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264:終于等到你
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豐自明心里是格外不甘心,毫無睡意,想想又翻過去把人抱進懷里,吻醒。 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晚上跳舞跳得太多,總覺得肚子隱隱的不太舒服,這會又被他吵醒,凌楚翹內心是***呼嘯而過,格外暴躁,“豐自明,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也是被你氣出來的。”他坦誠,隨即在她發火前又道,“我后天休息,一整天都是你的,有沒有想好要去哪玩。” 他有心和解,也想通過這天假期修復,鞏固關系。 ...... 前一晚鬧矛盾,被氣的過凌晨才睡,第二天休假不用早起,而她也并不忙,于是,豐自明晚上就有點放縱,要不是凌楚翹肚子疼了,他還沒玩沒了的不愿停下來。 凌楚翹窩在床上,單手揉著肚子,連善后清理都不想動,這痛感不強烈但也清晰的讓人無法忽視。 她眼睛水汪汪的掛著淚花,是剛剛激情時情不自禁流下來的,不舒服讓她的聲音也是柔弱的。 說的是,“應該是生理期快到了,這個月都延了四天了。” 豐自明也幫她揉肚子,眉頭是微蹙著的,“不是每個月都有喝糖水,也中藥調理過,怎么還是不準時?” 他指的準時是每個月都固定那兩天來報道,這樣的準,凌楚翹從第一次來到大姨媽開始就沒享受過。 “我也不知道,之前查資料說提前或是延遲,只要天數不是特別多都是正常的。”不說她認識的所有女性朋友,單就大學宿舍幾個也都沒有準時到每個月都精準到固定幾號的。 “但你這兩年也沒有超過四天都不來的時候。”一個月有十七八天都是同床共枕,對她的生理期情況,他也是清楚得很。 剛在行房事之前也納悶過這個問題。 不過那會,欲望占據上風,想著沒來就做,等后天上班再帶去醫院看看。 小臉皺著,有些發白,“應該是這個月的作息不夠好吧。” 她能想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你哪個月作息不是這樣?”晚上再怎么折騰,他基本都會在十一點前結束。 列外有,但很少。 作息這條不成立。 “我看是你吃東西太不注意了,昨晚還敢跑去喝酒。”昨晚一把她從袁穆手中搶過來就聞到酒味。 這個凌楚翹無法否認,但還是要辯駁,“我就喝了小半杯,三四口的樣子。” 小口小口抿的,不止四口,現在的四口是按照喝水的量算。 “那也不行,以后不準了。”過往不易深究,免得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又變回昨晚那樣。 疼痛讓凌楚翹不想再繼續說話,只是很不服氣的哼了哼。 豐自明抬眸盯著她,眉眼溫柔,隱著點笑,很快又專注的幫她揉肚子。 靜謐的空間,氣氛很暖。 一會,揉著她的肚子的大手猛地一頓,男人抬頭直看著她,“會不會是有了?” “嗯?”凌楚翹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什么?” “寶寶。”他也是突然想到的,“比以前延遲的時間長,會不會是懷孕了?” 女人的反應懵懵的,一會囁嚅著唇瓣,否認,“不可能的,過去那么久都沒有。” 不說他出國前那一年,單是他回來也有大半年了,從來沒有中標過。 “以前每次都有帶套,最近這兩個月沒有。”