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經紀人收到鱷魚手包,她眉眼抬了抬,語氣嗔怪:“你要是工作也這么討人歡心就好了。” ”樺姐,那你給我多接點工作唄。”時羽順勢跟經紀人開口,笑瞇瞇地說道。 經紀人化樺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這醒悟得是不是有點遲?在這個圈子里,要不是老天爺賞飯給你吃,你現在已經餓死了。” “是是,樺姐教訓的是,我現在不是及時悔改嘛,”時羽乖順地說,她比了一個姿勢,“浪子回頭,為時不晚。” “行啊,到時你可別嫌我安排得工作太滿。”經紀人說道。 只可惜,時羽剛有事業心,就有人偏偏不讓她如意。隔日,不知道誰在網上爆出時羽與訊升集團掌權人江恪有婚約卻被拋棄一事。 網友開始吃瓜大肆扒起兩人的過往,經過網友一些邊角料的拼湊,發現是時羽是倒追的那一個。 一時間,網友大呼時羽倒貼,女神濾鏡破碎的言論。 時羽的經紀公司頭疼不已,經紀人看著正在玩游戲,一點也不在乎的時羽,腦子靈光一閃:“你休假時是不是去了拉斯維加斯看周澤野比賽?” “是啊,”時羽漫不經心地回答。 她玩著玩著覺得不對勁,和經紀人一對視,就知道樺姐在想什么,時羽一口拒絕:“不行,炒cp也不行,我這不耽誤他找對象么。” 樺姐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沒讓你們炒cp ,只是轉移視線,發公關稿,你別回應就行了,總得把這條系新聞壓下去才行。” 經紀人再三勸說,時羽才勉強同意。 公司發力,時羽再上熱搜,營銷號發了一組時羽在拉斯維加斯看周澤野現場比賽的照片,暗示兩人疑生戀情。 一時間,網友紛紛磕出了俊男美女的cp ,和江恪有關的牽扯自然被壓了下去。 下午三點,江恪坐在辦公室用ipad看新聞,陳助理戰戰兢兢地走進這間自動制冷的辦公司,緊張地問道:“江總,您和時小姐的新聞要不要撤掉?” “嗯。” 江恪瞇了瞇眼看著新聞上的一組照片,時羽穿著運動衫短裙,弧度姣好,她正遞水給周澤野,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鏡頭恰好定格住這個畫面。 江恪將指尖還沒點燃的煙捻碎,眼神冰冷:“還有這條熱搜,也撤了。” 第39章 本能 公關稿發出去還沒半個小時, 關于時羽的負面新聞全面被撤下,關于她和周澤野的新聞更是搜到搜不出來。 時羽看著手機無動于衷, 想也不想, 這種強勢又霸道的風格是出自誰之手。他要怎么做是自己的事, 反正她也管不著。 時羽正要關上手機休息時, 周澤野忽然發了消息過來。公司發公關稿之前, 時羽發了微信跟周澤野打招呼, 但因為他人在國外有時差, 一直沒有回復。 時羽這樣問的:【之樣會不會耽誤你找對象?”】 周澤野:【?】 緊接著, 他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耽誤了。】 時羽的拇指在屏幕快速移動, 發了過去:【我錯了, 哭。】 周澤野:【?少來】 【該請的飯一頓都不能少。】 時羽回了ok的手勢, 心里暗自吐槽周澤野就是個直男, 替他以后找對象著急。哪像江恪,雖然性子冷,可是她一撒嬌他就沒轍了。 下一秒,時羽清醒過來, 又隨后把那個男人從腦子里驅逐出去。 趁著時羽發呆的間隙, 經紀人推門休息室進來,坐在她對面晃了晃手里的文件,開口:“美妞,機會來了。” “你之前不是說要遇到好的本子才會接戲嗎?”經紀人把劇本遞給她,沖時羽抬了抬絕下巴,“看看, 再決定接不接。” 時羽接過來一看,很快就沉浸在劇本中的故事中去。《她殺》是根據懸疑推理小說改編,講述了一對夫妻在一次山頂滑坡中意外說身亡,警方調查出的線索卻跟一位日日在大劇院演奏的女鋼琴家有關。 