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農家記事_分節閱讀_55
比如,這次回來,小團子就和方致遠說他在自己外家的生活。說他家外嬤嬤做的桃花餅子多好吃,他能吃一個半呢;他家舅舅帶他看大馬,他還摸了摸;而他家爺爺帶他吃了一個特別大特別大的燒雞。 方致遠聽著聽著就沒了耐心,小團子也不是好糊弄的,說著不過癮,還要方致遠發表意見。比如,小團子說燒雞的時候,就問方致遠:“哥哥,你以后能不能帶我也吃個特別特別大的燒雞,我這次去只看了,阿么沒給我吃,說我吃不動。” 說著就覺得委屈了,明明他都這么大了,牙齒都要長齊了,可還是不能吃燒雞。 方致遠看著小團子有些不高興,忙哄道:“沒事,下次哥哥帶你吃個特別特別大的燒雞,不告訴你爹么,就我們兩個。” 小團子一聽果然高興了,不過還是矜持的伸出兩個小指頭,說道:“要兩個!” 方致遠摸摸他的頭,說道:“你這個小貪心的,就知道訛你哥哥的,你可要知道,你哥哥存些私房錢不容易啊。” 小團子歪歪頭,對著坐在走廊下的劉莊說道:“哥嬤,什么事私房錢啊?哥哥私房錢一點點,你可不可以給他一些啊。不然,他就不能帶我吃好吃的了。” 方致遠看著小團子,心里感嘆,這小子這么聰明是像了誰啊! ☆、104·來客 而另一邊,大壯和小壯每人手上拎著一個籃子到了方家。原來是林家自己種了一塊山地的草莓,因著每每方家多有照顧他們家,這第一次摘的紅草莓,除了留下一籃子自己家吃,都給方家送來了。讓他們沒事就去自己摘來吃,別客氣。 大壯小壯一來,小團子終于不再纏著方致遠了。他咚咚跑到大壯小壯面前,低著頭看著籃子里紅紅的草莓,笑呵呵的對著大壯問道:“大壯哥,這東西是什么,好吃嗎?” 大壯很喜歡小團子,在籃子里找了個紅紅的,大大的草莓給小團子抓著。小壯就憋不住了,忙對著小團子說道:“這個是草莓,酸酸甜甜的特別好吃。” 小團子一聽特別好吃,就直接把手里的草莓往嘴里塞,鄉下不講究,有的時候直接摘下瓜果擦擦泥就直接吃了。而大壯知道陳墨是個愛干凈的,怕小團子這樣吃他這個舅么要說小團子,忙攔住小團子。 小團子正張大嘴巴,爭取把這么個大草莓一口吃進嘴里。沒想到自己的小手卻被拉住了。他有些不高興,不過也知道不能亂發脾氣,只是直盯盯的看著大壯。大壯被小團子懵懵懂懂的看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小團子,草莓要洗了才能吃,你等等啊。” 說著,也不去伙房水缸里弄水了,直接把劉阿么給他們倒的溫水給倒在草莓上。好在就洗一個草莓,不然,這點是還弄不弄的濕草莓還說不準呢。 小團子拿這帶著水珠草莓,張大嘴巴,要把一顆全放進嘴里。試了幾次,他都沒成功,最后,只好咬了半顆放嘴里吃掉。草莓的味道很和小團子的口味,一顆吃完后,還盯著草莓籃子松不開眼。 劉阿么在后瞧著了,把草莓拿到伙房里,洗干凈了,用兩個海碗盛了兩碗,其他的都放糖腌著,不讓草莓壞了。小團子人小心不小,還想端海碗,可劉阿么哪敢讓他端啊,趕緊找了個小瓷碗,給他拿了七八顆紅彤彤的草莓讓他端在手里。 大壯小壯這個時候在屋子里逗著兩個寶寶,兩寶寶現在已經能很熟練的翻身了,就是坐也能扶著稍稍坐一會了。現在劉阿么一天蒸三個蛋,家里的三個小的都吃。方致遠說的rou松劉阿么也弄出來了,不過家里天天有葷腥,這rou松他們吃了一段日子嫌棄味道沒有紅燒的好吃,就放下了。 正好,趁著大壯小壯過來,劉阿么拿了些rou松,還把方曾帶回來的桃花糕拿出一大盤子出來給大壯小壯吃。