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_分節(jié)閱讀_366
書迷正在閱讀:渣男系統(tǒng)[快穿]、來啊互相傷害![重生]、總有皇帝在找我、公子孫默、重生之養(yǎng)歪了怎么破、今天也在拯救全人類[重生]、我要溫柔[快穿]、替婚、花式攻略對手[系統(tǒng)]、不可抗力
大棒和甜棗并行之下,大寧邊軍系統(tǒng)一片和諧,別處衛(wèi)所時常出現(xiàn)的滿帆,基本都被消滅在萌芽之中。 對此,孟清和很是泰然。 餉銀給足了,拳頭擺出來,利害關(guān)系一清二楚,腦子進水了才會繼續(xù)走在刺頭的大路上,一去不回頭。 大寧的成功,其他邊衛(wèi)想仿效,卻很難實現(xiàn)。 首先,沒有兀良哈這樣的老資格,少了把鋒利的刀子。其次,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大寧太有錢。 自興寧伯成為大寧鎮(zhèn)守,往日荒涼的邊塞之地,接連孵出了一只又一只會下金蛋的母雞。 夏秋兩季互市,時常有新產(chǎn)品問世的大寧雜造局,隨鄭和出航的海船,都為大寧帶來了巨額的財富。 近期還有包著頭巾,做異域打扮的大食商人出現(xiàn)在大寧,帶來的貨物不多,卻足夠引人注目。 大寧如此附于,引來了取經(jīng)的隊伍,也招來了覬覦貪婪的目光。 無奈,孟清和提前打點好了皇帝的內(nèi)庫,又有國公爺和親王做依仗,加上宦官個和錦衣衛(wèi)之友的名頭,敢打他主意,無異于是向天子的庫房伸手。 不是找死,勝于找死。 歪心思動不了,只能腳踏實地的學習。 到大寧取經(jīng)的鎮(zhèn)守越來越多,北疆各衛(wèi)也迅速發(fā)展起來。但要達到大寧的高度,難度不下五顆星。即便是朱高煦鎮(zhèn)守的宣府和朱高燧就藩的開原也做不到,其他邊衛(wèi)就更加困難。 孟清和可以大把灑錢,用大棒和甜棗的策略讓壯漢們心服口服,換成其他人卻會撓頭。 于是乎,除大寧之外,分到各地的壯漢們越多,邊軍戰(zhàn)斗力飆升的同時,問題也越多。累積到一定程度,報到皇帝面前,朱棣不再猶豫,拍板決定,大舅子帶薪休假的時間夠長了,應該回來上班了。 洪武年間,徐輝祖曾同朱棣一起在北平練兵,嘗居北疆十余年,同北元打交道的次數(shù)不比朱棣少。 論馬上作戰(zhàn),兩人不相上下,比練兵,徐輝祖敢言第二,朱棣不敢言第一。 沈瑄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于練兵也頗有見地,同徐輝祖比起來,卻只有乖乖做學生聽講的份。 為安定北疆,永樂帝決心啟用徐輝祖。 他成天忙得像頭老黃牛,睡覺做夢都在和草原鄰居互砍,大舅子卻整日閑著沒事,還時常跑到皇宮蹭吃蹭喝蹭風扇,眼瞅著胖了不少。 兩相對比,朱棣很不平衡。朱高燧的一封上表,更加快了他的行動速度。 太祖高皇帝教導,生命在于工作,光吃飯不干活,是浪費金錢,浪費生命! 是人才就要壓榨,自己家的人才更要壓榨。 如此,才是舉賢不避親,才能體現(xiàn)出人才的最高價值。 放下朱高燧的上表,朱棣頷首,吾兒果有進益,所言甚合朕心。 “來人,宣魏國公覲見。” 朱高燧本意是想讓老爹把孟清和的爵位升一升,不想?yún)s讓老爹把壓榨的目標定在舅舅身上。 真相大白,徐輝祖會不會一巴掌拍飛這個外甥……可能性超過六成。 