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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之農家記事_分節閱讀_6

    方致遠很配合的問道:“舅舅,什么好事啊?讓你這么高興?”

    方曾得瑟的說了一下。他早上走的時候,把家中的辣白菜和泡蘿卜帶些給陳掌柜嘗嘗,畢竟這些年陳掌柜幫著他不少。這些家常小菜雖然不值個什么,可好歹是他的一些心意,就當吃個鮮。別人對自己好,自己可不能當做理所當然,不然,再好的關系都得冷了。有來有往才能長久。

    出乎意料的是,陳掌柜卻很喜歡辣白菜和泡蘿卜。方曾看陳掌柜喜歡,就想著告訴陳掌柜怎么做,以后自己家做些。可陳掌柜不愿意占他的便宜,要了泡菜的方子硬是給了方曾五兩銀子,還讓跟方曾定了辣白菜,一顆就是三文錢。

    不僅這樣,陳掌柜還給他介紹了一家雜貨鋪子的掌柜,那掌柜嘗著辣白菜不錯,和他定了三百顆賣,也是一顆三文錢。這在方曾看來就是天上掉下的銀子,太意外了,這再平常不過的玩意竟然可以換成白花花的的大錢,他暈乎乎的在陳掌柜那兒吃了飯才回來。

    這也大大出乎了方致遠的意料之外,說實話,這白菜在鄉下一個大錢能買一籃子,而做辣白菜就是費些梨子沙果和調料,卻能賣三文一顆,卻是是樁好買賣。按說,陳掌柜沒道理只要一個方子還給那么些銀子,商人不是最為的重利嗎?

    等等,他想到了,陳掌柜是在拉他舅舅一把,舅舅當年救了他一命卻沒肯要他任何的報酬,他感念舅舅的人品,這些年待舅舅都很是客氣敬重。恐怕他是聽了外面的流言,見舅舅接了自己這個外甥來家養,想幫幫舅舅吧。

    這泡菜不好單個賣,畢竟湯湯水水的,也不好裝。他就自己買下方子,而辣白菜卻是能按顆賣的,大冬天的鎮上人家哪家不要用些菜,花些錢吃個下飯小菜,人家還是愿意的。這樣就留個舅舅做個長久買賣,大小有個進項。而這兩樣的味道都不錯,辣白菜一個冬天賣下來應該也能賣下來也能換上些錢。

    要真是自己想的這樣,那陳掌柜能想得這么細致周到,的確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想通了,方致遠也放心了。

    家里的辣白菜這一次賣了就該沒了,要是還想做的話卻是要買白菜了。方致遠心中盤算了一下,又想到了自家的柿餅。趕緊對著他舅舅說道:“舅舅,我也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方曾看著外甥高興的笑臉,寵愛的說道:“你說 ,舅舅好好聽著。”

    “舅舅,我們做的柿餅已經好了,我嘗過了,和那些果子鋪賣的一模一樣,還更好看些。舅舅,我們賣了柿餅就有錢了。”方致遠大聲的向他舅舅開心的宣布道。

    方曾一聽,明白過來,對著方致遠問道:“真的,做好了?我們做的柿餅好了?”有些不信,更多的是欣喜。他帶著方致遠沒再說什么,直接去了放著柿餅的屋子里,掀開了大缸,拿了個柿餅在手上,仔細的看了看。

    果然,如他外甥說的那樣,和賣的那些柿餅一模一樣,不,這柿餅更好看些。方致遠看著他舅舅傻傻的看著柿餅,說道:“舅舅,你光看是看不出什么的,你嘗嘗,味道是不是和過年時候吃到的紅餅一樣。”

    方曾一聽,把手中的柿餅咬了一口,比記憶中的味道還要更甜。他眼睛亮了亮,雖然心中明白自己外甥肯定不會無的放矢的,可真的成品在眼前,他還是忍不住興奮。這真的成了?

