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抓到下藥的人
林聽身子一頓,盯著他,“你……” 然后半天都沒說下文。 鐘斯年卻像是窺探到了她的內(nèi)心,臉上噙著痞笑,“別想得太污,我只是進來洗個手?!?/br> “……”明明是他自己跟個接吻狂魔似的一有機會就抱著她親,現(xiàn)在還好意思說她污,簡直是大寫的,“你本末倒置?!?/br> 林聽嗔怒說著,推開他就沖走洗手間。 鳳眸睨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笑得愉悅。 午餐倒是吃得很溫馨。 午睡相比起來就沒那么安靜了。 鐘斯年在她上班的附近開房,本意是想把時間省下來讓她多休息,結果被省下的這些時間都讓他用來調(diào)戲女票了。 當然,他到底還是憐惜她的,鬧了一會還是自覺把床留給她睡午覺。 鐘斯年在上午就接到豐自明電話,去醫(yī)院拿了昨天送檢食品的化驗報告,卻為了讓她安心上班而讓豐自明等今天下午下班再告知她結果。 所以當林聽接到豐自明電話時,鐘斯年已經(jīng)找到下藥的人,并抓到自己的地盤,弄清來龍去脈之后再把人狠揍了頓。 家里,大廳。 林聽看著剛被保鏢帶來,此時跪在自己面前,被揍得看不出原本面貌的每天給她家送鮮奶的男人,整個人懵了將近一分鐘才反應過來。 她扭頭看向身邊,神色淡然的男人,回想他從自己接到通知,到現(xiàn)在的總總表現(xiàn),真心覺得他好裝,好欠啊。 他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惡趣味,一邊控制著人,一邊又在她面前很有耐性的陪她分析案情,看她苦惱? 還有家里的保鏢,保姆,竟然也沒在她面前表露出半分。 “小姐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求你……”耳邊響起送奶員的求饒聲。 然而他的求饒還沒說完就被潑了杯熱茶水。 泡了十分鐘的茶水并不是特別燙,但潑到受傷處也是疼痛難忍,于是求饒變成痛呼。 鐘斯年把已無茶水的茶杯遞給一旁保姆,“這茶葉太差,辛苦你幫我磨杯咖啡,加鹽,加糖?!?/br> 這杯咖啡是請誰喝的,大家心知肚明。 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保姆戰(zhàn)戰(zhàn)兢兢接過杯子,轉(zhuǎn)身前往廚房。 鳳眸先看向身邊女人,見她臉色如常,才看向癱跪在地上的男人,淡淡說著,“時間有限,請說正事。” 這個正事自然是他給林聽的下藥的原因,過程。 這也是林聽最為關心的。 一個下午,手差不多被廢,渾身上下都痛得難受,送奶男是怕他的,現(xiàn)在聽聞他這么說,再痛也不敢再嚎。 “我就是每天給你家送鮮奶的送奶員,大概是兩個星期前,有個人找到我,說是只要我每天往你家送他給的鮮奶,他就給我錢,一次一千塊,開始我不愿意,怕他的牛奶有問題,可是他說,他是你的追求者,只希望你每天都能喝到他的心意,加上他給的牛奶也是貼的我們公司的名字,我禁不住誘惑就同意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會事先在奶面下藥啊,我知道錯了,求你們放過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彼褪莻€普通的送奶員,一千塊是他幾天的工資,但如果他知道牛奶里面被下了藥,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往客戶家里送。 一千塊就沒原則的放棄自己的工作使命,作為被害者,林聽真心覺得他這頓打挨得一點都不冤枉。 她自認自己不是圣母型女生,做不到對一個差點把自己害瘋的人寬宏大量,哪怕只是一個槍手,她也不想就這樣算了。 “他是誰?男的女的?”真正與她結怨的不多,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更是少之又少,這話還沒問出,林聽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 “男……男的,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每次都會提前一晚把鮮奶給我,讓我第二天送到你家?!庇旨庇峙拢囝^都捋不直。 不認識人,這樣問也問出個所以然,林聽看向身邊的人,“鐘斯年,我們交給警察吧?” 抓到人應該是要報警的吧? 提供線索,懷疑人選,讓警察介入調(diào)查。 人肯定是會抓到的。 鐘斯年扭頭看向她,原本的淡漠的臉立變溫和,“不著急,再等等?!?/br> 林聽擰眉,不明白他葫蘆里又買什么什么藥。 