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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偏殿的人,正是永昌帝,聽了皇后的話之后,他心中并沒有太大的震怒,他倒是希望,蘇恬真的不是皇后。 當年選妃大考,明明是德妃鐘紫雪成績最好,在登上帝臺印之前,所有人都以為,能夠跟他一起開啟帝臺印的,必定是鐘紫雪。 誰知事情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跟他開啟帝臺印的,不是考試名次最好的鐘紫雪,而是名次中下等的蘇恬。 那次意外,給永昌帝的打擊非常大,因為他最喜歡的人,是鐘紫雪,他最希望她成為他的皇后。 蘇恬的最后勝出,打破了永昌帝的希望,也令鐘紫雪黯然神傷,他還記得很清楚,當年從天目峰下來后,鐘紫雪雖然被封為德妃,但是她郁郁寡歡了許久,導致她很長時間才懷上孩子,因此德妃的孩子,也就是百里和治,并未大皇子,而是成了三皇子。 此時的壽康宮偏殿,德妃一聲不吭,雖然被皇后告了一狀,可她并不著急替自己辯解。 永昌帝就是喜歡德妃這樣的脾氣,作為寵妃,她并不像別國的寵妃那樣驕縱蠻橫,她始終不驕不躁、優雅有度,比蘇恬更像皇后。 近來承恩公和蘇婉琪惹出的麻煩不少,若不是有帝臺印在,永昌帝真是要廢掉蘇恬這個皇后了。 “蘇恬,鐘紫雪好歹是德妃,你貴為皇后,是統領后宮之人,怎么直呼一位妃子的姓名呢?難道你就是這樣管理后宮的?你哪里像母儀天下的樣子?”永昌帝心中有氣,說起話來便不留情面。 “可是德妃她,她……”蘇恬皇后覺得十分委屈,卻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回應永昌帝。 永昌帝一看這情形,便猜到又是皇后胡亂罵人,他雙眸寒光一閃,眉峰倒豎,語氣瞬間凌厲了幾分:“今日在朝會上,永江縣主受到常玉濤和竇言德驚嚇,被害得舊疾發作,朕命三皇子送她到這里救治,皇后你不知悔改,還繼續追到這里驚擾她治病,你們蘇家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蘇恬皇后一聽這話,頓時嚇得花顏失色,她快速從位置上滾下來,跪趴在永昌帝跟前,戰戰兢兢地說:“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是過來看望永江縣主的,并非是來驚擾她養病。” 永昌帝嗤了一聲,嘲諷道:“皇后看望人的方式可真是特別,朕可是聽得很清楚,你在這個偏殿里大喊大叫,還把德妃叫做賤人,若不是親耳聽見,誰都不會想到,大夏國的皇后竟然這般俗不可耐。” 永昌帝說得頗為嚴厲,蘇恬皇后不敢做任何辯解,其他三妃也不吭聲。 永昌帝看了德妃一眼,發現她跟兒子三皇子一樣,總是那么能忍得住,他輕嘆一聲,準備替她說幾句公道話。 而就在這時,太后從內室出來了,簾子剛被撩開,她一只腳剛邁出來,便開口說話了:“既然皇后不好意思說,那就由哀家來說說吧,內室極為安靜,你們幾個在外頭說的話,哀家可是聽得十分清楚。” 除了德妃用帕子捂住手掌之外,其余三人瞬間緊張起來。 皇后依然跪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淑妃坐得比原先還要端正,也是一動不敢動。 賢妃自覺自己沒有說錯什么,但是也忐忑不安。 太后在上位坐下后,先喝了一口茶,揮手讓所有的宮人退下,然后才正色說道:“淑妃的話,表面上聽起來是在關心永江縣主,內里卻是在暗自高興,高興常大人和竇大人被罰。” 太后盯著淑妃周正卻小家子氣的臉,有些氣惱她把大皇子給養歪了:“淑妃,凡是先做好自己,總是希冀他人出錯,并不能給你帶來什么好處。” 淑妃臉一陣紅一陣白,她顫抖著站起來,給太后和永昌帝行禮賠罪:“臣妾知錯。” 太后接著對賢妃說:“賢妃,皇上把賢妃之位送給你,就是希望你賢良淑德,哪知你趨炎附勢、善惡不分,分明跟賢字相去甚遠。” 賢妃本就膽小,這些年是跟在蘇恬皇后身邊討生活,被太后皺眉直白的指出自己的本性,賢妃嚇得跪趴在地,腦袋如搗蒜一般:“臣妾知錯,臣妾知錯,請不要怪罪四皇子。” 啪,永昌帝猛拍了一下桌子:“這跟四皇子有何關系?