    舅甥兩相互看看,都笑了起來。

    ☆、賣錢

    方曾看著這么多柿餅心中感慨,他這些日子還在擔心著外甥以后壞了名聲日子不好過。畢竟,名聲不能當飯吃,可沒名聲卻能斷了人飯碗。在鄉下,沒了名聲最大的害處就是別人都避你如蛇蝎,講究你做人。

    這樣,你就別想在村子上得到好處,鄉下本就地少人多,沒了名聲人人喊打,自然是指望不上地里的收成的。對于一個看天吃飯,地里刨食的泥腿子這就是斷了過好日子的可能。

    可現在方曾卻不怎么擔心了,就憑他外甥這一手的制柿餅的手藝,養活他自己那時綽綽有余。自己有本事就不用看別人的臉色,就不怕別人說什么。他再教教外甥獵戶的本事,外甥的日子自然過的要比旁人好。

    等外甥長大些,時間長了,大家又能記得多少。外甥的手上有錢,又能養家糊口,自然能被人看重,終身大事也就不煩了。方曾看了柿餅終于放下了一直憋著的擔憂,心情舒暢了許多。

    方致遠則是開心于自己能掙錢了,在古代他除了一個舅舅并沒有什么依仗。自己小小年紀,雖然靠著他舅舅心善讓他到了方家。可他不希望自己成為他舅舅的累贅,他有他的堅持,不能因為他,讓他舅舅日子過差了。現在,掙上錢,方致遠心中能稍稍的安慰些,也能更為的理直氣壯的享受他舅舅對著他的好。

    有了柿餅,怎么賣,賣上什么價這都是問題。方曾他這些日子去鎮上賣野味也看了幾家的柿餅價格,鎮子不大卻也不缺賣柿餅的。因為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原先賣三文錢一個的柿餅漲價到了四文錢,可還有好些商家缺貨。

    他們家做的怎么也得幾千斤啊。按個數也得一兩萬個,定什么價就成了問題。他才認識的雜貨鋪掌柜可以賣些給他,但自己家做的多,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全部吃的下。要是不能全部吃的下,又去找誰賣。

    方致遠倒是心中有個打算,這么多的柿餅一家恐怕吃下有些難。那就多分幾家,那價格也就不能一樣了。買的多的就給的價低,買的少的就給的高些。不然,要是批發零售一個價,人家得不高興了。

    兩舅甥就怎么商量著,決定先定兩個三文錢,要是能全部吃下他們家的柿餅就給一個一文錢。雖然錢少賺了些,可人輕松,還能圖下回生意。這柿子林在山上,他們年年都可以做,又不是一年的買賣。

    晚上,方致遠特地的燒了紅燒rou和燉排骨,還把他舅舅藏著的酒拿出來,破例讓他舅舅喝了一碗。舅甥兩吃吃喝喝,心中高興,一時間前些日子的陰郁煙消云散。

    第二天,方曾就帶著方致遠和幾筐的柿餅去了鎮上。

    他們先去了陳掌柜那兒,陳掌柜的酒樓叫留客居,是鎮上最大的酒樓。陳掌柜也是認識方致遠的,先時,方曾經常帶著方致遠來鎮上玩,帶著他來了不少次的酒樓聽這兒的說書。陳掌柜看著他舅舅的面子,對著他也算愛屋及烏。

    這會,陳掌柜在柜臺做事,看著方曾提了個籮筐進來,旁邊還跟著個方致遠。趕緊上前和方曾打招呼,說道:“方兄弟,你這是干什么。打了什么好東西給老哥哥送來。”說著,他身邊機靈的小二早就的來幫忙了。

    方曾連說不用,把籮筐搬到了陳掌柜面前,不好意思的說道:“陳老哥,你這些年照顧小弟多多,這不,快過年了。我也沒啥好東西,這就是我外甥得了個做紅餅的方子,我們自己做了些紅餅,就給你送了些來。你可不能嫌棄,收下給哥嬤和侄子們嘗嘗。”

    陳掌柜對著方曾很有好感,人品不錯,做事更是規矩。這一聽,方曾和外甥竟然弄出了紅餅,他倒是蠻吃驚的。紅餅賣的不貴,可也不便宜,是南邊的東西。在南邊都是便宜,可這千里迢迢的賣到這兒就貴了。