豐自明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明天我們先去醫院,做完檢查再去拍照。” “不帶的時候都是安全期。”心慌了,凌楚翹是本能的排斥這個結果,起身朝他張開雙臂,“水應該放好了,你跑我進去泡澡。” 豐自明起床抱她,走進浴室。 恒溫浴缸,滿滿一大缸水,她一進去就有溢出。 全身毛孔都跟著張開,感覺舒服不少,原本揉這么久就不是很疼了。 豐自明并沒有走,而是蹲在邊上幫她洗澡。 她皮膚很白,很嫩,吻得重了都會留下草莓,更何況是真正激情時,紅紅紫紫的都是他方才留下的愛痕。 不知情的怕是以為她被家暴了,事實,他也就是到處親親,摸摸。 認識超過三年,在一起快三年,像這樣的,歡好后幫她清理善后的事,他做了數十上百次,凌楚翹這會早已沒了當初被他脫光時的那種羞澀。 只是有時候會擔心,他看多了會不會審美疲勞,沒有幻想,沒有吸引力? 為此,她平日洗澡出浴都必裹浴巾或穿衣服,但像此時這種累極的時候,再多都只是想想而已。 橫豎,十幾分鐘前才在他身下綻放過,該看的不該看的,他不僅看了還碰了。 藏著掖著也沒就沒有必要了,最主要的,她真的是又累又不舒服。 “楚楚。”私下里,他已經很少喊她名字了,凌楚翹聞言睜開眼睛,“怎么了?” 他迎上與她目光對視,忽然認真的說,“我們訂婚吧。” 不是詢問,更不是求,陳訴句,好像訂婚是跟每天喝水吃飯一樣的平常事。 剛提起懷孕,這會說這個凌楚翹自然而然就聯想到是為孩子,“不是說等我畢業,怎么突然又改了?” “等畢業還有好久,有點不想等了。”大手撫上她嬌嫩的臉頰,“我們現在訂婚,明年結婚,你說好不好?” 他想,結了婚她應該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了。 事情來得太突然,凌楚翹是愣住,小心臟撲通撲通如萬馬奔騰,反應在面上也就是慘白的臉色恢復點紅潤,眼睫毛眨呀眨,低頭盯著自己的雙手玩泡泡。 “你這算是求婚嗎?”總歸還是有著屬于小女兒家的羞澀。 男人眉眼柔和,帶著笑意的微搖頭,“不算。” 凌楚翹抬頭看他,抿唇,癟嘴,微蹙眉,斂起羞澀。 豐自明低笑,“今日沒戒指,就先跟你打聲招呼。” 他再是不懂也總懂點,求婚是不可這么隨便敷衍了事的。 凌楚翹又低下頭,哦了一聲,一副,那就等你求的時候再說吧。 一陣愉悅低笑來自旁邊的男人。 豐自明知道她這是愿意的反應,大掌游移在她身上,一個澡洗得他的全身緊繃,yuhuo焚身,但只能憋著。 找個話題,轉移下注意力。 手覆上她肚子,“還是要去做個檢查,如果真懷了,那該注意的都注意起來,如果沒懷,那有病我們就得治。” “就算有,那也要生理期推遲十天才能驗得出來。”因蘇青葉的關系,她對查早孕有點不精準的皮毛了解。 豐自明糾正,“是懷孕十天,不是生理期推遲十天。” 按排軟期推算,如果是懷孕,那現在周期應該是兩周多。 越想越覺得,她懷孕的可能性很大。 凌楚翹的心卻是兵荒馬亂了,“我心慌得很,你先別跟我討論這個問題,就算要檢查也等等,等生理期延遲過十天再去,我需要點時間,做個心理準備。” 她還在上學,也沒有結婚,懷孕著實不合適。 “心慌什么,要真有了就生,大學都可以結婚生子,更何況是讀研。”這些問題在他看來都不是問題,只是如果真懷了,他一直想的要給她一個完整的,從戀愛到步入婚姻的過程會留下點遺憾。 這個遺憾叫,未婚先孕。 很早就做好要娶她,跟她過一輩子的決定,對突然懷孕這件事,豐自明接受的很快,從床上到浴室再回到床上,他成功在睡前做好,自己即有可能會馬上晉升為爸爸的心理準備。 至于實際準備,可以在漫長的孕期里養成。 心里并不排斥孩子的到來,29歲為人父,也不算早。 