大壯小壯在方家已經很熟了,特別是和方致遠,以前就是方致遠的小跟班,也不客氣,兩個人吃的開心,還是還時不時的喂給小團子吃些。 劉莊在屋子里編門簾,用細草編的門簾在夏天掛在門上又擋蚊蟲,又透風,很是實用。劉莊以前做的時候,方致遠還信心十足的去幫忙,可是事實證明,有的事情真不是靠熱情和信心就行的。 所以,這次方致遠很干脆的接下了看孩子的工作,讓劉莊專心忙門簾。福生和福運看著一下子來了人很是興奮,咿咿呀呀的搖著小手,也不知道要表達什么。小團子倒是和他們哼哼哈哈了一番,方致遠每每瞧著都覺得很神奇。 福生和福運兩個孩子雖然才六個月,可性子已經能瞧出一些。福生比較喜歡安靜,一般不怎么吵鬧;福運比較活潑,自己一個人也能樂很久。按照劉阿么的話來說,福生就像了劉莊的性子,福運就像了方致遠的性子。 劉阿么留大壯小壯吃飯,專門做了魚圓,扣rou,還燉了一只雞。扣rou是小團長的最愛,劉阿么的扣rou好些天就開始做了,又是煮又是摸料又是炸的,就是給小團子吃的。 因為大壯小壯吃完飯要回去幫忙,畢竟他們現在都算得上大半個勞動力了。也就是這幾天要下秧苗了,他們趁著這個時候還要把家里的農具跟著長輩拾掇出來的。 為此,劉阿么晌午就開飯了,四菜一湯,雖然簡單,可量足。魚圓和扣rou都是用的大海碗裝的,夠幾個小子和漢子吃的了。 陳墨喂著小團子吃飯,小團子就喊著吃rourou吃rourou。陳墨給他夾了一塊,小團子還不知道要顧及形象,也不等他阿么喂了,自己抓住就啃了起來。小臉小手都變的油汪汪的,小嘴巴鼓鼓的,看著就很有意思。 方致遠剛剛想來逗他兩句,就聽見門外有人再喊:“有人嗎?” 劉阿么趕忙起身,嘴里還喊道:“有人在家的,誰啊?”五月的天還不是太熱,可門也是敞開了的。劉阿么站在院子中間就瞧見了來人,雖然十多年沒見,可劉阿么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他的前兒郎和年家弟弟帶著一個長得壯實的哥兒在他家門前。 沈雪也明顯認出了劉阿么,他還記得劉阿么的厲害,臉上更虛了,干瘦的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低聲的說道:“阿莊他嬤嬤,我,我知道阿莊生了兩個小子,過來瞧瞧他。” 劉阿么二話沒說,拎起一根燒火棍子就劈頭蓋腦的打過去。沈雪也沒料到劉阿么年紀這么大了,脾氣卻這么暴躁。可他知道這是在方家的地界上,也不敢還手,只是躲著。 方致遠和方曾都趕了過來,沈雪能忍著,他家弟弟和弟嬤卻是忍不住的。他們是聽著方致遠受了重傷的傳聞,想著好歹他們也是劉莊的舅家,趁著方家沒人依靠的時候去撈一把。和劉莊說些好話,特別是沈雪還是劉莊的親阿么,方家這么有錢,就是手指頭里漏兩個,也夠他們用的了。 瞧著劉阿么用棍子在打沈雪,他們可指望沈雪要好處呢,立馬要去搶劉阿么的棍子。劉阿么畢竟年歲大了,那是沈小二的對手,被他一拽,差點沒站住。還是方致遠給扶了一把,瞧著他們竟敢鬧上門來,真好算算總賬。 當然,沈雪他是不會動手的,只是搶過沈小二的丟在地上的燒火棍子,一下一下的打向沈小二。方致遠的力氣雖然比不上劉莊,可他從小就練了身手,怎么也比沈小二強多了。 以前混的時候,可沒少打群架,狠勁手勁方致遠可是經驗老道。沈小二還沒回過神就被打蒙了。剛剛想反抗卻被方致遠壓著打,棍子一下子一下子打下去,把沈小二都打的趴在地上了。 他家的哥兒看事情不對,趕緊上去幫忙,方曾卻是攔住了。