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審馬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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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老大夫說完,顧瑾之意識到這件事恐怕比他們想象中要嚴重,這一切恐怕還得從馬半仙那兒下手。 江清黎聽了老大夫說的,只覺渾身冰涼,不敢相信是真的,人血饅頭,烹食嬰兒,哪一樁聽起來都不像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惡寒從心底起,穿再多衣裳也控制不住冷得發(fā)抖,顧不得還在老大夫面前,就緊緊抓著顧瑾之的手,汲取他身上的熱氣。 顧瑾之摸摸她腦袋,安撫了一下,然后拉著她的手放到脈枕上,對老大夫道:“勞煩您給看看,開一瓶不傷身子的避子藥。” 什么?江清黎瞬間回神,震驚看向他,趕緊抽回了手,“為什么要開避子藥?” “出門在外,諸多不便,咱們還要趕路,懷上孩子就不好走了。” 江清黎看著他不說話,心里氣極,原本的惡寒被怒氣驅(qū)走了,雙手藏在身后,并不讓大夫把脈。 兩廂堅持了一下,顧瑾之正要服軟,江清黎先動了,把手放到脈枕上,讓老大夫把脈。 從醫(yī)館出來,江清黎握著藥瓶子走在前頭,并不搭理他。 顧瑾之巴巴跟上去,好言哄著:“等咱們回去就停藥。” 江清黎輕哼一聲,將藥瓶子塞他手上,仍是不理他。 她也知道他說的沒錯,可就是心里難受,她是多么想要一個孩子! 一直走到客棧,江清黎也沒給他個好臉色。 丁寶儒他們已經(jīng)到了。兩邊互相交換了一下線索,丁寶儒他們到周老板面館時,周老板的兒子已經(jīng)吃過人血饅頭了,但還是不停咳嗽,一點好轉(zhuǎn)跡象都無。 從周老板那兒得知附近很多人都在馬半仙那兒買賣過人血饅頭,都是天不亮去土地廟買,天氣冷,馬半仙就不會守著門,讓他們自己拿,留下銀子就是,若是有人不遵守規(guī)矩多拿,就會讓他干兒子去人家家里打砸收賬,是以也沒人敢賴賬。 周老板的兒子已經(jīng)吃了快兩年的人血饅頭了,每叁月吃一回,但仍是不見好,周老板自己心里也犯嘀咕是不是人血饅頭無用,但馬半仙說有人治好了,他也只能相信,至于究竟是誰被治好了,他也不清楚。 正說著,外頭街上一陣吵鬧,聽有人在喊:“馬半仙被衙差拿了!” 客棧里的人都出去看熱鬧,顧瑾之他們也去了。 尋雙和一群衙差押著馬半仙夫妻倆走過來,后面還有兩個滿臉橫rou的壯漢,從其他人口中得知,那兩人就是馬左和牛右。 馬半仙不停罵罵咧咧說尋雙他們是白眼狼,他好心收留還被反咬一口,叫嚷了一路。 顧瑾之等人跟著人群一起去了衙門聽審,沒多久,周老板也被請去了,一壇子人血饅頭是物證,周老板是人證,證據(jù)齊全,尋雙打了招呼,省去了后臺核審步驟,直接升堂審理。 人證物證俱在,馬半仙狡辯不得,當眾承認自己買賣人血饅頭,和原先告訴他們的一樣,說血是他干兒子弄來的,可尋雙反問一句他是如何將去年制好的人血饅頭留到今年,他就說不出話了,支支吾吾狡辯說:“我自有我的辦法。” 尋雙又問馬左牛右:“馬半仙說的是真是假?” “是真的,確是我們給干爹弄的血。”兄弟倆幫著干爹,不惜攬罪。 “我且問問你們,一個人身上能放出多少血?” 馬左兄弟倆沒有作聲,尋雙便自問自答:“一個人身上頂天了能放八海碗血,腦袋砍下,還得失了不少血吧,這樣一壇子血饅頭,怎么也得要一個人的血才能做出來吧?可據(jù)我所知,你們還賣了不少血給別人,那么問題來了,這么多人血你們是從哪兒來的?也沒有這么多死刑犯讓你們?nèi)⊙桑磕銈兙烤故琴u假血呢,還是另殺了人取血?” 