時羽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就決定要演這部電影。 經紀人點了點頭:“行,過兩天你去導演那試個鏡,走個過場差不多應該行了。” 時羽看劇本看得入神,壓根沒有注意到劇本右下角有一行招商投資公司的小字,映青影視恰巧在上面,這家公司是錢臨家的。 夜幕降臨,江恪同幾個兄弟正在一家會所喝酒,其他人還算正常,除了徐周衍,時不時地摸出手機來看一下,唇邊笑意明顯,明顯處在熱聊中。 “阮初京?”江恪的聲音淡淡的。 “昂,”徐周衍伸手彈了彈煙灰,一副情場浪子的輕佻模樣,“你猜我幾天把她拿下?” 江恪哼笑一聲不作回答。放火的人最后都會引火燒到自己,沒有誰可以例外。 錢東臨拎著一瓶紅酒湊過來,笑得正開心:“哥,我最近投資了一部劇,你猜我在演員擬邀名單里看見了誰?” “誰?”江恪舉杯喝了一口酒。 “小羽毛啊!這也太巧了。”錢東臨感嘆道。 江恪原本平靜無痕的眼底終于被勾起了點情緒,他右手插進褲兜里,手指撫上發卡上的小小的圓潤的珍珠。 “晚上把招商書發一份我。”江恪開口。 “啊?”錢東臨沒反應過來,后知后覺,“靠,你要投資啊。” 眾所周知,江恪那幾個兄弟,什么方面都會投資一些進去撈錢,資本家嘛,追求得就是一本萬利,除了江恪,他基本很少涉娛樂行業,而是一直致力于社交和科技通訊。 這次他居然主動投資影視? 江恪指尖的煙靜靜燃燒著,他起身把煙扔進酒杯里,應了句:“嗯。” 時羽并不知道這這件事,一直安心地在家在看劇本。中途阮初京發消息約她吃飯。 【寶貝,你明晚有空嗎?我請你吃飯,有事跟你說。】 時羽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給她回道:【有的,吃!】,還順帶回了一個皮卡丘抱大腿的表情。 【行,那就明晚八點見。】阮初京回道。 阮初京約的是一家粵菜餐廳,阮初京拿著菜單點了鮑汁燉遼參,椰子雞艇仔粥,茄子煲,冰糖燉燕窩……等一大桌子菜。 時羽趕緊從她手里抽回菜單,她出聲道:“夠了夠了,我還要拍戲呢,你這是脫單了還是升職加薪了?” 阮初京沖她拋了個媚眼:“先保持點神秘感,一會兒再說。” 菜很快就上來,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吃飯,時不時發發出清脆的笑聲。美女跟美女湊在在一起,自然不缺乏關注,惹得旁人側目。 在斜側一個包間的富商男人透過屏風一眼就看上了時羽。見她模樣生得水靈,皮膚嫩得跟剝殼的雞蛋般,以為她是個大學生,便派了秘書過去要聯系方式。 沒一會兒,秘書尷尬得回來了。 時羽正跟阮初京說著話,忽地感覺有人按住她的肩膀,動作極輕地摸了一下她的頸側。時羽一回頭,是模樣還算周正中年男人。 “姑娘,可以交個朋友嗎?你叫什么名字。” 三番兩次被人打斷說話,時羽心里已經很不快了。她從包里拿出一包濕巾,當著中年俺男人的面仔細地擦了一下被他摸過的脖子。 時羽把紙巾扔進垃圾桶里,歪頭笑了一下:“我叫你媽。” 中年男人被下面子,氣極敗壞地攥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齒道:“你——” 阮初京立刻站起了起來,皺眉:“你想干嘛?” 京北城就這樣大,江恪和徐周衍正在這家餐廳的包間里談生意,還不知道外面大廳發生的事,還是領班進來湊在徐周衍耳邊匯報了這件事。 領班話剛說完,徐周衍還未張口,江恪人早已走了出去,他順勢在后面慢悠悠地跟上。 大廳里起了爭執,中年男人面子架不住,手掌剛揮起,就被人掰住了肩膀,一股巨大的猛力襲來。 江恪扯住他的肩頭把人往后一摔,中年男人匍在地上,頭部撞到桌腿,茶水打翻順勢澆了下來,淋在中年男人的大腿上,惹得他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中年男人的同伴立刻沖了出來,領班急忙上前解圍。