那個哥兒也不是吃素的,忙大聲喊道:“非禮了,非禮了。方家當家占我便宜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方曾一看他一個漢子和個哥兒計較傳出去也不像話,正準備松開手的時候。劉莊出來了,他一般勒住了那個哥兒,對著方曾說道:“舅舅,這樣不講理的哥兒,還是交給我吧。你去幫著阿遠,讓他別打出人命。” 方曾看著被打的倒在地上的沈小二,趕緊攔住方致遠,拽下他手里的燒火棍子,說道:“虎子,好了,別打了。”方致遠心里的氣也出的差不多了,這才松了手。 沈雪被劉阿么打的時候,落了好多下在身上,疼的很。可一看劉莊出來了,就帶著激動的神色問道:“你是阿莊,都長這么大了,我是你阿么啊。我記得你剛剛出生的時候,可就只有兩個手掌大一些。” 沈雪還想絮絮叨叨的說下去,劉莊卻是語調平平的說道:“是嗎?那我弟弟出生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哦,我記性不好,弟弟沒有我有福氣,被你親手打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時常想念弟弟呢,對了,你好像是李家夫郎吧,跑來這兒干什么?” 沈雪還想和劉莊打打親情牌,一聽劉莊的話就臉上就一僵。心虛的不敢抬頭看他,跟著來的沈小二家的卻接口道:“大外甥,你這話說的,你可是我家哥哥血rou化出來的。他生養了一遭,就是有不對的地方,你也多擔待不是。” 劉阿么卻是罵道:“呸,你是誰啊,這兒有你說話的地界嗎?這沈雪水性楊花,我兒子尸骨未寒,他就打了我孫子卷了錢財跟男人跑了。他這樣的,要是有心羞恥心,早就死了干凈算了。還有他娘家,上梁不正下梁歪,教養出這樣的哥兒,羞也得羞死了,還有臉跑到這兒裝象,惡不惡心啊。” 沈小二家的忍了又忍,沒忍住,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我家哥哥給你家生了哥兒,cao持家務,你兒子命短怪的了誰。親親阿么,怎么,現在有了困難,難道從他肚子里爬出來的哥兒就不聞不問?好狠的心腸,好毒的心思。” 劉阿么被沈小二家的罵到兒子身上,立馬氣瘋了,上前要打沈小二家的。沒等劉阿么動手,劉莊就連給了沈小二家的四個巴掌。噼里啪啦的,把大伙都給打蒙了,連方致遠都沒看見過劉莊這副暴力的樣子。 沈小二家的更是尖叫起來:“你這個賤人,我可是你長輩,你竟敢打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要找你們村里正族老給我做主啊,我要上衙門告你忤逆。”說著一陣哭天搶地,悲憤不已的撒潑樣。 劉莊像個沒事人一樣,說道:“我舅舅姓方名曾,可沒你這號人物,打量我是個哥兒,就想到我夫家來占便宜。別說我們已經斷了親,就是憑著你這份貪心,我也饒不了你。我家當家的家產是給我兒子,誰也沒的想拿走一分一毫。我娘家就有嬤嬤,你們從那兒來,滾那兒去,想要找人做冤大頭,是找錯人了。要是再敢來我家地界看的見的地方,別怪我下手不留情。” 看著躺在地上裝死的沈小二,劉莊語調淡淡的可卻閃過狠意:“斷個胳膊,少條腿的,大不了我家去衙門花錢消災。那樣我心里痛快,也省的用銀錢我喂白眼狼。不信,你們就試試吧。” 劉莊的話一出,沈小二家的就嚇住了,也不敢哀嚎了。他趕緊對著沈雪使眼色,沈雪沒想到劉莊能這么狠,看著方家的大院,方家人身上的好衣裳,還有劉阿么頭上沉甸甸的的金簪子。 