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押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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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和溫廷允來往密切的殿閣大學(xué)士黃大人,見自己的老友被人在朝堂上如此羞辱,甚是看不慣,開口說道:“皇上,以老臣之見,以一張來路不明的書信,就定了溫大人的罪,確實(shí)不妥。況且以溫大人的人品,是做不出這等事情的,老臣敢以自己頭上的頂戴花翎做擔(dān)保。” 說著黃大人滿是誠意的也俯身跪在地上為溫大人求情。 其他幾個平日里與溫廷允關(guān)系不錯的老臣,也紛紛下跪,祈求皇上明察。 東方曜日無奈的看向王大人,滿是深意的說道:“既然如此,王大人,若你真的冤枉了我們忠心耿耿的溫大人,朕可是要治你的罪的。” 督察院右都御史王大人也不害怕,仍舊一副沉著冷靜的無所謂表情,慢悠悠的說道:“溫大人今天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老臣多虧準(zhǔn)備周全,連此事的直接證人也找了來,看你還能再怎樣解釋。皇上,老臣請求將此事的直接證人帶上朝來,和溫大人當(dāng)面對峙一下。” 東方曜日微微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允了王大人的要求。 “宣證人覲見。”徐海扯著自己略微女性化的嗓音,大聲的喊道。 不多時,便見一個又瘦又矮的中年男子被帶上朝來,此人面色極黑,消瘦的身材讓整個人看上去沒有半分的精神。 男子被帶到一群老臣中間。 溫廷允此時仍舊伏在地上,一直未起身。 恍若受了什么刺激,男子看見溫廷允,暴躁的想要掙脫侍衛(wèi)的束縛。 試了幾試未掙脫開,便破口大罵。 “溫廷允你個老賊,你說話不算數(shù),明明早就定好了昨日的午時三刻在老地方商議反朝的要事,你卻不守信用沒有來,還反叫了官兵來捉我,我平日里帶你不薄,給你綾羅綢緞,金銀財(cái)寶,你倒是這樣回報(bào)我,你枉費(fèi)了我的一片癡心,你還我命來。”說著消瘦的中年男子再次欲要掙脫侍衛(wèi)的束縛,去找溫廷允做個了斷。 還好雙臂被侍衛(wèi)緊緊的箍住才沒有掙脫。 朝堂上的老臣聽完證人的證言,霎時如開了鍋般相互議論紛紛,方才幾個幫溫廷允跪地求饒的人,也都默默的站了起來,將信將疑的望著眼前的證人,甚是無奈。 溫廷允被氣的臉色變得烏青,呼哧呼哧的大聲喘著粗氣。 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變了調(diào)調(diào):“我溫廷允壓根就不認(rèn)識你,你為何要在這朝堂之上害我。為何要害我,”溫廷允撕心裂肺的痛斥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比溫廷允更要惱怒,鐵青著一張黑臉,怒目圓瞪,恨不得要吃了這把老骨頭。 “反朝會都因?yàn)槟愣欢肆死细C,你還要跟我狡辯,莫不是要把整個反朝會的弟兄們都拉上朝來你才認(rèn)罪?幾千條鮮活的生命就因?yàn)槟愕某鲑u而沒有了性命。” 說著中年男子呸的一聲,從口中吐出一口黃稠的痰液,不偏不倚的正吐在溫廷允微微上揚(yáng)的額頭中間。 一股巨大的羞恥感讓溫廷允失了方寸,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朝著中年男子劈頭蓋臉的打去。 一席猛烈的拳打腳踢才算暫時解了自己的心頭只恨。 打完后又忽的跪在地上朝著東方曜日磕頭求饒:“皇上,老臣是被壞人冤枉的,老臣確實(shí)不認(rèn)識眼前栽贓陷害我的惡人,若皇上不信可以去搜查我的府邸,可以去質(zhì)問我身邊的侍衛(wèi),我身邊的仆人,皇上萬不可聽信惡人一面之詞啊皇上。” 中年男子見溫廷允仍舊推脫,便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喊道:“哪里還用去府上搜,我身上就帶有溫大人交于我的信物。”