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po18.com 類飛機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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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渺微在說出那句“我知道了”之后,就再也沒有說什么話,或者做些什么出格的動作了。他閉著眼睛,靜靜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方晏晏自顧自地考慮著自己的事情,也沒有在意葉渺微的情緒,甚至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遞過去。這個發(fā)現(xiàn),讓本來就橫臥在葉渺微心頭的一股氣,脹痛得更加厲害了。 方晏晏理清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才轉(zhuǎn)頭問葉渺微道,“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葉渺微聞聲,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悶哼,冷冷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早就胸有成竹了呢,畢竟是那么重要的人。” 方晏晏看著葉渺微,有些疑惑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若不是對面坐著的人是葉渺微,方晏晏都幾乎要肯定,剛才的那句話定是對面的人在陰陽怪氣地蓄意找茬和報復。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嗎?”方晏晏與葉渺微相處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副無視其冷嘲熱諷垃圾話的本事。 “那你呢?”葉渺微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道。 “等到離這不遠的地方。”方晏晏指著手機上的地址,邊思考邊說道:“我會把交換俘虜?shù)男畔⑺偷綄Ψ绞稚系摹!?/br> 方晏晏本就是個粗人,想不出什么彎彎繞繞的救人計劃,所以她便直接開門見山的打算與對方交換手上的籌碼。 “交換俘虜?”葉渺微明知故問地重復了一句。 “對。”方晏晏點頭肯定道,“我們的俘虜,就是這個。”方晏晏手上拿著的,正是她剛剛從葉渺微手上討要回來的那半瓶灰燼。 “你…還真是…”把他們看的很重啊。葉渺微識相的咽下去了后半句話。 方晏晏卻會錯了意,在她的耳朵里聽起來,葉渺微沒有說盡的另半句話講的便是,她,方晏晏根本沒有把她手上那半瓶大殺器當回事。 “我當然不可能把原件交給他們。” 方晏晏看著葉渺微,有些不可置信的懷疑地想,也許系統(tǒng)的主神在治好葉渺微身體上的殘疾的時候,把他的病癥轉(zhuǎn)到了腦子里。不然按照以往葉渺微的水準,怎么都不會覺得,她會把原件原模原樣的還給那些人。 方晏晏氣呼呼地從懷中掏出了另一個瓶子,那個漂亮淡雅的玻璃瓶里也裝了許多的灰燼粉末。 “幸好我有隨身攜帶空了的玻璃瓶,我已經(jīng)把大部分的粉末都轉(zhuǎn)移過去了。剩下的十分之一,我摻了大量的紙灰進去。” 方晏晏有些自豪的撇了葉渺微一眼,繼續(xù)說道:“不談劑量就談毒性的都是在耍流氓,我估摸著剩下的分量,只能對體型小一些的動物起效了。” 方晏晏非常難得地在驕傲自滿的時候,沒有搖晃著她那條蓬松又碩大的尾巴。因為她那條引以為豪的漂亮大尾巴,在她小心翼翼轉(zhuǎn)移粉末的時候,不小心手一抖,撒了些許零星的粉末在上面。 面對著被粉末腐蝕的坑坑洼洼的尾巴,方晏晏欲哭無淚,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養(yǎng)不回來了。 當然,這些事情,方晏晏沒有必要告訴葉渺微,她現(xiàn)在只要在葉渺微面前裝酷耍帥,拉開兩人的距離,表現(xiàn)他出高攀不起的狀態(tài)就行了。 果然,方晏晏的行動還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葉渺微并沒有過多的在糾結(jié)于她轉(zhuǎn)移了大部分灰燼的事情,而是面帶疑問地看著方晏晏手上新拿出的玻璃瓶,鼻尖微動。 “什么味道?”葉渺微的眼睛神在了那個瓶子上,目光里滿是探究的意味。 方晏晏頓時有些尷尬的將這個瓶子往身后藏了藏,嘴里嘰哩咕嚕地含糊的說了一個詞。 