男人躺在地上直罵:“你他媽誰啊?” 江恪沒有接話,從褲袋里摸出一張名片扔到地上,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報警或者告我,隨便。” 圍觀者連連,工作人員出來收拾場面。時羽不太想跟江恪有過多交集,低聲說:“我去下廁所。” 圍觀者漸漸散去,徐周衍帶著阮初京在二樓重新開了一間包間。徐周衍坐在阮初京對面。,主動給她倒茶,眉眼含笑:”今天這么巧。” 阮初京還沒說話,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徐周衍!” 一個好好的名字被一女人叫得百轉千回,徐周衍回頭,見一個模樣姣好又風情萬種的女人朝他走來。 “上周,你不是要了人家號碼說會來找我的嗎?”女人語氣嗔怪,接著看向阮初京,語氣綠茶,“這是你朋友嗎? 繞是見過大場面的徐周衍也慌了神,他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怎么他媽的都趕到一起了,而且這女人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好像是之前有個牌局,徐周衍玩輸了,他們讓他大冒險來著。當時徐周衍沒當回事,以他的招數隨手勾搭了個妹子,輕而易舉地拿到了她的電話號碼。 沒想到今天找上門來了。 徐周衍覺得有些熱,抬手解了領口的袖子,他眼睛緊縮住阮初京,剛想開口解釋。阮初京開了口,她露出一個笑容:“對,朋友,不過我是誰不重要,既然你們有事,我就先走了。”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阮初京明晃晃的笑容徐周衍心底有一絲煩躁,他剛要喊人,阮初京頭也不回地下樓了。 其實像徐周衍這樣花心浪蕩的人,阮初京遇到這種情況談不上傷心,只是心被蟄了一下,其實,她更多的是失望。 時羽從洗手間補完妝出來,她拿著手機邊看邊往外走,阮初京說在停車場那里等她,剛才的賬江恪已經結了。 時羽回了“好”字便收起手機往前走,倏地,一抬眼,走廊拐彎處站了個人。男人穿著白襯衫倚在墻邊,漆黑的眼睛懶淡,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樣。 他正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銀質打火機,打火匣彈開,一會兒又合上,火光明明滅滅。時羽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淡淡的一瞬便收回視線,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經過。 不料男人起身,一把將她扯向自己懷里,地轉天旋間,時羽被江恪抵在墻上。江恪將她死死抱在懷里,任她怎么掐,打,掙扎,他都像俱銅墻鐵壁,死死地堵在她面前。 江恪把腦袋埋進她頸窩那塊軟rou里蹭了蹭,聲音低壓:“就讓我抱兩分鐘。” 時羽聲音不冷不淡:“初京說你結了賬,你把賬號發給我,我轉給你。” “那你同意我的微信添加。”江恪說。他加了時羽很多次,每一次都被拒絕了。 只是一次他都心堵,難以想象,當初小姑娘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不厭其煩地待在他身邊的。 “我有你助理的微信,我轉給他。”時羽回答。 半晌,時羽推開江恪,提醒道:“兩分鐘到了。” 說完,時羽頭也不回地走了,相當干脆利落。空氣中還飄著若有若無的香味,江恪倚靠在墻邊,自嘲地笑笑。 這么多天沒見,時羽就讓他抱了兩分鐘。 他姑娘是鐵了心不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