他在睡前想了好多,第二天一大清早還沒起床就被全都被打成二維碼,碎了。 小嬌妻在浴室里咋咋呼呼的叫他幫拿衛生棉。 他懵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起床,把衛生棉拿進浴室遞給她,仍有些不死心的,“怎么就來了呢?你確定是生理期么?要不給我看看?” 從懷疑,到接受,再到做好迎接的準備,他都有點期待了,不過幾個小時就告訴他,兄弟你想多了,根本沒什么孩子,他心有落差也是再正常不過。 與他反應不同,凌楚翹是大松口氣,而對他的話,她則是雷的外焦里酥,忍不住瞪眼嗔他,“你出去。” 大姨媽他要怎么看,除了血還是血。 ...... 前幾天聽同學說,城南有家很有情懷的老照相館,在這個數碼橫飛的年代,依然堅持用膠片相機拍照。 取名,時光蝕痕,是以,膠片能陪我們慢慢變老,隨著時光流逝,照片上會逐漸老化,留下時光的痕跡。 有時,缺憾也是種完整。 凌楚翹對這家店很感興趣,想著了解了解,看看能不能做篇專訪,放進靈素的雜志里。 不過,目測做出來也會很冷門,能吸引的也就某些有情懷的,或是有興趣的人。 隨著某企業的倒閉,膠片這東西已逐漸消失,被人們淘汰,甚至在很多比她還小的小年輕的記憶里,壓根沒有過這東西。 更甚,對這類小年輕來說,當紅男女明星的隨便一個小專訪都比這些老舊的東西來得有吸引力。 她對這個很感興趣,而她做事,一旦決定就會全心全力把事做好。 不需要再去醫院做檢查,早餐后兩人便直接前往相館。 提前預約了攝影師,也即是相館的老板。 凌楚翹選拍懷舊民.國風的照片,拖著她家豐醫生一起,拍情侶的,中山裝跟旗袍,那時的男女發型跟妝容,加上兩人的顏值,氣質,連攝影師都說,他們宛如從畫里走出來的。 美得很有韻味。 心中有愛,也有默契,每個場景動作,都能從互動中抓拍出愛意滿滿的照片,效果是比一些人刻意擺出來的好很多很多。 遇到這樣優秀的“模特”,攝影師拍得也很起勁,自然聊得也很起勁。 從換衣化妝到拍完照片,凌楚翹自自然然地就把老板從事這行的故事,理念等,她想要知道都基本了解清楚了。 就選了內景,拍到過午才結束。 走出相館,上了車,豐自明偏頭看著女友笑攆如花的臉,俊臉也跟著浮起笑意,問,“要做嗎?” 凌楚翹點頭,“先等照片洗出來,然后再跟靈素總編談談,最后再約相館老板,這事還得他點頭同意。” 她是很有興趣沒錯,但如果要刊登進雜志,考慮的因素的會多一些。 “如果需要幫忙就告訴我。”從她跟老板老天時的興致度就可以判斷出結果,這會豐自明并沒有一點意外。 凌楚翹系安全帶,“你已經幫了,后面如果要確定要做,我自己可以搞定。” 在她身后靈素整個團隊,這個自己并非指她一個人。 ...... 人與人不同,遇事處理方式也會有很大差別,有時讓我們發生爭執,鬧得不可開交的并不一定是多么嚴重的重大矛盾。 發生爭執的起因,可能是馬路中央的阿貓阿狗,甚至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今天點的菜沒有我愛吃的,等日常小事件。 但不管最初的起因是什么,能和解就都不算事,若不能和解,說破天它也是錯的。 至少在你心里是錯的。 別說旁人,連凌楚翹自己都沒想到,歡歡喜喜的出門,甜甜蜜蜜的拍照,開開心心的吃飯,最后竟然會在前往農家樂途中,車子還沒開出市區就突然因為一通電話,炸毛了。 她炸毛了,實在是忍無可忍。 因為打這通電話的人是近來一直橫在他們中間的黎美菁。 那死女人,不知道在醫院里做了什么鬼,住的好好的能把自己的傷口弄裂開,還他媽招來警察,完了自己處理不了,又可憐兮兮的打電話求助。 求助就算了,關鍵,她家男人還同意了,雖然同意的有些不情不愿。 