四皇子貴為皇子,身份是何等尊貴,可是被你這個趨炎附勢的母妃影響,他長成了一副市井小民的嘴臉,可曾有一絲皇子的龍章鳳姿?” 說到皇子們,太后也忍不住嘮叨起來:“皇上的兒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你們總說皇上偏心,可你們自己也睜大眼睛看看,大皇子身為皇長子,除了爭權奪利之外,可做到兄友弟恭、憂國憂民?” 永昌帝接著說:“四皇子說過了,現在說二皇子,二皇子擁有嫡子身份,便一副自高自大的樣子,他眼中可能有其他兄弟?可曾替江山社稷有過貢獻?” 選妃大考當前,太后也索性說個痛快:“你們總是背地里嘲笑三皇子,說他是半個啞巴,可就是這樣的半個啞巴,他時常給皇上獻計獻策,今日又提出了治水的好計謀,哀家要說,這是德妃教子有方。” 太后不等永昌帝說話,立即把矛頭對準蘇恬皇后:“皇后,今日你無端罵德妃是賤人,這是失德的表現,五日后的芝蘭宮宴,你就在自己的翊坤宮思過吧。” 太后看了一眼車默默不語的德妃,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蘇恬皇后,然后才對永昌帝說:“皇兒,至于德妃跟皇后說的那句話,‘蘇恬,難道你不知道誰是皇后嗎?午夜夢回時,你應當經常夢見真正的皇后吧?’,哀家覺得十分好奇,等你弄清楚之情真相后,記得告訴哀家一聲。” “什么?德妃,你這話,從何說起?”永昌帝了解德妃,知道她不會說無根無據的話,聽了太后的話之后,永昌帝覺得,后宮這些女人,一定有什么大事隱瞞他。 “皇上,你可不要聽德妃亂說啊,臣妾就是皇后,臣妾就是大夏國的皇后啊。”趴在地上的蘇恬皇后再也無法保持沉默,她膝行到永昌帝面前,緊緊抱住他的雙腿。 “滾開。”永昌帝一腳踹開蘇恬皇后,德妃在場,他可不能做出任何讓她傷心難過的舉動。 眾妃是第一次看到永昌帝如此決絕地對待皇后,大家眼里卻不敢有喜慶之色流露。 德妃確信自己跟蘇恬皇后說話時,是十分小聲的,但依然被太后聽了去,她都不知道這壽康宮偏殿里,是不是桌子底下也藏著人。 德妃知道知道不能不回答,可她很清楚,她不能說真話,好在一些借口,早就在她腦子里存活了十幾年,能讓她張嘴就來:“回皇上話,臣妾跟皇后說的,是傳說中東輿國皇宮的故事。” 永昌帝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個故事朕也知道,東輿國皇宮里,確實上演了一則李代桃僵的悲劇,好在后來他們撥亂反正了。” 永昌帝這些話,只不過是給德妃一個下臺階而已,因為他很清楚,德妃骨子里看不起皇后蘇恬,她斷然不會跟蘇恬皇后聊這些事情。 永昌帝看到德妃心事重重的樣子,便決定結束這個話題,他轉而問太后:“母后,不知寧丫頭的腿疾如何了?” “無甚大事,就是被嚇著了,現在太醫正在給她施針按摩。”太后如實回答。 永昌帝看了一眼德妃,然后大聲朝外頭喊道:“來人。” 張公公大聲應了一句“來了”,隨著簾子撩開,他人也來到了永昌帝面前。 永昌帝大聲宣布:“圣旨,晉封德妃為貴妃,封號為婉,跟皇后一起協理后宮事務,五日后的芝蘭宮宴,由婉貴妃全權負責。” 所有人都愣住了,在聽到張公公恭喜德妃時,大家才記得恭喜德妃:“恭喜婉貴妃。” 太后對整個晉封,毫不覺得奇怪,其實早在之前幾年,她都提過這個建議。 只有德妃愣在原地,她聽著不太真實的恭喜聲,竟然沒有什么反應,直到文外響起三皇子“恭喜母妃榮升貴妃之位”,她才后知后覺地起身,然后在蘇恬皇后充滿恨意的眼神中,向永昌帝輕聲跪謝:“謝皇上隆恩。” “今晚晚飯擺在永福宮,朕要給婉貴妃慶祝。”永昌帝交代張公公,可眼神卻看著無多大喜色的婉貴妃。 蘇恬皇后居然不知死活,嬌滴滴地吐出打抱不平的一句話:“皇上,我看婉貴妃似乎不太高興,難道她是嫌皇上遲遲不封她為貴妃嗎?” 淑妃和賢妃見多不怪,兩人都假裝什么也沒聽見,張公公在一旁面不改色,可心里卻替皇后感到悲哀。 果然,永昌帝順著桿子往上爬:“既然皇后都這么說了,過段時間,朕就繼續晉封婉貴妃為皇貴妃。” 不理會蘇恬皇后震驚憤怒的樣子,永昌帝便向太后告辭:“既然寧丫頭沒事兒,兒臣就去忙了。” 后妃們立即恭送永昌帝,等到他走遠了,太后才淡淡說道:“都起來吧,日后需記得謹言慎行。” 內室里,靠在榻上的北宮千寧,終于呼出一口長氣。 替北宮千寧施針和按摩的太醫,手法似乎也變得輕松順暢起來。