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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吸多麻煩。” 白婉嬌嗔了一下,從魔皇的身側站起,她走到了青衣人面前,眼神斜斜瞥向了阮千媚失去血色的扭曲面容,手狠狠得一抓,便將青衣人的胸膛刺穿剖出了一顆跳動的人心來。 她將青衣人的身軀一踹,便滾落到臺階下,頭顱則單獨被她單獨取下,放在了地上。 青衣人的頭顱上那雙血紅的眼直直盯著臺階下的阮千媚,盯得她渾身因怒意而顫抖不止,臉上的神色控制不住得露出了恨意。 白婉討好般得將那顆人心捧到了魔皇的面前,溫柔淺笑,遞到了魔皇的嘴邊,說:“阿珩,這顆人心可是好東西,可不能我一人獨享了,不如我們一起食用如何?” “小婉,你還真是淘氣?!?/br> 魔皇看著白婉眼神希冀得望著他,便將嘴邊的血淋淋之物咬了一口,剛毅的面容微微露出了一抹笑。 阮千媚看著魔皇和白婉一口一口緩慢得將青衣人的心臟吞入了肚中,情緒在一刻徹底奔潰,整個人發瘋般得上臺階要取下青衣人的頭顱。 林千霜望著這血腥的一幕,想到了幾位師兄被阮千媚是如何殘忍殺害的,內心竟有幾分痛快,一旁的夏也不自覺得揚了下嘴角。 白婉吃完了人修的心臟,整個人都覺得精神煥發,她滿足的表情在看到了阮千媚行為的一刻露出了驚悚朝著阮千媚望去,假裝驚恐說:“阮jiejie,你在做什么?一個爐鼎罷了,難道你和這個青衣人修莫非真如傳聞所言有所牽扯?” 她看了眼阮千媚的肚子,又說:“難不成你肚里的魔胎也是那人的野種嗎?” 阮千媚痛心不已得抱著青衣人的頭顱,眼眸惡狠狠得朝著白婉望去,說道:“白婉,你就不用裝了,你早就知道我和青玉的事了罷,即使你害死我的青玉又如何,你也沒了魔胎,我們彼此彼此罷了。” 白婉一臉無辜得望著阮千媚,嘴畔浮起的笑意卻不可置否。 她傳音給了阮千媚,你說的也沒錯,本座確實沒了魔胎,不過,這本就是本座的累贅。 因為本座從來沒有懷過魔胎。 阮千媚錯愕得瞪著那雙眼望著白婉,順著她情意綿綿的視線看到了在一旁沉默的林千霜,忽然想通了什么,一句話也說不出,整個人頹喪得被兩個魔修拖了下去。 “右護法,你負責帶人將阮千媚打入地牢,至于她肚里的野種,等本尊稍后處理?!?/br> 魔皇正朝著蘇青發令,卻發現蘇青正摟著昏迷的林千霜,神情焦急。 “魔皇陛下,左護法似乎身受劇毒,剛才屬下派人查了,她的寢居被妖修施法襲擊過,而她更是被蓬萊仙門的鎮魔術所傷,而在她的手中,我還發現了這個。” 蘇青示意侍立在一旁的夏將林千霜抱住,將鎮魔鈴的碎片遞給了魔皇。 魔皇將鎮魔鈴的碎片在手中反復觀摩了片刻,在看了一眼衣襟沾滿血的林千霜,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說道:“阮千媚與蓬萊仙門之人勾結茍且,還與妖修之間牽扯不清,本尊本想看在血魔宗的面上饒她一命,如今看來,倒是不用了,將人直接打入血河!” 白婉坐在魔皇的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臉上悠閑自在,語氣則傷心怨恨得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撒嬌說:“阿珩,她殺了我們的孩子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就放過她,讓她入血河是便宜她了,不如,就由我來處置她?!?/br> 魔皇一想到白婉的魔胎沒了也是他保護不力所致,不由心下帶上了點愧疚,輕柔安慰著說:“小婉,都依你,你莫太傷心,過幾日,便有北幽宗的人前來進獻雪狼,你最愛的便是雪狼皮,到時本尊令人做幾件御寒的斗篷連著雪狼rou一塊兒送來。 白婉窩在魔皇懷里,笑吟吟得在他的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說:“阿珩,你真好?!?/br> 她眼中則毫無笑意,視線早就轉移到了林千霜的身上,隱隱擔憂起她的情況。 席座上血魔宗的宗主見阮千媚下場凄慘本想出手援助,但她竟勾結人修做出有辱宗門之事,不由立刻改變了救人的主意,這本就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煙波殿內。 林千霜閉著眼坐在床榻上打坐冥想,將體內的毒素一點一點得排出體外。 背后突然有兩只手輕輕覆住,一股真氣從對方的手心中傳來,發冷的身軀暖和了點兒。 林千霜睜開眼轉過頭,白婉坐在她的身后替她梳理魔氣,見她醒了過來,便將手放回。 “我聽夏說,有毒蛇咬到了你,你的雙目也失明了,” 白婉的手在林千霜的面前晃了晃,見她沒有反應,有點焦急得抓住了她的手,說:“霜霜,你被咬到哪里了,讓我看看?!?/br> “是在右手臂上,被咬了一口,我打坐了一會兒,應該沒事了?!?/br> 林千霜想著再打坐半個時辰毒素應該消了,這句話還沒說出口,外衣忽然被對方扒了下來。 白婉一臉擔憂得將她的袖子往上拉,在看到了右臂上她的傷口后,忽然俯下頭用唇輕輕觸碰傷口吸允著,將毒素連帶著血一起吸吐而出。 林千霜被手臂上癢癢的感覺逗得想笑,她輕推了下白婉,說:“不用這樣,我再打坐一會兒,毒素就全消了。” 白婉被推了幾下,但依舊將頭靠在林千霜的臂彎里,唇貼著她的肌膚,半晌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