沈雪心下一發狠,就跪在了劉莊面前,哭著說道:“阿莊,阿么,我對不住阿和。我心里知道錯了,這些年就沒有睡踏實的時候。阿和前些日子給我托夢,說我沒能照顧你們老小,心里怪我。阿和待我的好我一直記得,我這些年一時糊涂,沒能對得住他,心里已經悔了。求你們原諒我吧,我求求你們了!”說著就狠狠的朝著地上磕下去。 劉阿么氣死了,心里想到:這個喪門星這不要臉,跪著求阿莊,還打著我兒子的名聲。這不是要逼阿莊嗎?他可不能這么如了他的愿,壞了阿莊的名聲。 而劉莊看著沈雪表演,無動于衷,心里再也生不起什么悲傷的心思。他看著沈雪,既不扶住他,也不攔著他,只是語氣中透著一股涼薄的說道:“你要是真后悔,就下地上和我爹與弟弟親口說吧。你找錯人了,我想他們說不準能看在你去陪他們的份上原諒了你。” 說著,也不管沈雪的吃驚的模樣,徑直的走過,扶著劉阿么就進去了。再也沒有看沈雪一眼,好似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方致遠走到沈小二的面前,狠狠的踩在沈小二的手上,沈小二受疼,立馬跳了起來。可也被方致遠打怕了,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朝著方致遠怨毒的看著。 方致遠面無表情的說道:“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不然,我看你一次打一次。” ☆、105·看見 一場鬧劇,沈家的人灰溜溜的走了。雖然劉莊說的狠,可方致遠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回去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沒再說什么話,陳墨剛剛帶著三個孩子在屋子里。也是方曾的意思,怕孩子小,被沈家人傷到。 院子外的聲音不大,可陳墨也聽到了不少。他和劉莊處的很好,說是舅么長輩,其實是把劉莊當做弟弟帶的。陳墨自己做了阿么,感覺孩子就像自己的命似得,想不明白沈雪怎么能這么對自己的孩子。 看著劉莊回來,他拍拍小團子,小團子剛剛得了自己阿么的話。蹬蹬蹬的跑到劉莊面前說道:“哥嬤,你喂我吃飯吧。我阿么總不給我rou吃,看我都瘦了。” 劉莊看著小團子,知道是陳墨讓他來分散自己注意力的。在看看周圍人若有若無的眼神飄到自己身上,他不用看,就知道他們在擔心自己。劉莊心里暖暖的,望了望屋里的搖籃,他想,他有這么多親人,老天還是待他不薄的,他更不能辜負了老天的恩賜。 劉莊抱起小團子,坐下夾了塊扣rou細心的把瘦rou給撕下來,喂給小團子。小團子高興了,故技重施的上手抓。他一高興還拉了劉莊一把,把劉莊手也弄了一股子扣rou味。 陳墨有些歉意的看了看劉莊,劉莊卻是笑笑,一點也沒在意。大壯小壯年紀小,剛剛的事情出來的時候,就準備出去被方致遠給攔了下來。讓他們在屋子里看著三個小的,才把他們老老實實的拘在屋子了沒出去。 一頓飯,吃的有些不是滋味。大壯小壯也不是沒眼色的人,吃完飯就走了。方致遠和劉莊一會也回了屋子,還在兩個寶寶還要他們照顧,倒是沒什么尷尬的氛圍。等幫兩個小的把了尿,喂了奶水,兩個人才得空歇了會。 方致遠知道劉莊臉皮薄,一般在白天也不怎么和劉莊親近,這次卻破天荒的拉著劉莊手說道:“阿莊,你今天可以不出去的。我知道你心里難受,我這個當家的能處理好的。你寬寬心,什么事情有我呢。” 