    可這逢年過節的,自己家要是不買些送人,人家就要講究你。老人特別喜歡吃紅餅,寓意好紅紅火火,也軟和不怕沒牙吃不動。他是知道方曾的說一分總有三分把握,這是做成功了。

    他也沒說什么,挑開了籮筐,就露出了一籮筐整整齊齊的柿餅。他眼睛亮了亮,嘗了嘗,比南邊運來的還要甜些。陳掌柜是商人,自然知道這柿餅要是賣的好可是一樁好買賣。

    于是,他對著方曾說道:“方兄弟,老哥我也不和你說虛的,你這紅餅家中還有多少。要是多就給哥哥留上一些,老哥就在店里添上一道紅餅點心。還有,你要是還沒找買家,老哥想給你拉個線。不知你意下如何,你放心,絕對不會虧了兄弟你的。”

    方曾心中高興,這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啊。他剛剛還在想著去找賣家,陳掌柜就開口了。他連忙答道:“陳老哥說的,你我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你是什么人兄弟我能不知道。不瞞老哥說,我這正為著紅餅的買家發愁呢。做的時候,一下子就做多了,有好幾千斤呢,老哥要說能給我搭個線,兄弟我真是感激不盡啊。”

    陳掌柜看著方曾說的真誠,心中滿意,他就喜歡方曾的實誠,他做掌柜做的久了,什么人的小心思看不明白。像方曾這么坦坦蕩蕩的,最是讓他受用,他可不想費時費力的卻被人家當做理所當然。

    這個時候,方致遠也被陳掌柜塞了個燒雞腿。方致遠也沒拒絕,記憶中以前他和方曾來的時候,陳掌柜總給他個雞腿吃吃。這也是原身最喜歡跟著來鎮上的原因之一,有好吃的的吃。

    啃著雞腿,方致遠看著他舅舅就和陳掌柜說好了柿餅的買家,不得不承認有人就是好做事。陳掌柜看著店里客人也不多,吩咐了伙計就帶著方曾和方致遠去了陳氏雜貨鋪。

    這家鋪子是陳掌柜的堂弟開的,不僅在鎮上有,在其他地方也有兩家鋪面。雜貨鋪的陳老三看著自己堂哥帶著一大一小來自己店里有些好奇,要知道他哥一般不過來,都是讓他過去的。

    陳掌柜和陳老三從小呆一塊長大的,自熱是熟悉的很。都沒寒暄,陳掌柜直接對著陳老三說了方曾家的柿餅的事情。還帶了幾個方曾給他帶的柿餅做樣子給陳老三看。

    陳老三做了雜貨鋪子也十多年,也是知道年前年后柿餅有多暢銷。可惜往年他和那些跑南邊的人不太熟,沒搭上路子,拿的柿餅不多本錢還高。賺的也就是個腳錢,南邊運來的柿餅本就不多,他們也沒法子。

    現在,陳老三聽陳掌柜說,知道方曾會做柿餅。那就意味著這買賣不是一錘子買賣。賣的好 ,他們可以年年賣。這樣的好事,他自然知道是他堂哥念著他的。他自然不能讓他堂哥丟面子。

    陳老三和方曾客氣了幾句,在得知方曾家有幾千斤的柿餅之后,心中更為的高興了。他還有兩家別處的雜貨鋪,這些柿餅完全能吃的下。于是,他就開始談他最為關心的價錢了。往常從南邊來的柿餅一個要兩文錢的本錢,他就不知道方曾想要多少。

    方曾本來想說出昨天和方致遠說話的價格的,被方致遠在身后拉拉袖子。他頓了頓,沒有說話。陳老三還以為方曾不滿意自己讓他報價,想想還是開口說道:“方兄弟,你看這樣如何,我給你兩個三文錢,但你要給我運到鋪子里來。并且,你家的紅餅只能賣給我一家,不能在賣給其他人家了。”

    這個價錢,在方曾的期望之上。畢竟,他和方致遠商量的是每個賣上一文錢就可以了,現在能多出半個錢,他還是很樂意的。至于送貨,他家有騾子車,就是費些功夫的事,也沒什么了不得。

    兩人說定了,還認陳掌柜做了中人,然后簽了字據。方曾收了五兩銀子的貨款,說好了貨運完了再結算剩下的銀錢。白花花的的銀子拿在手上,讓方曾心情很是不錯,說什么也要請陳掌柜喝酒。

    陳掌柜說什么也不愿意。方曾最后也沒勉強,扯了一匹布,買上了一兩銀子一壇子的好酒送給了陳掌柜。方致遠看著方曾做事很是贊同,幫了自家的總要有所表示,這樣才是長久的處事之道。