但這不重要,她只在乎結果。 “她能把你從我床上叫走,從我車上叫走,從任何有我的地方把你叫走,你捫心自問,這是第幾次為這個女人拋下我了?” “她是沒有別的朋友,還是沒有親人,醫院里是不是只有你一個醫生,憑什么上班的時候伺候她,休息的時候還要伺候她?自己說的今天一天都是我的,自己說的,任何時候我不讓就不去,都他媽放屁。” “我明說了,你今天如果再為她拋下我,放我鴿子,我跟你玩完。”明明是心機女,偏要裝作風一吹就會倒的柔弱小百花,她真的恨死這種女人了。 有本事光明正大的來撕,她不把她收拾到連媽都不敢認她就不姓凌。 生理期本就不舒服,這情緒一激動,被他調理好的痛經又隱隱有發作的跡象。 情緒本來就激動,因腹痛微擰起的眉,不知情的也不知道原因。 “我們可以一起,用不了多少時間。”豐自明試圖勸導她,然抬頭說出一句就直接被情緒化的凌楚翹直接打斷,“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去?” 她都說玩完了,他都沒有堅定占她這邊,凌楚翹氣憤又心寒。 “你的態度我明白了,說到底還是放不下,舍不得,覺得她現在是身心受創,尋死覓活,而我身心健康,就該寬宏大量,理解你的處境,成全你的情義,讓你當個人人稱道的爛好人,呵呵,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僅沒有仁慈之心,我還恨不得抽死她。” 割腕第一天,她相信,黎美菁是想自殺的,但后面,經過這幾天,她在醫院里的表現,她要再相信她是誠心想死,那她就是蠢蛋。 “就這一次,等她出院了我就再也不管了,都依你行不行?”豐自明做出退讓,扔出的還是她一直都很想要的。 可凌楚翹已經不相信他了,“在這件事上,你已經透支我的信任,我可以肯定,等她出院,如果再來一次性命堪憂,你還是會義無反顧出手相救。” 治病救人是他的職責,任何時候,他都不可能袖手旁觀。 而那女人就是抓準他這個優(que)點使勁鬧騰。 氣憤之余也感到無力,不想再繼續爭執了,反正爭來爭也只有她一個氣得要死,反正爭到最后也如不了愿,就問一句,“如果我說她自殺是演的,現在的麻煩是故意制造的,你信不信?” 豐自明沉默著,沒有回答。 凌楚翹已經知道答案,“想去就去吧,我不會再攔著你了,以后都不會。” 這次是真失望了。 失望到都快要絕望了。 豐自明到底是走了,走之前說了很長一番話,但那些保證啊,好話啊,對失望透頂的凌楚翹的來說都是屁都不如的空談。 他下車后,她也繞到駕駛座,什么都沒跟他說,也什么都不想聽他說,情緒波動厲害的她連安全帶都沒系,直接開車就走。 車速開得還挺快。 對在后面叫她慢點的男人,她是完全置之不理,連包里的手機響都懶得接聽,因為從后視鏡看到,是他打的。 等豐自明攔到車時,凌楚翹開的車輛早已不見蹤跡,不知拐向哪條街。 只是二十分鐘后,他手機里收到一條短信,內容,“我剛說的都是認真的,既然你做了選擇,那我們就玩完的分手吧。” 發件人:楚楚。 距離那條短信后半個小時左右,他結束通話看到五個來自她的未接來電,立刻回撥,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連著大半個小時都是這樣,后面好不容易不占線了,但卻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當晚,他還沒找到人,就先接到豐筱電話,一開口就是,“哥,你跟小嫂子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