劉莊瞧著方致遠,柔聲道:“我沒事,他不見著我是不會死心的。他走的時候,我才五歲,那個時候我看著他翻箱倒柜的找東西,我就在他眼前他也沒看我一眼。還嫌我礙事,讓我滾開,別煩著他。后來,我就沒見過他。” 看著方致遠露出心疼的模樣,劉莊笑了笑,對著方致遠說道:“沒事,我現在對他沒什么感覺了。他和我今生沒有么子緣分吧。我也不強求,甚至不去理他。可他不該來算計你,我是萬萬見不得,你因為我而為難的。” 方致遠握著劉莊有些寬大厚實的手,說道:“阿莊,我們是夫夫,你的事情也不就是我的事情。能一起分擔才是夫夫的福氣,你別瞎想。瞧著咱們還有兩個孩子,還有阿么在呢,你萬事只要隨心就行了。有我給你擔著,你放心,雖然的力氣沒你大,可卻還是能給你依靠的。” 劉莊沒有再說什么,屋子里靜悄悄的,兩個人慢慢的依偎在一起。 過了幾天就下秧苗了,方家的地還有幾塊要自己種。方致遠都是往年找好的人,照著老爺子,方曾和方致遠去田里看看。每天劉阿么和陳墨在家帶孩子,劉莊去送飯。 等忙完了田里的事情,天氣已經很熱了,西瓜也熟了。家里的人也開始做起了西瓜霜,這次做的量比上次稍稍多了一些,又有方曾的幫忙,很快就忙好了,就等著出霜了。 而寶寶們也可以坐著了,劉阿么怕他們凍著,給他們做了開襠褲和短袖小衣裳,兩個人的衣裳款式是一模一樣的。只是用的眼色不一樣,寶寶們臉長開了,如果細細的看也能分出誰是老大誰是老二了。 方致遠和劉莊沒事的時候就拖著他們的頸子讓他們坐一會,兩個寶寶一靜一動,老大除了要吃要喝要尿開開尊口咿咿呀呀一下,其余的時候一直就是個鋸嘴的葫蘆,還樂的很,一個人就能玩上半天,當然,要有人陪在他身邊。要是見不著熟悉的人,立馬丟金豆一點不含糊。 而老二就不行了,特別人來瘋,喜好熱鬧。小團子有的時候能和他咿咿呀呀的說山半天,除了睡覺的時候就沒有安生的時候。劉阿么就說,福運一定是方致遠說的故事里那孫悟空投胎才能這么鬧騰。 七月中旬,西瓜霜做好了。方致遠把西瓜霜送到鎮上,因為已經開了銷路,陳掌柜也介紹了幾家過來買西瓜霜。劉掌柜這兒不到南邊也要不到多少,方致遠也就把剩下都給那幾家包圓了。 西瓜霜是在南邊賣出名氣的,現在又打起了仗,自然價格就漲了不少。方致遠回去的路上盤算了一下,雖然家里沒了茶葉的收益,可靠著這個也掙的不少。小富即安,方致遠也不求那樣的大富大貴,對現在這樣的日子就很滿足。 回去的時候,小團子正拿著一個撥浪鼓在鋪著草墊子的席子上晃著,好像在逗著福生。小團子從發現福生不愛發出聲音就好奇了,遺傳了方致遠的壞毛病,現在就喜歡一個勁的逗著福生說話。 福生和福運倒是八個多月了,也能爬了,劉莊和方致遠沒事就喜歡讓兩個孩子聯系爬。而出乎方致遠他們意料的是,好動的福運是懶懶散散的,再不愿意動一下的,除非餓了,用奶水引著。 倒是老大福生,一般只要方致遠和劉莊拍拍手,用玩具引一下,總能跌跌撞撞的爬過來。最后,方致遠總結出來,老二是個實力派,喜歡動手不動口;老二是個偶像派,喜歡動口不動手。 而更神奇的是,不管兩個寶寶穿一樣的衣裳與否,小團子總能準確無誤的把福生和福運給分辨出來。要說兩個小的因為是雙胞胎,幾乎長的一模一樣,要說穿一樣的衣裳,兩個寶寶睡著了,方致遠分老大老二還要細細的看看。 而小團子卻不管他們在什么樣的形態下,一眼就能分出來。方致遠私底下十分好奇小團子是怎么分辨的,曾許了小團子好多吃的,就得到一句,他也不知道,就是知道誰是大弟弟,誰是二弟弟。 方致遠最后歸結于孩子的直覺,也就沒再繼續探討了。現在方致遠有了新的樂趣,每天抱著孩子叫爹爹。