這個瓶子正是方晏晏當時在賓館里,丁溪拜托小鴨子送給她的那一瓶,閃耀著星光的平緩劑。 后來雖然方晏晏你聽說玻璃瓶中的藥劑喝得干干凈凈,一滴都沒有留下。但最后她還是將這個漂亮的瓶子,洗干凈之后保存起來,隨身攜帶著。 只是在方晏晏從身上掏出這個玻璃瓶,用來盛放剩下的十分之九份灰末之前,方晏晏都沒有想到,在她眼里這個象征性意義大于實用意義的玻璃瓶,竟然還有如此的作用。 這個玻璃瓶當初為了保存和防腐珍貴的平緩劑,也算是丁溪為了拉攏和討好方晏晏這個難得一見的初代畢業(yè)玩家。丁溪下了血本,不僅玻璃瓶的材質(zhì)經(jīng)過特別的加工和處理,就連它平順與瓶蓋結(jié)合處的設計也頗有一番講究。 最后這些設計都方便了方晏晏將那些危險的粉末放入其中,以便于更好的隨身攜帶和保存。 只是,也是因為那樣充滿巧思的設計,使得這個玻璃瓶自從裝過平緩劑之后,就一直留存著微弱的藥劑獨特的清香味,每次打開之后都會散發(fā)一些出來,留香幾日。 方晏晏心里是知道葉渺微依托于自身的血脈,對植物的香氣額外的敏感。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葉渺微身體里血脈恢復的如此之快,以至于竟然能聞到瓶子上面細微的藥香。 方晏晏天生就嘴笨,不是那種擅長巧言舌簧,能光靠說的就將事情糊弄過去的人。所以在葉渺微問起來的時候,她便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個名詞,便閉著嘴不再解釋了。 方晏晏回過頭用譴責的目光看著葉渺微,言外之意格外明顯:我都已經(jīng)將我接下來的計劃說了,該輪到你了。 葉渺微從方晏晏的一個眼神中就洞察了他的意思,他張開口剛要說話,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話鋒一轉(zhuǎn),將他詳細的排兵布陣全都咽在了喉嚨口,只有幾個字,脫口而出,“我跟著你。” 方晏晏眨眨眼睛,繼續(xù)洗耳恭聽,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了下文。 “然后呢?沒有了嗎?”方晏晏有些難以置信,葉渺微竟然只說了四個字。 “沒有了。”葉渺微的臉色有些灰青,神態(tài)有些陰郁的古怪,。 “不然你還想聽什么呢?” 方晏晏看著眼前奇奇怪怪的葉渺微,忽然間有些后悔:她當初就不應該為了探葉渺微的底,而上了他的車。 葉渺微合著眼睛,見方晏晏沒有再說話,便也不再出聲了。 葉渺微細細地揣摩著方晏晏剛才那句含糊的話。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剛才那句話,方晏晏說的是: 一種類似于女用飛機杯的東西… 會成長的 葉渺微閉著眼在假寐,腦海中卻時時刻刻播放著方晏晏剛才那段嘰里咕嚕使人聽不懂的話。 他皺著眉頭,細細的品味方晏晏的每一個音節(jié),希望能因此品味出不一樣的另一句話。至少,至少內(nèi)容不是這樣黃暴的另一句話。 但是,葉渺微失敗了,無論他怎樣地反復琢磨,最終只能得出唯一的答案。 葉渺微后座上細細地思考著人生,方晏晏坐在一旁,從包里摸出了一張半皺不皺的白紙之后,提著筆,開始絞盡腦汁咬著筆桿子,皺著眉頭一筆一畫寫著建議對方交換俘虜?shù)臅拧?/br> 而車上的第三人,方晏晏眼里葉渺微的護工,實則是葉渺浮放心不下弟弟的生理和心理狀態(tài),派遣到葉渺微身邊二十四小時監(jiān)護的心理醫(yī)生。他此時正在認命地當著車子后排兩個甩手掌柜的司機,一踩油門,當車子飛速的駛向發(fā)給他的地址。 “好了,搞定了。”在車子馬上就要下高速的時候,方晏晏終于完成了她的大作,滿意的用手拎著放在遠處仔細的打量。 托心理醫(yī)生將車開得飛快的福,方晏晏即使用右手寫出來的字,在顛簸的車上,只本來不漂亮的字體就變得更像狗爬一般,與她平時的字跡大相徑庭。 “這樣連對比字跡都對不出來是我寫的了。”方晏晏越看越滿意,甚是高興的點了點頭。 “你看看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方晏晏從頭到尾檢查了三遍自己寫的文字。然后才轉(zhuǎn)頭看向葉渺微,下意識地在這方面想要詢問他的態(tài)度。 “你把我們送到路口就可以回去了。”葉渺微只是微微的斜著眼睛掃了一眼方晏晏的紙條,不說好也不說壞,徑直的越過了方晏晏的問題,指使前排的心理醫(yī)生,將車停到離目標地點遠遠的地方。 “我們下車之后,你就直接回去吧。”葉渺微趕人趕的非常徹底。 “這……”這個心理醫(yī)生并不知道葉渺微和方晏晏他們具體要去做什么,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接下來會有多危險,所以他也不知道葉渺微將他調(diào)離這個地方對他來說更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因此,這個心理醫(yī)生在聽見葉渺微的話后,臉上也露出了猶豫和躊躇的神情,他當時接到葉渺浮讓他監(jiān)護自己的弟弟的時候,給他下的命令就是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弟弟。 葉渺浮這么說,一方面除了當時的葉渺微下半身沒有任何的知覺,不良于行,需要一個人忙前忙后的照顧他。更重要的是,另一個方面葉渺浮希望有人能看著自己的弟弟,使其不在自己疏忽的時候,用一根繩子或者一瓶藥就解決了自己的生命。 “放心,我借用一下你的金主,到時候一定會全須全尾的給他還回去的。”方晏晏看出了心理醫(yī)生眼中的猶豫。 方晏晏估摸著林澄月和江遠霜遇害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了,她沒有特別多的心思與時間,來與這位心理醫(yī)生好言好語的解釋。因此她也直接搬出了葉渺浮當時對她的承諾。 “你們研究所的葉所長,昨天剛剛答應過我,說是我可以調(diào)用他手下的任何一個人,你們都要聽我的吩咐。我現(xiàn)在希望你回研究所一趟,幫助葉所長再深挖一下我昨天提出來的那幾個有疑問的受害人的身份。” 方晏晏把話說得斬釘截鐵,不容對方有任何的質(zhì)疑,上下嘴唇一碰的幾句話之間,她就將心理醫(yī)生又勸回了車上,打發(fā)其駕車指回位于B市市區(qū)的研究所當中。 方晏晏在同那個心理醫(yī)生下命令的時候,葉渺微全程一言不發(fā)地坐在輪椅上,就呆在離兩人極近的地方,全程看著方晏晏忽然間微微蹙著眉,雷厲風行地就打發(fā)了他的跟班。 葉渺微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根本看不出來,另外兩人言語中的焦點都是他。 葉渺微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方晏晏,與他印象當中的那個晏子,似乎是同一個人,又似乎有著天壤之別。 眼前的這個方晏晏,似乎更加的果斷,更加的擅長審時適度。葉渺微既然讓他的這位心理醫(yī)生充當司機,將他送到這,他也沒有想過要讓這位心理醫(yī)生當做他與對方之間交鋒的炮灰。那他一定也想好了,如何打發(fā)這位心理醫(yī)生回去的方式。 只是葉渺微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看見這一幕,方晏晏的言辭不算激烈,卻干凈利用的抬出了自己哥哥為了能更好地與組織合作,而在昨天許下的諾言,三言兩語便輕易地支走了心理醫(yī)生。 以往的方晏晏似乎極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場合,若是他和江遠霜在場,她一定會閉緊嘴巴站在一邊,安靜的看著他們解決眼前的困擾。若是她的三個男人都不在場,方晏晏定會直接用她胖乎乎的大爪子,揪起對方的衣領子,把對方扔的越遠越好。 之前的情況也是這樣,明明那些動筆動腦筋的事情,方晏晏原來似乎更愿意扔給三個男人來處理。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在車上一言不發(fā)地默默寫完了,她需要用到的文字工作,最多只是需要旁人來幫她掌掌眼而已。 方晏晏現(xiàn)在的身上明明還依稀有著晏子的影子,卻能讓人看到她成長的痕跡。 葉渺微忽然反應過來了一個事實,方晏晏的這些改變只在沒有他參與的短短三個月的人生當中。 現(xiàn)在的方晏晏似乎在一些細節(jié)的地方,還需要他的幫助,但是再過三個月,六個月或者九個月之后呢? 葉渺微不知道他在這三個月當中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他知道,方晏晏成長的很快,也許不久之后,他身邊真的再也沒有需要他的位置了。那樣的方晏晏,似乎真的更加契合地站在丁堯和簡唐那兩個毛頭小子的身邊。 葉渺微瞇著眼睛陰測測的看著方晏晏,淡淡的面色已經(jīng)抑制不住他臉上的表情了。 “怎么了?”方晏晏目送著心里醫(yī)生開車駛向遠方,一回頭便看見了葉渺微神色復雜的看著他。 “拿來吧。”葉渺微沒有回答方晏晏的話,而是伸手要過了方晏晏剛剛寫完的紙條。 葉渺微看著眼前滿臉疑惑的方晏晏,他心里剛剛越想越氣,憋著的那口氣,終于稍稍舒緩了一點。 還好,葉渺微想著,還好只是過去了三個月,現(xiàn)在的方晏晏還是離不開他。 既然他重視了這個問題,那他就不會讓自己假想中的情況發(fā)生。 好書請上:XROuRoU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