說著將一枚小小的腰牌亮了出來。 腰牌一亮,眾人紛紛傳著拿來看了起來,看后更是驚愕。 腰牌正中間清晰的刻著一個溫字,這腰牌確屬溫廷允的無疑。 誰都知道溫大人平素是個清官,不茍言笑,也不太和其他人有什么來往,除非是非常親密的關(guān)系,才會將自己的腰牌交于對方。 溫廷允發(fā)瘋了一般從眾人手中搶過腰牌,兩只發(fā)抖的手,用了好久才將腰牌擺正,放在自己眼前。 無論怎么看,這個腰牌都不會是別人的,氣不過,一下將腰牌扔在地上,又上去踩了兩腳才作罷。 再又氣惱的沖到中年男子跟前,動起手來,只打了沒幾下,便被一旁的侍衛(wèi)攔了住。 溫廷允無力的癱在地上。 反復(fù)被溫廷允打了兩次的中年男子,不知為何眼睛瞳孔越來越大,四肢抖個不停,嘴里吐出一團(tuán)白沫,未說半句話,便七竅流血暴斃而亡倒在了朝堂之上。 人群一片嘩然,紛紛躲開尸體,對著溫廷允指手畫腳。 溫廷允癱軟在地上,嚇得四肢抖個不停,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半分。 東方曜日看著兩方的對證竟然出了人命。惱怒的喊了侍衛(wèi)來,要將溫廷允押入大牢。 此時朝堂上的人,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再無人為溫廷允講一句情。 溫廷允被侍衛(wèi)從地上拉起,拖著在地上走了幾步,不甘心又使出渾身解數(shù),掙脫了侍衛(wèi)的束縛,再次返回,跪在地上喊著冤枉。 東方曜日哪里還聽他的辯解,只當(dāng)他已經(jīng)瘋了,呵斥著侍衛(wèi)辦事不利。 怕再被掙脫開來,又加了兩個侍衛(wèi),四個人抬著四肢將溫廷允押入了大牢。 東方曜日步履穩(wěn)健的走向龍椅,坐定后,威嚴(yán)的掃視著臺下的群臣。 “若再被我發(fā)現(xiàn)誰像溫廷允一樣私通反賊,會和他今天有同樣的下場,犯我者必亡。” 臺下幾十個老臣,連大氣都不敢喘,筆直的挺著身子聽東方曜日訓(xùn)話。 又朝著眾人數(shù)落了一番,才算作罷。 退朝后一眾人都噤聲出了朝堂。 東方曜日退了早朝,又跑去疊影宮看魚九歌。 見皇上來了,蘭兒大著膽子詢問兩個皇子身在何處。 “皇上,方才太醫(yī)吩咐,要讓兩個皇子吸.吮一會娘娘的乳汁,這樣以后皇子才會有奶喝,不知皇上將皇子送到了何處?要不奴婢現(xiàn)在去抱了過來。” 東方曜日還沒有仔細(xì)看魚九歌,便被小丫鬟問了一串問題。 震怒道:“朕說了多少遍,要你不要管皇子的事情,你若再要提起,朕馬上把你拖出去斬了。” 蘭兒為了魚九歌,也不畏懼,仍舊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我們娘娘都還沒有看一眼兩位皇子,怕是一會醒來要找他們,所以才幾次三番勞煩皇上。” 東方曜日懶得再搭理他,一旁的徐海用眼斜了一下蘭兒,低聲吼道:“還不快滾,蠢笨的奴才。” 蘭兒見沒有辦法,只好乖乖的退出了臥房,將東方曜日一人留在了臥房之內(nèi)。 一張秀氣斯文的小臉,比昨日紅潤了許多,東方曜日伸出手,輕柔的撫.摸魚九歌柔滑光潔的臉蛋,禁不住喜愛之情,輕輕的掐了一把,只是昏迷的魚九歌未有半點(diǎn)動靜,依舊睡得死沉。 將那雙小手握入自己的大掌內(nèi),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候,她整個人是順從聽話的,想到此東方曜日的心被猛的揪的一疼,將小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這雙手昨日這個時候還涼的像一塊冰,今日卻溫?zé)崃嗽S多,看來她的身體也在慢慢恢復(fù),要不了多久便會醒來。 想著兩個剛從她腹中出來的孩子,東方曜日又眼紅了起來。 眼眸閃過一絲狡黠,嘴角上揚(yáng)扯出一絲笑意。釋然的將魚九歌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啄了兩口,軟軟滑滑的皮膚讓他很是喜歡。 怕她受涼,又不舍的將手放回了被窩,坐在她的床前,不眨眼的看著她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