    像打架般把東西留在了留客居,方曾帶走方致遠回了家。從明天起,方曾就要開始給陳氏雜貨鋪送柿餅。不過,因為柿餅賣了個好價錢,方曾還是買了不少的rou和吃食,準備好好的犒賞一下外甥。

    方致遠是標準的rou食動物,對著rou那是怎么吃怎么香。方曾也是個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的粗人。兩人吃了一大鍋的燉rou和煮的骨頭湯,桌上是一點青菜都看不見。

    吃飽喝足了,方致遠幫著方曾把大缸中的柿餅給分裝到筐中,好送貨。一個大缸,裝了六個籮筐。方曾打算每天送上兩次,而看著地上的籮筐,他有些慶幸自己前些日子在家沒事聽外甥的話編了不少大籮筐,不然,還不夠裝柿餅的。就是這樣,一車也就裝上八個籮筐也就不能裝了。

    這樣,方曾算了算,他要運三天才能送玩。而地上的那些,看著也有兩三千個,因為沒有大缸中弄出來的好看,所以,他和陳老三說好了以一文錢一個賣給他一部分,還留一部分在家送人。

    就這樣,一連忙了四五天,方曾才把柿餅送完了。送完了那天,他特地的買了點心和燒雞回來加餐。晚飯桌上,方曾拿著個錢袋子,看著鼓鼓攘攘的還能聽到大錢相碰的聲音。

    方曾看著錢袋子,笑的很開心,對著方致遠說道:“虎子,這是這次賣柿餅的銀錢。一共賣了三十貫大錢,兌了銀子十五兩。舅舅送了陳掌柜二兩銀子的禮物,還剩下十三兩,舅舅換了一兩銀子的大錢,一貫半在錢袋子中。還有十二兩的銀角子,你收起來。”說著就把錢袋子給方致遠推了過來。

    方致遠吃驚的看著方曾,他忙說:“舅舅,我怎么能拿這銀子。不說柿餅大部分都是舅舅做的,就是家里舅舅是大人,也應該是舅舅管錢啊。我年紀小,把不住錢的,還是舅舅收著。要是舅舅要給我幾個大錢用用,我還是要的,可要是讓我管著這么多的銀錢,那就是難為我了。”說著調皮的對著他舅舅看看。

    方曾看著外甥,心中暖暖的,卻是堅持道:“虎子,聽話!這錢你就收著,你以后總要撐門立戶的,手上沒錢怎么行。我們舅甥是無所謂,可要是以后舅舅娶了舅么,哥兒心思都愛斤斤計較。到時候要是為著銀錢傷了我們舅甥之間的情誼那就太不值當了。”

    方曾看的明白,他和方致遠親,可以后方致遠和他成家立業了。他能管住自己的夫郎,可要是方致遠娶了個厲害的,為著這銀錢有了隔閡,不如一開始就分開算。而且,他哥不在了,他也該幫著外甥攢上一份家產。省的以后外甥心中難安,他最為的知道銀錢就是漢子的膽子和腰桿。

    方致遠也明白方曾的擔心,可他卻沒打算要這錢。

    ☆、熱鬧

    他對著方問道:“舅舅,是不是以后有了舅么你就不要我了。”

    方曾大眼一沉,大聲道:“當然不是。”

    方致遠又問:“那要是舅么嫌棄我,舅舅是不是也跟著嫌棄我?”

    方曾大怒道:“他敢,他要嫌棄你,我就不要這樣的哥兒。沒得讓個沒良心的哥兒讓你受委屈。”

    方致遠笑了,對著方曾說道:“舅舅,你看,就是以后你娶了舅么也會護著我。那你還擔心什么?舅舅是一家之主,自然是要管著家中的銀錢的。我拿這銀錢哪是個正理,那不是讓外甥難受嗎。那要是舅舅真要給我錢,那就是沒把我當做一家人。”

    方曾是說不過方致遠的,最后錢還是留在了他的手里。但方曾還是暗自決定,這錢給方致遠單獨攢起來,以后等方致遠再大些再給他。

    兩人倒是沒再說銀錢的管理問題,而是說起了方致遠十歲生辰的事情。鄉下人們沒么多做壽的習慣,只要弱冠的時候和上了五十的老人才會重視生辰。可方致遠又有些不同,他今年剛好十歲。還有么孝,按說是就可以當沒這回事情過去了。