不過既然他說等那就等吧。 他們沒有發(fā)話,送奶員也不敢再像方才那樣開口求饒,只是維持著癱跪在在地的姿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等著。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保姆端著guntang的咖啡過來,恭敬地地給鐘斯年,“先生你要的咖啡好了?!?/br> 鐘斯年嗯了聲,鳳眸微抬淡淡撇向癱在地上快被嚇尿的男人,淡淡吩咐,“先放在桌上吧。” 保姆依言放下,而后站到一旁靜候。 渾身是傷的送奶員也跟著暫松口氣。 加鹽的熱咖啡,若是潑到傷口上,那滋味定是非一般酸爽。 以往在她面前,無論是生氣還是威脅他基本都是明明白白地表現(xiàn)出來,讓她知道,像今天這樣的,全程淡漠,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狠戾,甚至連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感覺比明明白白的情緒外露更讓人覺得恐懼。 至少她是這樣覺得的。 當然,她是不怕的。 她的注視這么明顯,鐘斯年自然是忽略不了的,他側(cè)身盯著她入神的樣子,眸光暗沉,語氣卻很平淡隨意,“是不是突然覺得我很陌生,很可怕?” 他其實什么也沒做,只是象征性的教訓了一下,而已。 比起他們對她做的,這點教訓真不過分,至少他沒有給他們身體造成不可治愈的傷害。 林聽連忙搖頭,“沒有?!?/br> 見他不語,她又加重了音量強調(diào),“我真的沒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我們之間的事,覺得你真的是對我特別好。” 且不說他今天都是為她,就算不是她也不會把他跟可怕這樣詞的聯(lián)系到一起。 除了剛開始認識他那小段時間,因為醒來第一天就差點被他“強jian”,以至于后面好長一段時間見到他都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當然,那也只是在她清醒的時候,她不清醒時,他就是唯一可以依靠的避風港。 除了沒像現(xiàn)在這樣把人往床上帶,對他投懷送抱這種事她做的非常溜。 眉眼化開,唇角上揚起愉悅弧度,鐘斯年情不自禁抬手捏上她粉嫩的臉蛋,繼而順勢把人往自己身上帶…… 在場人員不少,林聽覺得難為情,下意識就想掙,才剛一動就被他強勢的摟著,按到胸膛臂彎之間,同時在她耳畔說著,“別動?!?/br> 就算是命令也是溫柔的。 他不放,林聽也掙不開,只是第一次在人前這么親密,很是不好意思,羞紅著臉埋首在他胸膛,不敢抬眸看在場之人是什么神態(tài)。 偏偏他還嫌不夠,伸手從茶幾上的果盤里拿起一顆草莓送到嘴邊,喂她。 林聽有些惱羞成怒瞪他,同時右手摸上他腰間,對著他硬邦邦地肌rou掐了一下,以示自己的不滿。 她那點力道對鐘斯年來說不痛不癢,還心情不錯的笑開,“昨晚吃飯還嫌我沒有為你服務,現(xiàn)在服務了又不接受,你說你怎么就這么矯情呢?” 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故意讓她無地自容。 未免他繼續(xù)說出驚人的話,林聽還是張嘴把草莓吃了下去。 剛剛咽下又聽他問,“怎么樣?好不好吃?” “好吃。”隨便嚼兩下就下咽根本沒有品嘗味道。 鳳眸微挑,很快又拿起一顆送到她嘴巴,“喜歡就再吃一個?!?/br> 她是喜歡吃草莓,但不是現(xiàn)在啊…… 時間在兩人毫不顧忌的虐狗行為中慢慢流逝。 等的人終于來了。 劉峻看到忙通報,“先生,人帶過來了?!?/br> 林聽聞言抬頭朝門口看去,待看清被保鏢押著的人時,她很清晰的感覺到鐘斯年的身體僵了一下。 被押進來的是以前在鐘斯年手下任過職的保鏢,因后期考核不過而被開除。 他手下保鏢,除了像程翰劉峻這類的退伍軍人,剩下全都是自己團隊嚴苛訓練,通過考核方能入職。 入職后每年也都會有培訓,審核,過則留不過則走,這一點適用于所有人。 而他偵探所接的不僅僅是幫人查背景,調(diào)查商務,等等這類司空見慣的事。 在他手下待過,自然清楚他的行事作風,被押進來的保鏢一看到他就連忙求饒。 從他手下里走出去的人最后給他最愛的女人投毒,鐘斯年臉上終于浮現(xiàn)狠戾,若不是顧忌身邊小女人感受,他真想親自教訓。 行動上暫且能忍,語氣是陰冷至極,“誰讓你這樣做的?” “林……金書琴?!绷址蛉巳齻€字被及時換上金書琴本名,男子和盤托出,“是金書琴讓我這樣做的,先生,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饒的說辭千篇一律,聽著沒有一點新意。 