方致遠認為,他這么勤快的教著,孩子們天天聽著,耳濡目染之下,還怕學不會嗎? 可惜讓方致遠失望了,一直叫了一個月,福生和福運還是停留在咿咿呀呀的階段。很是打擊方致遠的積極性,想到教小團子烏龍,方致遠最后還是放棄了,決定順其自然。 不過,另方致遠欣慰的是,福生已經能夠在大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兩步了,終于脫離了爬行階段。而福運卻還是老樣子,每天用好吃的哄著才肯爬兩步,所以,很自然是走不起來的。 中秋節到了,小團子四歲了,大人們給小團子慶生,小團子開心的很。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而且因為福生站了起來就比了板凳高一尺了。小團子就開始了自己給福生和福運喂食的活動。雖然,大部分食物他們都不能吃,可也抵不住小團子的熱情。 劉阿么今年做了個大月餅,足有一個西瓜那么圓,特地給小團子慶生的。雖然月餅還是那個月餅,可小孩子都是稀罕與眾不同的東西的,小團子也不例外,看著大月餅眼睛張的直溜溜的,抱著就不撒手了。 方曾這次給小團子專門做了一套積木,小團子玩了一會很開心。還有了心思教弟弟玩,而福生和福運對小積木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小團子失落了一會,又開開心心的自己玩了。 劉莊給小團子打了個金花生,花生又名長生果,小團子又是個小子,劉莊打了這個給他戴手上也是方便。 中秋一過,家里就要準備秋收了,好在都是往年忙慣了。方家又出的起銀錢,倒是方便的很。家里的糧食入了哭。瞧著天氣要轉涼了。方致遠和劉莊商量了一下,覺得帶著福生和福運去鎮上看看劉掌柜。 劉莊不太愿意見劉掌柜,方致遠一個人趕車又帶不了孩子。最后,還是方曾跟著他去的,劉阿么問了一句,知道他們是帶孩子去陳家玩就放心了。為此,陳墨和小團子也跟著去了。 正好打了新糧食,方曾干脆帶了一摞車的瓜果蔬菜和五谷糧食一道帶去了,也算給陳家嘗個鮮。小團子對著外家一點也不陌生,還記著上次他外嬤嬤做的好吃的,拍著小手高興的很。 劉莊瞧著陳墨一個人帶三個孩子也不方便,想想也跟著去了。路上,小團子時不時的sao擾一下福生和福運,摸個果子讓他們啃啃,沒事就拉一下手,玩的不亦樂乎。 他們先去了陳家,把陳墨和小團子放下,方致遠知道劉莊不愿意去,也讓他在陳家陪著小團子玩一會。他和方曾帶著兩個孩子也就去找劉掌柜,好在鎮子就這么大,不一會兒就到了。 劉掌柜正在進貨,南邊的仗打的蠻順的,他聽到消息,恐怕沒多長時間就不再打仗了。劉掌柜一搗鼓,決定先備下一下貨物,等南邊仗停下來,賣過去好好的掙一筆。 自從知道方致遠把他家的老二過繼到自己兒子名下,劉掌柜就對著掙錢很上心。他一輩子沒讓兒子享受到自己掙的家產富貴,再也不能對不住孫子。 看著方曾來了,劉掌柜很高興,他也估摸著方曾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再看看跟在方曾身后的方致遠手里的兩個娃,他的眼睛都直了。趕緊走出去,搓搓手,直盯著福生福運看。 第一次看到曾孫,劉掌柜不知道該做怎么辦好。兩手激動都有些顫抖,他看來看方致遠,眼睛有些紅了。說道:“這是福生和福運吧,看著長的真壯實,小眼睛和鼻子可像阿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