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逆襲女皇(七十三)
那銅鏡里的人,連他自己都不愿去多看一眼啊,更何況眼前這個極其迷戀他容貌的婦人了…… 葉文軒捂著臉連連后退,嘴里還不放心地叮囑著,“綰娘切記今日的話,蓉兒那里還需要人照顧,為夫先去了!” 說完,葉文軒便逃也似地離開,留下一頭霧水的衛綰。 當真是出息了,無論她怎樣刺激,脾氣依舊好的不得了。這樣的他,還真令人不習慣啊,是想等著羽翼豐滿再一并辦她吧?哼哼,她還真是好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雖然天色已經越來越暗,可葉文軒離去后衛綰還是獨自坐上馬車出了府。 那兩個壯漢被衛綰留在府中沒有帶出來。這兩人的心性太野,并不是她能駕馭得了的…… 馬車用最快地速度行到茶園,此時才剛剛打烊,正忙碌著的眾人見到她皆是一愣。 知畫小跑著來到衛綰身邊,“這樣晚了,小姐怎么會來?奴婢還準備回去呢。” “一會與我一同回去罷。”衛綰巡視了一圈,直到發現目標才對著不遠處的人高聲道:“墨硯,同我上二樓。” 知道主子有事兒,知畫并未再多言,目送兩人一道上了樓。 剛一進去,衛綰便示意來旺將房門關上,隨后鄭重其事地吩咐道:“墨硯,明日你幫我去辦一趟差事。” “小姐請說。” “明日一早你便啟程,到永和城替我打探一戶安姓的人家……” 此時樓下早已打烊,只剩下知畫坐在石凳上等著他們二人。 半刻鐘的時間過去后,衛綰才帶著墨硯一同下了樓。 又對墨硯交代幾句,衛綰領著知畫一同出了茶園。主仆二人才剛剛坐上馬車,她忙拉過知畫的手,一臉嚴肅地交待著,“安盈蓉小產了,過會兒你回了府千萬不要多言,也不要靠近榮華園。” 什么?小產! 知畫錯愕的表情和衛綰初時聽見這個消息時的一模一樣,愣了許久她才不可置信地開口道:“怎么可能啊,這才進府不到……” 言語到這里,戛然而止。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知畫臉色‘騰’地紅了起來,頓了好久才一臉惋惜地嘆著,“那個安盈蓉雖然挺不招人待見,但這終身不孕也是可憐了……” 輕輕撫著她柔軟的發絲,衛綰軟言細語輕聲安慰道:“傻丫頭不必為任何人惋惜,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你只要記得遠離榮華園,也不要靠近葉文軒。懂了嗎?” 雖然那男人的變相討好,已經承認了他自己所犯的錯誤。可是這并不代表他不會把禍事轉嫁到別人頭上。這樣就算郎中真的走漏了什么風聲,也還有個替罪羔羊代他承擔…… 待回到文親王府,太陽已經落山了。 一路走一路行,雖然天色已經昏暗,知畫卻一直往榮華園的方向張望。 對于這樣的知畫衛綰是又氣又無奈,忙出聲提醒,“我的話你要記住,榮華園萬不可踏進去一步!” 知畫一愣,連忙道:“小姐放心,奴婢肯定會保護好自己!” “那就好,今兒茶園的生意可還好?” “嗯嗯,好的很呢!小姐不知道,最最招笑的是,有些大老粗竟然打扮成書生的模樣混進來。但有殿下的守衛在,他們一點粗俗的模樣都不敢露,那個裝腔作勢的樣子要多好笑就多好笑!” “嗯……能如此也算是沒有白費功夫,還有沒有其他新鮮事兒?” 知畫低頭細細思索,隨后猛地抬起頭,“有!奴婢差點忘了這么重要的事兒,不過小姐恐怕早就應該聽說過了吧?” “什么事?” 衛綰一副愿聞其詳的樣子,但兩人已經行到了綰碧園,身后又緊跟著兩個前來送來晚膳的丫頭,所以不得不暫時停止這個話題。 直到她們離開,主仆二人才圍在圓木桌前一同用膳。 “你還沒說那重要的事兒。” 聽了這話,知畫連忙放下碗。鬼頭鬼腦地朝四下看了看,又將敞開的雕花木門緊緊關上,這才壓低聲音道:“小姐真的沒有聽說?” 見衛綰笑著搖頭,知畫的面色越發地紅了起來,“今日……奴婢聽那些茶客說……說太子殿下有斷袖之癖……還是和那位白衣公子!” 衛綰夾菜的手在空中頓了頓,隨后便是了然于心的笑容。 是了,關于葉啟明斷袖之癖的傳聞前世就在街頭巷尾流傳著,甚至還有婦孺拿這事兒去嚇唬不聽話的男娃。不過,也正是這個謠言才掩住了世人的耳目,都以為那斷袖的大秦世子是個廢物,誰知幾年之后…… 如今這謠言倒是甚早,竟然始于她的茶園。 想必此時早就傳到鳳兮的耳中了吧,只是不曉得這事兒是不是他親自策劃。葉啟明知道后又會是什么反應…… 又閑聊了一些茶園的事,晚膳也不知不覺地用完。收拾過后,主仆二人又在院子里坐了好一會兒,才上了榻。 ‘阿嚏――’正當衛綰躺在榻上昏昏欲睡,卻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這一聲響將知畫驚醒,忙燃了一盞蠟燭,來到衛綰榻前,“小姐是不是病了?”說著的同時手也探向她的額頭。 在確定沒事,又添了一床棉被才回到自己的榻上。 衛綰又接二連三地打了幾個噴嚏,蒙著被,強忍著鼻間的瘙癢。 不知為何,明明知道自己沒有生病,可心里依然有些慌慌的,似乎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 帶著忐忑的心情,衛綰翻了幾次身后終于入睡。 與此同時,一段高山流水般的弦音,從一不起眼的四合小院里傾瀉而出。 而那天籟之音卻是出自一十分年輕的公子手中,只見他閉著眼,松散綰起的墨發只用一根玉簪固定在頭頂,如玉般的面龐在皎白月光的下散發著盈盈地光澤,嘴角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身邊卻站著一個身著墨色勁裝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面紅耳赤地守在一旁,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良久,他似乎再也無法忍受,咬牙切齒地道:“屬下這就去剮了那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