徐輝祖奉召進宮,話沒說兩句,皇帝直接拋出敕令:魏國公復官,順天府練兵。 看著圣旨上明晃晃的大印,徐輝祖的表情活似見鬼了。 “陛下,您確定?” “朕很確定。” “您放心?” “朕有何不放心之處?” “……”這位忘記自己幫著皇太孫敲他悶棍了? 朱棣撫過短髭,“輝祖放心,朕寬大為懷,以誠待人。” 徐輝祖無語了。 大舅子一臉的不是滋味,朱棣舒爽了,連續(xù)幾日都是和風滿面。 錦衣衛(wèi)帶著下達給北疆各地鎮(zhèn)守的敕令飛馳出京,錦衣衛(wèi)指揮使楊鐸只能長嘆一聲,天子都是如此,刻期的活,錦衣衛(wèi)怕是做定了。 看起來,向天子要求加薪的事,必須提上日程了。 隨著錦衣衛(wèi)在南北兩地奔馳,邊塞陸續(xù)傳出了風聲。 韃靼和瓦剌弄不清明朝的真實意圖,選擇按兵不動,連計劃好的打谷草行動都向后推遲。 遼東的女真部落沒想太多,按期南下進京朝貢的,算準時間,趕著車馬到大寧和開原等互市交易。順便打探一下朝廷有沒有出兵的意圖,需不需要部落出人手。 朝鮮表明如常,暗中在邊界不斷增兵,很快引起了鐵嶺衛(wèi)的注意,遼東總兵官孟善接到消息,立刻調(diào)動邊軍,在鐵嶺衛(wèi)和營州衛(wèi)一帶駐防。 洪武帝時期,當時還是高麗的朝鮮就曾不只一次打遼東的主意,結(jié)果被洪武帝一個巴掌扇回去,王國也改朝換代,國王改姓了李。 李氏朝鮮縮起脖子,對大明稱臣,年年朝貢,表明俯首帖耳,私底下對遼東的野心從未減弱。 大明正向云南和廣西調(diào)兵,駐軍在老撾一帶,隨時可能向安南動手,北邊又有韃靼瓦剌虎視眈眈,朝鮮想借機占點便宜,不是不可能。 孟善不敢輕忽此事,立刻向天子呈上奏疏,派熟下查驗邊備之后,派人前來大寧,希望能看在同僚的份上,勻給遼東幾門佛郎機炮。 沒有佛郎機炮,改造的虎蹲炮也行。 虎蹲炮也不成,大寧雜造局鑄造的腰刀也很好。 “咱不白拿,用銅錢和馬匹換!” 接到孟善的來信,孟清和拿不準,直接找上還留在大寧的沈瑄。 皇帝下令定國公和漢王巡邊,具體的日期卻沒有規(guī)定,加上火炮短時間內(nèi)無法到位,兩人干脆在大寧住下了。 “國公爺,我有事……” 推開房門,話說到一半,停住了。 室內(nèi)燃著火盆,黑色大案上平鋪著一幅輿圖,沈瑄正同朱高煦討論軍情,聽到孟清和的聲音,同時抬頭看了過來。 同樣的長身玉立,緋袍玉帶,沈瑄多了一分冰冷,朱高煦卻添了幾許貴氣。 孟清和閃了一下神,將目光收回來,抱拳行禮道:“見過殿下。” “免了。”朱高煦抬手,“興寧伯有要事同定國公相商?”看到孟清和捏在手中的信紙,似想到了什么,挑眉,“可是為火炮?” “回殿下,正是。” 話挑明了,孟清和也無意隱瞞,直接將孟善的信放到桌上,道,“朝鮮有異動,遼東欲從大寧調(diào)五門佛郎機炮,腰刀一千柄。殿下以為此事如何?” 朱高煦拿起孟善的信,大致看過一遍,嘖了一聲。這位倒是敢開口,他費了多大的勁,又請來圣旨,才能撈到兩門,這位數(shù)量翻倍不說,還帶上了腰刀。 不過,大寧的腰刀的確好用。 想起先后幾次從孟清和手里換去的腰刀和火銃,朱高煦必須承認,孟善有眼光。 遼東都司轄下的雜造局有朝廷許可,可以制造火器。孟善不想著自己造,卻給孟清和寫的信,絕不是圖方便,應該是看好了佛郎機火炮的威力。 由此可以推測,朝鮮的確是不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