    可方曾對著前些日子那些流言蜚語有些膈應,心中想著趁著外甥十歲生辰好好的去去晦氣。這是方致遠到方家的第一年,自然意義非凡,特別是給方致遠做一下生辰也正好向村子里的人宣布一下,以后方致遠就是正式的林家村人了。也好壓壓那些心中有心思的人,省的到時候一個村子里難看。

    要是先前,方曾還辦個生辰還要有些吃力。可家里先是賣了泡菜方子和辣白菜,得了不少的進項。加上柿餅的銀錢,現在辦個生辰都是輕而易舉了。

    方家也沒多少親戚,方曾打算趁著年前就把事情辦了。主要是要換些糯米做糯米粑粑給村子里的家家戶戶送去。光這一項就得一貫錢下去,所以,做生辰是個燒錢的活動。

    可方曾是鐵了心要讓大家好好的看看他接了他外甥回來日子過的是蒸蒸日上了。讓那些想看笑話的人看不成,也是亮亮底牌,無形的告訴村子里的人,他們方家就算單門獨戶也不是別人可以隨便說道的。

    方致遠也明白他舅舅的心思,也沒說什么。錢掙來就是花的。要是花些錢,以后能讓別人不敢小看他們舅甥兩,他還是樂意的。方家沒多少親戚,林信一家還有一些方曾的朋友,一起算算也就開上三桌,也花不上多少錢。

    方致遠是年前生的,正生日還要大半個月。方曾打算在正生日那天請人,他心中自從方致遠被趙家私塾退了回來就憋著一口氣,一定要讓他外甥過的不別旁人差。人家看不上他,他就得拼命給他外甥做臉,讓他外甥腰桿子挺直了。

    方曾一想家里做菜要用rou,加上要過年了,就準備直接買上一頭豬。自己家吃一些,陳掌柜和陳老三那兒送上一些做年禮,而林信一家也幫著他不少,也送些rou過去,孝敬孝敬他舅舅。

    而買上一頭豬比在rou鋪買rou劃算多了,一頭兩三百斤的黑豬,差不多就要一貫錢。而要是光買rou,就是那五花rou也就買上一百來斤,還不算上豬肚子里的貨。方家以前有林阿么在,每年都要養上兩三頭的黑豬,過年都賣了能換回兩三貫的大錢,很是能補貼家中用度。

    可方曾一個漢子在家,別說豬這樣的大牲畜了,就是雞鴨之內的都見不著。還是方致遠來著之后,方曾用野味換了四只老母和一只大公雞,給方致遠下蛋吃。家中的老母雞也抱窩了,馬上就要出小雞崽了。

    方致遠呆在家也沒事做,他就讓他舅舅抱了二十只小鴨和二十小鵝回來養著。而在今年,他家光買豬和豬rou用掉了一貫多錢,讓他有些心疼,也下定決心來年開始養豬,把吃的豬rou錢給補回來。

    離著方致遠生日還有半個月,方曾也沒閑著,家中的辣白菜被賣了出去,方曾就打算再做些趁著年前給送過去。而方家的白菜已經用完了,方曾就想著和相熟的人家買些用,也不用多千把顆也就夠了。

    他頭一個就想到了林正,畢竟林正和他從小一塊長大,感情說起來還比林信要好些。他分家出來,雖然日子過的還算可以,可也沒太富裕,林正還有個哥哥,是個哥兒,嫁在了趙家村。他哥哥叫林雙,人不壞可就是特別喜歡劃拉娘家的東西補貼自己的小家,林誠老兩口又覺得自己家的哥兒嫁的人家寒苦,自然多有補貼,甚至有時候還讓他的大小兒子補貼一二。

    所以,方曾想到用白菜就想到了林正。林正家的是個能干的,地里種著不少的白菜蘿卜,他要上上千顆恐怕沒那么多,可要上幾百顆還是行的。再說還有林信家,兩家湊湊也大差不差了。

    于是,方曾就去了林正家說了這事。林正自然覺得不錯,林正家的更是一個勁的說方曾的好話。第二天,就把五百顆白菜洗的干干凈凈的給送了過來,動作麻利的讓方致遠羨慕了一下。

