:“沒見過吧?”

    邵鈞眨眼:“什么啊?”

    羅強說:“玩兒啊!”

    羅強是六十年代尾巴梢兒上那一代人,小胡同里的貧民出身,打從一生下來就沒趕上好時候,全國人民最貧窮最饑餓最動蕩最瘋狂的年代。

    羅強從小沒吃過啥好的,沒穿過啥好的,更沒玩兒過好的。小時候撿他大哥的衣服穿,褲子一直是不合身半吊著,襪子是兩個大拇趾全破洞的,臉永遠都是臟臟的沾染著板車的煤灰,鄰居們啥時候看羅家老二,都是孤零零地走在小胡同里,趟石頭子兒,翻墻爬樹,沉默寡言卻身手利索,或者幫他爸爸扛大白菜,拉蜂窩煤。

    后來家里有了小三兒,于是小三兒穿鄰居給的半新的衣服,玩兒新玩具,羅強還是穿半吊的褲子,破洞的襪子,肩膀上猴兒著他家羅小三兒,在小廚房里做飯,扒拉蜂窩煤……

    羅強逗小三兒玩,教給弟弟的頭一個把戲,就是抓(chuǎ)拐。那時候胡同里小孩都玩兒的游戲,男孩拍洋畫兒,女孩抓拐。但是洋畫要花錢買,羊拐不花錢,從羅爸爸上班的飯館里拿的,啃完的羊后腿把膝關節摳下來,筋頭八腦的都咂吧了,洗干凈,磨光滑,就做成“拐”。

    一個沙包和四個拐是一副玩具,做成這一副至少要兩只羊墊底呢。對于羅強,擁有一副羊拐就已經是他那時候能在弟弟跟前炫耀的私家財產。

    邵鈞又是什么家庭出身,他哪玩兒過這個?

    邵鈞學著羅強的樣兒,拿虎牙啃啊啃,松鼠似的,把羊拐骨啃得干干凈凈。

    啃完了再搓,揉,搓得他滿手油花花的,往大腿上一抹,制服褲子上全是羊油……

    羅強教給邵鈞怎么抓這個拐。手背攤開,兩只拐擺在食指、中指、無名指的指縫兒上,然后往起一拋,同時把凳子上的另外兩只拐翻個面兒,再迅速接住空中掉下來的兩個拐。

    “這我也會,有啥難的!”邵鈞說。

    “我看你能接幾個。”羅強哼道。

    “你這一手跟誰學的?”邵鈞好奇。

    “……我爸。”羅強嘴角難得露出柔和的弧度。

    邵鈞從來都沒見過這么平民、這么富有胡同粗放鄉土氣息的玩兒法,覺著特新鮮。畢竟第一回玩兒,手法不熟練,接兩個還能應付,三個就瞎了。

    羅強那只手就跟變戲法兒似的,正著抓,反著抓,還能把地上那幾只拐擺成橫橫豎豎的圖案。

    邵鈞玩兒得興起,擼開袖子,后頸冒汗,跟一群人一起扒著那個凳子,比著,鬧著。

    滑溜溜的拐從邵鈞手里傳給羅強,再傳回給邵鈞,在手心兒里越搓越熱,越摩越滑,手感特舒服,是那種特別讓人留念的童年時光般的觸覺……

    羅強的手很大,手指粗長,一看就是從小干活兒磨糙了,生活摔打出來的一雙大手。

    刺猬在一旁傻看著,發呆,突然冒出一句:“手大,中指長,鳥兒也大。”

    滿屋人正專心致志玩兒呢,冷不丁聽見這么不著邊兒的話,集體靜默了兩秒鐘,一起噴了!

    晚上熄燈以后,或者在澡堂子里洗澡,一群老爺們兒湊一起,講兩句葷笑話,常有的事兒。關鍵是刺猬這二貨,簡直太二了,說話不分地點場合。

    羅強挑眉咬牙看著刺猬,順子抖著肩膀憋著,胡巖和邵鈞一個用手捂臉,一個差點兒從椅子上周過去,倆人一塊兒嘎嘎嘎地狂樂。

    羅強鳥兒大不大的,在場的人還真知道,入獄第一天“檢查”褲襠可都瞧見了。

    順子故意嘲笑刺猬:“你丫跟邵管一伙的,在人家那褲襠里找愛瘋二代呢,結果呢,找出一大哥大!”

    邵鈞很應景地自嘲道:“還是八十年代末老款的——我一看,有磚頭那么大!”

    有人樂得幾乎快要鉆凳子底下了。

    刺猬臉漲得通紅,訕訕地陪笑道:“內個,強哥,那天是我手欠,嘴也賤,您千萬別跟我計較。”

    羅強冷哼道:“那我要跟你計較呢?”

    刺猬可憐巴巴地:“我、我、我那時候不懂事兒唄,我錯了,大哥我真錯了,我眼珠子長屁眼兒里了,不認識真神,您就原諒我一回唄!”

    大伙幸災樂禍地狂笑。

    “小崽子的……”羅強跟左右使了個眼色,“扒了。”

    一伙人瘋狂一擁而上,人頭縫兒里傳出刺猬殺豬般的嚎叫,救命啊,老子被強暴啦——

    “給丫擼直了,量量。”羅強也壞著呢。

    刺猬拼命捂著,眼淚都擠出來了:“不許量,真他媽討厭,不給看!爺還是雛兒呢,你們不許糟蹋我!!!!!……”

    邵鈞仰臉坐著,一只腳翹在凳子上,還指揮著,“你們別一起上,別人擼沒用,你讓狐貍給他擼,他能脹成兩個那么大”。

    邵鈞那晚也是心情好,玩兒瘋了。

    他的領帶垂在脖頸一側,灰色制服襯衫扣子咧吧著,露出一片胸膛,胸口起伏著浮出一層汗珠,細細密密,臉色紅紅的。

    瘋鬧的人群中,羅強下意識地,多看了邵鈞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