馬左牛右被尋雙這一連問問懵了,連忙否認道:“我們可沒殺人。這……” 馬左還未說完就被馬半仙高聲打斷了,明顯是不想讓他說,尋雙見狀,直接伸手點了馬半仙的xue位,頓時讓他動彈不得。 馬左牛右看到尋雙這本事,更是怕了,趕緊說道:“一開始干爹是從我們這兒取血,可后來找我們求血的人就越來越多,便就沒再給過干爹血,我不知干爹后來的血是哪兒來的,也許是用豬血假冒的吧。” “你干兒子已經(jīng)承認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還不老實交代這血是從哪兒來的?”尋雙說著,解了馬半仙的xue位。 見瞞不住,馬半仙才坦言道:“這確是我從別處得來的血,但那些女娃娃,就算我不取她們的血,她們還不是會死。” 從馬半仙嘴里才知,這些血都是從剛出生的女嬰身上弄的,有些人家,生出來女娃娃會直接拿去扔了,馬半仙以慈悲為名,帶走了這些本要被丟棄的女娃娃,放干其血,制成了血饅頭。 此話一出,圍觀人群里嘩然一片,尋雙繼續(xù)問:“城中烹食未足月的嬰兒可以延年益壽長命百歲的傳言也是你傳的?” “是,反正死都死了,不如物盡其用,何況幼兒入藥醫(yī)書典籍里也有記載,食了長生不老。” “一派胡言!”人群中有人怒斥老丈的說法,大家不由都閉了嘴,循聲看去,正是顧瑾之先前見過的胡大夫。 老大夫走進堂中,與馬半仙對峙,“老夫研習醫(yī)書典籍五十余年,看過無數(shù)孤本,就不曾見過有甚醫(yī)典記錄用幼兒入藥,爾等休要妖言惑眾。”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吧?”馬半仙狡辯。 “那你且說說是哪本醫(yī)書記載的?” “道醫(yī)一書你可曾聽過,父老鄉(xiāng)親都知道我會茅山道術,人血饅頭,幼兒入藥,烹而食之,長生不老,上面記載得清清楚楚。” 馬半仙一張嘴皮子極溜,謊話過嘴,無需打稿,老大夫說不過他。 “你說你會道術?”丁寶儒站在場外高聲問他。 “正是。”馬半仙昂首挺胸,老神在在地應道。 丁寶儒扯過孫崇樂脖子上帶著的玉佩,又問:“昨兒你說這是你家祖?zhèn)鞯钠桨才澹俊?/br> 馬半仙斜睨了他一眼他手中的玉佩,眼底閃過慌亂,“是。” “祖?zhèn)髁艘宦榇鼏幔课易騼涸谀闵衽_后可看見了不少,不如我去拿來給大家瞧瞧。” 平安佩一亮相,堂下人不少人都愣了,等丁寶儒說完,他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紛紛從脖子上拿出掛著的平安佩。 這下大家一看,就都清楚了,難怪這平安佩不能給別人看見,看見可不就露餡了嗎。 “cao你大爺?shù)模因_老子!”孫崇樂暴走了,若不是丁寶儒拉著,鐵定要把這平安佩塞馬半仙嘴里去。 “大家都看到了,就這么滿嘴謊話的神棍,能懂什么醫(yī)術?所有一切都是他為了斂財編造的謊言。”尋雙及時開口,將那些被馬半仙欺騙的人阻下,馬半仙還想狡辯,尋雙低聲對他說道:“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就算你僥幸逃脫,那些被你騙過的人可不會放過你。” 尋雙說著,示意他看外面聽審的人,被騙過的人都呲牙咧嘴,像是要沖進來將他生吞活剝,尤其是孫崇樂,額上青筋都暴出來了,那平安佩在他手中更是碎成了粉末。 “我兄弟最恨人家騙他了,上一個被騙的人,被他砍了手腳,裝進一個壇子里,做成了人彘,不到半年就死了,只要給你安個罪名,我們六扇門殺人當?shù)匮瞄T不會管也不敢管,你還不如老實認罪,你殺害的幼兒,她們家里人本就是要將其扔掉的,被你所殺也不會追究,你只咬死這一點不放,也不會被判死刑。”尋雙半真半假威逼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