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攘外安內
平心而論,姬凝妍根本沒有料到鎖河村的事情,會有官方組織碧落組的插手,但是此刻藺昀霆的主動通訊,卻證明了一些細節(jié)。 “有話就說!”姬凝妍對于官方組織終歸沒有馴服的態(tài)度,事實上,她一個人帶領著一個家族和一個工作室,落得逍遙自在,這么多年沒有旁人監(jiān)管也沒走火入魔。 “姐,是警方升級報告了這里的事情,我恰好聽到報道,有祝薇禮參與,才來問你一下!事實上,碧落組的人已經(jīng)出動了,應該很快就到鎖河村了!”藺昀霆好脾氣的說著,簡單將前因后果敘述清楚。 “你們快到了?正好,這里的村民需要人接應出去,將近兩千人,全部是婦孺,你們最好立即行動!”姬凝妍斬釘截鐵的說著,鎖河村的基本數(shù)據(jù)在她心中,男性成年人大約一千出頭左右,都去參加這詭譎的祭典了。 “轉移兩千人?!稍等一下!”藺昀霆的聲音遲疑了一下,然后有著其他問詢的聲音,很快回話,“可是姐,鎖河村現(xiàn)在入夜,被濃霧籠罩,氣象條件很不好,我的人從海陸空三方面入村,都有難度,轉移這么多人,恐怕一時半會兒做不到!” 姬凝妍看向白無常,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即使是她,也無法再不打草驚蛇的條件下轉移這么多人,所以白無常的辦法根本行不通,她直接回復藺昀霆,“叫你的人來村委會集合,我會留下標記讓他們找到我!” “好,姐,一切小心,這一次帶隊的是你熟人,晉一筠和琴遙!”藺昀霆淡淡說著,結束通訊。 “不能轉移村民,那就轉移戰(zhàn)場!”白無常咬牙切齒道,“現(xiàn)在那群人最關鍵的人是誰!” “我們走吧!我知道要去哪里!”姬凝妍篤定的說著,事實上,目前鎖河村最為關鍵的人,其實非常好辨認,那就是一直隱藏在幕后的巫女、巫妤真!既然戰(zhàn)斗無法避免又不能擴大范圍,那就先下手為強! 正在這時,一股中正平和、浩浩湯湯的佛家念力傳來,黑夜中,一朵巨大的靈力蓮花,在距離村委會不遠的一樁二層小樓上綻放,然后蓮華凈化之力,緩慢朝著村委會廣場襲來,姬凝妍知道,這是容想霏動手了。 “那是什么鬼東西!”靖龍河畔,焦安虎口干舌燥的看著遠處的蓮華,事實上,他也不是第一次在祭壇接應隊伍,而他和兄弟焦安豹要做的,就是接應侍龍女的轎子,然后護送她進入水底暗橋,傳送到龍神那里,自然還有別人接應。 “噓,別亂說話,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兩天村子里有外人混進來,村長雷霆震怒,卻根本沒找到人嗎!”焦安豹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事實上,他也曾偷覷著這一任的侍龍女,那丫頭雖然看起來柔弱蒼白,但是骨子里卻有種風|sao嫵媚的氣質,他不禁暗自唾罵和yy,不知道焦禾峰那個臭小子落了多少甜頭! 正在這時,他們忽然感覺到身后有些涼意,焦安虎沒好氣的回頭,正待呵斥,他的雙眼竟然瞪圓,下巴幾乎要掉下來,整個人嚇得魂飛魄散。 一只高高昂首的黑色巨龍,竟然憑空從河面上浮現(xiàn),那威嚴猙獰的外表,無盡的威嚴,仿佛隨時可能呼嘯吞噬他們一般。 “龍,龍,龍神大人,不要吃我啊……”焦安豹噗通跪倒在地,事實上,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真的見到龍,距離自己如此之近,以至于幾乎抬頭就能碰觸到龍須一般。 “汝等廢物!讓開!”這“黑龍”分明正是妖蛟蒼傲,按照戰(zhàn)寒麒的吩咐,他一路解決了從自己的宮殿到岸上鎖河村的巫者一共三道暗哨防御,當然實力是越來越弱,這兩個廢物根本不值得他出手。 一陣冰冷的妖氣襲來,焦安豹和焦安虎沒什么抵抗的昏倒在地,很快被卷入冰冷的河水中,當然蒼傲不會要他們的性命,只是將他們暫時藏身在河底的山洞里,很快,他兇神惡煞的表情變得討好起來,“大人,我已經(jīng)處理完了,下面怎么辦! “怎么辦?你豬啊!還用我教!”戰(zhàn)寒麒的聲音冷嘲熱諷的傳來。 “是是,我忘了,我忘了,是我不好……”蒼傲賠笑道,他如今只剩下本體,也沒有分身,所以為難的扭了扭身體,很快幻化成為焦安豹的樣子。 靖龍河面上,焦安虎緩步走來,雙眼中充滿了某種致命的魔魅氣息,“隊伍快要到了,等一下你不要廢話,跟著我行動!” 事實上,送祭的隊伍比往年要晚到了大約十分鐘左右,當整個隊伍轟然停下的時候,焦田誠遲疑的向后看著,千人隊伍,年滿十二歲的男性全部在其中,高高低低順延蟄伏在身后,蜿蜒千米。 他原本不應該如此心悸,畢竟燃燒的火把是巫族特制的喪魂草,足以讓這些凡夫俗子被自己掌控的送祭,而自從當年焦禾婷出了意外之后,轎子改成用特殊的法寶制成,仿佛一個巫術囚牢般,無論里面有天大的動靜也傳不出來。 但是他還是有種無法形容的警兆,他看了看前方,隱約可以看到兩個身影,應該是他布置的第一關,焦安虎和焦安豹兄弟兩人。 整個隊伍轟然停止,沒有任何聲響,焦田誠和晃爺相視,晃爺枯槁的容顏露出一抹神經(jīng)質的笑容,“最后一次了,你去接人吧,小心點!”他們都知道,這是最后一次祭奠,屆時偉大的神女會完全恢復實力,帶領巫族重鑄輝煌。 “嗯!”焦田誠一步步走到轎子邊,看了一眼跟隨在旁邊做男裝打扮的焦一嬌,對方的臉龐沒有油彩,顯得清秀又充滿了某種無法形容的亢奮。 “沒什么異常吧!”焦田誠問道,在他看來,整個隊伍都在喪魂草的籠罩中,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 “沒有,村長!請吧!”焦一嬌淡淡的說著,充滿了某種迫切。 焦田誠雙手忽然開始某種詭譎的動作,仿佛舞蹈一般,又根本違背身體原理的在不斷扭動,終于,一道紅光從他手心釋放出來,籠罩著整個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