    方曾給的價錢是一個大錢兩顆白菜,這也是一半人情一半價,要是平時一個大錢能買上一籃子的白菜。方曾是想照顧照顧他兄弟才給的這個價,林正也領情,跟著夫郎忙了一天,第二天就送來了干干凈凈的白菜,還都洗干凈帶著水汽。就是想著方家沒了哥兒,這么多白菜不好處理。

    方曾看著也沒多說什么,給了二百五十個大錢,還包了二十個柿餅給他們帶回去。林正家的看著東西有些不好意思,林正推拒了半天也沒推拒掉,想想自己家三歲的小子,最后也收下了。

    方曾和方致遠用了一天的時間把辣白菜給做上了。而這天晚上,林正帶著他家的小子和大壯來方家串門。林正家的小子今年三歲,名字和大壯呼應就叫小壯,不過卻長大白白凈凈的,看著就是個討喜的胖娃娃。

    大壯很有哥哥樣,照顧著小壯很是順手。林正今天心情很是不錯,他看著屋子里玩的小子們,嘴角翹了翹。用自以為小的聲音,卻還是能讓方致遠清楚的嗓音對著方曾說道:“方哥,我家里的娘家不是沈家村的嗎。他家阿么昨天路過趕集路過這在我家歇了一晚上,我家的從他阿么那兒聽到一個消息。”

    看著吊著自己胃口的林正,方曾卻沒滿足他的這個調調,直接動手拍了他后腦勺一巴掌,笑罵道:“你這小子,跟你方哥還要賣關子,看來是你方哥沒給你上家伙,你都敢給你方哥裝腔作勢了。混小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得磨磨蹭蹭的像個哥兒。”

    林正被這么一拍老實了,也不再敢賣關子吊人胃口。一五一十的倒豆子的就把知道的說了。

    原來,李家村因為方升的事情傳開了很是丟了些人。最為要緊的是,那些外村的哥兒不愿意嫁進李家村被磋磨。而因為有了馮梅這個未婚有孕的哥兒在李家村也無形的帶壞了李家村未婚哥兒的名聲。

    李家村未婚漢子和哥兒也有著不少,除了一開始定下的,其他正在說的都遭到了嫌棄。要不就是抬高了聘禮,要不就是直接回絕,沒幾個能說成的。那些婚事上有了波折的人家,是怎么看李富一家怎么不順眼,認為你李富自己家的家務事怎么就無辜帶累了自己家。

    所以,就算李富有個做里正的大伯,村子里的怨言也不少了。有些潑辣的直接就坐到李富院子門口叫罵,讓他們滾出李家村,不要帶累他們的名聲。人都是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甚至要時不時的踩上一腳。可一旦關乎自身利益,態度立馬大轉變,恨不得馬上有個包青天為自己主持公道。

    李富一開始還忍忍,可看著馮梅一天天被吵的虛弱下來,拿了鐵鍬就出來門。揚言誰要是真敢上他門,他就不客氣了。橫的怕不要命的,那些潑辣的哥兒就沒了聲息。

    也就是這樣,他們心中憋著氣,不敢找李富就使勁的傳方致遠的壞話出氣泄憤。可沒想到,謠言這種東西,不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他們是把方致遠搞臭了,可他們自己家的哥兒更難嫁了,漢子更難娶了。

    這其中,最首當其在的就是馮梅的娘家。馮梅的大哥家的哥兒本來已經定了沈家村的一戶人家,因為有了馮梅這個姑爸爸鬧出的丑事。沈家村的那戶人家本來就有些不喜歡馮家的這個哥兒,只不過是娃娃親,他們也不好無緣無故的退了親。

    借著馮梅和李富鬧得沸沸揚揚,他家就趁機以馮家家風不正為由退了親事。馮梅的大哥嬤那是在家哭的哭天搶地,直呼馮梅禍害了自家人。他家本就是個見錢眼開的,有著這么個現成的理由哪有不用的。直接招呼了家中的子侄,上了李富家去要賠償。

    那是馮梅的娘家,李富是輕不得重不得,最后,沒法子同意把家里的騾子賠給了馮家,給馮家大哥的哥兒做嫁妝。馮家得了東西,這才收了手,帶著人走了。留下了馮梅氣的動了胎氣,大夫說他只能臥床不起,再受不得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