毫無懸念的答案,無論是鐘斯年還是林聽,都沒有覺得意外。 “是她一個人,還是他們一起?!绷致犃⒖套穯?,雖沒明確點名,但她知道他聽得懂她指的誰。 “是金書琴自己找的我,背后是不是他們協(xié)商我不知道?!?/br> “你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自己是被金書琴指使?”光憑一人之言不算,他要的是讓指使者無法推卸的鐵證。 他要的是讓金書琴這個死不悔改的女人,進去了就別想輕易出來。 “有,我有她第二次找我時的監(jiān)控視頻?!睋墓椭魇潞筚囐~不認,他給自己留了條方便討要余款的證據(jù)。 別在衣服上的微型監(jiān)控器記錄金書琴第二次找他時的全過程。 鐘斯年攤開手掌,意思不言而喻。 男子看著他,止不住心驚膽戰(zhàn)卻還是咬著牙討價還價,“你答應放過我我就把東西給你。” 這并不是什么有力的籌碼但卻是他唯一的機會,他不能就這么拱手相讓。 然而,他到底是不夠了解自己的前老板。 鐘斯年聽聞他的要求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直接看向自己的人,“把這兩人送到警局,該怎么做,程翰你幫我教教他?!?/br> 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宣告了這名不識好歹的男子接下來將會受到比送奶員更“好”的待遇。 保鏢們立刻執(zhí)行,兩兩駕一,拖著就往外走。 兩道不約而同的求饒聲響徹大廳,不過半分鐘就戛然而止。 因為鐘斯年在他們叫喚后不悅的說了三個字,“太吵了?!?/br> 于是他們不停叫喚的嘴就被堵住了。 人員散盡,大廳安靜下來。 恨是恨的,怒也是有的,但總體,林聽覺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還不錯,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心中早有猜測,早有準備的緣故。 她的態(tài)度很明確,決不輕饒! 不過這點并不急于這一時。 現(xiàn)在要緊的是,她身邊的男人心情不好,雖然他們剛剛沒有明說,但她知道,鐘斯年與后面被押進來的男子是舊相識。 她主動靠到他身上,雙手將他懷住,“鐘斯年,這不干你的事,不怪你?!?/br> 怎么不干?怎么不怪? 鐘斯年抬手撫上她香肩,“是我的疏忽才讓你受到傷害?!?/br> 他一直就這樣覺得的,今日抓到人,他心里的愧疚更濃了。 如果他們給她下的不是控制精神的藥物而是致命毒藥,他不敢想,倘若這個世上再也沒有這個人他會怎么樣。 林聽抬頭,抱在他身上的雙手轉(zhuǎn)而抱著他脖頸,神情格外嚴肅,認真,“他們有心謀害,防不勝防,我不準你因此愧疚,因此難受,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br> 他把自己最信任的保鏢給了她,程翰他們也一直都很盡職,包括她自己,若不是發(fā)現(xiàn)精神有恙,去醫(yī)院做檢查,任誰都想不到,金書琴會再次讓人給她下藥,且還是以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 平白無故,誰會去懷疑每日送到家里的鮮奶會被人調(diào)包? 他們總不可能每一天,把每一樣她要吃的東西都送去檢驗,確認無毒才敢讓她入口。 明明自己心里正難受著還反過來安慰他。 鐘斯年垂眸注視近在咫尺的人兒,抬手輕撫上她臉頰,把玩她的頭發(fā),俊臉甚是柔和,嗓音低沉磁性,“我沒事,你又想多了?!?/br> 他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往后他再也不會讓她身處這樣的險境,再也不會給別人傷害她的機會。 林聽知道他這話是騙人的,但她不拆穿,她只是勾著他脖子,銘唇而笑,“我們回房好不好?今晚不夜跑了,早點睡覺行不行?” 回房,睡覺,實在是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啊。 鳳眸緊鎖著她,染上笑意,“告訴我,這么早睡你想做什么?嗯?” 最后一個嗯差不多是貼著她耳朵說的,特意調(diào)高拉長的尾音,很是撩人。 講真,她除了想轉(zhuǎn)移他注意力,讓他開心,真的什么都沒想。 林聽知道他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同樣的她不反駁,只是抱緊他,腦袋埋進他胸膛,默不作聲。 也算是隨他的意思。 鐘斯年把她抱到自己腿上,雙手托著她臀,起身,“回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